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簫從浴室出來,就見虞棠一臉嚴肅地坐在高腳椅上,一手端著加了冰的可樂,一手點著一份厚厚的合約。
“這是什麼?”宋簫頂著湿漉漉的腦袋湊過去看。
虞棠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奪過毛巾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滿頭短發立時幹了,隻是被揉得根根立起,頗有些哥特風。
宋簫抬手扒拉一下頭發,給自己也倒了杯可樂喝。
“星海娛樂的錢到賬了,”虞棠給他看短信,然後塞給他一支筆,“籤吧。”
“啊?”宋簫呆呆地握著筆,看看一臉認真的虞棠,再看看桌上的合約,標題明晃晃地寫著“賣身契”三個大字。
甲方是虞棠,乙方是宋簫。還真就是之前虞棠說的,契約情人協議,隻不過……就算是小說裡,也不會把這些列上去吧?
條款7,乙方必須保證,成年之後每周侍寢不得低於三次,如某一周不足三次,將在下一周補回,月末清算。如月底無法補全,次月加倍。
……
條款23:乙方洗澡時不得關門,保證甲方能隨時進入浴室,如乙方不配合,甲方保留破門而入的權利
……
宋簫看著上面一條一條,連“睡覺必須靠在甲方胸口不得遠離”“睡前給甲方按摩”這些細枝末節的都寫了上去,最離譜的是最後一條。
條款98:合約終止之後,如果乙方懷孕,不許帶球跑,必須回到甲方身邊與其結婚!
宋簫滿頭黑線地看向神色冷酷的皇帝陛下:“乙方是男的,怎麼懷孕?”
“以防萬一而已,就好比合同裡的不可抗力解釋,總得寫清楚。”虞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少羅嗦趕緊籤。
所謂不可抗力,是所有合同裡都會寫的,一般都是表明遇到天災、戰爭等不可抗因素,合同自動解除之類的。而這份合同,則列明:如遇不可抗因素,諸如洪水、火災、地震、戰爭等,合同依舊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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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霸王了!
宋簫不滿地抗議,被皇帝無情地鎮壓,逼著他籤下了這份不平等條約。
看著宋簫在合同末頁寫上“宋簫”兩個字,皇帝陛下很是滿意地甲方寫上了“虞棠,虞錦棠”兩個名字。免得哪天又回去了,宋簫不承認。
宋簫自然明白這家伙的意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來不及收起合同,就被虞棠抓到床上按摩。
作為一個讀書人,宋簫哪裡懂按摩,就坐在皇上旁邊,伸手隨便捏了捏。少年人纖薄流暢的肌肉,摸起來手感很好。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宋簫耳朵紅了紅,慢慢縮回手,冒犯皇上的龍體可是大罪。
“馬上要分科了,你想好學什麼了嗎?”虞棠舒展四肢,把偷懶的小童養媳抓過來,摟到懷裡。
“學文吧,我的理科又不好,學文才有考狀元的希望。”宋簫認真地盤算著。
虞棠皺了皺眉:“那朕也去學文。”分科就要分班,如果他學理,就要跟宋簫分開了。
宋簫抬眼看他,皺了皺眉:“皇上,前途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虞棠一臉認真地說。
宋簫坐起身來,蹙眉看他。這一世皇上不是王子皇孫,沒有性命之憂,就沒有上一世那般努力,整個人吊兒郎當的,讓他看著就來氣。
想想史書上那個偉大的帝王,在看看眼前這個學都不好好上的家伙,宋簫忍不住開口訓他:“恕臣直言,皇上如今的家族並不比以前的皇室簡單,燈會上的事解決了嗎?那麼多叔伯虎視眈眈,如果你不努力隻想著玩,你能護住安遠公主嗎?能護住麟兒嗎?”
本是鬧著玩的,卻冷不丁被老婆訓了,皇帝陛下咂咂嘴,嘟哝道:“朕……知道了。”臣子諫言,皇上是不能生氣的,更何況這是自家皇後。
宋簫說完,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轉身躺下了。不多時,一具溫暖的身體就貼了過來。
“我大學可能要去米國上,到時候你得跟著我去。”虞棠將下巴擱到宋簫頭頂,懶洋洋地說。
出國?宋簫愣了一下,先前虞棠也提過,跟他講了出國讀書的好處。但是,出國是要花很多錢的。每年的學費聽說就很貴,加上那裡物價高,吃住都要不少錢。自家的戲班子都快垮了,父親又欠了虞棠家那麼多債,哪裡有錢供他出國讀書?
宋簫默默嘆了口氣,悄悄握住了搭在他腰間的手。
虞棠卻當他是同意了,滿意地深吸一口氣,把自家童養媳往懷裡摟了摟,安心地決定去學理科了。
第51章 分班
皇帝陛下的文科實在太爛,隻有學理才有出路,這一點宋簫覺得很是奇異,畢竟虞棠腦子裡還是個古人,應該學文容易些才對。
轉眼到了高一下半學期末,宋簫的成績一直處在中等。因為打從聽說分班之後不用學理科,他就沒有再那麼努力地補物理了,任由它平庸下去,自己的物理作業都推給皇上做了。
“竟敢讓朕替你寫作業!”虞棠看著宋簫推過來的物理習題冊,瞪大了眼睛。
“皇上需要這個。”宋簫一臉認真地說,因為幫皇上做了文科作業,導致他不用背就直接把所有的題都記住了,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就想推薦給皇上。
“……”虞棠看著一臉忠臣模樣的皇後,實在做不出把作業扔回去的行為,隻能扔給了後座的獨孤暗。
現在大多數學校都是重理輕文的,大學選報志願也是理科的專業比較多,路比較廣。到了分班的時候,班主任會把想學文的同學挨個叫到辦公室,分析他們的成績,還能拯救一下的就勸其學理。
不做作業,直接導致宋簫最後一次期末考試成績下滑,班主任看著宋簫成績單上全是滿分的文科,又看看剛剛及格的理科,沉默半晌,嘆了口氣:“你的理科確實不佔優勢,去文科比較有前途。”
因為學理的人多,把特長二班剩下的理科生並進來,特長一班還能保留。文科班就不再區分特長班和普通班,隻按照成績平均分配。
去掉了物理化學生物,宋簫的成績變成了文科班第一,理所當然地寫在了榜首。自我介紹的時候,也是第一個上臺。
“大家好,我叫宋簫。”穿著校服襯衫的男生,身姿挺拔,溫潤如玉,聲音又清朗悅耳,班裡的女生立時興奮了。
“好帥哦!”
“是宋簫啊,布丁公子啊!”
“啊啊啊啊!”
座位是按照成績進門,自由選擇的,女生們爭先恐後地圍在了宋簫的周圍,班裡第二名的女生成功搶到了同桌的位置。
分完了班,就開始放暑假,原本跟虞棠約好,去他家的海邊別墅度假的,卻被外公一通電話叫走了。
曲老頭給外孫報名了三年一度的少年書畫比賽,這個比賽是國家級的,如果得獎,高考的時候還有可能加分。
宋簫原本是不想去的,聽說高考能加分,就同意了。
突然被放鴿子,皇帝陛下很不高興:“參加什麼書畫大賽,去米國上學,老外才不懂你這些書畫大獎呢,還不如來大魚集團實習兩個月。”
“這個……高考可以加分的。”宋簫低著頭,小聲說道。
“高考……”虞棠頓了一下,看向宋簫,“你打算參加高考?”
宋簫抿了抿唇,自己家條件不好,不適合出國讀書,這種事宋簫不覺得有什麼丟臉,隻是這樣說出來,就好像要虞棠給他錢一樣,瞬間變得難以啟齒:“外公都報好名了,總不好不去,再說,臣不能總靠著皇上活。”
虞棠愣愣地看著宋簫轉身離開,慢慢攥緊了拳頭。
原本愉快的暑假,變成了沒有老婆的苦日子,虞棠臭著臉在自家遊泳池裡從頭遊到尾,然後把自己沉在水裡生悶氣。一抬頭就看到套著小黃鴨遊泳圈的弟弟,正開心地在淺水區撲騰。
虞麟小朋友第一次玩水,特別開心,伸著一雙小胖手,在水面上拍打。正玩得高興,突然,“哗啦”一聲,水底冒出了一隻名叫哥哥的怪物,激起了滔天巨浪。
“哇!”虞麟被水從頭澆到尾,腦袋上為數不多的幾根毛毛都湿透了,滴答滴答往下淌水。伸手摸了一把臉,將水珠抹掉,虞麟滑動兩隻小短腿,試圖離哥哥遠點,卻被一直大手抓住了腳,橫著拖到了哥哥怪獸面前。
“怎麼不哭?”虞棠抬手,戳了戳弟弟的腦門。
虞麟眨眨眼,愣了一下,趕緊張大嘴巴,開始幹嚎。在不遠處玩球的張孝仁看到,也過來湊熱鬧,噗通一聲跳進遊泳池裡,在弟弟附近打轉,跟著“嗷嗚嗷嗚嗚——”地叫。
“行了行了!”虞棠伸手,照著狗頭上就是一巴掌,扯了扯弟弟的招風耳,“別裝了。”
虞麟眼淚汪汪地看著哥哥,扁著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虞棠躍出水面,在泳池邊坐下來,用腳趾扯著弟弟的小黃鴨泳圈,把弟弟拽到面前,端起一杯冰可樂喝了一口:“我問你,你嫂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嗚——”小朋友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抱著小黃鴨委委屈屈地嗚咽。
虞棠盯著弟弟看了一會兒,想從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分辨出什麼。史書上講,他的繼承人弘元帝,是一個完美的守成帝王,將兄長打下的天下看管的滴水不漏。
那個激動的歷史老師是這樣說的:“弘元帝虞錦麟,自小就被哥哥封為皇太弟,讓戶部侍郎宋簫做他的老師,可以說是端慧皇後一手教導出來的帝王,自然不會差。這夫夫二人,是把弟弟當兒子養的。”
景元帝登基三年,無子,立胞弟錦麟為皇太弟,待之如親子。
沉默半晌,虞棠緩緩嘆了口氣,“算了……”
他之所以非要跟宋簫籤什麼契約,說到底還是覺得不安。上輩子的事他們現在很少提及,畢竟自私地讓宋簫陪葬這件事,說起來就理虧。如今他卑劣地利用了宋簫對他的依賴,一點一點把他圈到懷裡,以後呢?
等宋簫適應了這個社會,可以獨立了,這筆舊賬就會被翻出來,始終是他倆之間的一根刺。
端起可樂,猛地灌了一口。他突然不想聽弟弟說出真相了,怕那真相比野史還要殘忍。
這時候應該來一壺烈酒才應景,奈何沒成年,隻能喝可樂。虞棠氣憤地蹬了小黃鴨一腳,把弟弟踹回泳池中央。
高二開學,宋簫因為參加比賽,回來的時候已經開學了兩天,從老家回來就直接去了學校。剛進門,就看到烏央烏央的一大群學生,在辦公樓下面坐著。學生會的人,拉著巨大的橫幅,體育部長舉著高音喇叭在下面喊話:“不要五點起床,還我們正常睡眠!”
其他的學生跟著喊:“還我們正常睡眠!”
巨大的橫幅上,寫著會長大人的經典語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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