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帶著人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邵華池卻沒有動,像是被什麼鎖在原地。他粗粗掃了一眼傅辰,從飽滿的額頭,密布著汗水的臉孔,泛著青紫的薄唇,白皙得好像透明的脖子,還有被女人拉開的大片胸膛,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疤痕縱橫交錯,透出生命的韌性和令人心痛的味道。
隱約能看到醫療下兩點,在包裹的如此嚴實的衣服下,也許什麼都沒穿。
但他卻沒有太多旖旎的心思,心像是被滴了好幾滴檸檬水,酸得發脹。
他坐在床沿,挑開衣襟,讓更多的肌膚裸露出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的身體,但之前的那次純粹為了確認身份,這一次其實也差別不大,理智的那根線已經崩的無限緊,剛才掃視完後就沒有再仔細看了,胸中的野獸已嘶吼著想要衝出來。
拿出帕子給傅辰擦汗水,又輕輕摸著額頭,鼻子,鬢角,剛才女人碰過的地方,都依依清理一遍,收回帕子,指腹最後停留在唇上面,緩緩摩挲著。
他不該將自己的欲望強加在傅辰身上,特別是在上一次送藥卻幾乎要被傅辰幾乎打殘後,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傅辰一招一式都蘊藏著對男人觸碰自己的惡心和反感。
這份見不得人的感情不容於世,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接受他。
從五年前,王富貴和小央那兒幡然醒悟至今,他又何嘗沒有嘗試放棄這段畸形的感情。
隻要他想要那個位置,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汙點。
他應該殺了擾亂他生活的人,但那時候的傅辰已經死了,無邊的絕望和痛苦已然淹沒,又有什麼機會去思考其他。
邵華池不斷繁復摸著傅辰的唇,幾乎要磨得嘴唇破皮,傅辰忍耐著任由邵華池動作,微微蹙著眉,無神的眼似乎找準了邵華池的位置,看了過來,最後那根線哄得一下崩了。
“你需要再清洗一遍。”將那個女人殘留的東西都抹去。
他輕輕的呢喃,他眼底還存著掙扎與痛苦,身體卻緩緩靠近傅辰。
邵華池在一刻鍾前還是猶豫的,他之前打算用僕從的身份接近,但看到剛才那一幕,他忽然醒悟,那樣的身份待在傅辰身邊,隻會被當做弟弟、下屬、友人,一輩子都走不到那位置。
邵華池沒喜歡過誰,他的每一步都在摸索中前進。
傅辰能夠連應紅鑾這樣的蛇蠍美人都沒感覺,更何況是男人,豈不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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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連意識到他的不同都沒有,怎麼可能往哪方面去想?
傅辰的手正在準備攻擊,卻被早就洞悉一切的邵華池按住他的身體,壓住了被困在背後的手。
他的聲音,讓傅辰覺得熟悉,他的記憶力超群,已經知道了來人,“隱王?”
“是我。”下面的話消失在相貼的雙唇中。
我知道,若我不夠強大,不夠強勢地站在你身邊,逼你面對,你甚至連斷袖之癖這有別於人的感情都沒意識,你的所有理念都與這世人一般無二,隻有我才是那個怪物。
.
這裡是臻國皇宮外的小茶肆,一身平民打扮的葉辛正在此間喝茶。葉辛,曾經與傅辰對立的太監,因李祥英倒臺後被傅辰說服來到臻國。
這幾年臻國快速平定內亂,並且出現了兩個人物自然引起了李變天的注意。
這兩人來歷神秘,卻深得小皇帝的信任,他們就是夙玉和葉辛,當然在臻國用的是化名。
除了身高外他幾乎與五年前沒什麼區別,在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高大的漢子,如果傅辰在就會看出來,他是李皇身邊的幕僚之一。
兩人的聲音在嘈雜的茶肆中很容易被掩蓋。
“考慮的怎麼樣?”幕僚無論在坐姿還是問話,都透著一種無言的誘惑,誘惑不外乎是金銀、名聲、地位、美人、親人、愛情,隻要能拿出來的,這世間存在的,是人最原始欲望的,戟國從不吝嗇。
葉辛年輕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等情緒,幕僚也不催促,他似乎篤定葉辛沒有拒絕的可能,因為他們戟國開出的條件太豐厚,“我好像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李變天深諳這些人想要什麼,如葉辛這樣的總管太監,最想要的不過是名垂青史,無論是叫好還是叫罵。他的前輩,那位死在晉國的辛夷,就差最後幾步就做到了太監的最高位置,成為掌控傀儡皇帝的九千歲,現在輪到他葉辛了。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注定,無論是葉辛真名還是化名,都帶著一個辛字,就好像冥冥之中就注定他將是臻國的第二個九千歲。
“那麼,屆時就等著九千歲與我們戟軍會晤了。”
所謂會晤,就如同之前暨桑國和臻國一起去晉國朝貢,將阿芙蓉設計送給晉國,亦是李變天的計劃,而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短短數月,臻國這邊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朝代更替,甚至李皇這邊的勢力在這更迭中敗退,最終居然是保皇黨的勝利,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小皇帝登基。
早在幾年前,李皇就派人與葉辛和夙玉聯系,可惜夙玉忠於新皇,完全視李皇的招攬於無物,但葉辛不一樣,他是個太監,太監往往意志力都不如何,稍稍拋出誘惑,就會上鉤。
吊了葉辛兩年,李皇這裡終於拋出了最大的誘惑,幫助葉辛鏟除輔國大臣,也就是夙玉,讓他成為九千歲。
聽到幕僚這樣喊自己,葉辛依舊矜持,但眼底的喜色卻遮掩不掉。
“咱家當以陛下馬首為瞻。”這個陛下,自然不再是戟國的小皇帝。
幕僚離開後,葉辛依舊維持著狀態回到宮中,進了屋子裡就看到坐在上首的夙玉。
葉辛此時也放下了之前志得意滿的笑容,恢復了原本狀態,淡淡的譏诮和不以為然。
“如傅辰所料,李皇吊了咱家兩年,今天總算出手了。”
夙玉點頭,“你繼續保持原狀,李皇派的人相當仔細,勿漏出馬腳。”
“你當我這大內總管這麼幾年白當的?”葉辛嗤之以鼻。
夙玉不以為杵,如果沒有前幾年烏仁圖雅來那一趟,喂了蠱蟲,如今的葉辛聽誰的可就不一定了。
也是傅辰防患於未然,不然定然被李皇鑽了空子,而事實上從烏仁圖雅那兒也得知,葉辛體內的蠱蟲沒有消失,但也很安靜,在葉辛心裡沒有忠於任何人的想法,他隻是想更好的活著。
“我們的人已經混入戟國,李皇陛下想來又要忙了。”
李皇不可能在邊境久留,留了一批人繼續蹲守烏鞅族,又貼出了募兵的告示,就回了戟國國都坐陣。
隻是才剛到國都附近,就聽到了一則令人瞠目結舌的消息。
“聽聞譴族寶藏就在戟國,地圖也在戟國皇宮。”
“譴族曾是最富有的族群,雖然後來被滅了族,但這個種族卻是神秘又富有的,也不知那寶藏是如何模樣。”
這傳聞有板有眼,在李變天回到戟國大本營的時候,傳聞已經越演愈烈,越來越多的江湖高手集聚在戟國皇都。
在馬車中聽聞事情原委的李變天,淡眉微擰,冰冷的手指捏著衣角,猶如一尊雕像般一動不動。
七殺準備充分,環環相扣,完全令人應接不暇,並完全將自己的蹤跡掩蓋。
欒京,星羅棋布的星空下,萬籟俱靜。
烏仁圖雅接到傅辰來信的時候,正是宵禁前一刻。這已經是她與家人來到欒京後的一個月,侯府大門外時不時響起士兵的走動聲,頻繁的次數令人感到一種莫名的緊迫感,這時候他們已經經歷一開始本家嫡系與分家世子之位的爭奪後塵埃落定。
晉國延續的是嫡長子繼承制,姜舒揚雖是嫡長子,卻因逃婚而始終沒有被正式冊封,而靈武候也已經從分家挑選了一個孩子繼承,現在世子的冊子已經呈到皇宮卻還未正式冊封,但就在這個節骨眼裡,姜舒揚回來了,還一同帶回了自己的妻兒,這讓靈武候大喜過望,這麼多年過去當年的怨憎早已消散,隻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能夠平安歸來,為此無論大理寺卿家如何唇槍舌劍,明保暗諷,他都可以受下,隻是他靈武候的功勳與兵權是祖輩拼來的,不能在他這兒斷了更不能旁落他人,他年歲漸老,世子之位卻不能再懸空。
但原本分家上來的過繼子按制度如今也是侯府嫡系,靈武候於情於理都不可能枉顧自己的親子而去幫過繼子,但過繼子卻也是因自己之故被牽扯進來。
於是剛到欒京之時,靈武候府可謂熱鬧非凡,無論是朝廷各方勢力,還是本家分家,還是原本的姻親大理寺卿,都因這世子之位交替過來拜訪,特別是過繼子投靠的九皇子邵子瑜,也親自過問,究其原因自然還是靈武候掌控的兵權,這代表的是派系。
大部分人都在觀望的時候,卻發現八皇子上門了,這個這些年隻知吃喝玩樂的王爺來看熱鬧,卻不知何故“自然而然”地爆發了幾場讓靈武候不能接受醜聞。
之後的世子的人選在姜舒揚的強勢回歸中,得了過來,這其中八王爺功不可沒。
大門外的士兵與馬匹的聲音又一次經過。
她望向天空,忽然凝神看去。
一絲紅光閃入極少出現的七殺星身邊,紅鸞照命。
紅鸞的出現,代表著姻緣或者血光之災。
那麼,究竟是哪一種?
接到應紅鑾消息的扉卿趕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是熊熊烈火下的據點,這是一處荒郊,周遭沒有人家,就是這樣的大火也在黑被掩蓋,扉卿阻止了身後人前去救火,這個場面讓他想到了剛剛前段時間發生的犀雀被焚燒的場面。
應紅鑾同時準備攻擊的是三皇子的邺城和盧錫縣的泰常山,這兩處至少有一處是七殺的藏身之處。
“所有人分散開來,尋找七殺,火勢才剛起來,他們還沒走遠!”赤紅的雙目被憤怒和痛恨充斥著,痛定思痛下也是個快刀斬亂麻的主,“立刻聯系李遇,讓他馬上回京主持大局,到達後立馬解決掉晉成帝。”
人手已經越來越少,現在已經沒時間去調查李遇那微乎其微連一成都不到的可疑性了,李遇身上的確身懷秘密和諸多巧合,與其把李遇這樣的危險人物放遠了還不如擺在身邊,而且京城那邊因為自己的離開而缺少主持大局的人,在人手極度缺乏的狀態下,他現在必須用到李遇。
傅辰被人半抱著穿梭在叢林間,雙手還處於脫臼狀態,堪堪掛在身側,但他已經累得連通哼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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