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懂得陳述,沒有事先安排的人,在描述事情的時候,往往條理性不會那麼好,東一塊西一塊,就如同少年這樣,話語間破綻會相對比較多,但也因為這樣語無倫次,才顯得真實,說明是沒有事先想過的,隻是被他問了才不得不說實話。
巴雅爾全部聽完後,讓少年好好休息,自己準備出去,去好好的做做計劃,並派人把戟國大軍駐扎在城外的情況一一匯報,定要殺他個毫無防備,戟國軍隊雖然強悍,但這裡可是烏鞅族的地盤,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地形,到時候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長老……”少年在巴雅爾準備出去的時候,蜷著身體弱弱,低著腦袋瓜子,聲音都輕飄飄的。
“你說,有什麼要求都盡管提。”巴雅爾怕自己粗狂的聲音嚇到少年,盡可能放低了說。
“我想回到李皇身邊。”
“不行,你是我們部落的聖子!怎麼能把你再放到那種危險的地方!”
少年卻搖搖頭,臉上全是神聖的莊重,好像鍍了一層金光,“正因為我是聖子,我才有更大的使命,我想要讓我們部落更加發展壯大,把這方圓千裡都變成烏鞅的地方,而待在李皇身邊更適合我動作。”
在少年的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上,卻是滿滿的嚴肅,他在為這個部落考慮。
巴雅爾當然知道少年說的是最合理的,但心理上是不太願意的。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少年,卻感覺自己像是認識了他很久一樣,這個少年天生就帶著一種很有說服力的磁場,讓人覺得倍感親切。正因如此,巴雅爾覺得少年更珍貴了,哪裡舍得再讓他與虎謀皮,卻拗不過少年的堅持,少年想要這樣裡應外合,最後巴雅爾還是決定和其他幾位長老商量。
“不用商量了,我們各自表決吧。”帳篷的簾子被拉開,出現另外幾個男男女女,年齡都普遍偏大,身材卻都保持著健康,部落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們當然也知道了,隻是要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少年與巴雅爾的對話,越聽越是心疼少年,“聖子有如此胸懷舍己為人,與死去的大巫還有前任族長阿琪啉都不一樣,這才是真正的大公無私,我相信聖子心中是有定論的,我們的阻止是沒有用的。”
他們看著少年的目光是那麼柔和,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他們從剛才偷聽到現在,已經在這個過程中徹底認可了這個少年。
最終以多勝少,投票後還是以少年自身的意志為最終決定。
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知道聖子是烏鞅族是部落盛興的關鍵,這是古典上有記載的,待在部落也許才會真正限制了他,對於這個結果他們會很快公布給正需要一記強心劑的族人。
所有長老都離開,把帳篷留給少年好好修養,他們還要為晚上的突襲做準備。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帳篷裡單純少年才緩緩抬起了頭,怯懦的表情消失無蹤。
傅辰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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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變天已經被蔭突國王國留下來第三日了,他現在正坐在上首,這是蔭突國在丹呼城最好的宴會場地,是常常出門打獵的四王爺李燁祖要求建的,也算是按照李燁祖的要求,富麗堂皇又奢華精美無比,和周圍破敗的城池形成強烈對比。
行宮內,異域舞娘穿著非常暴露,扭動著或是纖細或是健美的腰肢,帶著弄弄的西部風情,向在座的貴客展現自己美好的姿態,其中一個舞娘慢慢朝著正在淺淺飲酒的李變天邊跳邊靠近,她魅惑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李變天,隻要是正常男人都能被她看得腿腳酥麻。
這也是蔭突國國王的要求,將最美的女人獻給最強大的鄰居,他與在場所有人都一樣,表面看著像是在欣賞歌舞,實際上一直在觀察著李變天的一舉一動,隻要這位高興,就什麼都好商量。
李皇是個很難琢磨心思的男人,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無論面對什麼事,都是一樣的態度,待人接物都是挑不出絲毫錯處的,除了他早年被刺客刺傷了腿隻能輪椅出行外,幾乎沒有缺憾。但腿殘這種缺陷,在戟國百姓眼裡都成了獨特的強大,如果傅辰看到大概會形容這就像斷臂維納斯。這在大部分人眼裡,就是一個完人的皇帝,就好比現在,那舞娘一個轉身坐在李變天的懷裡,他也微微笑著,順勢喂了她一顆葡萄,看上去也沒有任何不耐煩,不會給任何階層的人難堪,無論喜不喜歡,他都保持著儀態。
隻是蔭突國國主還是緊張,李皇那表情就和面對他們這群蔭突國的人一樣,沒有絲毫著迷的樣子,這個女人已經是他千辛萬苦弄來的了。
送美人隻是慣例,大部分時候李皇都會收下,這對他來說是社交,也是一種撫慰人心的手段,是在安蔭突國眾人的心,意思是他還會罩著他們,美人起到的是緩衝作用。
明日就是回程的日子,他已經在丹呼城逗留太久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收到扉卿那邊的消息,這代表著一切順利,現在人手不夠,特別是在晉國的人手,他已經沒有多餘的人力物力精力再去從頭培養那麼多身份不遭到懷疑的探子了。
但李變天這幾天,一直都覺得,那個自己隊伍裡的釘子還沒拔掉,還有人在蹦噠。
他邊想著,邊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懷裡的女子,引得對方嬌笑不已,他能很輕易得讓任何女人快樂,而沒有一個女人覺得這個男人會專屬於自己。
看到女子欲拒還迎的樣子,就想到了兇狠的小家伙,第二次在欒京的醉仙樓見面,他對小家伙曾有些懷疑,便用內力割裂了他的衣服,那瞪著他的眼眸虎虎生威,特別有氣勢。想到之前故意晾了那小家伙幾日,現在三日沒回去,是不是還在鬧脾氣?
小家伙雖說足夠聰明,比起沈驍兄弟也應該算是小有勝算了,至少沈驍當年可沒那麼多鬼主意。但到底以前是市井出生,脾氣大了些了,不治治就要無法無天了。這次要給阿三擋箭可以,那麼就要自己付出成倍的代價,身體痛了才能長記性。他就想借著這個機會調教下小家伙,滅滅他的脾氣,好叫他知道,不是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不過想到自己準備晾一晾小家伙才沒去理會,現在卻反倒是自己有些不是滋味,自從有了這個小家伙後,李變天覺得自己的日子開始有些挑戰的味道了,太沒挑戰,就沒了滋味。這小家伙平時挺機靈的,這會兒卻好像突然變笨了,居然也冷著自己,也是膽大包天,他身邊就這獨一份的。居然不知道主動過來,脾氣真是大,還特別倔強,李變天無奈搖了搖頭,還是待會去街上看看有沒什麼小東西,給他帶些回去,這些日子的教訓也差不多夠了。
上首的蔭突國國王驚悚的看著李變天那嘴角一閃而逝地寵溺笑容。
一曲完畢,所有身著暴露的舞娘都準備退下,忽然其中離李變天最近的那個身材較為健美的女子,朝著他衝了過來。
手裡握著的是一把鋒利的荼毒匕首,她的動作看著很有衝擊力。
發生得太快,就是蔭突國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李變天瞬間就推開懷裡的舞娘,厲色一閃,就抓住了那刺客的手,反手攻擊刺客的胸口,刺客猛地吐出一口血,朝著李變天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看著狠辣,來之前也是想讓李變天悔不當初利用自己,但真的上來了,她卻膽怯了。
根本沒想到這個男人一直在走神,不但從頭到尾沒認出她,甚至出手毫不留情。
他看似瘦弱實則內功深厚,哪怕這刺客能力不弱,但她確是之前受過重傷的,再來行刺更像是是在找死。
扯開她的面紗,李變天淡眉一擰,低聲道:“阿琪啉?”
阿琪啉本就為了保護族人,多處受了重傷,族人無人諒解她,甚至話中含義,她不殺了李皇就是部落的罪人。
“我……好恨你,好恨,恨不得吃了你的血,吞了你的肉……”她眼中掛著淚,為了當年的約定她拼了最後的力氣過來,就想找個說法,“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什麼意思?”李變天從她的突然刺殺,就大約猜到,出事了。
這也算是半個他的地盤,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攪動風雲!
“你想要……可以直接說,你明知道我對你……,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族中人隻以為戟國皇帝對他們烏鞅族很是討好,又是送美少年又是送金銀,卻不知道那隻是她和他表現出來的,她暗戀這個男人整整二十年,在他還是少年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便失去了理智。
他明明知道,卻一直當做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時候殘忍得令人心寒。
他的眼睛藏著萬裡河山,沒有任何人的倒影,但也許就是這樣,她拼了二十年,也想讓他的眼裡有自己。
她絕不會讓自己成為他後宮的一員,那樣他永遠都看不到她。
她知道,隻有自己足夠強,有足夠大的勢力,這個男人才會屈尊絳貴與她多說兩句。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至少,沒有那麼快吧。
“我隻能告訴你,我除了派人給你們送賠禮,沒有做過任何多餘的事。”李變天目光深邃猶如深潭,現在不到時候,有何可做。
“你到現在,都不願意對我說實話,我早該……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你。”她苦笑著,清醒地絕望著。努力了二十年了,他都從沒為任何人駐足過,哪怕一點點停頓,到了現在,他都無懈可擊,但她居然還是狠不下心看到他受傷,“李,小心……我的族人,復仇心是很強大的……還有記得殺死烏……”烏仁圖雅,她沒有死,隻是被我關起來了,我隻是想利用她的孩子,給自己獻祭,那樣我也能得到一部分巫術血脈。
烏仁圖雅,曾經算出過,你命中有一生死劫,他是你的克星,如果被她找到你的克星,你就危險了。
這才是阿琪啉最擔心的,但她還沒說完,就徹底斷了氣息。
能夠死在李變天懷裡,也許對她而言是最好的歸宿。
刺客從刺殺到死亡,不過才幾個呼吸間,所有在場的蔭突國人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阿琪啉的聲音很輕,隻有她和李變天兩人才能聽到,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但包括國王、皇後、皇子們都急急忙忙地下來行禮賠罪,十分冤枉地表示這事情真的和他們沒有關系,這可是大實話,真的和他們沒有關系,如果李變天在他們這裡出事,他們首先就會被城外的大軍生吞活剝了,他們現在真是恨透了這個刺客,要刺殺你就不能選出了蔭突國再來嗎!
李變天放下懷裡的女人,並無留戀,這顆放了十來年的棋子,算是廢了,他已經在思考阿琪啉話中的意思,又讓剛才準備出手的阿一等人退下,阿琪啉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他,而且破綻如此多的刺殺,根本用不到身邊人出手,一個無法自保的皇帝,又如何有資格說別的,所以很多時候李變天會直面危險,並不會躲在他人背後。抬眼看著蔭突國皇室成員,冷飕飕的語氣,笑著,“我想你們是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了。”
蔭突國眾人冷汗直流。
就在這個時候,阿三從蔭突城趕了過來,似乎十分著急。
他站在外頭等待召見。
行宮裡伺候的人都是蔭突國的人,但卻是直接向李變天報告,誰都知道真正掌控權利的人是誰。
“讓他進來吧。”
阿三魁梧的身體幾乎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他看到李變天,和他身邊的倒下的舞女,猛地頓住了。
“直接說事。”阿三沒有好好的養傷,反而趕過來,自然是有急事。
定下心神,阿三才湊到李變天身邊,道:“李遇失蹤了,據我們的人探到,他好像是被劫走了。另外就是烏鞅族的人,全體消失了,剛才我們駐扎在外的營地的糧草棚著火了,我們懷疑可能有外敵……”
也就是這兩件事,才讓阿三十萬火急。
李變天緩緩闔上眼,臉上所有笑容都消失,哪怕剛才面對刺殺,他都沒有動過哪怕一絲眉梢。
“太久沒出手了,真當我病貓了是嗎?”猛然睜開了眼,迸射出猶如冷箭般刺骨的寒芒。
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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