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重華若有所思:“我有個朋友在教育部工作,可以幫你查一下成績,知道考號就行。”
蕭致:“……算了算了。”
“……”
看他果然拒絕,谌冰今晚吃飯第一次笑。
蕭致想再玩兒幾天的,但就是不如意,他越不如意谌冰越快樂。
喝到最後,大家都有點兒燻燻然的,谌重華撐著額頭,臉上露出笑意:“我兒子,就是比其他人強。”他轉向許蓉,“全是你的功勞,你這段時間辛苦了。”
許蓉本來滿臉帶笑,莫名其妙攮了攮鼻子就哭了。
旁邊阿姨們開始勸。
“太太,都說是你的功勞了,怎麼還哭呢?”
“小冰少爺考得好,應該高興才對。”
場面非常混亂。
許蓉擦了擦眼淚,覺得谌重華有很多對不起她的地方,但也沒說:“嗯,高興。”
谌冰放下了筷子。
雖然早預感有這一幕,但真實看見谌冰還是有些懵怔。他頓了頓,無言地看著。
蕭致碰碰他手臂:“勸兩句?”
谌冰:“我不知道怎麼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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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致仰回椅子裡,覺得有點兒棘手:“我說不上話。”
他倆陪著安靜,谌重華說:“這些事不要說了,谌冰看著心裡不好受。我們私底下再說。”
許蓉拿起筷子:“好,好。”
谌冰揭開桌前的杯子,倒了杯酒。
蕭致跟許蓉說話去了,一桌子都沒太注意到,等發現時谌冰已經喝了半瓶。
蕭致看他:“你當水喝?”
許蓉也特別慌:“能不能喝酒?醫生不是說不能喝嗎?怎麼不注意?”
谌冰垂眼,淺淡的眸色落到杯中,靜靜道:“我忘了。”
“你——”
許蓉直接站起身:“要不要催吐?”
谌重華皺眉:“你怎麼這麼不注意!”
雞飛狗跳的。
谌冰隻覺得很吵:“醫生沒說一點兒都喝不了,我也沒喝多少。”
他起身:“我上去睡覺了。”
“哎,你!”
眼看情況復雜,蕭致起身說:“估計谌冰沒注意當飲料喝了。我過去看著他,沒事兒的。”
谌冰回了房間,那一刻感覺疲憊的肩頭終於放松了,不用再支撐,癱倒在床上。
酒精在胃裡還沒作祟,所以並沒有生理的疼痛,但身心卻有點兒累。
他躺著也沒思考什麼,就許蓉跟谌重華的話幻燈片似的在眼前放,過分的溺愛,嚴苛的管教,就是兩條鎖鏈一直綁住他的腿。
谌冰思緒遊離,半晌,聽到敲門。
蕭致聲音很輕:“我能不能進來?”
谌冰嗯了聲。
腳步聲。
接著,帶著溫熱的體溫靠近。
先看見蕭致黑色的板鞋,被褲子包裹的修長的腿,氣質幹淨又冷峻。
谌冰被他抱進懷裡。
蕭致親親他:“不高興,喝酒了?”
谌冰抵著他肩沒說話。
不說話就是正確。
蕭致捏捏他白淨的耳垂,再親親臉,安慰似的:“好了好了。”
谌冰不想多說什麼,嗯聲:“我睡了。”
“睡吧。”
蕭致問:“先洗漱?”
谌冰洗漱完,躺回床上。
時間一到,喝酒後帶來的負面影響逐漸出現。
谌冰微微曲腿,靠在蕭致懷裡,輾轉了一會兒。
蕭致注意到他情況:“怎麼了?”
谌冰說:“不舒服。”
腰疼,惡心。
蕭致摟著他,拿手機搜索:“我看看現在怎麼辦。”
醫生建議是多吃蔬菜,水果,加快酒精在體內的新陳代謝。
蕭致掀開被子:“我去找點兒水果。”
他剛準備走,手腕突然被輕輕拉住。
谌冰靠在床頭,臉色有點兒蒼白,細碎的發縷垂在眼底,下颌塗抹著層層的陰影,似乎疼得有點兒直不起腰。
蕭致微微蹲身,靠近:“嗯?”
谌冰額頭抵著他腹部,輕輕呼吸。
——明顯是不要他走。
蕭致說:“我馬上回來,就下去幾分鍾。”
谌冰牽著他手腕,不僅不肯松手,細長的手指反而莫名地纏入更深。
作者有話要說: 冰冰:痛。
第111章 第 111 章
空氣中有點兒安靜。
谌冰頸側白淨,可能還有微醉的緣故,膚色浮著紅絮,看起來有些別樣的燥熱。
蕭致真準備走的,但衣角被抓的很緊。
谌冰不吱聲,意思卻很清楚。通常因為生病,他的黏人傲嬌指數會上升到一個等級。
蕭致順著他的力道,在旁邊坐下。
谌冰柔軟的發絲慢慢蹭到他懷裡。
蕭致手臂託著他腰,往前摟了摟,問:“下次還喝酒?”
谌冰額頭動了動,明顯對現在挨訓有點兒不滿,但也沒說話。他蜷在蕭致懷裡,跟小朋友似的,試圖擴大懷抱的接觸面積。
不過因為疼,他挪了幾下又放棄。
蕭致看他動作戛然而止,松開谌冰,起身:“我下去拿藥。”
懷裡瞬間變空,谌冰不太快樂地皺了下眉,伸手往前試圖牽了一牽。
但平時會很快送上來的手卻遲遲不來。蕭致垂眼看著他,往門口走:“我去拿藥和水果,馬上來。”
谌冰試圖弄出了一點動靜表示不滿。
“……”
但蕭致隻是看了一眼,調頭消失在門口。
谌冰在安靜裡等了兩三分鍾。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谌冰卷進被子裡,背對著他假裝睡覺。
耳邊放下了東西。
跟著是倒水的動靜,蕭致自背後靠近,聲音低:“別裝了,起來吃藥。”
“……”
谌冰當沒聽見。
下一秒,肩頭卻手腕輕攬,蕭致另一手附在他腰側,將谌冰抱正靠在床頭。
他手裡接了半杯水和藥,遞過,谌冰卻不喝。
蕭致喊他:“讓你吃藥。”
谌冰:“不吃。”
話裡有點兒賭氣,明顯因為剛才蕭致非得下樓。
蕭致漆黑的眸子直視他,嘆一聲氣,說:“你就可勁兒作。”
谌冰轉向他,眼睛微動,欲言又止。
但下一秒,蕭致又說:“怎麼對別人不這樣?你這是故意拿我?”
還沒等谌冰想出句話,蕭致俯身在他臉側親了幾下,聲音輕如呢喃:“你就知道折騰我了,谌冰。”
他呼吸燙燙的,夜間本來有些涼,似乎被他點燃,燒得耳背發熱。
谌冰側臉,閉了閉眼,重新扣入他指間。
“我不折騰你。”
蕭致摩挲他細長的指尖,因為疼谌冰渾身沒多少力氣,手被他攥在掌心隨意摸索,好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小綿羊。
蕭致直直看他:“谌冰,我問你。”
谌冰:“嗯?”
“以後還喝酒嗎?”
安靜了會兒,谌冰說:“不喝。”
蕭致親他眼皮:“你說了就記住。”
他重新拿起藥和半杯水,平靜道:“吃藥。”
他語氣的意味不對。
似乎有點兒生氣。
谌冰看了一眼,借他的託舉,手指抵著杯底慢慢喝幹水,然後眸底明亮地看他。
迎接他的是蕭致的輕吻。
眼前喉結滑動,T恤領口掩著瘦削的鎖骨,蕭致懷裡的溫度很燙,包裹著他,慢慢渡送著體溫,讓谌冰發涼的手和身體逐漸回暖。
後背的冷汗褪盡,疼痛隨之消失,谌冰頭昏腦漲,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到了凌晨四點多。
他剛動身,蕭致聲音先響起:“嗯?”
擱在身周的肩膀很痛,他也一直沒睡。
谌冰說:“不痛了。”
蕭致應聲,在他身側揭開被子:“那睡吧。”
他困得很,聽到谌冰說不疼,立刻準備睡覺。
谌冰躺下,蕭致手臂從腹部繞過將他抱在懷裡,壓得有點兒重。
谌冰睡不著。
過了會兒,他出聲:“蕭致。”
“嗯。”聲音倦怠。
“你煩我嗎。”
“……”
蕭致沉沉地呼吸了下,側頭,鼻尖抵在谌冰頸側:“嗯?”
谌冰說:“我弄到四點才睡,以後翻病了說不定也這樣,你煩不煩。”
蕭致安靜了會兒,聲音倦意不減,聲音模糊:“本來不煩——”
他頓了頓,“你再問就煩了。”
谌冰沒說話。
蕭致打起精神,漆黑的眼底直視他:“你在想什麼呢?”
他開始仔細詢問,剛才還是開玩笑的狀態,谌冰垂眼,突然湧上一陣說不出的自厭,還有點兒委屈。
谌冰聲音很低:“我覺得煩。”
谌冰18歲,當時因為車禍,雖然病症僥幸是輕度,但以後如果不仔細料理的話,遲早會轉變成癌症。
就算照顧的好,不轉成癌,但下半輩子的禁忌實在太多了。
聽出谌冰的情緒,蕭致隨意薅了薅他的頭發:“我不覺得煩。”
谌冰:“我覺得。”
“……我真不覺得。”
蕭致指尖撫摸他白淨的耳蝸,眼底情緒浮動:“首先,生病難受的是你。看見你難受我也不好受。”
“再說早睡晚睡隻是時間問題,一點兒都不重要。”蕭致直視谌冰的眼睛,“你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再過多少年、我們又成為了什麼樣的人,你永遠是最重要那個。”
谌冰抓緊了他的手腕。
蕭致睡不著了,在谌冰臉上親了親,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心裡難受?年紀還小,但身體不太好,好多事情都幹不了?”
谌冰闔著眼皮,點頭。
蕭致聲音困倦,就抱著他再親了親,之溫柔入骨,恨不得把谌冰揉進血肉裡似的。
他說:“我冰冰好可憐。”
下一秒,他再親親谌冰的額頭:“我可得好好疼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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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覺晚的緣故,第二天起床也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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