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冷笑,“燒柴多汙染環境呢,我用電。”
“電不行,電的肯定出不來那個味道,你得去山上砍柴。背個小簍,找那種幹的,湿的點不著。”顧陽想了想,激動的一拍手,“哎呀,好慘一老太太!”
顧葉三兄弟都一副這孩子沒救了的表情,連顧德誠都在忍笑,顧夫人氣的站起來,拎著顧陽的耳朵,沒好氣的道:“我看你中午也不想吃飯了,你去把燈籠給我掛上!下午幹不完,晚上也不讓你吃飯!”
顧陽被拎的嗷嗷叫喚,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母上大人,中午全家吃飯的時候,他爬梯子掛燈籠,一臉受到了全家傷害的委屈表情。
顧葉壞笑,這種活老大肯定不幹,老二優雅的像個貴公子,也不可能爬梯子,他也不想幹,隻能委屈老四了。
看到顧森冷著臉院子裡轉悠,顧葉暗搓搓的道:“大哥肯定是不放心老四,他想幫忙,又抹不開面子。”
顧林搖了搖頭,嫌棄道:“傲嬌唄,誰受罪誰知道。”
顧葉眯著眼睛打量了顧森一會兒,突然樂了,隔著窗戶喊:“大哥,你今年有桃花運啊!”
窗外的顧森臉色一沉,“別胡說八道。”
顧德誠聽到這話驚喜的問:“真的?”
顧葉篤定的道:“真的,我大哥今年肯定有桃花運,還是朵好桃花。”
顧森沒好氣的瞪顧葉,“閉嘴!”
“爸爸!”
“老大閉嘴!老三說。”
顧葉笑眯眯的道:“我隻看出大哥有桃花運,還沒看出那個人是不是未來大嫂,大哥,加油哦~”
顧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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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終於到了重頭戲,祭祖環節。
一家人準備妥當之後,先去祖墳上香,然後請祖宗回家過年。兄弟四個挨個給祖爺爺、祖奶奶、爺爺、奶奶、二爺爺、二奶奶們磕頭跪拜,大冬天的,地上又涼又硬,小土粒都硌得膝蓋疼。顧陽磕了兩個後龇牙咧嘴的看哥哥們,大哥一如既往沒啥表情。奇怪的是二哥和三哥也面不改色,顧陽下意識的看了眼最怕疼的三哥,這才發現不對勁,二哥和三哥的膝蓋位置……好厚!
顧陽小聲的問:“哥,你膝蓋那裡塞什麼了?”
顧葉面無表情的道:“認真點,一排老祖宗在看著你,特喜歡你。”
顧陽被嚇的閉嘴,連膝蓋都不敢偷揉。
終於到了顧葉母親的墓前,顧德誠蹲下身,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把發妻的照片擦的幹幹淨淨。照片中的女人嘴角含笑,五官精致,眉眼間帶著傲氣和自信,在顧德誠創業初期,如果沒有發妻的幫忙,他難有現在的成就。
顧德誠沉聲道:“給你們媽媽磕個頭吧,都長大了。”
兄弟三個給母親磕頭,顧陽看到哥哥們磕,也跟上去,跪在顧葉身邊,跟著磕頭叫媽。
一直站在一旁,好像個局外人一樣難以融進來的顧夫人,被兒子這一幕氣的嘴角直抽,總有種自己已死的感覺。
本來兄弟三個心裡都不是滋味,一看到顧陽,都哭笑不得。顧德誠也笑了,“好了,老大端著神位,回去過年了。”
顧森端著幾十個牌位走在前面,顧葉就看見後面一個祖宗都沒有,沒有他爺爺奶奶,更沒有他媽。說到底,請祖宗回去過年,隻不過是活著的人一種心靈寄託罷了。
吃了年夜飯之後,全家一起看春晚,顧德誠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的顧葉,“老三,來。”
顧葉眨眨眼,穿上拖鞋跟著老爸上了樓,“爸,有事?”
顧德誠沉吟了一下,臉色復雜的問:“你媽媽,有沒有怪過我?”
顧葉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老爸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笑了,“沒有,我媽已經投胎轉世了,一般沒有牽掛才會投胎。”
顧德誠驚訝的立在原地,良久,才嘆了口氣,“她走了啊。”
顧葉倒是看得開,寬慰道:“走了,這樣挺好的,何苦再等個幾十年,下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
顧德誠點了點頭,說不上來是遺憾還是松了口氣,“那你爺爺呢?有什麼牽掛?”
“早就投胎了啊,”顧葉忍不住笑了,“之前給你託夢的,是我剪紙剪出來的小人,我爺爺早走了。”
顧爸爸愣了愣,立馬惱了,“你個熊孩子!”
顧葉也很無辜,攤著手問:“我有什麼辦法?我說什麼你都不聽啊!”
顧德誠生氣的想打孩子,“你爺爺你也敢造假,我不打你,都對不起列祖列宗!”
顧葉撒腿就跑,“媽!我爸打我!”
今天顧夫人心裡挺不舒服的,因為她感覺自己就像個外來者,她自己也明白全家對她都挺好,就是自己矯情。一聽顧葉這話,也顧不上別扭了,衝上來就攔著,“顧德誠!大過年的,你怎麼又打孩子?”
護崽子護的特別兇悍,顧德誠面色一頓,氣勢瞬間就弱了,“沒打,嚇唬嚇唬他。”
“我媽長得真好看!”顧葉感激的誇了一句,趁機溜了,顧德誠被氣笑了,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房間後顧葉把忘在箱子裡的閻王神像和師父的牌位掏出來,從廚房裡拿了一隻生雞擺上,“對不起,忙過頭了,貢品現在給你們奉上,請你們保佑我,別讓我再碰到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供奉得有葷有素對吧,你們等著。”
不多時,顧葉笑眯眯的回來了,含笑的關了門,把他剛吃剩下的半盤水果和瓜子擺上,雙手合十拜了拜,一本正經的道:“都說心誠則靈,禮輕情意重,吃吧,別客氣!”
拜完了之後,顧葉坐在桌旁,繼續磕瓜子,把臥室內的電視打開,開始回復今天的信息。
當晚,顧葉夢到他師父變成了五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特別帥的西裝,拎著他耳朵罵他小混蛋,拜神心不誠。
顧葉還吐槽了一句,老頭穿的像個公務員,打扮這麼帥,忙著娶媳婦兒還是怎麼著?氣的老頭追著打他,顧葉跑的賊快,老頭追了半天都追上他。
事實證明,師父的教導還是要聽的,拜神一定要有誠意的,否則屁事都不管。接下來的一年,顧葉依舊躲不過怪事。
就在大年初二,一大早,就有人來找他。
聽到家人通知之後,顧葉把閻王爺的供奉盤撤了,“怎麼也得熬到過完初五吧,你一點都不準!別吃了。”
一下樓,顧葉就看見兩個拘謹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臉上已經有死氣的將死之人,“喲,來的夠早的。”
“打擾小神仙過年,我們兄弟倆真的,太過意不去了,我是老大,我叫劉生,我四弟,劉隆。”劉生剛五十歲,頭發已經花白了,一口一個小神仙,說話把態度擺到最低了,“我們實在是過不下去了,看到您留下的那張紙條,我們忍著三十、初一,今天就怕您走了,一大走就來堵門了。”
劉隆紅了眼眶,“昨天過年,我們哥倆請了一排的神位回來,今天還在家裡擺著呢,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顧葉讓人給兩位大叔上了茶,“別著急,慢慢說。”
劉生緩緩道來:“是這樣,去年三月份,我們兄弟四個湊錢,買下那片空地,建了一個養豬場,可場子建起來沒多久,還沒開張,家裡就出事了。先是我媳婦兒癌症,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期,兩個月就沒了。她之前身體可好了,地裡的農活都能幹,說沒就沒了。”說到這裡,劉生也紅了眼眶,“才四十五。”
劉隆接過大哥的話,接著道:“就在大嫂住院的時候,趕上麥收,我二哥家有輛聯合收割機,收麥子的時候,機器出了故障,他下去檢查,本來熄火的收割機突然往前滑了一步,他整個人都被卷進收割機裡,救出來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沒肉了,血人一樣被送上救護車。也是幸好熄了火,要不然命也沒了,到現在,還在我侄子那裡養傷,一直沒回來。”
“再然後,是我三弟,他有點高血壓,晚上喝了一點酒,平時也沒啥事的,凌晨他上廁所,突然腦溢血,等我弟妹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僵了。”
“這不是,兩個月前,我媳婦兒也沒了。”劉隆一臉頹然的道:“跟大嫂一樣的病,一發現就是癌症晚期,今年,三十八歲。”
“村裡人私下裡說,是我家幹了缺德的事兒,這才遭報應了。”兄弟倆一臉苦澀,“我們就老老實實的農民,去哪幹缺德事?”
顧葉點點頭,安慰道:“你們沒幹缺德事,我看的出來,都是老實本分的,要建這個養豬場,是不是花了所有的血汗錢?”
“是啊,還貸了款。”說到這個,兄弟倆就犯愁,“現在想賣了場子還錢,都賣不出去。”
“先不著急賣,”顧葉詢問道:“村裡是不是也死過年紀在四五十歲上下的人?”
“這麼一說,還真是,”劉生想了想,“前幾天有個突發心肌梗的,沒了,也四十多歲。還個癌症晚期的,剛五十。”
顧葉眸色沉了沉,一抬頭就發現,二樓走廊站著一排,都低著頭聽八卦,因為沒聽過,多少有些新鮮,現在看這哥倆的表情,都一臉同情。
顧葉嘴角抽了抽,叫顧陽:“去給哥拿紙筆。”
顧陽屁顛顛地跑去了,不多時就給送下來一張還沒寫的試卷。
顧葉挑眉看他,你是認真的嗎?
顧陽討好的笑了笑,反正他也不做。
顧葉把試卷反過來,在背面的白紙上畫了一個圖,“看吧,你們這個工廠建的這個位置,像不像斷頭刀?”
哥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像!”
“這裡建個工廠,又在這裡豎了這麼高的一根旗杆,跟斷頭臺有什麼區別?這旗杆豎在這裡不行,誰給你們出的主意?”
倆人臉色都變了,“起初的時候我們那裡沒有旗杆,我們家裡不總是出事嗎?就打聽了一下,找了個道士過來,他說這裡有邪祟,必須立一個旗杆鎮煞,我們才立的。”
顧葉冷笑一聲,“這道士,不是什麼正經人吧,本來那個位置就有問題,不過沒到這麼快就死人的地步,這旗杆一立,這就周圍的風水全變了。那個道士,你們在哪裡找的?”
“就隔壁棗村的,他是半年前來到鎮上的,能掐會算的,有個紅白喜事,他都能給幫幫忙。鎮上人都說走了一個小神仙,又來了一個半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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