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了一直閉目養神的眼,直視自家哥哥,“皇兄,沈彬,死了。”
李燁祖臉上的笑意忽然消散了,怔忡的,“你說……什麼!”
這邊,戟國皇室的人路過他們丹呼城,還發糧食的事情奔走相告,戟國與李變天的名字越來越多地在蔭突國出現。
等分完了糧食,他們總算到了都尉府,這也是他們暫時下榻的地方。
傅辰特意向李變天申請去街上逛逛,李變天這裡還要做針對晉國以及周邊四十國的部署,沒時間去管他,也知道李遇是在欒京憋久了,而傅辰在自己面前也越來越多的展現出活潑的模樣,也笑著應允了,甚至還給了不少剛換回來的蔭突通貨元寶。
自從那次地坑院的事情過後,傅辰就發現一直在暗中監視他的人都撤走了,代表著李變天開始信任他了,對於信任的人這個男人向來是信人不宜疑人不用的,另外一方面也是人手上調派不過來,他一個小人物既然解除了警報就沒必要浪費這份資源了。
買了些東西後,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著,傅辰就照著暗號的提示,在一條小道與青染匯合。
“公子,您果然沒事!”青染眼底閃著淚花,克制著情緒,當時傅辰為了救她自己身入險境,後來生死未卜,要不是後來那封平安信她和橙心等人才確定公子是活著的。
他們之間有太多疑問,無法一下子說的清楚,傅辰先安撫了青染的情緒,看她已經冷靜下來了,才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殿下那邊如何交代?”
“我是詐死出來的,京城現在已經沒了我的名號,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青染苦笑,她曾問過師傅,如果有一天殿下和公子同室相戈,他們應選誰,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麼快。
更沒想到,看上去珠聯璧合的殿下以及公子,就這樣分道揚鑣了。
“對七殿下來說,你們就是叛徒,而你們又憑什麼認為,我會信任一群叛徒?他或許看到你們,隻會想到心寒。”傅辰非但沒感動,反而靜靜的陳述著。
青染面無血色,她知道傅辰說的是事實,隻覺得手腳都冰涼著,她來的時候的確沒想到會被公子這樣反問,隻是本能地,目光呆滯,也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說道:“無論別人怎麼想,我的命還有師傅的命是公子救的,我們無法背叛殿下,但更不能昧著良心,那豈不是豬狗不如?”
在忠誠和感恩中,她選擇了後者罷了。
在醉仙樓遭遇前後夾擊的時候,公子義無反顧地擋在她面前,告訴她自己從不會躲在女人身後,她撿回了一條命,卻在沒多久後看到七殿下將“傅辰”挫骨揚灰的樣子,哪怕明知道那是假的,但其他人並不知道,是真正當公子他……現在想起來她都遍體生寒,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這般?
她已經自發地做出了選擇,就像師傅說的,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死了也無人惦記,本就猶如浮萍,命如草芥的他們怎麼都該有一次選擇的權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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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青染心髒狂跳,不知該如何繼續說服傅辰的時候,傅辰輕輕嘆了一口氣,手觸碰青染的發頂,揉了揉,“是我逼著你們做出選擇的,剛才隻是分析給你們聽,讓你們認清目前的形勢。你師傅沒預估錯,如果我再出現在京城,恐怕就要面對無休止的追殺了。現在你們選擇了我,就是完全站到了殿下的對立面。”
傅辰的目光遙遙望著京城的方向,“七殿下,也許我與他早就不死不休了。就算我不久後再一次回到京城,也不可能再用傅辰這個身份了。”
“您……是什麼意思?”
傅辰搖了搖頭,隻是將在盧錫縣遇到了嶸憲先生和官府通緝的事說了一遍。
哪怕傅辰的語氣始終平靜,青染都能從中感覺到其中的驚心動魄。
“無論真假還是另有隱情,都不重要了。”我現在沒資本再賭一次了,“我與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互相信任過,一直都在互相猜忌和試圖信任中度過,這樣的關系很脆弱,隨時都有可能一拍兩散,因為它沒有信任的基礎,這本就是可以預見的結果,隻是……”
還是想要試試看,這個夢醒的太早了啊。
傅辰情緒恢復的很快,讓青染都覺得之前傅辰的迷茫就像是錯覺。兩人的見面時間並不能有多長,也就長話短說,將最主要的情報對傅辰進行闡述。
“另外,您所料不差,臻國那邊進行的較為順利。您去了兩封平安信,一封是給師傅,一封是給我,隻是師傅無法聯絡到您,就先把情況與我知會了。師傅說根據您的吩咐,之前九千歲辛夷扶上位的三歲皇帝已經順利駕崩,最終選的是過繼皇室的親王府的嫡長子,今年十五歲,他被師傅和葉辛在危難中所救,如今對師傅他們推心置腹,已在一個月前登基,成為新帝。您給的錦囊已經打開了第三個了,他想知道第三步計劃是否要開始?”青染說著,胸中豪情萬丈,目光炯炯地望著傅辰。
雖然說的過程聽上去簡單,但每一步沒有傅辰的周密規劃以及將可能發生的意外都預料到,夙玉和葉辛根本不可能走到那麼遠,她看向傅辰的目光中,夾雜著對強者的崇拜,這是人類的本能。
傅辰微微一笑,露出了風姿絕世的笑容,埋了那麼久的種子,總算發芽了。
建議邵華池將夙玉送到臻國前,傅辰自然是希望進一步爭取更多戰略資源。這世上有句話叫做天高皇帝遠,還有句話叫做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夙玉已經走了那麼久了,邵華池能不能控制住夙玉還難說,再者現在能不能讓臻國為自己所用,指不定還要看傅辰的意思。
當初,讓夙玉去臻國,明面上是為了邵華池,但實際上這件事卻是件一石多鳥的事。
和邵華池一條心,那麼這是他為自家主公爭取的雙贏的局面;如果邵華池舍棄了他,那麼不好意思,他沒法再給賭博的機會,這就是他給自己的籌碼之一。
也許當時的安排,真正的心思,除了傅辰自己外,無人得知。
資源、籌碼、資本,傅辰在爭取的時候是從來是不嫌多的。
現在為了他自己他也要分掉這塊蛋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放掉即將到手的利益。
至於青染口中的兩步:第一步,徹底挑起臻國與暨桑國的仇視,削弱他們對晉國的窺覷,給晉國予以喘息的機會,以便爭取更多時間,然後揭穿李變天想要趁此機會掠奪兩國資源,倒賣熱武器的打算,很顯然,李變天最近那麼忙碌,就是這兩個國家的走向與他預估的差太多了,居然在談和了,談和他還如何吞並?
第二步,去掉被辛夷扶上位的三歲皇帝,這個皇帝是前任被刺殺的臻國皇帝的幼子,辛夷當了九千歲後,就選了個年級最小的皇子上位了,一個三歲的小孩能懂什麼東西,這也是辛夷認為好控制的原因。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這樣的利處反而會桎梏夙玉、葉辛的發展,正因為皇帝太小了才更不好控制局面。自從辛夷被李變天一行人害死,臻國可謂是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了,誰都想衝上去。這就是個簡單的蛋糕原理,一塊蛋糕有個強而有力的人獨吞,旁邊的人當然不敢窺覷,反之,若是這塊蛋糕失去了主要競爭者,下面的人又都勢均力敵,就會出現內讧的畫面,內耗中自己就滅了自己。
同樣道理,辛夷死後,這個國家隻剩下一個三歲的皇子,那麼諸侯和有實權的文臣武將都想成為那唯一的“攝政王”,也就是那塊蛋糕,但分吃的人太多了,怎麼都不可能均衡。對傅辰來說,臻國目前存在比滅亡要有用的多,所以他想的更多的是控制住臻國。等他們內讧的差不多了,傅辰就讓夙玉和葉辛扶持了前任皇帝的兄弟五王爺的嫡長子為新帝,十五歲這個年紀已經臨近了成年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權利,也想要爭取自己的話語權,如果加上性格蠢笨點、衝動點,就如同晉國的大皇子那樣,就操控的多了,這樣情形分析下來就要比三歲的小皇帝在位明朗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嫡長子的父親,曾經的臻國五王爺在文臣武將中頗有威望,曾經在幾次大戰中救了不少武將,有過多次旗開得勝的戰績,隻是去世的早,現在在軍中威望不減當年,當這個唯一的嫡長子繼位,至少武將這方面的支持是隱形的,武將代表著軍權,軍權就是一個朝廷的命脈,這也是傅辰在一堆未成年和成年的皇子皇孫中,選中這個嫡長子的原因。
兩人聊得差不多,傅辰又吩咐青染提前去戟國過度,他還有其他任務安排,另外又給了她關於薛睿的聯系方式,讓這兩人在他沒法全面控制局面的時候,適時見縫插針。
“薛睿?那不是薛相的三兒子嗎?”青染語氣含著一絲蔑視,她向來看不起這類遊手好闲的渣滓。一個紈绔子弟,胸無溝壑,怎麼可能幫的了驚才絕豔的公子,不倒幫忙就不錯了。青染之前生活在欒京多年,自然清楚各個達官貴人的情況,對於這些公子哥還算了解,更何況,薛睿曾經高價拍下了她的好幾日,對她極為痴迷。
沒想到曾經的情人關系,現在居然要成了同僚,怎麼能不驚訝。
“你可就小看他了,面對他,就是我,恐怕也會有陰溝裡翻船的可能。”
青染雖然依舊不信,但她信任公子,公子說薛睿不簡單,那麼就是不簡單的。因為從認識到現在,公子的每一項決策,幾乎都沒有失敗過,哪怕失敗了,公子往往還有第二種、第三種補救方案。
“如果,他不是真心投誠呢?”青染問道。
傅辰的目光冷如冰窖,“————殺了。”
“是,青染明白了。”青染面對傅辰陡然升起的氣勢,低下了頭,做臣服的姿態,這是她所能表達的最有誠意的姿態,到如今,並不僅僅為了師傅,她本身也想跟著公子,公子和她所認識的任何人都不一樣,這是個做大事的人,又有她看不清的特質在,她很想知道,公子的未來會是怎麼樣的。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您還記得上次的平安信嗎,那是泉州的信紙。”她早就猜測是公子故意用的泉州的紙,公子總是這樣,會在細節中傳遞一些隱晦的信息,“奴婢首先到了泉州,沿途找到了您在泉州做的標記,一路上跟著來,直到關外才徹底消失,奴婢就猜測您是進了笏石沙漠。另外奴婢也聯系上了梁院使,對您的路線有所猜測,這片笏石沙漠接壤著四個國家,奴婢也同樣安排了其他人守在別的幾個國家的邊陲州縣,奴婢的運氣好,居然真的在丹呼城遇到了您。”
青染難以形容當時喜極而泣的感受,她已經在這個城裡乞討了很多天了,卻始終沒有遇到主子,就在她快要懷疑自己判斷錯誤的時候,主子就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你還帶了其他人?”傅辰閃過一道精光。
“奴婢帶著當年師傅留下的一些親信,一共八人,離開了欒京。”
“說說他們各自擅長的,現在在什麼地方,之前執行過什麼任務。”
在青染說完後,傅辰忖度了一會,“派你認為最能魅惑男人的,我需要她潛入魯王府,了解魯王的一舉一動。”
“那就是黑寡婦了,她最擅長魅惑之術,當年訓練的時候就是做這個的。”
“黑寡婦?”面對這樣的名字,傅辰頓時笑了出來,“怎麼潛入就不用我來教你們了,我對你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盡可能保住自己的命,我的部下本就少,少了你們任何一個,都是我的損失。”
青染不知為何,明明傅辰說了理由,也很正當,但她就是覺得傅辰隻是在表達另一種形式的關心,是怕她們沒了命,“屬下明白,隻有留著命才能為公子效力。”
傅辰知道青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是個聰慧的姑娘。又說了一些安排,在離開前,青染忽然提到了關於皇貴妃的情況。
“你是說,皇貴妃以為我被七殿下害死,一直在我墓碑前祭拜?”
“是,長跪不起,後來膝蓋磨破了,險些站不起來,是奴婢把她扶到宮門的,她與奴婢說了許多您在宮中的事。”想到當時皇貴妃的模樣,同為女人,她想讓公子知道。
哪怕隻是知道而已。
傅辰良久不語,一開始,他很反感被當做禁脔,一個以色侍人的男寵,但她對他的種種卻是真實存在的,兩人也經歷了不少事,真要說起來,也復雜了。
“你去個信給她。”
“您是要……”
“告訴她,我沒死,總有相見的一天。至於怎麼告訴,過幾天來找我,用我的方式告訴她,她會明白的。”
“但若是被發現,恐怕對您不利。”
“她……”傅辰笑了笑,又搖頭,“她不會說的。”
傅辰已經要走了,他不可能離開李變天一行人太久,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危險傅辰都不想做。
見青染欲言又止,傅辰問道:“吞吞吐吐的,還有話要說?”
青染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才對上傅辰平靜的眼眸,“是,這件事信中師傅並沒有提,但在師傅離開前,他吩咐我,如果您與七殿下情況有變,這件事必須要第一時間與您說,由您親自定奪。”
“是我讓他找針的事嗎?”傅辰輕聲問道。
青染猛然抬頭,“您、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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