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致放心了:“行。”
門剛打開,蕭致渾身都是寒氣,頭發絲裡夾著落雪,羽絨服的領子被雪濡得微微潮湿。他還沒來得及脫外套,單手摟過谌冰的腰身,偏頭,強勢又粗暴地吻了上來。
氣息炙熱,伴著疾步後的輕喘。
谌冰讓他親了親,側身,說:“你先脫外套,不然感冒。”
“不急。”
蕭致注意力沒在上面,谌冰隻好替他解,細長的手指拽著拉鏈下滑,推開他的外套。
蕭致往前走了一步,將脫下的外套丟到病床,他貼著身體的毛衣渡送來熱氣,陰影隨著傾身垂落。側著頭,鼻梁高挺,臉部的線條利落又冷峻。
“……”
谌冰後退了兩步。
唇舌濡湿,被輕輕抵弄,聲音輕微。
松開時,蕭致手指輕輕捏著谌冰的下颌,拂過他眼尾,在臉側親了親。
隨即抱住他,平復著情緒:“老子真的愛慘了。”
“……”
谌冰低頭呼吸,耳側抵在他肩頭,輕輕蹭了蹭頭發。
這陣剛過去,蕭致拉著谌冰的手交握,隨即要掀他的毛衣下擺。剛勾開露出腰腹那道傷疤,谌冰隨即抓住他手,問:“蕭致。”
“嗯。”蕭致手往他褲腰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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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冰推他,“差不多得了。”
蕭致的手總算停下了,湊近親他的臉:“行行行。”
隨即到病床邊,往上面一躺。
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谌冰身上洗發露的香味。蕭致尾調拉長,聲音有些疲倦:“放假好,我挺長時間沒睡個好覺了。”
谌冰走近,坐下:“現在困不困?”
蕭致:“有點兒。”
“那你睡。”
谌冰去旁邊的椅子坐下:“我不打擾你。”
蕭致沒客氣,拉著被子往上拽了拽,半側著頭,大長腿晃悠悠地半垂在床尾,就這麼閉上了眼睛。
谌冰走近,給他拉了下被子。
現在六點。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醒。
谌冰也沒急著訂餐,戴著耳機聽網課,高校專家分析今年的出題規律,邊拿了支筆做筆記。
等聽完,筆記做了整整兩頁,抬頭蕭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懶洋洋撐著身玩手機刷視頻,跟群裡的人聊天。
谌冰說:“你起了?”
“嗯。”
“餓不餓?出去吃點兒東西。”
蕭致懶了三四秒,才答應:“行吧。”
谌冰過去拉著他手腕:“起來了。”
蕭致沒動,手指點了點唇角:“親一個。”
“……”
谌冰站著沒動。
蕭致這種脾氣吧,不能慣著。
蕭致瞥他一眼:“叫你親你就親,聽不懂??”
“……”
還特麼可兇了。
谌冰挑了點笑意,俯身,在他唇角蜻蜓點水吻了吻:“吃起床飯。”
蕭致戲癮來了,舔了舔唇,不滿地垂眼看他:“有你這麼敷衍的?”
“?”谌冰快氣笑了,“我沒敷衍。”
“那你再親一個。”
“……”
谌冰斜他,似乎在忍耐著,隨即俯身湊到蕭致近前,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親我,親滿意了趕緊起來。”
蕭致真笑了,探身,在谌冰唇瓣輕輕舔了舔。
谌冰臉上沒什麼情緒,眼底淡淡的,氣質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漠然。
不過,等蕭致親得他呼吸紊亂,眉眼燥紅,冰碴似的眸子都有點兒潮湿,還記仇地冷冷來了句:“親完就滾。”
“……”
蕭致笑得有些晃目,眼底繾綣。
他應了聲:“好的,收到。”
-
吃完飯回到醫院,許蓉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坐在椅子裡看視頻。她看見蕭致露出微笑:“你來了?”
“嗯,剛吃完飯。許姨吃飯了?”
“吃了,”許蓉笑著說,“快十點了。”
她來時跟谌冰打招呼的:“明天晚上吃年夜飯,外婆外公也來,在醫院外面不遠的麗都,到時候司機接你一起去。”
谌冰看向他:“為什麼在外面吃?”
“你現在有很多東西吃不了,鹽都不能多吃,隻有那邊酒店能注意飲食,我們在家弄太麻煩。”許蓉說,“醫生也建議你別走太遠,勞累對身體不好。”
住院這麼久,這些話術谌冰一聽就懂。
他應了聲,坐下,拿手機隨意地翻了翻。
許蓉轉問蕭致:“你明天過來跟我們一起吃吧?”
她問這句話有些猶豫,明顯隻是她自己的意見,沒有得到丈夫的首肯。
蕭致背靠牆站在門口,隨意地聽他們說話,到這句時懂事地搖了搖頭:“我明天回去跟王姨一起吃飯,許姨你們吃。”
許蓉啊聲,記起來了,詳細問了幾句王姨的情況後沒多說什麼:“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小致,今晚還是麻煩你照顧小冰,他喜歡跟你待在一起。”
蕭致送她到門口:“好,阿姨慢走。”
人影消失在過道。
待著沒什麼事兒,蕭致下意識抽出了一套試卷,打算寫幾道題算幾道題。
谌冰去衛生間洗澡,外面空著,微信視頻響了起來。
蕭致掃了眼。
王姨。
接通後傳來她的大嗓門:“致啊,怎麼現在還沒回來呢?你們不是放假了嗎?你還回來嗎?”
蕭致走到窗邊,應聲:“我在醫院看谌冰,今晚不回來了。”
外面漆黑一片,隻有燈光的照射處能看見飛揚的雪絮。
“不回來?”王姨聲音有些欣喜,明顯在外面街上,“你曾哥帶女朋友回來了,現在在家裡住著,我出去給她買毛巾和拖鞋。這屁孩子,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蕭致笑了:“是嗎。”
“對對對,長得還挺漂亮,我給你發照片。”王姨現在高興得說話都喘,低頭擺弄手機。
照片發到了聊天框。
戴眼鏡,挺斯斯文文的女孩子。
蕭致說:“眼睛鼻子都好看。”
“對!”王姨高興得都找不著北了,“你說他,平時看著沒什麼出息啊,找個女朋友還不錯。”
蕭致由衷為她感到高興:“過兩年王姨你該帶孫子了。”
“早早早。”
王姨在夜色中行走,周圍車水馬龍,她說:“你要是今晚不回來,我就把給你留的那間屋給人家姑娘睡了。你明天回來,就跟小曾擠一間屋吧,熱熱鬧鬧,行嗎?”
蕭致啊了聲。
短暫的安靜,耳邊是衛生間的流水聲。
王姨的兒子,蕭致剛來這兒他就上大學去了,兩人沒什麼感情。上次要了房租,雖然情理上接受,不過那種外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王姨的話裡喜氣洋洋的,他們的家庭越來越完整。
蕭致安慰自己,逢年過節湊在一起擠擠睡覺,也不是沒經歷過,以前跟文偉管坤他們也睡過一張床。
但他本來想說“嗯”,話到了嘴邊,卻模糊了:“王姨。”
風聲太大,王姨沒聽清:“啊?”
蕭致聲音停頓了一瞬,變得清晰:“我明晚不回來了,在這兒跟谌冰一起吃飯。”
王姨:“啊?!”
蕭致撒謊時還帶著笑:“你們吃你們吃,谌冰不是回不了家嗎?他明晚一個人待在醫院,我就陪著他。”
“他怎麼回不了家?”
“身體不行,要調理,現在還隻能喝點湯吃點飯什麼的。”
王姨猶豫了:“那……”
男生年紀越來越大,她管不住。何況蕭致很多時候生活自理,早就不再需要她做主了。
王姨說:“那行吧,你跟谌冰好好待著,這大過年的。”
蕭致應聲:“嗯。”
掛斷,他低頭看試卷上的內容,白紙黑字,卻一個都看不下去。
心裡有種焦灼感。
蕭致不太能分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谌冰從衛生間出來了:“你剛才跟誰打電話?”
蕭致轉著筆:“王姨。”
“怎麼了?”
“沒事兒,”蕭致低著頭,將試卷翻了一頁,“她催我明天回去吃飯。”
谌冰應了聲,沒再多問,到他旁邊坐下看書。過了一會兒,他往蕭致的試卷上瞟了眼:“你算錯了。”
“嗯?”
“加減法,15加17,算錯了。”
“那我改一下。”蕭致抿了了一下唇,在試卷上劃下一個叉。
谌冰看著他改好,收回目光。
房間裡陷入安靜,窗外的雪聲深夜時落得很大。
第二天中午,許蓉跟外婆先過來了,坐著闲聊,等著晚上到時間去酒店吃飯。
客人越來越多,許蓉給谌重華打電話:“你也趕快過來吧,大過年的,一家人陪陪小冰。”
蕭致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許蓉起身:“要不要司機送你?”
“不用,”蕭致拿起手機,看了看谌冰,“我先走了。”
谌冰送他到門口:“行,路上注意安全。”
蕭致在他掌心用力地握了握,沒說什麼,離開了這裡。
許蓉催促谌冰換衣服:“先準備,不要到時間了再來忙。”
谌冰拿衣服去了衛生間,出來,聽他們闲話家長裡短,不知怎麼就聊到了蕭致。
許蓉說:“我昨天叫他一起吃飯,早猜到他肯定不願意來。這孩子自尊心高,別看現在和小冰關系好,當初我在花園口說了那幾句話,他沒再提起過,但心裡肯定記得。”
外婆說:“他家裡還多造孽。”
“對,幸好還有個王姨管他,不然不知道該怎麼樣了。”許蓉嘆氣,“現在他年紀還小就經歷這麼多事,以後肯定有出息的。”
“……”
谌冰劃動手機的指尖停下。
他抬頭看了看許蓉。
其實許蓉不提,他以為以前的事情蕭致和許蓉都忘了。
但這些人,都慢慢學會了無視某些芥蒂。
谌冰給蕭致發了條消息。
谌冰:[轉地鐵了?]
對面很快回復。
蕭致:[轉了。]
谌冰:[到了給我發條消息。]
蕭致:[收到。]
公事公辦的一句話。
谌冰提什麼要求,蕭致一般都會答應。
沒什麼好聊的,谌冰等著谌重華過來,隨後一去去了酒店。
有好幾道菜都是雙份,專門給谌冰準備的,少調料和發物,非常誇張地擺了滿滿一張桌子。不用說是許蓉的手筆,難得父母過來一起吃飯,一定要給到最好的。
但飯菜都熱鬧,桌面就有多冷清。
豪門貴婿谌重華不愛說話,跟這些跳廣場舞的老爺爺老婆婆沒什麼好聊的,全桌人都看他的臉色,他又在看谌冰的臉色。
谌冰不想跟他說話。
但其實也不是厭惡。
這段時間他生病,進的最好的醫院,住的最好的病房,請的最好的看護,用的最好的藥物,竭盡全力把他這條命撿回來,全憑借谌重華的財力。他從小受到最好的教育,過最優渥的生活,也全是父親的養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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