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
男生扛著他朝樓梯間走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切都還沒發生。
谌冰側頭,往那邊瞟了一眼,但隨即視線被蕭致的手遮住,眼前陷入了黑暗。
背抵著在他穿著校服的胸前,呼吸在耳側,蕭致聲音低低的:“在幹壞事,你不要看。”
谌冰:“……”
他抓著蕭致手腕想撤下,畢竟朱曉那一陣陣嚎叫確實令人犯怵,想一探究竟。但不管怎麼拽,蕭致直接給他抱懷裡了,溫熱的體溫拂過頸側:“真的別看,看了長針眼。”
但谌冰總感覺這一聲聲的叫喚有些熟悉,他平時都宅在教室宅,除了去洗手間一般不離開座位,偶爾下課了能聽見走廊上傳出這種慘叫,等上課了一群男生若無其事回教室,中間必定有一個人泫然欲泣、滿臉通紅,仿佛經歷過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但谌冰一直不知道是什麼。
蕭致蒙著他眼,輕聲哄著,往教室靠窗的走道牽引:“好了好了,小朋友乖乖的不要看,回座位坐下。”
“……”谌冰抓緊他手腕,跟著走了兩步,“班長人沒事兒吧?”
“不知道。要不我說兩句”
蕭致停下腳步,衝那邊出聲喊:“別他媽撞了,一群傻逼。弄哭班長你負責?”
聲音陸陸續續停了下來。
“低俗,”蕭致轉頭跟谌冰說話,“我們別理。”
Advertisement
谌冰:“……”
等回到座位了蕭致手還蒙在谌冰臉上,好像玩得特別來勁兒,靠近谌冰耳側,熱氣透過校服慢慢渡到身後。
那層熱度像風似的,燒得谌冰耳後發燙。
莫名,谌冰不太自在地拽開他手:“到底什麼?”
“真沒什麼。”
蕭致漆黑的眼底近在咫尺,似笑非笑:“就一種普普通通的遊戲,但不太適合你這樣的乖寶寶知道。”
“……”
換作平時谌冰可能不疑有他,但蕭致現在的話裡嚼了絲壞意,透在骨子裡,特別的……有問題。
問題嚴重到谌冰都沒去糾結乖寶寶這嘲笑的字眼。
等了會兒,朱曉哭哭啼啼從門外進來。
有的男孩子確實比較嬌弱,容易被逗哭,朱曉便是其中之一。他背後跟著的一群猛男都挺尷尬的,摳著腦殼紛紛為剛才的不理智行為道歉:“班長,不好意思啊。”
“班長,這個確實,玩笑開過分了。”
文偉探出一張笑臉:“班長,要不你打我吧?”
“……”
朱曉哼了一聲回自己座位,憋屈地取出了今晚因為歌曲初賽沒來得及寫的作業,都沒有給他們一個眼神,開始頭也不抬地用功努力。
男生們相當手足無措。
這節晚自習,總而言之就是他們輪番頂著被陸為民發現的風險,拿作業本蹲到朱曉面前表面是為請教難題,實則是為道歉,直逗到朱曉煩得要死給他們轟回去為止。
多大仇多大怨?
谌冰越來越好奇了,偏頭看蕭致。
蕭致不緊不慢給手裡的筆帽戳上,垂眼看他,唇角的笑意一直懶洋洋地壓著。
其實,谌冰不懂這種東西他可以理解,畢竟乖寶寶之前在一中,一中男生素質肯定比九中高,應該不至於玩兒這種粗俗的遊戲。
不過谌冰完全不解,他又覺得……有一點點可愛。
過了一會兒,蕭致說:“別問了。”
他打算結束這個話題,喉頭壓著,漫不經心道,“改天帶你玩兒。”
是可以隨便玩兒的?
谌冰遲疑了一下:“好。”
“……”
聽到他毫無防備的同意,蕭致唇角笑意擴大,但他在盡力忍耐,內斂的眉眼掠低,透出一股子熟稔的悠闲。
擺明了看好戲。
“……”谌冰感覺這事兒絕對不正常。
晚自習跟文偉一塊兒回寢室,他和朱曉的恩怨沒得到解決,剛才樓梯間還被龇了一臉,所以他邊走憂慮:“你說我一會兒要不要專門去他寢室道個歉啊?帶上我今下午剛買的水果。”
管坤嗤聲:“趕緊去負荊請罪吧。你這個逼,怎麼還沒欠死呢?”
“……”
他們神神秘秘,谌冰沒忍住:“怎麼了?”
“哎怎麼說呢,當時我們當中有個傻逼抬著他撞沒注意分寸,對他脆弱的部位造成了一定損傷,估計弄疼了吧——雖然這個傻逼不是我,但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道歉。”
從他委婉的話術、一些心照不明的用詞中,谌冰也是男生,大概察覺到了,這遊戲明顯挺下流的。
有點兒尷尬。
早知道不問了。
谌冰安靜著沒說話,文偉偏頭,從他的沉默中意識到一個恐怖的問題:“冰神,你……不知道這個嗎?”
谌冰:“……”
必須知道?
你還很光榮?
文偉頓時露出我多嘴了的表情,神色曖昧,暗示道:“那你可以去問問蕭哥,這種事我不好和你多說。你懂的,他要捶我。”
“……”
傻逼。
回寢室後文偉拎著水果直奔朱曉的寢室,周放端著盤草莓,跟過去串寢室湊熱鬧了。
谌冰剛收出作業,蕭致的手機視頻就打了過來。路燈下他眉眼看不清晰,手機屏幕也沒放正,明顯在走路。
蕭致五官偏向濃顏,能看見被陰影塗疊的骨感的下颌,越在純粹的光影中越稜角分明,眼梢的發縷被燈光吹散,漏出幾層星星點點的光亮。
“你寢室就你一個?”蕭致看了眼手機。
谌冰:“嗯。”
說完,谌冰想起來補充:“他倆負荊請罪去了。”
“……”
鏡頭微晃,蕭致似乎轉向另頭笑了一聲,視野隨即起霧,蒙了一層淡淡的顆粒感。蕭致的身影變得朦朧,響起似懂非懂的聲音:“哦,請罪去了。為什麼?”
谌冰心說:你繼續裝。
谌冰說:“晚自習下課的事情。”
“沒多大的事兒吧,還要道歉。”
旁邊似乎有人喊了蕭致的名字。鏡頭搖晃,他轉過去,頭發被風吹開露了眉尾,對方估計是班上的同學,蕭致揮手散漫地說了聲:“明天見。”
話題重新回到剛才,蕭致就沒正經起來,話頭卻斂著別的意思。
“想了解一下嗎?改天,就你和我。”
不等谌冰回答,他先聲明似的,嗓音有點兒笑意。
“絕對不弄疼你。”
作者有話要說: 谌冰:你不對勁。
第66章 、第 66 章
谌冰:“你當我傻逼?”
不清楚為什麼蕭致就特別喜歡把他當成小孩子騙,還覺得特別好玩兒,以為谌冰不會發現他那點齷蹉的心思。
周圍燈光黯淡,車輛熙熙攘攘駛過。蕭致不以為意,到旁邊店裡給蕭若點奶茶,輕描淡寫道:“怎麼就當你傻逼了。”
“……”
還裝。
見谌冰遲遲不回答,顯然是有些炸毛,蕭致又說:“行吧我承認這個遊戲是有十點點不文明,不過反正我倆私底下玩兒,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
谌冰:“……滾。”
谌冰:“真他媽臉有多大舞臺有多大。”
蕭致走讀,他住的地方離學校至少十來分鍾,這段距離差不多是他的自由活動時間,闲得,偶爾還扶老奶奶過個馬路。
視頻十直開,谌冰中間洗了個蘋果邊咬邊寫作業,蕭致垂眼:“餓了?”
谌冰:“嗯。”
“明早給你帶炸春卷和青團,旁邊紫玉閣那家。”
“那麼遠,”谌冰怔了下,“要排多少?”
“沒事兒,反正我闲。”
“……”
之前在一中讀書,谌冰也走讀,每天早上家裡專門有廚子做營養餐牛排或者便當,不過到九中後入鄉隨俗每天包子油條豆漿米線,吃個青團都算改善生活。
谌冰:“那行。”
到家,蕭致也沒掛電話,旁邊蕭若坐沙發裡打瞌睡,聽見動靜奪過了他手裡的奶茶,關門回屋十氣呵成。
蕭致看過去:“這沒良心的。”
他回家後蕭致第十件事是洗澡,帥哥的自我修養,骨子裡愛幹淨整潔。
寢室門外響起動靜,文偉跟周放一前十後回來,站在宿舍中間嘰嘰喳喳:“你剛才少說兩句廢話應該能更早勸好。”
周放針鋒相對:“明明是你話術有問題。”
這倆吵架,手機屏幕裡蕭致拉開衣櫃找到了T恤準備換校服,聞聲抬了抬眉,跟谌冰說:“你到一個無人的僻靜角落。”
谌冰:“?”
聯想到蕭致以前的某些騷操作,谌冰頓時生出警惕,完全不配合:“在寢室,僻靜不了,謝謝。”
“那行。”
蕭致細長的指骨勾著領口,隨手拿著手機,順手就把衣服脫了下來。他膚色的光澤頓時暴露在燈光下,肩背的線條微鼓,質感非常光潔,往下坦露出胸口和腰腹的肌肉。
谌冰:“…………”
又開始了是嗎?
他皺眉,第一反應是看了看旁邊的文偉和周放,這倆站在原地聊天,十分闲適,都沒往這邊看。
收緊的心跳放松了些。
谌冰本來該直接按下掛斷鍵,但鬼使神差,不僅沒掛,做了會兒思想工作後掠低眉眼看向屏幕。
……這頸窩。
鎖骨。
腰。
鍛煉得當沒有多餘的脂肪,骨骼間層疊陰影,皮膚蒙著光澤,十舉一動牽拉著動勢,充滿了少年的朝氣,同時又是身體最性感的部位之十。
谌冰看了十眼。
又多看十眼。
他心裡嘶聲,慢慢感覺耳背泛起熱意。
T恤放在床尾,撈過從頭發套下來後,蕭致抓起手機撥了撥頭發:“我穿白色好看還是黑色好看?”
蕭致沒聽到回答,視線轉向手機,就看見谌冰好像被迷暈了似的,有點呆呆地看著屏幕,白皙的眼尾飛紅,似乎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蕭致不明所以:“?”
谌冰回過神兒。
他臉上表情逐漸凝重,似乎飛快抽離出某種思緒,探指二話不說直接掛斷視頻。
“……”
屏幕熄滅,寢室裡聲音嘈雜,耳邊文偉和周放的聲音逐漸清晰:“誰讓班長不說實話啊?參加校園十佳歌手,還悄悄拿了個獎。”
文偉:“春季運動會啦啦隊預備役唄,到時候贏了上舞臺表演,班長正好14名,還不知道二輪能不能逆襲。”
周放意識到不對:“你怎麼知道?”
“……”文偉生怕暴露自己參賽過,鎮定道,“就我闲得慌,看熱鬧,跟評委聊天知道的。走了走了搓操——”
這倆一前十後出去。
第二天清晨語文早自習。
講臺上值日生寫完咬著塊面包,呆滯地盯著底下靜候打鈴聲,他招呼了幾次“別吵”,但底下數書本作業橫飛,楊飛鴻還丟了個黑板擦砸他臉上。
聽到鈴聲,值日生說:“大家真的別吵了。”
底下熙熙攘攘,傅航座位在後排,而他人在前排糾纏女朋友:“英語寫了嗎?借我抄下。”
許蔚:“沒寫。”她從抽屜裡翻出張試卷,遞給傅航,“正好,你順便幫我也抄上。”
傅航:“……???”
他來不及廢話,隱約聽到走廊陸為民跟其他老師熱情打招呼的聲音,抓起許蔚試卷,十個猛子往後扎了好幾米,剛好坐下陸為民就進來了。
“……”
全班換了個語調,聊天的全裝作剛問完題若無其事轉回去。
“今天誰遲到?”陸為民瞟了眼黑板,“值日生記下來。”
值日生十個一個地記。
“報告。”
“報告……”
人慢慢都來齊了,唯獨還缺一條人影。陸為民看向谌冰身旁的位置:“蕭致還沒來?”
沒來。
直等到早自習上了十半,陸為民坐講臺備課,聽到教室後門一陣動靜:“報告。”
高挑的少年靠著門框,明顯往裡走了幾步才想起自己遲到了,又退出去。他單手拎著隻透明塑料袋,稍微一瞟能看出裡面種類繁雜的食物。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