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你一盤,我一盤,比分高。
蕭致笑了:“你怎麼回事兒?每次比我低幾千?”
“……”谌冰盯著屏幕,隨手點擊,“不知道。”
蕭致幫他在屏幕點了一下:“可以讓同種顏色多湊一些,再消去,分數會成倍增長。”
“還能這樣?”
“當然能這樣,”蕭致湊近屏幕看了會兒,“我消小的。一會兒湊出一個大的,讓你點。”
“……”
有這麼公然幫對手的嗎?
谌冰沒忍住看他,不過蕭致對這種勝負完全沒放在心上,挺仔細地幫谌冰挑了快50秒的邊邊角角,最後湊出中間一整排的綠色,功成身退:“你點。”
谌冰點了點。
屏幕映亮,積分翻倍,比蕭致上把還高了一千多。
谌冰好笑:“你幫我對付你,比自己玩兒還走心?”
“是你玩得好,我願賭服輸。”蕭致聲音平淡,完全聽不出誇人痕跡。
“……”
谌冰側頭,感覺脊梁有些不舒服,慢慢調整為更加合適的姿勢。
他拱到蕭致懷裡,想著會不會壓著他,不過蕭致自然地抬臂給他攬了過去。
Advertisement
呼吸挨著呼吸,心跳彼此迎合。
蕭致指尖輕敲屏幕:“你自己來一次。”
谌冰找到方法,點著色彩各異的方塊,消去小面積後湊成大面積,輕輕一點。
biubiu~分數蹭蹭蹭往上漲。
蕭致完全看不出表演痕跡地誇獎他:“比起我稍有遜色,但進步相當快了。”
“……”谌冰好笑,遞回了手機。
還真就越玩兒越精神,玩到睡意全無,蕭致揚了下眉:“看電影?”
“看什麼?”
“半夜氣氛這麼好,不看鬼片可惜了。”
“……”
蕭致到視頻網站找了部鬼片,專門講學生寢室鬧鬼的,那學校背景跟九中如出一轍,到周六晚了也是男生寢室空無一人,隻有幾位藝高人膽大的男高中生和一縷冤魂。
總之講的是男高中生撞鬼,不僅不畏懼,還幫忙解開前塵往事的故事。恐怖還算恐怖,場面比較血腥,到回憶冤魂生前的故事時,有一段小小的殺戮畫面。
谌冰不怎麼想看,闔著眼皮,偏頭拱到了蕭致頸窩處。
他頭發色澤較淺,偏為細軟,輕輕蹭動著頸間,好像一隻骨碌碌黏著主人睡覺的小貓咪。
“怕了?”蕭致問。
谌冰:“沒有,不想看。”
“好。”
蕭致沒多問,調低了屏幕亮度,等過了這一段才說,“過了。”
谌冰重新睜開眼。
他跟蕭致靠這麼近其實不太容易睡著,身體比較敏感,但注意力被娛樂項目吸引後,睡意不知道何時襲來的。耳邊似乎還有輕微的聲音,谌冰睡意沉沉,還不覺往蕭致懷裡縮了縮。
窗外響起了下雨的聲音。
察覺到身側安靜後,蕭致熄了手機屏幕。
谌冰臥在他頸窩,手靠在胸前輕輕收攏,暗中隻能看見一點兒陰影的輪廓,不過五官依然犀挺,額發凌亂地垂下幾縷,消去了平時冷冷淡淡的疏離感。
谌冰矜驕,情感淡漠,到現在才放下了氣質中的距離感,乖乖躺在他懷裡,這個過程不知道花了他多長時間。
不過這個人捂化了,卻不自覺地……怎麼看怎麼可愛。
蕭致眼底發暗,輕輕撥去谌冰遮眼的發縷。
細梁,薄唇,白淨到褪去色澤,本來是一張薄情冰冷、風輕雲淡的相貌。
蕭致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兒。
其實到現在他也沒明白,為什麼谌冰突然回到自己身邊,那麼努力、努力得不像曾經的他,對自己做出這一切。
蕭致曾經一度以為是夢。
這個人很快會走。
但竟然一直留了下來,不再像從前一樣隱忍、冷漠甚至有些遲緩,而是存在感極強地陪著他。
蕭致指尖輕輕蹭了蹭他的眼尾。
他俯身,在谌冰唇角親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還是很想說,謝謝。
謝謝你,如神一般,從我的世界降臨。
-
谌冰中途被窗外的雷聲驚醒了。
晚上有過徵兆,似乎要下雨,到半夜雷電劈得寢室裡一亮一暗,感覺像世界末日,特別恐怖。
谌冰醒來一動,蕭致偏頭,被他的動作帶動得也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兩個人都挺清醒,完全沒有早晨醒來時的昏沉。
蕭致問:“幹什麼?”
“雷聲太大,睡不著了。”
谌冰幹脆起身,擰開書桌上的燈。
不止睡不著,連肚子也開始餓,谌冰從抽屜裡翻出幾塊餅幹和酸奶,遞給他:“你餓不餓?”
“……還好。”蕭致半垂著眼皮,意興懶散,“主要大半夜起來吃東西,不覺得神奇嗎?”
谌冰有些類似的感覺。
不知怎麼,一到雷雨天就會想起小時候待在蕭致家裡的夜晚,回憶泛起的同時,又覺得特別溫暖。
當時他也是被雷電的聲音響得睡不著,半夜爬起來瞎折騰,蕭致跟在他背後作陪,玩累了到樓下端小餅幹。
但現在都這麼大了,再纏著蕭致玩兒有些不合適。谌冰想了一會兒後說:“要不要現在,刷兩道題?”
蕭致:“?”
“……”
知道自己提議無理,但谌冰確實就睡不著,轉筆轉了一會兒。
蕭致垂眼看著他,大概沒想到這輩子能在半夜被喚醒起來刷題,看待他的目光隱忍,半晌說:“……行吧。”
谌冰打開了一套數學題,調轉臺燈,讓光線盡可能地轉向蕭致。
而另一頭,隔了三間寢室外,文偉正飽受管坤的折磨。
窗外電閃雷鳴,文偉坐在床上,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的黑影。
管坤這個人吧,睡覺時容易打鼾,同時,小時候據說有些童年陰影,所以養成了某些不太好的習慣。
比如,夢遊。
文偉是知道他有這種習慣的,所以並不害怕,但真他媽說實話被雷聲驚醒後一睜眼發現有個黑影正站在床頭看自己,真的相當他媽的瘆人。
文偉以前看過報道,說如果有人夢遊,最好不要中途驚醒他,將他引導回床上休息是最好的。
但文偉懶,等著管坤自己回去。
這個逼不回去。
還站在床頭看他,都他媽分不清有沒有睡著。
文偉喊他:“小坤子。”
沒有回答。
文偉膽子屬於比較大的,但這時候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中邪,總之在這地方待著特別瘆人,文偉裹著大棉被,開門想回自己寢室。
但回自己寢室他又有顧慮。
蕭哥跟冰神睡在一塊兒,這倆,大半夜的,指不定有些不方便。
文偉站在寢室門口,吹著冷風,直到看見管坤夢遊著追了出來,才心裡叫了聲操,敲門。
門很快開了。
這開門速度表明這倆根本沒睡,至於這麼晚為什麼沒睡,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這倆在幹嘛。
“……”
文偉本以為會看見裸著上半身的蕭致,沒想到門打開,兩個人整整齊齊,桌上點著臺燈,一道立體幾何堪堪解到一半。
文偉:“…………”
他一度萌生了還是回去跟夢遊的管坤面面相覷的想法。
這他媽就是學霸的世界嗎?!
蕭致回頭往裡走:“要睡覺?等等,我先解完這道題。”
“……”
文偉感覺他蕭哥的變化真的好大。但變化之餘,某些特質又幾乎一模一樣——能把等我解完這道題說得跟以前我先打個架一樣帥。
“算了。”文偉嘆息著,到旁邊坐下,“你們忙,我看會兒小說。”
就這倆,谌冰精神還不錯,在旁邊看著他寫,自己沒什麼動靜。
蕭致卡在了第三道題,他轉著筆,說:“給點提示。”
“輔助線。”
谌冰的回答言簡意赅。
“我知道是輔助線,改怎麼畫?”蕭致說,“你再給點兒。”
谌冰:“不行。”
“別這樣。”
“自己想。”
“就一點點。”
“直接給你看答案要不要?”
“……”
開始撕逼了。
文偉指間夾著小說翻了翻,覺得索然無味。
媽的看小說哪有聽他倆聊天有意思?
蕭致沒說話了,低頭重新審視卷面,底下,手裡還牽著谌冰的手,有一搭沒一搭掐他指尖。
谌冰神色冷淡,但沒抽出來,就像看待一個被慣壞的小孩兒,注意力集中在蕭致的解題過程上。
鉛筆作輔助線,圖形早拓上了層層陰影,又被橡皮擦塗得卷面蒼白。
蕭致邊試圖亂畫輔助線,邊觀察谌冰的神色。
“這麼畫?”
谌冰眯窄了視線,沒什麼反應。
“看來不對。這麼畫?”
“……”
“還是這麼畫?”
“……”
谌冰明明表情比較冷淡,抿了抿唇,硬是被他逗得唇角微彎:“答案在我臉上?”
“那你真的一點兒都不透露?”
“不。”
“無情。”
蕭致拉著椅子往前,半撐身轉筆,幹脆趴在了卷面上,他筆尖在草稿紙上有一搭沒一搭亂劃,擺明了有些放棄學習。
蕭致面向谌冰,從文偉的角度隻能看見他穿著白T恤的背影。肩寬,白T恤下是被光影勒出骨骼肌肉的走勢,如果背影可以用英俊來形容,那麼真的很英俊。
谌冰垂眸,看著蕭致的臉。
蕭致不知道搞什麼小動作,反正就是不肯學了,學厭倦了。
谌冰輕聲說:“你再想想。”
“不想。”
谌冰聲音類似於低哄:“再想想,說不定就對了。”
“老子想不動。”
“……”
蕭致似乎很煩,被一道題搞得心態崩了,牽著谌冰的手放到自己臉上,蹭蹭他的掌心。
蕭致做出這個動作的一瞬間,谌冰掠起眼皮,看了看裝作翻書實則聽牆角的文偉。
“……”
文偉不動聲色有意無意轉向另一側,用身體姿勢表示你們幹你們的,我真的不打擾。
谌冰重新垂眼。
蕭致目前對於難題還缺乏一種攻堅精神,屬於做不出來會厭煩,焦躁,甚至自閉那種。
題目就放在這裡,多餘的情緒對解題毫無增益,反而會影響思維的理智。
谌冰指尖撫摸他的臉側,順毛似的,輕聲說:“再想想?”
蕭致擺明了失去戰鬥意志。
安靜了兩秒。
“……”下一瞬間,從文偉的角度能看見谌冰俯身,靠近蕭致唇角飛快親了一下。
聲音極低,難得的繾綣。
“再想想啊。”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