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看得抿了下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真的能交流嗎?
但蕭致拉開他身前的椅子,坐下,維持短暫的沉默,似乎感受到了楊飛鴻這一個多小時內心的撕裂與掙扎,安靜不語。
過了會兒,蕭致說:“沒事兒。”
楊飛鴻心口絞痛,簡直無地自容:“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故意犯規,其實那他媽算什麼呢?就算被對面排擠到死我們也能贏,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蕭致點頭:“對,沒什麼好怕的。”
楊飛鴻恨不得搗自己一拳:“我恨我自己。”
“……”蕭致探手抓過他胳膊,笑了下,若無其事道,“你不用怪你自己,其實,”
蕭致聲音安靜了片刻,說得很幹淨清晰,“我剛才不該那麼說你,對不起,兄弟。”
楊飛鴻看了他好幾秒,唇角一扯,眉眼突然流露出一種崩潰般的動容。蕭致隱約有了某種預感,往後幾步,警惕地道:“你——別哭啊。”
楊飛鴻:QAQ。
這邊鬧起來,蕭致趕緊領著他往走廊上過去,免得被班裡幾個女生看見,嚇得半夜做噩夢。
“……”
谌冰無意瞟了一眼。
楊飛鴻後腦抵著牆壁,特別高大一男生,唇角輕輕抽著,幹瞪著眼睛無聲無息地沒有眼淚地流淚。
蕭致手裡拿著一小包紙,遞過去,低頭有點兒不自在地發言:“你就是光之子,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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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錯能改,奧特之父會原諒你。”
“有一說一,再矯情下去就像個傻逼了。”
“……”
楊飛鴻還瞪著眼睛。
好一會兒,蕭致似乎不知道怎麼繼續勸,走了兩步又回來:“你聽說過一段話嗎?”
楊飛鴻:“嗯?”
“如果有件事一開始就錯了,那麼後面無論我們怎麼選擇,都會是錯的。就像剛才的我們一樣,所以,你的初衷沒問題,隻是身不由己。”
“……”
身不由己。楊飛鴻在心裡默念後,醍醐灌頂:“這是,誰說的?”
蕭致見他情緒好轉,夾著紙巾塞他手裡,微微一笑:“我老婆。”
楊飛鴻:“……”
後面的話谌冰沒注意聽,他肚子餓,從抽屜裡翻找出一盒酸奶用吸管戳口子,第一下沒戳進去——
門後響起動靜,谌冰剛轉頭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氣,“咔嚓——”蕭致回座位坐下,順手給谌冰的酸奶盒拿了過來。
戳破,插進去,重新遞到他手裡。
旁邊楊飛鴻神色復雜地看著谌冰,似乎有話要講,但最終沒說,神神道道一臉思索地回了座位。
谌冰咬著吸管,掠低眼皮:“說開了?”
“嗯。”
蕭致掏出卷成一團的校服墊在桌面,傾身,趴上去單手撐下颌看著谌冰。
白淨的指節搭著盒身,薄色的唇抵著吸管,連喝酸奶的樣子也很他媽可愛呢。
真可愛。
蕭致視線沉沉,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直勾勾看著谌冰。
“……”
又開始了是嗎?
谌冰忍了一會兒。
本來想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喝,但嘴裡的果肉都變味兒了,越來越不自在,谌冰探手揪過他領口往前一拽:“你再看?”
蕭致:“?”
他扣住谌冰的手,略微抬了抬眉,話裡相當輕浮的:“你很膨脹啊小可愛。”
“……”
谌冰心說這他媽是什麼鬼稱呼?
隔夜飯都哕出來。
蕭致T恤頸口露出清瘦的鎖骨,肩背倒回窗戶附近,長腿曲著,換成了更為開放的身體姿態,擺明要扮演現在的拽哥形象:“我盯著你不眨眼,是看得起你。”
“……”
“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審美需求?”
“……”
蕭致探出修長的手指,往谌冰額心輕輕一碰。
涼涼的觸感。
但蕭致聲音低,磁性撩人,卻相當的不客氣:“我他媽直接對你指指點點,小可愛。”
“……”
好煩啊這個狗東西。
谌冰“啪”地給酸奶盒丟桌上,踢開凳子逼近蕭致,他指縫揪住蕭致衣領往前拽。對方敏捷退身後撤脊背抵住了牆壁,無處可逃,索性伸手勾著谌冰的腰向前借力,直接給他絆倒在自己懷裡。
“……”谌冰沒站,膝蓋抵在他腿間的凳子一角,被抱到懷裡時以為會摔倒,不過自然而然撲進了他懷裡。
體溫是夏天運動後的燥熱,腹部微硬,摔他懷裡被墊得很舒適,接著耳側拂過那陣微燙的氣息。
蕭致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幾乎將人溺入,直勾勾垂視他,笑時帶著淺淺的氣息:“你很兇啊?”
“……”谌冰莫名腿軟,手撐在他肩膀,有點兒站不直。
他拒絕再和蕭致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準備起身,卻被按壓著腰側動彈不得。
突然的距離靠近,讓鼻尖和鼻尖的距離很近,氣息渡送,谌冰大白天的還好,但蕭致眼底掩著陰影,視線落在谌冰微粉的唇,明顯地動了下舌尖,抵在腮側。
“……”
谌冰心說:夠了。
他道:“你放開我。”
蕭致:“好的。”
很配合,手隔校服託著谌冰的腰,給他慢慢扶上去,不過卻不懷好意地輕輕捏了捏。少年的腰很細,隔著衣服的輪廓能丈量出尺度,同時觸感纖軟。
谌冰意識到他動作後踹了腳凳子,蕭致起身,似乎無意,在他耳邊輕輕留了句話:“要不是在學校,我直接親哭你。小可愛。”
“……”
谌冰在心裡告誡自己忍一忍。
但是現在,忍不了了。
門外,打完籃球的男生陸陸續續進門。
文偉說:“話說中午到底吃啥?要不要提前吃個勝利餐,畢竟我感覺勝負已經注定。”
“吃屁,你又立flag?差點就倒立吃屎了你。”
“……”
說笑聲在目睹窗邊的風景時停下。
谌冰單膝抵在蕭致腿上,握住他肩膀往後按,不過蕭致背靠著牆,確實按不到哪兒去。總之谌冰非常暴躁地給他來了兩下,蕭致眼皮跳了跳,仰頭直視谌冰的眼睛:“我他媽錯哪兒了?”
谌冰:“你不應該呼吸。”
蕭致:“……”
門口周放一頭撞進教室,沒想到撞上了文偉的背,他們全站在門口看熱鬧。
文偉心說:嘖。
說實話,有時候真感覺不到這倆在談戀愛。
處得跟殺父仇人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冰冰:看我打出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第71章 、第 71 章
下午的比賽毫無懸念拿了第一。
裁判在舞臺催促4班同學上臺領獎,說好了隻去一個,七八個男生往講臺衝,主持人轟都轟不下去:“幹嘛呢,幹嘛……哎,下去!”
不下。
就不下。
不止上去了,文偉摟著管坤,結果麥的那一瞬間開始唱:“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
“……”
管坤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
過了會兒大概想起了前段時間歌壇的紛爭,他羞憤欲死,低頭半晌沒憋出個屁,但旁邊的氣氛已經被帶動得相當熱絡。這群人見文偉開始唱歌,還以為有特殊的儀式,跟著稀稀拉拉開始唱——
“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
“裝進我胸膛……”
主持人一臉懵逼。
操場上學生也一臉懵逼。
全班既然丟人已經丟到了一塊兒,沒再廢話,文偉跟個麥霸似的:“嗨起來!”底下莫名其妙,被帶動得一起唱了起來。
聲浪排山倒海。
管坤怔了好一會兒,被文偉舉著話筒快塞到嘴裡,才磕磕碰碰唱了一句。不巧,破音了,但操場上沒人露出嫌棄的目光,一張張臉激動得通紅,笑聲鋪天蓋地。
管坤回過神,跟著唱了起來。
舞臺底欄杆邊,蕭致指節頂了頂額頭的棒球帽,眉眼被陰影遮住,下颌的線條骨感鋒利。他笑了聲:“這群狗兒子,還可以。”
谌冰拋著手裡的礦泉水瓶,接到掌心,瞟他一眼:“狗兒子?你兒子?”
蕭致闲闲地應了聲:“對,我兒子。”
下一秒,他意識到話裡不對。
“……”
側頭,谌冰笑得別過臉去,看著其他地方。
……崽種。
蕭致本來想罵的,但又停下了。下午打球他上了球服,碼子比較大,白淨的肩頸露出來一截,沾著一層亮晶晶的薄汗。
操。
蕭致話咽下去改為拉他的手,邊拉邊說:“你這個人……越來越壞了啊?”
谌冰推開他,舞臺上人終於瘋了,唱完魚貫跑下來,跟一群世界冠軍似的,邊跑邊狂呼。
人群中,1班滿臉復雜,下午被豆腐渣一樣打敗後情緒就不怎麼樣,倒是站在前排的楊清風很看得開,頻頻鼓掌:“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操場熱鬧異常,各班來回到舞臺這邊領獎。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結果第一名是洗衣粉和肥皂,第二名是洗潔精。朱曉嫌棄歸嫌棄,招呼大家搬到教室:“誰想要?到時候我們分一分,拿回家給媽媽洗衣服。”
“管他的,洗衣粉也行。不要白不要。”
“……”
男生們吆吆喝喝回教室,都樂瘋了,吵得隔壁樓高一的班主任出來叫:“別耽誤人家上課!”
這才稍微安靜下來。
沒聊兩句,話題轉移到讓谌冰請客吃飯上。
正好帶著這次運動會第一,雙節同慶。
周六下午來的人不多,到餐廳第一件事就是點啤酒,叫了兩箱上桌,文偉端著酒杯:“今夜,我們醉不以澀味的酒,以周三運動會的勝利,還有冰神的生日,來來來,幹一杯!”
這話說得文绉绉的,管坤啐他:“別裝!笑死了。”
“你別掃我的興,”文偉端了杯酒找谌冰,“冰神,兩次都有你的功勞,要不要喝一杯?”
谌冰清楚自己的酒量,舉杯:“那喝一點兒。”
“來來來,喝一點兒。反正喝了蕭哥帶你回家,沒問題。”
“……”
這話說得就很沒意思。
谌冰喝完,沒再參與他們的話題,安安靜靜坐在椅子裡。耳朵裡全是嘈雜的響聲,文偉他們邊喝邊行酒令,什麼真心話大冒險,玩得特別花。
轉向蕭致:“蕭哥,你來不來?比喝酒,誰喝晚了”
蕭致無所謂,他什麼都能玩兒,不過剛要起身時感覺指尖被輕輕抓住,谌冰依然若無其事坐在椅子裡,卻緊緊抓著他的手。
剛點頭的蕭致又坐下:“你們玩兒。”
沒多為難他,文偉繼續跟他們瘋:“比一杯沒意思,半瓶吧?這次半瓶,誰晚喝完,大冒險!”
開瓶的聲音嘈雜入耳。
谌冰卻感覺很安靜,就拉著蕭致指尖,不肯放手。其實小時候他也特別安靜,蕭致跟其他男生玩得開,什麼活動都能搞,非常能跑能跳。
但谌冰不愛跑不愛跳,就不想離開他,就低頭牽他的手指,牽住了始終不肯松。
就霸著蕭致,什麼都不讓他幹。
蕭致沒辦法,隻能留下來照顧小朋友,陪他玩兒嬰幼兒節目,比如滑滑梯、蹺蹺板、鏟沙子或者捉迷藏。以前,就他跟谌冰兩個人,玩捉迷藏能玩一下午。
蕭致喜歡熱鬧,人多才好玩兒,但怕生的谌冰隻喜歡跟他玩兒。每次蕭致感覺就兩個人躲公園你找我我找你超尷尬,但谌冰笑出一排細細白白的牙,跟個小傻逼似的。
他完全拿這個愛撒嬌的小朋友沒辦法。
沒想到到了現在,還得被他拉著手,蹲角落玩兩個人的遊戲。
谌冰牽著他不肯松,蕭致參與不了這群狗兒子的遊戲,隨手拿了個橘子,剝開放進谌冰面前的碟子。
“吃吧你。”
谌冰指尖探過拿了一枚咬過,半晌說:“不甜。”
蕭致垂眼看他:“啊?”
“要甜的。”谌冰指了指碟子。
主要蕭致不是很想動,何況谌冰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豈不是很沒面子?他隨口道:“湊合吃,別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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