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宋簫愣住了,這人的手是溫熱的,說的話他能聽懂,隻是帶著一種奇怪的口音,且這些男子竟然都是短發,女子的穿著也十分奇怪,莫非自己沒死,而是到了什麼蠻夷之地?
“這裡是……”宋簫不敢多說,怕這些人看出自己與他們口音不同,蠻族多數都是排外的。
“這裡是第三人民醫院,你昏迷了三天,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穿白色長褂的人溫和地問道。
醫院?看來這穿白褂子的人應當是大夫。
“聽說他醒了,我們來做個筆錄,”正說著,兩個穿綠色短衫的年輕人過來,手中還拿著紙筆,“宋簫,當時是誰打你的?”
宋簫微微蹙眉,這些人都在說什麼?
“病人剛剛蘇醒,你們就不能改天再來嗎?”大夫很不高興,但也沒有真的把那兩人轟出去,轉而自己問起來,“昏迷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宋簫搖了搖頭,他用莫邪劍抹了脖子,定然是死了的,眼前的狀況很不尋常,不能貿然回答。後來宋簫才知道,那穿綠色衣裳的人是警察,也就是衙門裡的捕快。
大夫和捕快接連盤問了半晌,得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宋簫失憶了。他不記得家在哪裡,父母是誰,更不記得怎麼被人打傷的,就記得自己叫宋簫。
“可憐的孩子啊!”被家裡人僱來照顧他的陳阿姨抱著他哭了一場。
宋簫默不作聲地觀察了周圍的人幾天,託陳阿姨買了些書來看,漸漸發現了一個難以置信的事實,大虞已經滅亡了近千年,如今是二十一世紀!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愣愣地看著鏡子裡的少年,正是他十六七歲時的模樣,隻是臉色蒼白,遠沒有當年中狀元時的意氣風發。
現在的他也叫宋簫,今年剛十六歲,母親早逝,隻有一個父親。
“家中是做什麼的?”宋簫猜測自己這是轉世的時候沒有喝孟婆湯,但不知為何沒有前十六年的記憶,那麼虞錦棠應該也轉世了。現在他比較關心的是自己的出身,若是士族,便可以去參加科舉,等做了大官,就有辦法找到想找的人。
“你爸爸開了個娛樂公司。”陳阿姨把剛買的東西拿出來,給他削了個蘋果。
“娛樂公司是做什麼的?”宋簫微微蹙眉,聽起來似乎是商賈,商籍雖不太好,但也是可以讀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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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是僱了一群長得好看的年輕人,唱歌跳舞演演戲唄,可賺錢了。”陳阿姨笑著說,她在宋家做了好幾年保姆,看著宋簫長大的,這孩子以前不愛說話,總是木木呆呆的,宋先生說這孩子有什麼自閉症,智商也不高,讓她多注意些。
這次宋簫被人打壞了腦袋,沒了先前的記憶,但看著機靈了許多,話也多了起來,沒準是個好事呢。
宋簫心裡咯噔一聲,這幾日聽陳阿姨說的,家中很是殷實,原想著至少是個鄉紳,卻怎麼也沒料到,竟是開戲班子的!戲子乃是賤籍,如果父親也是戲子出身,他就沒有參加科舉的可能了!
宋簫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拿起陳阿姨新買的書看起來。這些書中的字很怪異,筆畫很少,感覺像是狂草,好在大部分還是能看懂的。
“宋簫!”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宋簫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探進來一個五顏六色的腦袋,見左右沒人,便衝進來關上門,摘掉臉上的墨鏡。
“閣下是……”宋簫自幼讀書萬卷,過目不忘,這幾日已經學會了這裡人的語調,隻是遣詞用語還有些不適應。
“我是大衛呀,你連我都不記得了?”五顏六色的少年驚訝地圍著他轉了一圈,唏噓道,“你還真失憶了?這種狗血的劇情,你爸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名叫大衛的少年同情地圍著他又轉了一圈,開始滔滔不絕地跟他講起自己來。他叫李偉偉,藝名叫大衛,是宋簫家娛樂公司的籤約藝人,八歲就開始出來演戲,是個不折不扣的童星。
因為宋簫性格孤僻,沒有朋友,宋簫他爸就讓公司裡唯一的小孩經常到家裡去陪他,時間長了,大衛就成了宋簫唯一的朋友。當然這都是李偉偉自己說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宋簫靜靜地看著這年輕人眉飛色舞地說話,雖然穿得像個乞丐,頭發也五顏六色很奇怪,但這人有一雙剔透的大眼睛。在官場混了那麼多年,識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宋簫能感覺到這少年的友善,也就由著他啰嗦,順道套些話。
“今天你不是要出院嘛,你爸忙著去參加新電影的首映,讓我來替他接你,”李偉偉說著翻了個白眼,“為個老女人,連兒子都不管,他要不是我老板,我早在媒體面前罵他了。”
“就是說啊,先生這幾天不來也就算了,出院也不來看一眼。”陳阿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抱怨。
宋簫皺了皺眉,聽這話,這一世的父親似乎是個耽於美色之人,電影他在書上看到了,就是戲子演的戲。也就是說,他的父親養了個戲子當外室,為了給外室的新戲捧場,置他這個重病的兒子於不顧。
“子不言父過,父親不來,自有他的道理。”宋簫在洗手間換好衣服出來,見那兩人還在數落,便出聲喝止。
首映式結束才不緊不慢趕過來的宋子城,恰好聽到這句話,頓時愣在了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魚塘:皇後,你現在過的好不好?
宋簫:不好,我爹是個開戲班子的QAQ
大衛:喂,那可是上市的娛樂公司啊!
魚塘:沒事,朕不會嫌棄你的出身的
大衛:你個開魚塘的,嫌棄個毛啊!
宋簫:謝主隆恩!
大衛:_(:з」∠)_
咳咳,別信小劇場,小攻不是開魚塘的23333
第3章 妾室
今天是公司巨資拍攝的電影《天涯客棧》首映,女主角邱明豔是宋子城的老情人,於公於私都要去捧個場的,不過助理提醒他,今天是宋簫出院的日子。
宋子城有些為難。
這個孩子從小孤僻,不會哭也不會笑,醫生說他有輕微的自閉症,感情表達障礙。作為一個娛樂公司的掌舵人,宋子城也會時常出現在聚光燈下,他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兒子是有缺陷的,因此一直把他當正常的孩子養,沒有送去特殊學校。
如果不顧首映式去醫院接孩子,極有可能會引來狗仔隊,聽說宋簫還失憶了,估計比以前更奇怪,若是被媒體看到就糟了。
所以,宋子城選擇留在首映式上,剪裁完,坐在下面觀影,邱明豔坐在他身邊低聲說道:“聽說今天簫簫出院,你不去那孩子該傷心了。”
於是,在邱明豔的勸說下,宋子城趁著放映時的漆黑走出電影院,悄悄去了醫院。這次宋簫受傷,有不少媒體關注,等著挖醜聞,所以他就是意思意思,讓宋簫知道爸爸去接他了,至於趕不趕得上都不要緊。
在宋子城看來,宋簫一直跟自己是不親的,甚至不把自己當父親,這孩子看他的目光跟看空氣沒什麼區別,怎麼也沒想到,宋簫會說出這番話來。
“簫簫……”宋子城看著屋中那個目光堅定、神情生動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簫抬頭,就看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正愣愣地站在門口,雖然剪了短發,衣著也完全不同,這張臉他卻是認得的:“父親!”
陳阿姨驚訝地拉住宋簫:“簫簫,你認得他?”
宋簫一愣,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失憶了,但這人跟上一世的父親長得太像,害得他差點就上去行禮,看陳阿姨的反應,這人確實是這一世的父親,於是故作不確定道:“我……認錯了嗎?”
“沒錯沒錯!”宋子城知道宋簫失憶了,隻記得自己的名字,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還記得他這個爸爸,頓時有些激動,走上來一把拉住了宋簫的手。
這下輪到宋簫愣住了,上一世的父親是個酸腐的讀書人,在官場上混了半輩子才混成個五品知府,對他也很是嚴苛,從小到大都沒有抱過他,更遑論這麼大了還拉他的手。
感覺到兒子的僵硬,宋子城有些尷尬。
“父親親自來接,孩兒甚是高興。”宋簫敏銳地察覺到了父親的不知所措,主動回握住,禮儀書上講現代人講究握手禮,別人伸手的時候要用力回握。
宋子城抽了抽嘴角,轉頭問陳阿姨:“這孩子說話怎麼怪怪的。”
“哎,這不是失憶了嘛,這兩天一直在看史書,所以說話文绉绉的。”陳阿姨笑著解釋。
李偉偉看著這幅父慈子孝的畫面,禁不住撇了撇嘴:“那什麼,宋總,既然您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宋子城這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是讓李偉偉來接宋簫的,幹咳一聲道:“你們先走,我去見見醫生。”
走廊裡宋子城的秘書正拿著出院報告與醫生攀談,看到老板過來,便把出院報告遞過去:“醫生說簫簫失憶了,但是自閉的症狀好轉,可以正常與人交流,智商也沒有問題。”
“智商沒問題?”宋子城有些驚訝,這孩子以前智商不高,學習成績很差,剛初三畢業,普通高中都沒考上,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一旁路過的胖護士頓時不高興了,這人怎麼做人爸爸的,難道還盼著孩子摔壞腦袋智商成負數嗎?忍不住開口道:“這話是怎麼說的,你兒子腦子沒問題你還不樂意了?”
“不不……”宋子城趕緊擺擺手。
“我們隻做了簡單的測試,目前看來患者的智商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高於常人。”醫生推了推眼鏡,對於胖護士的誤解並不多解釋,他也有些看不慣這個做父親的,兒子住院這麼久一眼也沒看過,這下聽說智商恢復了,又開始關心起來。
宋簫跟著陳阿姨走出去,這麼多天第一次走出醫院,好奇地看著停在門前的一輛黑色的鐵盒子。
“這是你家的車。”李偉偉走過去拉開車門,卻突然“嚯”地一聲跳起來,把車裡的女人也嚇了一跳。
“大衛,還是這麼活潑。”車裡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下來,整了一下亮閃閃的短裙,笑著說道。
宋簫看著那個女人,微微挑眉,在下車的一瞬間,他分明看到了女人眼中的厭惡和隱忍。如果他沒猜錯,這女人應該就是父親養的那個外室,叫做邱明豔的,據說是他們家戲班子裡的名角兒,在整個華國都很有名。
“明豔姐怎麼來了?”李偉偉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左右看了看,果不其然,不遠處就停著狗仔的車,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引來記者想看宋簫出醜。
“好了,上車吧。”宋子城從裡面走出來,指著面前的車讓宋簫上去。
“她也去家裡?”宋簫指了指倚在車門前的女人,既然是外室,就沒有登門的道理。
不遠處的狗仔們看到這一幕頓時興奮了。邱明豔是星海娛樂老總的情人,還生了個私生女,這是圈裡都知道的事,這些年兩人出雙入對,已經默認了要結婚的事。以前一直沒拍到過宋家公子,不知道他對這個準後媽的態度,今天看來,妥妥的有大料啊!
“這是你邱阿姨,最近小箏過暑假,她們都在家裡住。”宋子城低聲解釋,以前在兒子面前左擁右抱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兒子恢復正常了,突然覺得有些難堪。
宋簫站在原地不動,蹙眉看著準備鑽進車裡的女人,就算已經登門,那也是妾,他是家中的嫡子,怎可與父親的妾室同車?一則失禮,再則也是對他的侮辱。轉頭對宋子城的秘書道:“小廝,你去再叫一輛車來。”
秘書司達舒一愣,沒想到宋簫還記得他姓司,忙應了一聲,而後才反應過來:“外面還有一輛,是邱小姐的車。”
“那便讓她去坐那個,”宋簫單手負在身後,微微揚著下巴,“妾怎可與嫡子同車,實在是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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