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宗門裡人人豔羨的天之驕子。
雖是被收留的,卻有著疼我的師尊,關心我的師兄弟們。
直到那日,天真單純的少年回來。
我才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可憐的替代品、靈根容器。
被最信任的人廢除一身修為盡散、剖離靈根、追殺……
走投無路之下,我來到了宿敵魔尊厲止淵的門前。
給自己選擇死在他手裡的結局。
卻在跪地吐血,見到他的那瞬間,聽見一道熟悉又驚慌的聲音:
【老婆!!你怎麼了老婆?!】
1
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剛才的一瞬間分明聽見了這句話。
是……厲止淵的聲音。
隻是與以往的散漫清冷語氣不同,帶著明顯的驚慌和著急。
五髒六腑像是火燒般得疼,我抬眸,隻能依稀看見他模糊的臉。
看見我狼狽的模樣,他應當高興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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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為何,厲止淵皺著眉,往我這邊疾步走來。
來不及胡思亂想,我閉上眼。
之後,好像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沒想到自己還有睜開眼睛的機會,厲止淵沒殺我嗎?
入目的是華貴的帳頂,我置身於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身下是柔軟的床鋪。
我這是在哪兒?
很快,我發現了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玄衣墨發,身形修長。面容俊美無儔,眸色清淺如琉璃,眉間魔印火紅妖冶
厲止淵看著我,一臉桀骜。
薄薄的紅唇輕啟:「寧星落,你總算落到我手裡了。」
話語中透著渾然天成的冷峻。
是了,這才是他對我說話的語氣。
所以之前聽到的話,果然是幻覺嗎?
我回望他,正要開口,那聲音卻又清晰出現在腦海中。
【誰幹的!!究竟是誰把阿落,誰把我的親親老婆傷成這樣的?!我讓他死!都殺了!】
……啊?
厲止淵在說什麼啊?
我看見他沒開口,可是又分明聽見這話。
這是怎麼回事?我中邪了嗎?
迷茫地眨了眨眼,我緩緩說:「是,要殺要剐,悉聽尊便。」
【我怎麼可能殺你啊阿落,我都舍不得傷你一根頭發!】
「呵,休想。」他說:「你我還未分出勝負,本座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去。」
我手撐床鋪,艱難坐起身。
忽而看見厲止淵幾乎是瞬間朝我挪動了腳步。
【阿落別動,你傷得很重!要好好休息。】
聲音焦急又擔憂。
一個荒唐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我聽到的,是厲止淵的心聲嗎?
古怪之事,無從驗證。
腦子裡亂成一團。
我順著他上一句話道:「我已是廢人,魔尊隨時可以打敗我。」
無力地垂下眼,心裡的挫敗和絕望達到了頂峰。
2
實在想不通,我究竟是怎樣落得這麼個下場的?
十年前,我被師尊帶回寒雲宗。
如期盼中那樣,師尊慈愛,同門友善,有了溫暖的「家」。
我努力修煉,提升修為;參加各種大比,打響名聲,成為眾人口中的「天之驕子」,隻為替宗門取得榮耀,加倍回報師尊和師兄弟們。
可是幾天前,我才知道,十年時光,隻是他們為我編織的一場虛假又殘忍的美夢。
十年前,寒雲宗宗主的獨子南溪身受重傷,陷入沉睡。
某次外出,師尊發現我不僅天賦異稟,靈根上乘,還擁有天生仙骨。
便將我帶回宗門,作為救南溪的「藥」。
所以當一切成熟之際,他們挖我元嬰,剝我靈根,將其移到南溪身上。
無視我的痛苦和哀喊,囚我、傷我。
十年相識相伴,最終隻換得一句「這是你欠溪溪的。該你報答宗門的時候了,放心,你不會死」。
不會死,隻是從此淪為廢人,一生痛苦、平庸到死為止。
可是我欠南溪和宗門的什麼呢?直至幾天前,我甚至都未曾聽聞南溪的名字。
那日,眉眼與我有幾分相似、天真單純的少年站在我面前。
與他相比,一身鮮血與汙垢的我顯得狼狽又難堪。
他看著我,笑盈盈說:「你就是寧星落啊?長得確實和我有幾分像。不過那又怎樣呢?我才是真正的少宗主。」
「你的靈根和修為不錯,我就收下了。至於你……一個孤兒乞丐,算了,留在外門清掃石階吧。」
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這是對我天大的恩賜。
他們想要的不止靈根和修為,還看上了仙骨。
仙骨即將被剔除之際,我用盡全力逃了出來。
不知不覺來到了魔域,厲止淵的地盤。
厲止淵是魔域之主,為人乖張肆意,桀骜不羈。
我和他是實打實的宿敵。
幾年裡切磋無數次,從仙域打到人間,人間打到魔域……
然實力相當,未曾分出勝負。
他這人酷愛打架,時常找我切磋,我亦把他當做難得的對手。
當時想的是,死在他手裡,也好過被寒雲宗剔除仙骨,壓榨最後一絲價值。
隻是……和我想的不一樣,厲止淵似乎不打算殺我。
3
「本座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愣神間,厲止淵走近,一手抬起我的下颌:「這天下,還沒有本座想治卻治不好的人。」
【阿落在想什麼?這麼悲傷,好心疼,好想把他抱在懷裡親親。究竟是哪個天殺的傷他如此之重?!我定把他碎屍萬段!】
【阿落別難過,我一定會治好你!修為、靈根,都會好起來的。】
什……麼?
我看著他,那雙琉璃般的眸子沉靜且篤定。
更深一層,竟藏著隱晦的心疼。
我慌亂移開視線,手足無措。
那些聲音,究竟是什麼?
於是我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在厲止淵的寢宮住了下來。
按他的說法,我落到他手裡,應當是俘虜。
可幾天來,我在這裡所享受的待遇,全然不是俘虜該有的。
大而繁華的寢殿、豐盛的餐食、稀缺靈草靈藥……
就算是在寒雲宗,我都未曾享受過如此好的待遇。
厲止淵甚至請來了在魔域乃至五域都赫赫有名的醫修關慕青給我療傷。
我不覺得自己能好起來,畢竟不是普通的傷病。
最近幾日,我過得恍恍惚惚,仍未從巨大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厲止淵身為魔尊,竟也不忙,每日都在「監視」我。
當然,我還是會聽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經過數次試探我也發現了,隻有在距離厲止淵五步之內,我才能聽見。
4
【阿落用膳的時候也好好看。睫毛又彎又長,皮膚好白,嘴唇好軟……好想親。】
我放下湯勺,忍無可忍地抬眸看他:「厲止淵。」
他放在我身上的視線沒有移開,面不改色:「何事?」
「你要這樣一直看著我嗎?」
他舉杯抿了口茶:「自然,本座不會讓你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我就是想多看看你啊老婆,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多看看你,阿落不要嫌我煩啊嗚嗚嗚嗚嗚嗚。】
「……」
實在想不通,這個人怎麼能面上一本正經,心裡卻那麼、那麼不正經的?
我輕嘆一口氣:「你明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跑的。」
厲止淵不置可否:「未必。」
【阿落臉紅了,是生氣嗎?還是害羞了?他怎麼這麼好看,怎麼看都看不膩。】
【他怎麼不吃了?每次都吃那麼小點,難怪那麼瘦。可惡,今天的飯菜還是不合他的口味嗎?我明明已經去仙域僱了好多個廚子來。】
我一愣。
其實我本就胃口不大,前兩天魔域的吃食吃不慣,也就少吃了點。
但今天的飯菜,倒是挺合口味的,我吃的不算少。
竟是厲止淵特意換了廚子?
【我等會兒再去找幾個來!】
「我吃飽了。」聽他這樣想,我連忙開口:「很好吃,多謝。」
真的不必再跑去仙域嚇人了。
「……」
厲止淵怔了怔,忽而眼神閃爍著避開我的目光。
輕哼一聲:「區區餐食。」
【阿落說好吃!阿落喜歡!他還和我道謝了!真好嘿嘿。】
用完膳後,厲止淵又喊來了關慕青替我把脈。
「尊上,寧公子的外傷已無大礙,隻是經脈恢復還需時間,並且需要化神期以上修為的人替他定期疏導修通。」
厲止淵擰眉:「多久一次?」
「三日。」
關慕青繼續道:「寧公子修為盡散,靈根也被抽離,現在身體幾乎與凡人無異,務必要小心看護。」
厲止淵頷首回應。
「好在寧公子仙骨還在,重新修煉不無可能,隻是……」
我不自覺攥緊了衣袖。
「什麼?」
關慕青回答:「恐需神器朝月珠輔助。」
心底燃起的希望瞬間滅了個幹淨。
我苦笑。
存在於傳說中的神器,都未曾有人見過,更別說會落到我手中了。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
身旁的厲止淵神色凝重:「本座知道了。」
5
對於我的傷,厲止淵好像比我自己都要上心。
到點了便端著藥朝我走來。
面上是冷冷淡淡的模樣,但我腦海中聽到的是:
【阿落,該喝藥啦~喝了身體才會好起來,有點苦,不過我為你準備好蜜餞了。】
【阿落乖乖吃藥的樣子也好讓人心疼。我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把阿落正大光明地抱在懷裡安慰?】
繞是我近幾日聽習慣了厲止淵心裡奇奇怪怪的話,此時聽他這麼想還是會忍不住臉頰發熱。
那藥又苦又澀,但是很快,我嘴裡被塞了一小塊蜜餞。
對方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我的唇,甜在口中漾開來,瞬間壓下了那股苦意。
那蜜餞,是厲止淵親手喂給我的。
我看向他,正想說點什麼,腦海中再次響起了他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碰到阿落的唇了,果然好軟好軟好軟!不敢想要是親上去我會有多爽!】
「……」
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瞪他,希望他能因此收斂一點。
「厲止淵,我可以自己吃。」
「哦,」他似乎沒在意我說了什麼,隻是依舊饒有興致地盯著我看:「那又如何?」
【阿落眼睛這會兒圓圓的,像貓瞳,好可愛。我沒有什麼壞心思的,我隻是忍不住想碰碰你嗚嗚嗚。】
和他說不通,我放棄交流。
不一會兒,厲止淵狀似無意開口:「你終於想通離開那個小人雲集之地了?」
「是他們傷的你?」
說到這裡,他氣息一凜,語氣都壓低了幾分。
我指尖蜷縮,遲疑:「為什麼……這麼問?」
其實能猜到,無非就是他們說我叛出師門、被通緝了之類的。
都已經傳到魔域了嗎?
「沒什麼,」厲止淵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一群廢物在亂吠罷了。」
【阿落傷心了,一定就是他們!那群厚顏無恥、虛偽至極的小人。傷阿落者,我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之後偶然得知,確實如我猜測的那樣。寒雲宗向天下昭告,我寧星落品行不正,為走捷徑修煉至走火入魔。不僅丟了修為和靈根,還背叛師門。
現在他們正全域通緝我,逼我現身回去。
當真是無中生有,顛倒黑白。
可笑我沒有早日察覺,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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