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國步步緊逼,李皇步步為營,籌謀多年,他需要未雨綢繆,請那位四大名將之首,徐清徐將軍出山,在排兵、領軍、布陣、兵法上堪稱晉國第一人,對於險惡地形以及臨時狀況都有相當豐富的經驗,雖然邵華池對此並不抱太大的希望,自從幾個兒子通通戰死,他已經心灰意冷,對於官場沉浮也從未理會過,哪怕父皇親自請他,都沒成功過。
對付這樣無欲無求的人,無論是財富、名利還是地位,恐怕都沒有絲毫用處了,憑著這封雅爾哈的親筆書信,邵華池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趁著邵華池與雅爾哈談話期間,青酒拉著一個毓秀的小姑娘,來到傅辰馬車跟前。
“公子,我來啦!”
傅辰依舊是呆滯沉默的目光,隻不過把視線從邵華池身上轉到了青酒這裡。
他是有印象的,這是這具身體的屬下之一,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非常討人喜歡的孩子。
一開始他錯以為公子這個稱號是那種身份的稱呼,還以為他們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忒是不要臉。後來才從他們七嘴八舌的零星信息中分析出一個結論,這個身體的主人似乎本身就是這群人的頭子,隻是後來投靠了瑞王,而他的代號就是公子。
“青染姑姑那邊都不讓我們接近,我就帶著她來找您啦,能不能帶她一起走?”
傅辰:“……”你是在欺負我不記得嗎?
青酒的確是覺得這個樣子的公子實在太好玩了,看上去比以前好說話多了,說不定答應的更容易些。而且如果他們隊伍裡要加人,一般由青染姑姑來決定,可現在青染忽然倒下了,還不讓除了梁太醫外的人近身,他就隻能來麻煩公子了。
他湊近傅辰,也不管傅辰的後退,磨著人撒潑:“帶吧帶吧,公子,她很有用的。她叫靈瓏,之前好多敵人都是她射死的,她的弓箭超厲害,天生大力哦,而且畫畫還很好,什麼山水、人物畫都手到擒來。正好孤鷹不在了,她能頂替上。”孤鷹是神射手,在傅辰潛伏戟國期間,被李皇抓到的探子之一,與其他兩個傅辰親信被凌虐而死。
青酒那幾天在城裡轉悠的時候,就認識了這個沒了爺爺的小姑娘,後來偶然發現她天生力氣大,還擅長射箭,就跟著人家了。
寶宣城是邊塞城,這裡就是孩童婦女都有基本的防身武器,用來抵擋侵略和騷擾,但哪怕這樣也沒聽過哪個小女孩能十發九中的。
傅辰:“……”原主,你的屬下能力都這麼彪悍嗎,隨便出去一下就能遇到個神箭手加天生神力。
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傅辰呆呆點頭。
見傅辰默認了,小姑娘和青酒抱成圈,“太好啦,公子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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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包志,鼓著嘴,看著自己的死對頭再也不理會自己,有些沒落。
傅辰覺得這一幕很有意思,也笑了起來。
卻沒料到早已經告別百姓與將軍,牽著馬回頭的邵華池,冷冷的看著這裡,青酒打了個哆嗦,完了,閻王爺又要駕到了。
“他不能見風,是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
青酒帶著兩個小伙伴迅速消失,邵華池也懶得再看他們,走近傅辰,拉住簾子,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裡,溫柔繾綣,“已經秋末了,你還需要靜養,白天的風一樣吹著涼,就別掀開簾子了,還有,那幾個小兔崽子不用理會,事兒多。”說著,在簾子放下的瞬間,撩了一下傅辰垂落的發絲,將之勾到耳後,“散了。”
其實從傅辰醒來後,邵華池的舉動就再也沒有逾矩過,但類似這樣的動作卻是層出不窮,撩得人心痒難耐,若即若離的分寸把握的非常好。若是換成任何一個女子,可能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住。
然後就看到微微僵硬的不知如何回應的傅辰,隻是不自在地往後避開離得過近的氣息。
這樣的人,想要撩什麼人,都很難不為其心動,特別是魅力全開勾引人的時候。
如果一直面對這樣一個人,似乎有點理解,為什麼原主明明有一方勢力卻還是淪陷了。
其實事實恰恰相反,面對原來的傅辰,邵華池哪裡會這麼做,那個傅辰太冷,太硬,太絕情,把他的信心打擊的支離破碎,他們的相處模式定的死死的,哪怕這麼做了,那個傅辰也不會絲毫動容。甚至狠絕到在他傾訴情義後的下一刻,就讓他做出二選一的選擇。
邵華池眼底含著笑意。
現在,不是拒絕,不是冷漠,不是旁觀,對邵華池來說這樣的傅辰已經超乎他的預料,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粘他,意外中的意外。
他覺得,老天爺這次好像終於眷顧他了。
那人的目光裡,滿滿都是自己一個人,這感覺能讓人上癮,再也戒不掉。
隊伍在邵華池一聲下令中,再次出發,隻不過這次百姓終於不再跟隨了。
在百姓中還有一群不起眼的人,正是之前被關押著的綠拂等人,他們隻被關了一天,也沒受到任何苛待,就被放了出來。
“為什麼瑞王殿下把我們關進去,又把我們放出來?”
那個問題沒人知道,隻是現在看著那慢慢遠去,快要消失在荒土邊界的車馬,她不知覺地開口,“因為,他是真正愛民如子的人。”不會無故迫害我們。
小女孩們沒懂綠拂的意思,綠拂隻是撫摸著她們,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她想起被放出來的那天,她被獨自帶去瑞王跟前,不敢看這個做夢都想不到的皇族人,也是心中崇拜的對象。
不過因為那天晚上實在被嚇破了膽,她連行禮都事磕磕絆絆的,邵華池便免了她那蹩腳的問候。
“你叫什麼?”
“華……哦,不,綠拂。”
邵華池放下了茶盞,杯底與桌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激地綠拂打顫。
“到底叫什麼!?說實話!”
“奴婢以前叫華拂,是花名,後來遇到了那位先生,他似乎不喜這個名字,奴婢也想脫離曾經的回憶,便改名綠拂。”
邵華池猛地站起來,氣勢逼人的看著綠拂,“你說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有華的名字……
哪怕性情大變的傅辰,也對他還有些本能的印象嗎。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邵華池就有些坐立難安,深怕自己想歪了去,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其實本來也沒什麼的事,偏就想多了。
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瑞王似乎就沒什麼其他興趣了,揮手就打發了綠拂:“我會找幾個無家可歸的壯丁,給你看家護院。”
雖然隻有那麼半刻鍾都不到的時間,但那對綠拂來說,卻是能珍藏一輩子的珍貴記憶。
她接觸過像瑞王、傅先生這樣的人,就猶如做夢般。
直到很久以後,瑞王登基,一位編撰歷史的野遊人,來到了這座記載著諸多傳奇的寶宣城,遇到了開設餐館的老板娘綠拂,將其口中的事跡記錄在案,而後又被後世的史學家收集起來,留在了野史之中。
第218章
京城來的旨意下了好幾道, 早在邵華池安定寶宣城後,他就讓松易等親信給晉成帝去了信。
對於寶宣城的傷亡, 晉成帝也是沉痛異常, 信中對於邵華池提到的懷疑二皇子與外敵勾結的事,卻沒有做任何批復,但同意了邵華池希望免去寶宣城徭役賦役的折子, 也算是了了邵華池的一份心意,事後寶宣城的百姓如何感激崇敬自是後話。
聽聞邵華池已經熬過了天花, 自古熬過天花之人,均是吉人之像, 是祥瑞,讓被晉國內外動蕩攪得不得安寧的晉成帝,得到了一絲慰藉, 總算是連日來的好消息,對於七子更是打心底喜愛, 裡頭還有一封邵華池的親筆書信, 闡述了陰錯陽差下, 臉上的毒素都似乎被以毒攻毒痊愈了, 晉成帝更是大喜過望,就等著七子回來了。
當然臉上的毒素與天花毫無關系, 邵華池隻是等待到了這個時機。
晉成帝著重贊賞了邵華池推廣開的種牛痘方法, 在天花席卷整個晉朝西部與北部的時候,瑞王的辦法橫空出世,拯救了數以萬計的百姓, 一時間名望無人能出其左右。瑞王堅持那是他的幕僚傅先生的想出來的,許多人打聽這位傅先生的底細,卻毫無收獲,隻知道此人是邵華池身邊的謀士,格外神秘。
就在諸多勢力打聽傅先生為何許人的時候,邵華池他們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天氣也越來越冷,特別是大部分的路途都是荒漠地形的時候,涼風吹打在臉上讓人臉瓜子生疼。一直被勒令在車子裡養傷的傅辰手裡抱著個暖爐,他被加了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裹在身上,正在車裡發呆。終於被瑞王允許可以來給自家主子解悶的青酒幾個人鑽進來,就看到了脖子以下像顆球的傅辰。
傅辰抬頭死魚眼地看著這三個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人,“……”想笑就笑吧。
礙於傅辰以前說一不二還記仇的性子,幾個人終究沒有笑出聲來,他們可不想以後主子恢復後想起這一段,讓他們哭都沒地方去找。傅辰也從這個細節中觀察到原主與這些屬下相處融洽,又不失威嚴,其實除了性向和找的對象問題外,原主的行為很符合傅辰的審美。青酒幾個在窄小的車內坐了下來,圍著傅辰,其實這個小馬車大概是這支隊伍裡最高檔的物品,外面還有些涼飕飕的,裡面能熱得出汗,想也知道是瑞王在給自家公子開小灶呢。
以前那個不拘言笑的公子,現在這個看上去有點呆的公子讓他們有種親近的感覺,所以一進來後就活力滿滿的打招呼。
傅辰輕輕頷首算是回應了。
現在傅辰的狀態,那些計策和謀劃都停滯了,不過之前傅辰吩咐下去的事都在進行著。
“公子,您雖然不記得了,不過事情有進展,我們還是要向您匯報的。”青酒斟酌了一下說辭,“您之前讓我們注意另一個敵軍首領的行蹤,我們在扉卿住處埋伏的人過來報告了,他們看到了這位首領老呂,我們的人發現他很快就和一群人匯合了,無法下手,就撤了回來,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去向,您的下一步指示?”
這麼大半個月過去,公子開口說話的次數非常少,大部分時候都隻是在靜靜聽他們說。
邵華池也是怕他窩在車子裡太悶,這才破例讓幾個小家伙陪著人。
青酒說的話其實很容易能分析出來,哪怕傅辰並不了解來龍去脈,也能猜個七七八八,比如這個扉卿應該是原主重點觀察對象,比如這個老呂為什麼要去扉卿的住處,換位思考下能猜出不少可能性。
“扉卿不在他的住處?”
青酒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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