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這事兒。
司機停在路旁,谌冰在街頭給蕭致發了條消息。
對面混合著說不清的雜音,蕭致喊了聲:“你帶斤……”
谌冰沒聽清:“帶斤什麼?”
半晌,他似乎走到了較為安靜的地方,重新說:“你帶斤水果上來,文偉他們都在。”
谌冰旁邊水果店稱好東西上樓,敲門,跟擰著門把手的管坤對上了視線。
谌冰前段時間跟他彼此陰陽怪氣,見面了略尷尬。管坤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調頭回了屋。進去才發現屋裡還有班上兩三個男生,都坐沙發上玩遊戲。
蕭致叼了根煙,垂著眼皮坐椅子裡,文偉趴他腿邊拼命哀求:“蕭哥,上網啊?走走走,不要再矜持了。”
蕭致抿了下牙,唇縫溢出若有若無的霧:“不去。”
“上網你都不去?!”文偉簡直震驚,“我也可以理解你學習的苦心,但是,今天還在放月假啊!”
“月假也不去。”
“球球你,你不來,我們的五排將毫無意義!”
“滾。”蕭致起身給煙掐滅,接過了谌冰手裡的水果袋。
勸他無果,一行人隻能起身,就像他們成群結隊來蕭致家一樣,成群結隊地走。
“那我們自己去了。”
“蕭哥你在家學習吧。”
Advertisement
谌冰瞥了眼關上的門,蕭致洗好水果放果盤裡遞過來,捏著枚草莓要喂給他。
“我算不算禁得起誘惑?”
谌冰偏想躲沒躲開,冰冷的草莓尖拂過唇角,隻能接到手裡。
蕭致往房間走,邊說話:“你的誘惑力比遊戲大多了。”
“……”
谌冰跟到房間,蕭致拿出了放假布置的作業,隻穿了件不帶外套的黑T恤,單腿折疊踩在椅面上,坐姿野腔無調,開始寫作業。
谌冰抄了把椅子坐旁邊,他給數學試卷的基礎題寫完,探指敲了敲桌面。
“後面不會了。”
谌冰接過試卷看了下題目,拿出草稿紙講解這類的題型,先把基礎理論講通,再一層一層打結構。說:“講完,我再總結兩個相似的題型,以後再遇到這種題隻是表達方式不一樣,其實考察內容都相同。”
蕭致靠得很近,氣息拂過筆尖,他收斂精神聽了兩個題型,接著似乎有點兒困了。
“……”
谌冰看他眸色逐漸渙散,指節敲了敲桌子:“在聽?”
學生行為習慣一般要養成,如果平時上課都在走神、睡覺、玩遊戲,那突然要求全神貫注學習完全是痴人說夢。
蕭致撐著下颌,嗓音低沉,半垂著眼皮。
“碰——”
谌冰又敲了敲桌面。
蕭致:“困了。”
谌冰側目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怎麼訓他:“以後起床先出門跑幾千米,回來精神一上午。”
蕭致沒說話,他忙著搞小動作,手指有一搭沒一搭逐漸挪過書面,碰了碰谌冰的手指。
很輕,混著他帶笑的嗓音,卻讓谌冰心裡異樣,指尖跟貓撓痒似的。
谌冰隻能道:“……那先休息十分鍾。”
蕭致的學習習慣不好,必須先糾正習慣。
不過一說休息,他似乎精神了,拿出放在旁邊的手機打開。
群裡全是語音消息。
“蕭哥,我們現在好快樂!你不來玩遊戲一定會後悔!”
“五殺,除了你,我們也能辦到!”
“網吧鼠標全部替換成了高靈敏度的遊戲鼠標,你之前不一直覺得鼠標垃圾嗎?現在來,絕對給你尊享至尊的遊戲體驗!”
“……”
蕭致抬了下眉,微微露出齒尖,眉眼散漫,不知道是不是心動了。
谌冰給他手機拿過,關掉。
“自己趴著睡幾分鍾。”
“……”蕭致唇角扯了一下。
谌冰準備去趟客廳,剛挪動椅子起身感覺被他握住了手腕,倒回去時站立不穩,坐到了他腿上。
“???你幹什麼?!”谌冰想起身。
少年體溫很高,隔著柔軟的布料,隱約勾勒出胸膛和腹部的肌肉。蕭致鎖著雙手抱穩他,沒有別的意思,隨即將下颌輕輕搭上了他肩膀。
“那我眯會兒,你給我墊著。”
“……”谌冰怔了好幾秒,再想抽身,背後似乎搭好了。
蕭致的手從他雙臂落到腰側,背後摟緊,挨肩睡覺時微硬的發梢拂過耳垂,奇異酥痒。
谌冰楞在原地。
……很奇怪的姿勢。
不管他怎麼動彈,蕭致都能輕松將他禁錮在懷裡。
而且手臂和腰身摩擦時的觸感,越掙扎,反而越奇怪。
谌冰坐著,在想自己為什麼能接受他的所作所為。
谌冰放輕了翻頁的動作,手指夾著書頁,微微彎起脊梁。
背後蕭致全部的重量壓在自己肩頭,左臉搭著,烏發散漫垂落時遮住了眼皮,越能顯出鼻梁到下颌那線條的犀挺,耳緣戴著顆漆黑的耳釘。
空氣中浮著他沐浴液的清檸味兒。
書桌上有面鏡子。
谌冰無意瞟了眼,看清楚這個親密動作,手裡轉著的筆漫無目的,緊了又松。
潛意識裡一直覺得他和蕭致的距離不對勁。不是被道德約束……
而是感到危險。
十分鍾鬧鈴響時蕭致在耳邊很輕地“嘖”了聲,隨後掠開眼皮,眸底昏沉,半晌才逐漸聚焦為清晰。
谌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蕭致搓了下臉打起精神,問:“講哪兒了。”
谌冰敲了敲剛才說到的位置。
反正他沒有特別著急。
時間還夠,慢慢來。
-
“今上午我覺得差不多了。”谌冰給他作業來回翻了一遍,“除了英語和化學,都寫完了。這兩部分比較少,下午能寫完。”
蕭致偏頭看他,笑了:“那現在幹嘛?”
谌冰起身:“吃飯。”
“行,我換身衣服。”
蕭致找衣服的間隙,谌冰出門找蕭若,她坐沙發的茶幾旁看動畫片,聽到吃飯這個關鍵詞光速衝進了房間,也換衣服。
谌冰看了半分鍾的迪士尼公主,看不明白,給電視關了,回頭蕭致邊打電話邊推開房門。
“怎麼回事兒,你慢慢說。”
對方大概說了半分多鍾。
蕭致神色不對勁兒,嗯了聲掛斷,往門邊走。
谌冰問:“怎麼了?”
“管坤他們在網吧跟人打起來了。”
谌冰第一反應網吧裡怎麼能跟人打起來,第二反應才是:“人沒事兒吧?”
“我過去看看。”蕭致走了兩步折回來,“你帶蕭若去吃午飯,吃了回來等我。”
“……我也要去。”谌冰無視這句話,穿鞋自己先出了門。
等趕到網吧時就看見兩伙人蹲在馬路邊,總之全翻著白眼,看對方很不爽的樣子。
“我不跟你說了讓蕭致來?他要是不爽就跟老子打一架。”說話的人掸了下煙灰,剃短發,下巴略方,骨相特別兇神惡煞。
他剛說完,蕭致長腿溜達著走到他背後,探手往他肩膀上一摁:“你有事?”
張方差點讓他摁得沒站起身,想起,還是被死死地摁住,動彈不得。
“你他媽先松開!”他吼。
蕭致松手,文偉幾個起身站到他身旁,也是一臉不爽。
“怎麼回事兒?”
張方嚷嚷:“什麼他媽怎麼回事兒?搶老子球桌哎就算了,我就問下你們學校的老師,他個賤嘴巴就開始罵人,狗雜種,你說這事兒怎麼結?你們九中人就這素質?”
文偉快吐了:“你們鐵路運輸職高,就這素質?”
張方罵罵咧咧踹腳:“我去你媽的!”
蕭致抬手抵著他肩膀,直接推回去:“你他媽別在老子面前動手動腳。”
張方明顯不服氣,啐了口,然後憋著勁兒安靜下來了。
谌冰冷眼看到現在,大概清楚這是隔壁跟九中打了幾十年校架的職高。這方臉估計就是職高校霸了。
張方:“你說這事兒怎麼結吧?”
文偉可煩死了,瞪他一眼:“蕭哥,這狗日的,我跟你說……”他好像有些說不出口,半晌道,“他打我們學校女老師的主意。”
蕭致就沒明白這倆上個網怎麼槓上了,側目:“女老師?”
文偉羞於啟齒:“陶夢。”
蕭致轉向張方:“你找她學英語?”
“……我他媽。”
張方斜著眼睛想了兩秒,沒否認,一臉狂傲,“找她處對象又關你屁事,我就找他問問九中有沒有這個老師,他特麼嘴巴不幹淨就亂噴糞?”
蕭致視線壓低,看了他幾秒。
就在谌冰以為他打算和平解決這事件,蕭致抬腿,直接給他踹到路邊去:“你傻逼?”
“?”
張方怔了兩秒,爬起身,開始暴躁:“你特麼動手打人?”
蕭致尾調抬高:“打的就是你個賤人,怎麼了?”
張方明顯想就地跟他幹起來,但打架有打架的規矩,他抬手指蕭致:“約地方?”
“約,約哪兒?”
“就你們九中背後的小樹林。”
“行啊。”
“行,你說的行。”張方往回走,“下午三點,你他媽不來你是弟弟。”
他放下狠話,調頭就走了。
谌冰從他背影收回視線:“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管坤看他一眼,咬著牙,話裡勁勁兒的,“打群架唄。”
“?”
谌冰皺眉,對事情的發展表示看不明白。
文偉煩死了:“就剛才我們在網吧,他認識我們幾個,故意找茬問有沒有好看的女老師。一問知道是陶老師,太好笑了,要是被陶老師知道,一鞋跟給他腦漿抽出來。”
這地方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有,職高部分男生學習不好留過級,快畢業都要二十歲了,一頭成年的禽獸。
蕭致給手裡煙掐滅了:“這雜種說不定故意找事。”
“那現在怎麼辦?”
“不都說了,三點,後面小樹林。”
“……”
谌冰總算說話了:“你們是不是都有病?”
蕭致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別的話:“你自己找個店吃飯,吃了飯回去,別摻和這件事兒。”
文偉也說:“對,冰神你不懂,這地方的江湖規矩,不打一架給他打服了,積壓起來遲早反彈。”
這群少年人,一個個點了根煙,蹲馬路邊商量這件事,感覺跟社會小哥沒多大區別。
谌冰管不了那麼多,扣住蕭致的T恤領口一把提起:“你不許去。”
文偉夾煙,看了他好幾秒:“冰神,不帶這麼擒賊先擒王的。”
“……”
蕭致抓著他手試圖分開,若無其事笑了下:“就打一架。”
谌冰手攥得更緊。
他指骨細,被蕭致輕輕地掰著,反而握緊到指甲嵌入肉裡。
“你不許去。”
場面頓時有點兒尷尬。
文偉看他倆掰頭,轉頭嘆息:“不然怎麼說?感情,隻會影響你出劍的速度。明明是一把快刀,一把利劍,現在變得兒女情長、優柔寡斷起來了。”
蕭致搭著谌冰的肩膀,推推搡搡到人少的地方。
“我一會兒就能回來,一般打這種架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鍾。”
谌冰對他們學校間的恩怨、打架規則、江湖恩怨完全不感興趣,他拽著蕭致靠近時與他目光相對,話咬得斷續、清晰:“但你說過今下午繼續學習。”
“我不聽借口。”
“你別騙我。”
“……”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