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微微搖頭:“我去送他離開。”
餘青瑭松了口氣,忍不住跟葉辰焱抱怨:“我跟你說,這位密宗弟子,絕對眼神不好,他居然說我是天生至尊!”
葉辰焱微微挑眉:“哦?”
餘青瑭深深嘆氣:“簡直是危言聳聽。”
葉辰焱扭頭看著他,眼中笑意一閃而過:“確實駭人聽聞。”
“畢竟我才是要當天下至尊的那個,你隻能屈居……”
他閉上眼認真思考,想幫餘青瑭想個合適的稱號。
餘青瑭一臉期待地看他:“什麼呀?”
葉辰焱煞有介事點頭:“天下第一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忙裡偷闲享福大將。”
餘青瑭:“……”
十六個字的稱號裡一半都是夾帶私貨。
他婉拒了前八個字,“忙裡偷闲享福大將就很好,前面的就算了。”
葉辰焱嘀咕:“最好是算了——”
餘青瑭戳他:“你準備好了沒有?明天可就是最後一戰了,越往後越難,打的還是如今七十二部族裡最強盛的騰蛇一族,更是難上加難。”
他稍稍有些擔心,“雖說是你自找麻煩,手動調整的難度,但是……”
葉辰焱笑了一聲,歪頭看他:“怎麼,覺得我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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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餘青瑭否認得毫不猶豫。
葉辰焱笑起來,眼中光芒璀璨:“你信我就好。”
他伸了個懶腰,“呼,大戰當即,我也確實有些睡不著,算了,今晚還是好好修煉。”
“好!”餘青瑭很講義氣地拍了拍胸脯,“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日子,那我今日舍命陪君子,也跟你練通宵。”
葉辰焱有些驚訝:“真的?”
餘青瑭信誓旦旦:“真的!”
“好。”葉辰焱笑起來,帶著他走到溪邊盤腿坐下,“那我可信了。”
不出半個時辰,葉辰焱聽見身邊綿長平穩的呼吸聲,睜開眼,略帶無奈地看過去。
——餘青瑭小雞啄米一樣,腦袋一點一點,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他猛地一搖晃,盤不住腿歪倒下去,葉辰焱眼疾手快往他腦後塞了個枕頭。
餘青瑭驚醒,茫然睜開眼,震驚地看看腦袋後面的枕頭。
“醒了?”葉辰焱撐著下巴笑看他,“我還當你能順理成章就這麼睡下去呢。”
餘青瑭震驚指了指枕頭:“這怎麼到我腦袋底下的?”
葉辰焱笑彎了眼:“大概是見你困了,十分懂事,自己長腳跑過來的吧。”
餘青瑭順著他的話閉上眼:“謝謝枕頭,枕頭真乖。”
“盛情難卻,我眯一會兒。”
葉辰焱眯起眼,戳他的臉:“你還當真了?枕頭哪裡會長腳?”
餘青瑭翻了個身,睜眼看他:“帶被子了嗎?謝謝比枕頭更乖、更懂事、人更好的天生至尊葉辰焱葉師弟——”
葉辰焱沒忍住笑,從儲物戒裡取出被子蓋在他身上:“我就知道你熬不住,幹嘛勉強?你回房去睡吧。”
餘青瑭打了個哈欠:“你不懂。”
他半眯著眼握了握拳,“我這是熬夜修煉氣氛組,雖然修煉不到位,心意必須到位。”
他安詳閉上眼睛,含糊留下一句,“你知道我心跟你在一起就好。”
葉辰焱頓了頓,垂眼握住他的手問:“真的?”
他俯下身,低聲問,“不是隨口說說,哄我的吧?”
餘青瑭睡得安穩,咂巴了下嘴。
葉辰焱:“……”
他伸出手,對著他的臉比劃了一下,到底沒忍心再把他吵醒,隻能重新盤腿坐回去,長嘆一口氣,嘀咕,“問世間情為何物……”
他斜瞥餘青瑭一眼,“直教人心痒牙也痒痒。”
……
翌日。
餘青瑭安睡一晚,精神抖擻。
他一扭頭,看見修煉一晚還戰意高昂,半點不見困意的葉辰焱,不由得唏噓:“人和人果然還是不同的,有些人居然已經沒有了睡覺的需求。”
“誰說的?”葉辰焱氣息內斂,眼中卻比平日戰意更甚,他意有所指,“當然還是有需求的。”
燭九陰站在竹林之外,背手而立,見他們走來,才緩緩回身。
“我隻最後提醒一遍。”他神色淡漠,“最後的挑戰如若失敗,無論你之前的表現多麼驚才絕豔,也擔不下這魔尊之名。”
“但若現在放棄,七十一勝,已然可以服眾,至於少部分反對聲音,我自會幫你清除。”
他定定看向葉辰焱,“可想好了?”
他對面,兩人表情古怪。
餘青瑭抬起手,比劃著指了指額頭,燭九陰不明所以,抬手一摸,糊了滿手的豔紅口脂。
燭九陰思索片刻,抬眼點頭:“昨夜惹阿青生氣了,應當是她故意作弄我,見笑。”
作者有話要說:
餘青瑭:變成大人物以後名號越來越多了,我AKA靜待福緣小鹹魚已經進化成AKA忙裡偷闲享福大將了!【冷酷推墨鏡
第86章 別怕
燭九陰神色平靜,半點沒有羞惱:“走吧。”
餘青瑭面露震驚:“你都不擦擦嗎前輩?”
“不能擦。”燭九陰十分有經驗,也不管自己臉花了一片,“她故意畫的,就是想看我丟臉。”
“我若是擦幹淨了,她會更不高興。”
葉辰焱若有所思,扭頭看向餘青瑭。
餘青瑭無辜眨眼:“看我幹嘛?我又不用口脂。”
他露出邪惡的笑容,“但我會趁你睡覺的時候在你臉上畫王八!”
他頓了頓,“不對你好像不睡覺,那趁你修煉的時候。”
燭九陰微微點頭,以過來人口氣交代葉辰焱:“他要是畫了,你不能趕忙擦掉,得多給幾個人看見了,他才能消氣。”
葉辰焱:“……前輩,要不趕緊去試煉吧。”
“哦,好。”燭九陰輕輕點頭,“其他人應當已經到了。”
他領著兩人往迷霧中走去,一步踏入,眼前景象天差地別,從迷仙林到了一座巍峨地宮。
這是不知道挖空了多少山體才鑿出的地宮,中央一座漆黑寶塔被八根粗大鎖鏈纏繞倒懸,不知為何,讓人看它第一眼就覺得厚重蒼茫,連靈魂都微微戰慄。
瞬間就能讓人想到它的來歷——太古之物。
葉辰焱看見那座塔,不知道為何,心髒猛烈地跳動了一下,不是因為塔,更像是塔裡的東西在呼喚他。
他穩住心神,挑眉開口:“今日在這兒打?”
燭九陰微微點頭,抬手,鎖鏈上落下幾根蠟燭,燃起明黃火焰。
幾人這才看見,地宮牆壁上有排排石座,居然熙熙攘攘坐了不少人。
燭九陰面色如常,為他們指引:“南州快活門,魔族七十二舊部,俱已到齊。”
餘青瑭一眼掃過去,在一張座位上看見了衝他招手的俏蝴蝶,悄悄從葉辰焱身後探頭,擺了擺手示意他看見了。
燭九陰指向另一面牆:“南州守星閣,少閣主天心,以及……”
他目光頓了頓,看向天心旁一個石座上的傀儡巨人。
天心平靜開口:“這是我師尊本命機巧人偶,執掌門令,便如他親臨。”
燭九陰閉眼,輕輕搖頭:“他倒是比你個腿腳不方便的還不愛出門。”
他又指向另一面牆,“南州大荒山妖族。”
他蹙起眉頭,“現在是多少個王?”
曾與他們在青州金丹大比打過照面的老狐王懶散笑了一聲:“十七個,本來是十八,昨兒那老猩猩剛咽氣,趕不上這熱鬧了。”
但他說是十七個,這一面石座卻空了大半,根本沒來幾個人。
燭九陰目光如常:“來少了。”
“可不是,也太不給面子了。”老狐王撐著下巴,“不過麼,你這兒的座位太擠,有些不愛化人形的老東西不愛坐著,也怪不得人家。”
“還有的……”他狹促笑了一聲,“擺譜不來,但暗中可都瞧著,且先看這小子中不中用吧。”
燭九陰隻點點頭,語調平淡,話卻囂張:“你妖族小輩,都不及他。”
老狐王眯起眼,餘青瑭還當他要生氣,誰知道他往後一仰,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反正我家那個隻愛跟人玩的小子是比不上。”
燭九陰不怎麼感興趣地收回目光,看向葉辰焱:“差不多該開始了。”
“等等。”老狐王出言打斷,“方才我就想問了,燭九陰,你腦門上的是什麼東西?”
燭九陰回頭問他:“你娶親了嗎?”
老狐王翻了個白眼:“我若是沒娶妻,那小崽子是我自己下的不成?”
他狹長的狐狸眼微眯,反應過來,幸災樂禍笑起來,“哦——原來如此。”
燭九陰收回目光,再次抬手,指向最後一面牆,告訴他:“那是你爹和你娘。”
葉辰焱一怔,下意識扭頭看去。
餘青瑭跟著扭頭,卻除了一面黃土牆,什麼都沒看見。
燭九陰瞥他一眼,提醒:“真仙、真魔尊容,尋常人難以得見。我祖輩代代相傳,說隻有魔尊血脈相連之人才能見到這牆上的畫像。”
“有人不信,但我信。”
餘青瑭小心翼翼看了葉辰焱一眼,他盯著那面牆,目光微微震動,握著戰銀槍的手下意識收緊。
在他眼中,昏暗燈光下,那面土黃色的牆化作兩張模糊人臉,一晃神,仿佛置身一方幻境。
白衣女子容姿卓絕,眉間一道細長銀色花鈿,隻是面色略有虛弱。
在她身旁的高大男子一臉兇悍魔紋,神色卻是溫柔。
他們一同護著一個小小的光球,小心翼翼把它放入一方小世界中。
“不用擔心,阿芷。”男子輕輕握住女子的手,低聲笑道,“他可是我的孩兒,斷然不會那麼輕易死去。”
“我知道,阿召。”白衣女子仰起頭,神色決絕,“我們該走了。”
“天之將傾……為天下,也為家。”
男子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孩子莫怕,爹娘去為你,將這天扛起!”
白衣女子也回頭望了一眼,掩唇低笑一聲:“淨說大話。”
他二人並肩而起,磅礴魔氣和縹緲仙氣衝天而起,黑白各分兩面,源源不斷支撐天地。
這是葉辰焱看見的最後一個畫面,他下意識伸出手,直到眼前幻象驟然消散。
他猛地捏住拳頭,閉緊眼,沒在眾人面前落下眼淚。
燭九陰篤定點頭:“他看見了。”
葉辰焱緊緊閉著眼睛,眉間一道銀光一閃而過,他輕輕搖頭:“不是畫,是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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