“我娘說了,達摩院的和尚最適合用來當磨刀石,除了他們,上哪找自己給自己上那麼多條條框框的人。”
赤焰天越聽越奇怪,扭頭看向蕭書生:“不是,你還記啊,她都說她不喜歡了……”
“她一天一個說法,天天騙人,你還能回回都信?”蕭書生奮筆疾書頭也不抬,“我先把素材記下,真真假假,往後,自有定論。”
赤焰天拎起酒杯,晃了晃:“嗯?沒酒了。”
俏蝴蝶伸手指他:“你去再要些嘛。”
赤焰天瞪回去:“憑什麼我去!”
“哎哎哎!”餘青瑭趕緊站起來勸架,“我去我去!我去門口喊個小二。”
他推開門,之前在門口候著的小二居然不在,他探頭往樓下一瞧——一排小二抄起了家伙如臨大敵,圍起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
他頭上戴著一定白色鬥笠,沒露出臉,但光看身形都讓人覺得氣度不凡,顯然不是一般路人。
餘青瑭好奇地趴在二樓看熱鬧,正打算回頭招呼其他人一起來,樓下某個抱著板凳的小二注意到了他,忙不迭扔下板凳迎上來:“哎呀,對不住貴客,怠慢了!”
“有什麼吩咐?我這兒騰出手了,立刻去辦!”
“不急不急,就是要壺酒。”餘青瑭好奇地往下看,向他打聽,“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哪兒來的傻子。”小二一往下看,立刻露出憤憤神情,“跑來我家奇物樓砸場子!”
“他說我家吃的都是毒物,吃了是要死人的,我家掌櫃說,我們自有秘法處理,保證吃了無毒——我家都在南州開了幾百年了!要真吃死人,誰還敢來!”
小二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樓下的白衣男子,“結果他要我家掌櫃給證據!說讓他看看我家秘法!”
“他以為他誰啊,空手套白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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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的聲音不小,也沒藏著掖著,樓下男子聞聲抬起頭,看向這裡。
餘青瑭看人熱鬧被人抓了個正著,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幹笑兩聲就要回避,忽然樓下的人朝他邁了一步。
周圍的店員趕緊把他團團圍住:“你幹什麼!”
男子盯著餘青瑭:“他是客人,你既無物證,我便問問人證。”
餘青瑭和小二大眼瞪小眼,疑惑問:“我做什麼人證?”
“你吃了他家毒物,不曾中毒?”男子一字一句問他,“期間未曾服用任何解毒丹藥?”
“嗯。”餘青瑭點了點頭。
“一問一答。”男子嚴謹刻板,“我問了三問,你回的是哪一問?”
“嘿——”小二氣不打一處來,“你算哪根蔥,這麼為難我家客人!”
“我們家在南州這麼多年做生意,靠的可不是脾氣好!”
餘青瑭左看右看,秉承著靜待福緣經的教誨,勸了小二一句:“別氣別氣,和氣生財。”
又勸了樓下的男人一句,“你若覺得不對,可以直接找守星閣調查,這麼平白無故汙蔑人,算鬧事,可不佔理。”
男人忽然抬手摘下了鬥笠,露出一頭白發,和一張豐神俊朗的臉來。
此人氣質獨特,隻是站在那兒,就好像與周圍隔著一層紙,格格不入,遺世獨立。
尤其是一雙眼,古井無波,毫無情緒。
他看向餘青瑭:“守星閣不願見我。”
“倒是巧,在這兒遇見你。”
餘青瑭一愣,覺得這個氣場,這個外貌,有點熟悉。
他猛地反應過來,迅速鑽回房間,大喊一聲:“護駕!密宗的!”
赤焰天拎著雙刀就衝了出來:“誰敢找你爺爺的晦氣!”
俏蝴蝶緊隨其後,銀針悄無聲息就射了出去,但對方似有所感,往後一步躲過。
“哎喲,警覺得很嘛。”俏蝴蝶眼波流轉,“密宗的人,怎麼不報上姓名?”
餘青瑭悄悄探頭:“他是那個姬如雪的師兄!密宗弟子應無決!”
“你看他那一頭白發,就是斬斷情絲的後遺症,修無情道修的!”
“無情道的?”俏蝴蝶忽然來了興致,“那不是跟達摩院的一樣有趣?”
她趴在欄杆上衝他笑,“喂,白頭發的,你們無情道的,能不能娶妻呀?”
應無決靜默片刻,緩緩抬頭,哪怕事情發展出乎意料,一雙眼也並未太過動搖:“既然無情,如何娶妻?”
“那可未必。”俏蝴蝶笑嘻嘻地撐著下巴,“天底下多的是毫無感情的夫妻,隻是成了親,可不算有情人。”
應無決:“……”
餘青瑭悄悄給俏蝴蝶豎了個大拇指,胡攪蠻纏還是你在行啊!
說的還怪有道理的。
赤焰天不耐煩地問:“問完沒有,打不打?”
“我不找你們。”應無決看向餘青瑭,“我隻找他。”
“他非此域之人,我……”
他沒說完,俏蝴蝶變了臉色:“大傻個,動手!”
她說完,自己先飄然落下,打斷了應無決的話。
一回頭,赤焰天站在原地沒動,她氣急敗壞,“你怎麼不幫忙啊?”
赤焰天雙手抱胸:“還不知道他修為如何,就兩個打一個,這不公平。”
俏蝴蝶差點被他氣個仰倒:“我看你才該去達摩院!你就該去當那個被敲的木魚!”
應無決輕巧躲過俏蝴蝶的攻擊,一眨眼,已經邁步走上階梯,往前縮短了距離。
“唔?”赤焰天眉頭一擰,“元嬰巔峰,你閃開吧,不是對手。”
俏蝴蝶瞪他:“你不過前幾日剛剛結嬰,你就是對手了嗎?”
“大概不是。”赤焰天興奮地拎起雙刀,“但不妨礙試試!”
“哎呀,怎麼打起來了!”蕭書生無奈搖扇,給餘青瑭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溜。”
“我已經呼叫天心師姐,你們稍微撐撐就好!”餘青瑭趕緊點頭,徑直翻窗溜了出去。
應無決眉頭緊擰,並不認真和他們過招,隻提醒:“你們不知他的底細,就要這般幫他?”
他見餘青瑭已經從窗戶溜走,也不多停留,轉身想從門出去,又被店家堵住了去路。
掌櫃的面色不善:“慢著!尋仇也有個先來後到,我還沒動手呢,諸位貴客還請先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密宗弟子來到南州收到了熱烈歡迎,迅速和當地朋友打成了一片,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第83章 應無決
赤焰天緊急剎住腳步,有些懷疑:“啊?掌櫃你行不行啊?”
“哼!”掌櫃冷哼一聲,亮出架勢,“這兒可是南州,遠比你們想象中臥虎藏龍!”
他招呼一聲,“大伙,抄家伙!”
一聲令下,連廚房的掌勺大廚和切墩小工都拎著鍋碗瓢盆衝了出來,端的是眾志成城。
赤焰天瞪大眼睛:“啊?你們群毆啊?”
“誰跟找茬的講江湖道義!”掌櫃的帶著浩浩蕩蕩的店員把他圍了起來,自己帶頭衝鋒,“臭小子,看招!”
他把櫃上的算盤一翻,噼裡啪啦的算盤珠子飛出,直奔應無決面門,剩下的算盤框也沒浪費,拎著就往他臉上招呼上去。
赤焰天不想和人群毆,隻好拎著雙刀站在原地,暫且等他們打完。
掌櫃一行人修為參差不齊,總體不及應無決,但配合相當默契,以多壓少,居然也打得像模像樣。
俏蝴蝶翻身回來,坐在欄杆上晃著腿,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好歹是密宗弟子,他不會要打不過吧?”
“不可能。”赤焰天雙手環胸,也看的津津有味,“他顯然藏了招,不想真打。出不出手,就看他忍不忍得住火氣了。”
“我聽說——”蕭書生搖晃著手中折扇,“密宗的人有規矩,不打師出無名之戰。”
“說說而已。”俏蝴蝶不信,“難道還真有人守信?要真是這樣,他們之前要抓餘青瑭的時候,怎麼不記得這個了?”
“他們既然出了手,那就是篤定自己在匡扶天道。”蕭書生眼中精光一閃,“你方才應該也聽見他說了一半,說餘兄是‘域外……’。”
俏蝴蝶眯起眼,歪了歪頭:“什麼呀?我怎麼沒聽見。”
赤焰天回過頭:“哦,我聽見了,就是那個‘域外……’”
“咳。”俏蝴蝶打斷他,笑著轉了轉指尖的銀針,“小書生我可提醒你,亂說話當心引火燒身。”
“你四季書院到現在屹立不倒,是知道哪些話能隨便亂說,哪些不能。”
她笑得愈發嬌俏,威脅地亮了亮兵器,“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她又指著赤焰天,“還有你!”
赤焰天瞪大眼:“啊?”
蕭書生苦笑:“不是,我……”
“哦——”俏蝴蝶眼波流轉,“忘了你還會寫字,就把你這雙手也……”
“蝴蝶姑娘!”蕭書生趕忙打斷,對她作揖,“我哪裡會亂說?是知道咱們幾個都信得過,才問一句之後怎麼辦!”
“當務之急可不是堵我的嘴,”他指了指下面,“是堵他的嘴。”
“再說了,我和餘兄相識多日,自然知道他的心性……”
俏蝴蝶哼了一聲:“誰知道呢,你們這些名門正派,表面正經,背地裡勾勾纏纏彎彎繞繞的心眼可不少。”
赤焰天回擊:“你們就好?”
“自然!”俏蝴蝶得意挑眉,“反正無論他打哪來的,我們認了他是自己人,那旁人就休想……”
“等會兒。”赤焰天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先前說他是半個自己人!”
俏蝴蝶噎了一下。
赤焰天重復著她曾經的話:“除非他倆生米煮成熟飯,才算真正自己人。”
他瞳孔逐漸收縮,“他倆……”
蕭書生手裡的扇子險些落在地上,長嘆一口氣:“歪了。”
他目光帶著惋惜,“赤兄,你難得開回竅,稱得上才思敏捷,比我想的還快些。但可惜,這竅開歪了。”
赤焰天疑惑:“啊?”
蕭書生耐心解釋:“這顯然是小蝴蝶把餘兄當做了朋友,所以才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喂!”俏蝴蝶瞪他一眼,“少胡說八道!”
“不過是我魔族昔年也被人人喊打過,見不得他因為來歷特殊,就要被密宗追著撵著而已。”
“哦……”赤焰天也不知道懂沒懂,反正點了頭,“域外之人又有什麼要緊,他還是他不就行了。”
“可惜就是他來的時候怎麼不也帶兩塊礦石……”
俏蝴蝶:“……”
她嘀咕一句,“我和你這種傻子廢什麼話。”
蕭書生笑道:“赤兄赤子之心。”
“隻要他還是他,其他又有什麼要緊,隻是有人看不穿。”
他往底下看去,一伙人也算打得熱火朝天,偏偏應無決隻是閃躲,眉頭微蹙,閃轉騰挪,也不突圍。
蕭書生眯起眼:“有古怪。”
赤焰天湊過來:“哪兒呢?”
“他閃躲遊刃有餘,哪怕不想出手,想脫身並不困難。”蕭書生若有所思,“可這都一會兒了,他既不還手,也不脫困……”
“密宗可都是推演天機的好手,他怕不是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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