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致漆黑的眼底色澤微亮,沒反駁,反而淡淡道:“好,抓起來。”
他頓了頓,“我們關一起。”
谌冰預感到他要騷,就看著他秀操作。
蕭致笑意不減:“你給我當通床丫頭。”
谌冰:“……”
谌冰不高興,蕭致改口,但話裡的意味完全沒變:“或者,我給你當。”
谌冰笑著推開他:“滾吧你,我是獨立人士。”
谌冰不知怎麼,就覺得聽他瞎扯淡也好開心。
蕭致被他推得旁走了兩步,又回來,嘆一聲氣:“但我不行啊。”
頓了頓,說:“沒有冰冰,我簡直無法直立行走,真的好喜歡冰冰。”
谌冰抿了下唇,本來覺得是傻逼發言,笑意卻有些止不住。
“好喜歡好喜歡,”蕭致側頭,重新看著他。
冰天雪地裡,蕭致背後的霓虹燈閃爍,他眉眼被陰影塗抹看不分明,聲音卻低沉撩人,清晰入耳。
像是無可奈何的嘆息。
“愛、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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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來吹了風的原因,谌冰回醫院後的幾天都有些低燒,人倒是沒事兒,就是醫生更加嚴肅地提醒——不要隨意外出走動,注意身體保養。
高三放寒假隻有七天,大年初五晚上復學,蕭致重回了學校。谌冰還在醫院待著,不知道還得養病養多久。
陸為民擔心谌冰課程落下,特意給他安排了課表,要求上課打卡,盡量爭取谌冰能跟上學習的節奏。
二月底谌冰剛出院,因為倒春寒又感冒發燒,在家廚子做飯沒注意,鹽多放了點兒,谌冰吃完開始水腫,血壓飆升,又去醫院待了幾天。
差不多四月初,谌冰才重新回學校。
高考百日宣誓都過了,還有兩個月高考,谌冰下車時出著太陽,春風溫暖宜人,他牛仔外套底下穿了件白襯衫,意外覺得有些熱。
許蓉完全放心不下,在校門外租了房子找人負責他每日的飲食,送到校門口了還想送到教室:“要不要媽媽陪你進去?”
大庭廣眾,谌冰不好意思:“媽你回去吧。”
“行,你有問題隨時找陸老說,我們早打過招呼的。”許蓉緊張地看著他,“聽話,不要劇烈運動,不要亂吃東西。”
谌冰嗯了聲。
他買了瓶水,到教室時發現沒人,隻有兩個女孩子。
她們看見谌冰,驚訝地叫了出來:“學神!!!”
兩三個月沒見了。
谌冰問:“教室怎麼沒人?”
“這節是體育課!天啊天啊天啊!你回來了!”
女生特別激動。
有一段時間班上的同學都認為,可能直到高考前都見不到谌冰了。
當初那個傍晚來得太急切,上一秒谌冰還在教室坐著,下一秒人已經去了醫院,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谌冰說:“好。”抓著礦泉水往操場上走。
有好幾個班在上體育課。
陽光從樹葉間漏下來,印在操場烙下細碎的光影,橙光浮動。
“跑起來跑起來!”體育老師叉著腰,正衝跑道吹哨,“跑起來!就兩圈跟要了你命一樣!”
“你是不是要累死了?!”
“你們這些高三的,看看!身體退化成什麼樣了!”
“……”
跑道稀稀拉拉的4班人士。
谌冰沒穿校服,淺色的牛仔外套,深色長褲,一雙雪白的板鞋,站跑道旁邊望了望,特別扎眼。
旁邊班上的人都轉頭看他。
半晌,4班這群死氣沉沉的屍體終於認出他了,驟然爆發出一聲哄鬧。
“冰冰冰神!!!!啊啊啊啊啊啊!!!”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啊啊啊啊啊我們的谌冰回來了!!”
“……”
聲音吼得太雜亂,谌冰聽不清楚,隻能從人群中分辨出蕭致的身影。
他跑得也挺懶散,不過帥哥都是自帶濾鏡,肩寬腿長,身材骨架特別利落高挑,一眼就能看出來。
與此同時,谌冰看到人影中飛奔出一箭:“冰冰!冰冰!啊啊啊啊來來來抱一個!”粗豪的嗓音非文偉莫屬。
谌冰側頭,對面那鋪天蓋地的身材,就谌冰現在這病軀,估計能直接把自己撞得支離破碎,內髒再次受損。
“……”
谌冰下意識後退想避開他,旁邊本來懶散的蕭致瞥見文偉的動靜,眉眼微變,突然拔腿朝這邊狂奔。
他的敏捷和速度,是體育老師看了都震驚的程度。
谌冰退到扶欄邊了,下意識抬手護住提前開始作痛的側腹。他就見蕭致追著文偉,咬牙切齒:“操!!!給我停下來!”
蕭致硬生生在一米開外追到了文偉,揪著他後領猛拽到旁邊:“我他媽,你能不能站住!”
文偉由於慣性還往前衝了幾步,差點撲下去,回頭懵逼:“怎麼了?”
蕭致喘著氣,都不想說他:“你心也他媽太大了!谌冰身體不好,你撞上去他受不住。”
男生真的心大,有時候做事不知不覺就出格。文偉臉都白了,趕緊道歉:“我操,還有這種講究?冰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為我的粗魯道歉。”
沒撞上谌冰也沒當回事兒:“小問題。”
文偉臉上浮出笑意,拍拍他肩膀:“好了,回來了。”
班上其他同學笑嘻嘻地看著這邊。
谌冰被看著,莫名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其實跟同學交情也不深,但在高考面前,他們現在是同舟共濟的伙伴,不知不覺有著一個屋檐下的友情。
谌冰拉了拉蕭致的衣角,問:“幹嘛都看著我?”
朱曉說:“歡迎你重回4班!”
稀稀拉拉響起歡迎之類的字眼。谌冰沒忍住又拽蕭致的校服:“你讓他們別說了。”
“……”
——自閉兒童必須要男朋友傳話才可以。
反正也跑完,體育課差不多就剩了自由活動,蕭致帶他回教室:“走了,太陽曬。”
谌冰確實肉眼可見地比剛從校門抬走那會兒瘦,他倆走,背後文偉就使勁兒向全班說:“我們注意一點啊,照顧病人,不要在他面前追逐打鬧,一不小心給冰冰又撞進醫院就煩了。”
大家:“好的好的,收到收到。”
不知怎麼,大家都好開心。
高中就是一點兒屁事全校都知道那種,何況谌冰學習還好,保持低調也能成為風雲人物。他從醫院復學,下課全年級都知道了,還有女生到窗戶邊圍著看。
“……”谌冰無言地瞥了一眼,盡量往蕭致身旁坐,“這是在幹什麼?”
“看你吧估計。”
谌冰掠低眼皮,無感:“我有什麼好看的。”
蕭致抽出他桌面一本大書,正在整理。
早知道他要來桌子早整理過,現在在收拾他住院期間發的試卷和作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都快堆積成山了。
谌冰平時寫作業從來沒在怕,看見這一摞一摞高低起伏的,第一次覺得有些棘手。
谌冰才想起來:“二診考過了?”
蕭致:“早考了。”
谌冰抬了抬眉:“你多少分來著?”
“684。”
谌冰唇角扯了下:“有點兒垃圾。”
背後剛準備來請教題目的朱曉:“……”
他二診是考了523。
蕭致微不可查地摸了摸牙,直接氣笑了:“嗯,垃圾,不能跟你700多分的比。”
谌冰咬著唇笑了下,手腕懶洋洋地搭著窗臺,鞋子有一搭沒一搭踢蕭致的小腿:“我這段時間不在,當第一名的感覺怎麼樣?”
蕭致疊好試卷,對準桌面磕平整:“感覺不錯,甚至希望你在醫院多躺幾天。”
“……”
谌冰側目,拽他的衣服:“你說句人話。”
“剛才誰先不說人話?”
莫名的硝煙味。
谌冰怔了下,突然笑了:“可以,你現在想挑戰我。”
蕭致:“?”
谌冰說:“那等著看下次考試成績,誰考得好。”
“……”
這男人的該死的勝負欲。
蕭致收好試卷全塞他桌肚裡,分門別類貼上小標籤,然後抬頭抓了抓他頭發,沒怎麼上心:“知道了,小病號。”
谌冰:“……”
小病號頭發被揉得微亂,指節叉入飛快理整齊,面無表情:“別動手動腳。”
蕭致總算替他收好了試卷,說:“離高考就兩個月,你在醫院躺了三個月,現在先想想怎麼把時間補回來,還有心思跟我爭輸贏?”
谌冰瞥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他媽的,操。
連張狂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蕭致看著他唇瓣輕輕動了動,眼底情緒加深,但到底沒說話。
小可愛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蕭致沒忍住又揉他頭發:“你他媽……”他想了半天,你怎麼有力氣氣我的?你怎麼這麼可惡?但話到嘴邊真成了——
你怎麼這麼可愛。
煩死了。
戀愛腦降智石錘。
門外響起噔噔噔的腳步聲。
陸為民滿頭大汗跑過來,他又胖了,還見老了,鬢邊的白發比之前明顯。
他高興得很:“我們班終於又完整了。”
又完整了。
厲兵秣馬,隻待高考。
谌冰應了聲,白淨的手總算從校服底下騰出來,拿起一支圓珠筆,指尖“啪”地抵開了筆帽。
清脆的響聲。
在教室裡,這聲音特別適配。
好像終於找到了他應該在的位置。
牆上的倒計時一頁一頁撕去,班上的情緒不能算緊張,反而因為學校太差,高考臨近,有幾個同學陸陸續續離開了學校。
班上還是有一些女孩子比較緊張,下課時埋頭寫題的人越來越多。
晚自習莫名其妙低聲哭泣的人也越來越多。
考試越來越頻繁,從周考變成了上課就老師發張試卷讓底下做,中旬還經歷了一次大型考試。
每個人明顯能感覺到時間越來越緊迫,肩上的重量越來越明顯。
月考考完從教室出來,谌冰放下筆袋,蕭致從門口進來:“考得怎麼樣?”
谌冰扯了下唇:“還行。”
“手感恢復了嗎?”
谌冰:“九點九成吧。”
蕭致笑了下,抬手輕輕捋了捋他額發:“回家吃飯?”
谌冰現在慘得在餐館裡吃飯都不敢,一日三餐都在校門外的房子裡做,就怕生病。
谌冰說:“走,一起?”
“算了,”蕭致表現得完全不願意,故意說,“你吃的東西沒味道,不好吃。”
“……”
谌冰抓他的手腕,不依不饒的。
碰到指尖,蕭致若無其事改口了:“好好好,一起。”
一副被男朋友糾纏得沒辦法的樣子。
戲多。
谌冰都不想理他。
校門外的房子是託人找的,雖然在九中附近,但是三室一廳的復式結構裝修得很漂亮。請了保姆,許蓉也不是每天都在,谌冰進去脫了鞋,飯菜都在桌上,剛做好熱騰騰的。
保姆在樓上打掃衛生。
桌上菜類豐盛,但是味道一般都很素,一盤小青菜炒得全是草味兒,湯也經常感覺寡淡得像沒放鹽。但這個符合谌冰每天的食鹽攝入量,多了說不定就得翻病。
旁邊放了辣椒醬,吃不了這麼淡可以加碗裡,反正絕對不能汙染谌冰要吃的菜。
——這種生活許蓉都有些堅持不下去。
谌冰夾了根青菜,被蕭致抓住手腕掂量,再被捏捏下颌:“感覺沒之前那麼瘦,結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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