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伸出手,在我心生戒備下,她隻是用儀器掃描了我的紅色婚紗。
不知道掃描到了什麼,她掃描完就把儀器小心翼翼放進了透明袋封存起來。
「我確定,你又接觸過大 BOSS……真神奇,你再次活了下來。」
又?
再次?
我品出了弦外之音,她對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陳清的姐姐,陳灼。」
10
陳清……
我記得,上個洋娃娃副本活下來的玩家,和她有過短暫接觸。
「大 BOSS 沒有人類的感情,凡是見過他的玩家,基本都會團滅……可是你夏惜霧,你不僅在他手上活了下來,他對你好像還很感興趣?」
彈幕一瞬死寂,然後瞬間炸了:
【什麼什麼?她說的每個字我都懂,怎麼組裝在一起我就不懂了!】
【頭好痒,好像要長腦子了!我的人形殺器大 BOSS,怎麼突然對一個女玩家發慈悲了?】
【我一直在說她是 BOSS 的偏愛,你們還懟我!好可惜,你們錯過了洋娃娃副本……】
我後退一步,對陳灼升起了防備。
她笑了:「別緊張夏小姐,你也是被迫進入恐怖世界,還被怪物大 BOSS 盯上,我對你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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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取出一個道具,是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
「我妹妹說,你在上個副本救過她,她承諾了給你道具……剛好這個道具,能讓你幫我一點小忙,我們合作一把可好?」
話頓,她想起了什麼,緩緩摘下了眼鏡,點擊了眼鏡上一處按鈕。
瞬間,彈幕上不淡定了:
【怎麼回事?我是卡了還是斷線,聽不見聲音了……】
【我也是我也是,她們要合作什麼啊?該死的,正好有關我的大 BOSS,我真的不想錯過啊!】
【這個陳灼看著不太正常,惜霧小姐姐不要被她哄騙啊!才第二個副本,最容易被騙了……】
在我面前,陳灼晃了晃眼鏡:「我的眼鏡上放置了屏蔽道具,我不確定大 BOSS 在不在周圍,還有一些未知生物……」
陳灼沒有多說,轉回了正題:「大 BOSS 既然對你感興趣,肯定不會放過你!夏小姐,你和我合作,我保你通關,如何?」
我垂下眼簾,陳灼不清楚我和沈鳳梧的關系,自然也就不知道,我這次進入恐怖世界,目的根本不是通關。
不過表面上,我不動聲色問道:「合作什麼?你先說說看。」
「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目前,隻有你能做到。」
陳灼不戴眼鏡之後,目光有一些凌厲,和她的年紀格格不入:
「據我所知,大 BOSS 屬於克蘇魯,他身下有很多觸手……」
不知怎麼,她還沒說完,我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陳灼把匕首遞給我:「夏小姐,你能不能幫忙……取下他一根觸手?」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我還是一臉錯愕:「你想做什麼?!」
陳灼以為我害怕,溫聲安撫我:「別擔心,既然讓你去做這件事,肯定會保住你的命!」
「夏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這個恐怖世界形成了太久太久……但是恐怖大 BOSS,通常隻在 3S 困難以上的副本遊走,哪怕如此,他從來很少露面。」
「見過他的玩家,除了擁有直接通關道具的,幾乎百分百死亡……更別提,想要接近他,取下他一根觸手,簡直難如登天!」
陳灼眼底流露出了狂熱,我心頭開始一寸一寸發涼。
也許,我已經猜到了她要觸手的目的……是用於研究吧?
觸手是沈鳳梧的腿,陳灼想要我男朋友的腿。
盡管他的觸手有無數隻,我也沒有多喜歡那些觸手,但是不知怎麼,我想起接觸那些觸手時,它們一個個乖巧討好我的樣子,完全狠不下心。
「夏小姐,你考慮考慮,我可以給你通關道具,你想辦法吸引大 BOSS 出來,切斷他一根觸手後,就可以立刻通關!」
陳灼有意隱瞞,回避了為什麼想要沈鳳梧的觸手,隻是一心竭力勸說我,還把匕首塞給了我。
「通關了,然後呢?我總要再次進副本,我弄斷大 BOSS 一根觸手,他肯定會殺了我的……你有多少通關道具夠給我的?」
我攥住匕首冷冷一說,故意表現得和大 BOSS 一點不熟,不敢泄露一絲一毫大 BOSS 是我男朋友的秘密。
陳灼抿了抿唇,通關道具有限,她當然無法一直提供給我。
「但是夏小姐,你繼續待在恐怖世界,也會隨時喪命,如果考慮和我合作……」
「不用考慮了,我不會答應的。」
我想也不想回絕了她,心生一股寒意。
雖然明知道,陳灼傷害不到沈鳳梧,連見都無法見到,我還是不太安心。
陳灼嘆了口氣,也不意外我的拒絕:「好吧,你不願意,我也無法強求。」
我沒說話,隻想遠離陳灼,轉身就心不在焉上樓。
想要研究沈鳳梧的觸手,是陳灼一個人的想法,還是……她背後有團隊?
我不敢深想,越想越心亂。
這一刻,我愈發地想見沈鳳梧,縱然無人能夠傷害他,也想提醒他一下。
「夏小姐,閣樓不能亂闖,好奇心太重是會死人的!」
心不在焉下,我到了三樓沒停,走向了閣樓的通道。
不想老太太突然冒出來,攔在了我的面前。
我回過神,樓道燈光暗淡,老太太的一張臉像極了枯死的樹皮,令人頭皮發麻。
明明副本喜歡殺人,老太太身為副本的怪物,不僅對我特殊照顧,還阻止我送死!
還有陳灼,她剛剛也說……大 BOSS 接觸過我。
她在我身上用儀器,多半也是在採集什麼……
突然間,我笑了笑:「好,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道過謝,我沒再上閣樓,隻是拿出手機,點開了和沈鳳梧的聊天界面。
睨著紅色的感嘆號,我已經生氣不起來了。
我想,我已經抓到沈鳳梧了!
11
入夜時,又舉辦了一場婚禮。
是死的那個女玩家,她要和一個男賓客舉辦冥婚。
其他男賓客看著這一幕,一個個嫉妒得眼珠子發紅,差點脫框而出掉在地上。
對於這一幕,我生理上湧出了不舒服。
我別過頭,忍住了想吐的衝動。
「夏小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已經死了太多太多人。」
陳灼站在一旁,對我壓低了聲音:「他們現在隻在恐怖世界殺人,日後去了現實世界呢?夏惜霧,那將是人間煉獄,人類應該互相幫助!」
我沒說話,就連沈鳳梧這個大 BOSS 都去不了現實世界,更何況是這些怪物!
「必須找到殺死大 BOSS 的辦法,大 BOSS 死了……他們也會跟著消散的!」
陳灼還要說下去,我淡淡看向她:「你想要大 BOSS 的觸手,真的是為拯救人類嗎?」
陳灼一愣,眸光微微一閃,還想說點什麼,我面無表情打斷她:「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就少扯拯救世界的幌子!」
到這裡,陳灼看向我的目光,終於收起了輕視。
她認認真真打量我一眼,輕笑了一聲:「夏惜霧,你比我想象的聰明,這樣也好……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這時候,冥婚儀式結束。
孟然帶著雙胞胎走了過來,陳灼湊近我耳畔:
「合作不著急,你總會答應的,不過作為誠意,我先送你一個秘密……孟然是李默的後宮,她進這個副本,就是找你復仇的!」
「她打算給你下藥,是濃烈的春情散,想要你和怪物交歡而死。」
陳灼一說完退開,孟然果然遞給我一瓶奶:「夏小姐,你喝點吧,補充補充體力……我們找了一天,沒找到什麼線索,還是要靠你。」
我本來想拒絕的,腦海突然靈光一閃。
下一刻,我接過了奶,在孟然緊張注視下,仰頭喝了一口。
然後,在孟然和雙胞胎的惡意滿滿以及陳灼的一臉錯愕下,轉身上了樓。
上樓時,我悄然拿出紙巾,把奶吐了出來。
再然後,我進入婚房,坐在梳妝臺前,取出了陳灼給我的匕首。
安靜等了一小時,樓下傳來了一些哭腔,我辨認出是雙胞胎。
應該是到了時間,她們又要躺進棺材了。
而我轉了一下手上的匕首,假裝放在了脖子上,尖銳的刀刃襯著雪白的脖頸,很是觸目驚心。
「你做什麼?」
我隻是做做樣子,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新郎出現。
我如願以償看著他衝了過來,哪怕臉上戴著面具,也難掩緊張與在乎。
「把匕首給我,別傷了自己。」
他朝我伸出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他沒有發現,因為事發突然,他嗓音發生了改變,多了一抹熟悉感。
我歪了歪頭,慢條斯理開口:「我覺得,我會死在這裡,死後還要配冥婚……既然逃不過,不如自我解脫,能少一點罪受。」
「不會的,他們不敢!」
新郎迅速一回,聲音愈發的熟悉。
他放緩了語調,認真得像是起誓:「姑娘,我會保護你,你不會死的。」
我盯著他的面具,匕首依然對著脖子,起身走到了雙人棺材旁,靠著雙人棺材問他:「你拿什麼保護我?」
「他們聽我的,沒人敢傷害你。」
新郎視線緊盯我的匕首,唯恐我隨時會傷了自己。
「姑娘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送你離開。」
隨著他這麼一說,我故意往後一退,跌在了雙人棺材裡面。
眼看著新郎伸手過來扶我,我收起匕首,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和他齊齊跌入雙人棺材。
感受著他環住我,把手墊在我的後腦勺,防止我會磕到,我愈發確定了猜測。
我抱住他的肩膀,轉變了態度:「既然你會保護我,我是不是……也該回報你?」
新郎紅了耳根,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
「我把我自己送給你,可好?」
我無視他的拒絕,定定問他。
隻見他呆住了,連脖子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而在他的注視下,我拉下他的手,把他放在了我的身後,落在紅色婚紗拉鏈上:「哥哥幫我拉下拉鏈,我自己脫不方便……」
新郎僵在了那裡,遲遲沒有動。
「哥哥是害羞,不敢給我脫……還是喜歡不脫,直接來?」
我直視他的眼睛,依稀感覺體內升起一點燥熱。
孟然給我的奶,我雖然沒有喝,但是含了一點。
光是這麼一點,我就有了反應,如果我喝了呢?
我沒再深想,把注意力放在新郎身上,先是拉下了婚紗,露出了姣好的身姿,接著又抬手去接他的喜服。
「你別……你不要這樣……」
他一邊慌忙整理好我的衣裙,一邊又握住我的手阻止我亂來。
他耳朵紅到了極致,眼底閃過茫然,掙扎,難過……
他是該難過的,他以為我沒有認出他,對著另一個男人也可以投懷送抱,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可是沈鳳梧,你親手把我推離你的世界,祝福我結婚嫁人,總該嘗嘗這是一種什麼滋味!
「我們不是拜堂了嗎?我們是夫妻,昨夜就該洞房了。」
我認認真真一說,新郎聲音低落下去:「我們不熟……你不可以這樣……」
「可是我中了藥,你不碰我……我可能會死。」
我故意說的嚴重,也確實越來越難受。
這春情散,效果也太誇張了!
新郎發現了我的異常,摸了摸滾燙的臉頰,語氣心疼而又無措:「我……不能碰你……對不起……我……」
見他這副模樣,我到底不忍心折騰下去了。
「梧梧……你碰碰我……我真的很難受……」
我點破了他的身份,抱著他清瘦的腰身,往下摸索著他的身後:「觸手呢,你的觸手去哪裡了?」
幾乎是我話語一落,黑色觸手就一個個不爭氣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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