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谌冰沒忍住笑,笑得趴到蕭致懷裡去了,手指抓著他的毛衣,“你損不損?”
“我損?你不損?”
蕭致好笑,手臂搭著胳膊給谌冰摟懷裡,免得人太激動滾到床底下去。
谌冰平時情緒不怎麼波動,但他興致來了還是可以,滾倒在蕭致懷裡,笑得肚子都疼。
“好笑嗎?好笑嗎!”蕭致說,“你他媽別笑了行不行?”
谌冰下颌在他肩窩蹭了蹭:“……不行。”
他好笑了。
雖然谌冰也說不出哪裡好笑,但就止不住。
“看你笑我也想笑。”蕭致舔唇,他還不想失去酷哥這個人設。
谌冰不止笑,還軟綿綿地趴在他懷裡,探出雙臂勾住了他的頸部。
因為胸腔微顫,渾身暖得一團毛絨絨的羽毛,特別軟。
“……”
蕭致垂眸,不覺莞爾。
這個人吧,生氣要哄,太開心了也要哄。
本來趴在他懷裡笑,谌冰慢慢感覺被蕭致挪著腿調換了坐姿,腰間被他的手臂拂過,蕭致目光從下至上,眉眼深刻,沉沉地看著他。
谌冰怔了下,耳內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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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貼在一起時谌冰還有點兒懵,冰冰涼涼的觸感,絲絨般一縷縷浸入骨髓。
隨即渾身發熱,谌冰喉頭滑出輕喘,感覺好像被包裹進了一簇枝葉茂密的大樹裡,周圍溫暖如春。
蕭致不辭疲倦地吻他,眼底染著湿氣,沉浸著,像迷霧中不知歸途的旅人。
谌冰松松攬的他的姿勢變成了緊摟,指尖垂落,被吻得低聲求饒:“哥……”
讓我……能繼續呼吸。
第54章 、第 54 章
旅行回來的第一晚睡得特別沉。
可能是路上的疲憊,谌冰第二天聽見鬧鍾時抬手掐滅,身旁蕭致已經被驚醒了。
谌冰說:“我現在回家。”
“這麼早,”蕭致說了聲拿起床頭的衣服,“我送你。”
“沒必要送,我認識路。”谌冰踢了下衣櫃旁的行李箱,猶豫著說,“你,開箱子,把我內個拿出來。”
“?”蕭致想了一秒,失笑,“騙你的,其實就在你箱子裡。”
“……”
谌冰反應過來,不知道該怎麼斥責他的無恥行徑,半晌道:“你,不講武德。”
“……”
蕭致也沒什麼羞愧之心,“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問題多。”
他指尖勾著外套往內拽了一下,說:“走了,送你。”
叫出租車,但這附近的司機差不多也就在這塊區域轉悠,不接他的單。谌冰轉而拎著行李箱去了公交車站臺。
大清早有些冷清,去最近的地鐵站大概要快一個小時。公交車上全是早起超市搶購的爺爺奶奶,谌冰靠著窗戶站穩,窗外,蕭致懶散地穿著件黑色帶帽衛衣,在站牌底下尋找他的位置。
谌冰朝他揮了下手。
“拜拜……”
剛要關門那陣,蕭致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他手抓著公交車的扶手上來,動作太快,剛進來背後車門“哐”地關上了。
司機就差一句罵:“帥哥,注意安全啊!”
“不好意思。”
蕭致摸出兩塊錢投箱子裡,目光在車中掃視,最後落到谌冰身上,快步走過來。
公交車搖搖晃晃發動了。
谌冰看著他:“你幹什麼?”
“沒事兒,”蕭致笑了一下,“我想再送你一段路。”
“……”
沒等谌冰說出下句話,蕭致看向他,目光微動:“總覺得讓你一個人坐這麼久的車,沒人陪,會很孤單。”
“什麼東西?”谌冰平時獨來獨往慣了,乍聽見孤單這種詞還有點兒莫名其妙。
不過蕭致沒再說別的話,垂眸看他,唇角挑了點散漫的弧度:“那他媽,老子就想送你行不行?”
“……”
“廢話這麼多呢?”
“……”
好拽。
谌冰想笑:“行。”
到了地鐵站。
谌冰拎著行李箱準備下電梯了,蕭致站在入口附近,眉眼蒙著淡淡的陰影,目光直直注視他:“你走了?”
“我走了。”
“地鐵一路不遠吧,”蕭致想了幾秒,清了清嗓子似乎準備說話,“要不要——”
谌冰打斷他:“你還想送我?”
“……”
“能不能別這麼黏人?”谌冰說。
“…………”
蕭致陰晴不明看他兩秒,說,“想得美你,趕緊走。”
谌冰忍著好笑:“有空我來看你。”
蕭致冷冷道:“你最好有空。”
“肯定有的,”谌冰揮手,“拜拜。”
“拜拜。”
蕭致也屈尊纡貴地抬起手臂衝他揮了一揮。谌冰看著他直笑,一步三回頭,下樓梯附近差點被絆倒,隨即他感覺蕭致腳步往前挪動,似乎打算下來接他。
隔著很遠,谌冰能看清蕭致的表情——“你怕不是個傻逼”。
“……”
谌冰也覺得自己過於高興了,心裡好像被溫度燙得融化,腳步都輕飄飄的。
回家途中還不覺微笑,旁邊的女生本來朝他走了兩步,但想了想,又默默地遠離了他。其實談戀愛是什麼樣呢,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谌冰高昂的心情,在到別墅門前時跌入冰點。
車庫停著邁巴赫。
谌冰無意識攥緊行李箱的拖杆,進門沒看見許蓉的身影,倒是看到了谌重華。他平時公司事情忙碌,其實很少回本宅,大部分時間在酒店和公司留宿。
谌重華忙著打電話,沒對谌冰說話,卻做手勢讓他停著別動。
谌冰站好,他聊完了多少錢的大項目才轉過來:“你媽回娘家去了,你外婆生病。”
好像前幾天是說過這個話題。
谌冰對外婆的印象很淡,但有種天然的親切感,說:“我下午去看外婆。”
“沒什麼好看的,”谌重華坐回沙發,“那麼遠的親戚,去了你不嫌麻煩?”
谌冰感覺跟他沒什麼話好說了。
“晚上想吃什麼?找廚子給你做。”
“好。”
“你最近要是有空……”谌重華想了好一會兒,皺眉有幾分不確定性,但還是說,“有空,我帶你去跟那邊阿姨吃個飯。”
谌冰看了他一會兒,說:“算了,我怕跟她當場打起來。”
“你!”谌重華露出一種煩躁的表情。
“我上樓了。”谌冰說。
等他到二樓的走廊,谌重華單手搭著腰,仰頭衝他吼:“你別跟你媽學的那一套!”
“砰——!”
回應他的是一記重重的砸門聲。
谌重華好像被嚇到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說話,臉色逐漸變青,唇瓣微微顫動,好像被剝下了一層皮。
谌冰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許蓉說:“你也想來看外婆啊?坐車要很遠,真的想來嗎?”
谌冰說:“想。”
“……”許蓉聲音似乎帶笑,另一頭還有略為蒼老的嗓音,“好,外婆跟你說兩句。”
聲音換成了另一個人。
谌冰跟外婆關系不太熟,大部分時間就聽她說話,禮貌地回答幾句。
學習好不好?
還可以吧。
現在長多高了?
很高。
有沒有好好吃飯?
有。
不過外婆最後卻說不要他過去探望,怕路途太長,他會辛苦。但這讓谌冰很不解,為什麼大人都這樣,想見面卻懼路遙,家庭四分五裂卻不離婚,承受痛苦卻不走出去?
坐車也就幾個小時,能夠見一面,旅途勞頓算什麼?
谌冰躺床補了幾個小時的覺,醒來時看了會兒鍾表。
下樓時谌重華已經走了。
吃完飯,谌冰讓司機開車去了外婆的醫院。
城市近郊區快並入主城區,發展要落後一些,跟九中附近的環境差不多。谌冰進病房那一瞬間,感覺床上垂垂老矣的外婆高興得快跳起來。
“乖乖來了。”
她很高興,抓著谌冰的手不住地摩挲。
換成以前谌冰可能會覺得困擾,但可能得過癌症,知道生命步入暮年者看見年輕人茁壯長大的欣慰和憐惜,猶豫著伸手,也牽了牽外婆。
谌冰做這個動作比較生澀,外婆驀地笑了,張開雙臂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外婆抱一下。”
“……”
谌冰輕輕抱住她蒼老的身軀。
病房裡聊些家長裡短的事。
外婆家裡是普通職員,就許蓉一個閨女,許蓉嫁出去後他們可能有些寂寞,轉而對周圍鄰裡的八卦了如指掌。
待到下午七點多,許蓉轉頭看谌冰:“司機還在外面吧?你自己回去。”
“你不回?”
“我照顧外婆,估計要在這邊待一段時間。”
他倆起身走到了病房外。
谌冰無意問:“外婆得的什麼病?”
許蓉面露苦笑,壓低聲生怕被病房聽見:“食道癌,幸好是早期,這幾天要動手術。”
癌症。
“能治好嗎?”谌冰問。
“不知道,醫生說看情況,惡性的治不好,良性的說不定能拖個十年幾年。”
谌冰安靜了幾秒:“是嗎。”
“不說了,不說了,”許蓉催促他,“你自己回家吧,你爸最近公司不忙,經常在家,你不要跟他吵架。”
“……”
隨後的叮嚀谌冰一句話沒聽進去。
谌冰思緒漫無目的,順著癌症兩個字往上爬,他突然想起,重生前那世沒聽說過外婆生病,也沒聽說得過什麼癌症。
谌冰怔在原地。
他甚至清晰地記得高三畢業的升學宴,外婆穿著件綠色綢衫逢人就說:“這是我外孫,對,我外孫,我乖乖,九月就去A大讀書!厲不厲害?但全靠他自己努力,跟我們家長沒有任何關系!”
重生前那一世,外婆沒生病。
但現在,她生病了。
以前競賽題目不同谌冰就隱隱有感覺,十二點的時針重新調回九點鍾,而之前九點到十二點的經歷全都被扭曲了。
谌冰輕聲說:“媽媽。”
許蓉本來打算回病房,轉過來:“怎麼了?”
谌冰:“外婆怎麼會生病?”
時間回溯,為什麼生病的人會變成外婆呢?
“外婆老了,快70歲,老了就很容易生病,生老病死是人沒辦法逃過的事。”許蓉沒聽懂他的不解,輕輕拉了拉他手腕,“你回家吧。”
谌冰出了醫院。
夜風很冷。
司機吃完飯回到車上,發動引擎。
路上聽到手機響了一聲,許蓉發來了一段話:“外婆運氣很好,醫生說她是早期良性,隻要手術切掉癌變部分,注意護理說不定還能好好地過過十幾二十年。不過外婆啊身體還有其他的擔憂,高血壓,高血糖,一身的病。
像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千萬不要熬夜、酗酒、抽煙,你平時學習也不要太累,注意合理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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