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簫,不叫肖恩。”宋簫不肯取英文名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才是君子所為,他不可能為了討好別人,而把自己的名字改得不倫不類。
“哦,抱歉,簫,”會長大方地跟著讀了一遍,“別的語言的名字總是不容易記住,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哈哈,我叫傑瑞,你知道貓和老鼠吧……”
傑瑞會長攬著宋簫走進他們的活動室,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起今天的活動。
“今天的主題是愛情,簫你來扮演丘比特,一個東方面孔的丘比特,一定會引來路人贊嘆的。”那個活潑的艾米麗姑娘湊過來,塞給宋簫一件白色的長袍和一對羽毛翅膀。
壯碩的傑瑞則穿上了一條桃粉色的短裙,艾米麗穿上了硬朗的西裝,其他社員也都換上了稀奇古怪的衣服,還有人扛著樂器。
“走了小伙子們姑娘們。”傑瑞扭了扭水桶腰,踩著高跟鞋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宋簫抽了抽嘴角,他似乎知道,這個社團是幹什麼的了。
在城市廣場的一角,拿著塑料弓箭的丘比特宋簫,站在一個石墩上,穿著短裙的傑瑞趴伏在他腳下做哀求狀,西裝革履的艾米麗則高傲地揚著下巴。
社團裡那個扛著薩克斯的大胖子,就坐在他們旁邊,賣力地吹著有關愛情的曲子,裝樂器的盒子打開著,擺在眾人的面前。廣場上漸漸熱鬧起來,路人看到這些有趣的表演,會稍稍駐足,向琴盒裡扔些零錢。
哈倫大學著名的三大社團之一,天使會,其實,就是個,討飯組織!
“哦,天哪,看那個丘比特。”路過的女孩子看到面容精致的宋簫,忍不住抬手拍照。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東方面孔的丘比特呢。”路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這讓宋簫覺得很難堪。作為一個讀書人,竟然出來討飯,實在是有辱斯文。
但已經出來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宋簫隻得把手中的弓舉得高些,遮住臉。真是,丟死人了。
傑瑞對於穿女裝很激動,一會兒換一個姿勢,擺得極其嫵媚,惹得路人哈哈大笑,紛紛給他們扔錢。
中午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這群年輕人就賺到了兩百多米國幣,興高採烈地收攤。宋簫揉揉酸疼的胳膊,拿起手機,發現有七個未接,六個是虞棠打的,還有一個是高奧的打的。
微微挑眉,這個室友平時話都不跟他多說一句,怎麼想起來給他打電話?好奇歸好奇,終究還是自家皇上重要,宋簫先給虞棠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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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虞棠的聲音中帶著些火氣。
“社團活動,我在西廣場。”宋簫眨眨眼,他跟虞棠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更加生氣了,冷冷地扔下一句“站著別動”,就掛了電話。
傑瑞準備帶著大家去吃頓便宜的漢堡,然後把賺到的錢拿到銀行裡匯走,去叫宋簫,卻見他不動。
“抱歉,傑瑞,我要等一個朋友,”宋簫被虞棠莫明的火氣也弄得不高興,但君要臣等,臣就得站著不動,料想虞棠是不喜歡他參加社團,“還有,這個社團我也許不能再參加了。”
討飯組織,這種年輕人一時興起的遊戲,也的確不適合他。
“傑瑞,你是不是還沒告訴簫,我們社團是做什麼的?”艾米麗見宋簫神色不對,立時拍了傑瑞一巴掌。
一群人面面相覷,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人家拉入伙,都沒有告訴人家是做什麼的。要是讓宋簫誤會他們是討飯的,那就丟人了。
“這些錢,是用來幫助患有特殊病症的老人和孩子的,有時候也會直接捐給孤兒院。”傑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把他們去年捐贈的詳單拿來給宋簫看。
天使社團很大,誰沒有課誰就出來討飯,所以這張明細中,幾乎每天都有匯出的項目。
“我是希望整個學校的人都參與進來的。”傑瑞笑著說,他們靠行為藝術和才藝表演,換來錢,然後捐給慈善機構,這些錢不多,但可以讓哈倫大學的人們,形成做慈善的習慣。
這個學校裡,都是未來的社會精英,如果習慣了做慈善,等他們成為大政治家、大財閥的時候,依舊會做這些事。
宋簫抬頭看了看眼前穿著粉裙的壯漢,瞬間覺得他高大了不少,彎了彎眼睛:“我會認真考慮的。”華國人說話,總會留個餘地,不像米國人那麼直接。
傑瑞興高採烈地帶著小伙伴們走了,留下宋簫一個人站在廣場上。
宋簫低頭,給高奧回了個電話:“什麼事?”
“你在哪兒?”同樣的一句話,虞棠問出來就理所當然,高奧問出來便有些生澀奇怪。
宋簫抬眼,看到廣場那端走過來的虞棠,“有事?”
“剛找不到寢室鑰匙了,這會兒找到了。”高奧還想問什麼,這邊宋簫突然掛了電話。
虞棠快步走過來,一把攥住宋簫拿電話的手:“朕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他交代過宋簫,盡量不要離開他,要出去也得讓暗衛陪著。
宋簫在虞棠說話之前就掛了手機,被虞棠攥疼了手腕,忍不住皺起眉頭,抬眼瞪他,卻見他滿眼的擔憂,到了嘴邊的氣話就咽了下去,隻說了一個字:“……疼。”
第62章 行蹤
聽到宋簫喊疼,虞棠一驚,趕緊松手。見那白皙的手腕被自己攥出了一圈紅印,有往青紫發展的趨勢,頓時心疼了,捧在手裡輕輕揉了揉。
揉到第三下,虞棠才想起來,自己正在生氣……抬頭看看宋簫,見他笑眼彎彎地看過來,無奈地嘆了口氣。
“是虞家有什麼問題嗎?”宋簫反手握住虞棠的手,拉著他在噴泉池邊坐下。站了一上午,他的腿都酸了。
據他所知,米國治安雖然沒有國內好,但也不至於亂到連門都不能出,虞棠這種時時把他綁在褲腰帶上的行為,著實有些不尋常。
正說著,獨孤暗走了過來,遞給皇上一杯飲料,自己拿著另一杯站到旁邊。
虞棠把飲料給宋簫,看著他咕嘟咕嘟地喝下去,這才開口:“虞家的人你也知道,就算到了現代,也改不了。”
現在虞家的家主是虞棠的祖父,但是族長的位置可不限於嫡親血脈,虞復的兄弟、堂兄弟,以及他們的兒子……虞家人骨子裡都是好勇鬥狠的,不管有沒有本事,都想去爭一爭。打從虞棠來到米國,各方的試探、盯梢,就沒消停過。
其實想要保護宋簫,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當個普通同學,但隻要兩人關系稍近些,就免不了會被人注意。現代社會跟大虞那時候不一樣,通訊監控太發達,很多事根本瞞不住。裝作疏離,一旦出事就鞭長莫及,還不如一開始就牢牢護住。
宋簫明白虞棠的想法,吸了一口飲料:“可我總不能一直呆在你身邊。”
“至少要保證電話暢通,我打了必須馬上接。”虞棠說著,拿過宋簫手中的飲料,喝了一口。
宋簫眨眨眼,抬眼看看獨孤暗,忠誠的暗衛已經把另一杯飲料喝光了,一甩手將空杯子穩穩扔進了十米之外的垃圾桶。
晚上回到別墅,佣人遞給了虞棠一封快遞,拆開來,裡面是一張黑金色的卡,需要本人去櫃面激活。
虞棠坐在沙發上,將卡片拿在手中轉了轉,沉吟片刻,拿起了一邊的電話。
這通電話,打到了虞家洛城本宅,管家幫忙接通到了書房。
“爺爺,我收到了一張黑金卡。”虞棠放松地靠在沙發上,語氣卻很是嚴肅恭敬。
“嗯,爺爺給的零花錢,”那邊傳來幾聲愉悅的笑,“你這周末回來一趟,爺爺介紹些人給你認識。”
“是。”虞棠乖巧地應了一聲,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宋簫回到宿舍,他的舍友還沒回來,就先行洗了個澡,坐在床上,抱著電腦跟父親聊兩句。
因為有時差,不方便每天通電話,宋子城就學會了用年輕人常用的聊天工具,時常在上面給宋簫留個言,宋簫看到了就會回過去。
正說著,電腦上彈出了虞棠的對話框。
【走讀手續明天就辦好了,下周你就搬出來跟我住。】簡單明了的話,不帶任何商量的。
【第一學期不是不許外宿嗎?】宋簫滿頭問號,況且他也沒有提交走讀申請。
正說著,宿舍的門響了一下,高奧回來了,手中還抱著幾本書,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又坐下開始看書。瞥了一眼抱著電腦玩的宋簫,冷哼一聲:“你們學院學習任務不重嗎?”
宋簫低頭繼續跟虞棠聊天,隨口答道:“還好。”今天教授布置的書他都看完了,要看完並且記住,是很費精神的,好在教授的要求是看完並理解,不要求記住,這對他來說就簡單許多,看完十本書就回來了。
屋子裡又安靜了片刻,高奧再次開口:“你今天去天使會了?”
宋簫打字的手一頓,抬頭看他,微微眯起眼:“你對天使會感興趣?”
高奧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手中的書:“你以後去哪裡最好跟我說一聲,要是我忘拿鑰匙還能去找你。”
“我並沒有義務向你匯報行蹤。”宋簫說得緩慢,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讀,看到高奧明顯僵硬了一下。
【我的室友,似乎在監視我的行蹤。】宋簫打了一行字發給虞棠。
虞棠那邊沉寂了兩分鍾,敲過來一行字。【我讓人查查。】
周末去洛城,虞棠本來是打算讓宋簫呆在學校的,得知他的室友有問題,說什麼也不放心。當即打電話過去,告訴宋簫周末要帶他去洛城看球賽。
“球賽!”宋簫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挺喜歡打籃球的,自然知道米國的職業籃球賽,洛城有兩個球隊,都很棒,其中一個他還特別喜歡。
宋簫掛了電話,就開始在網上查看機票。洗漱完的高奧看到了,哼了一聲,似乎對於宋簫總想著玩的行為很是不屑。
其實,根本不用宋簫訂機票,虞棠已經讓獨孤暗買好了。
洛城是個十分發達,紙醉金迷的城市。早年的華人就在這裡起家,洛城的唐人街也是米國最早的唐人街。虞家老宅就在洛城,這次虞棠來米國,虞家家主就想趁早把孫子介紹個眾人。
虞棠把宋簫安頓在酒店裡,自己就換了身衣服,前往虞家老宅。
第63章 本家
虞家老宅,今天特別熱鬧。因為家主發話了,平時分散在米國各處的虞家人,都聚了過來,參加這個家族盛會。
女人們在茶廳裡談笑,男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小輩們有些互相之間還不太熟悉,在客廳裡圍在一起互相認識。
七叔家的那位虞奇堂弟,也在其中,跟八姑家的表弟坐在一起。七叔和八姑是一個父親,兩家的關系自然比較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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