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現在想給新皇留個好印象的可能性最高,要知道在京城,除了老二以外,最醒目的黨派就是九王黨了,就是邵華池自己也曾是九王黨的人。
“我九弟向來懂得見縫插針。”邵華池冷笑。
如果他是新皇,第一件事也一定是處理這些黨派,誰最醒目就先處理誰,九王黨自然人人自危,現在大概沒人比邵子瑜更緊張。
所謂殺雞儆猴,沒有比對皇子出手更有效的手段了,新皇立威的捷徑。
所以,邵華池更傾向於他九弟要去投誠,又或者說,九弟早就與老三有一些暗中聯系了,不然又為什麼在父皇晏駕後沒多久,就順勢離開皇宮。
“現在他在哪裡?”
徐清微微彎身,表示對邵華池的尊敬,“被臣勸回去了。”
如馮藺等將領看到徐清的姿態,想到剛才譽王邵子瑜帶著一群府兵要衝出城門的時候,徐清發出那振聾發聩的警告,再看他現在對邵華池雖然也沒多熱情,可態度就恭敬多了,同是王爺,就顯得天差地別。
先帝膝下那麼多子女,大約也隻有這位瑞王是唯一被徐清承認的。
“放他和他的人出去。”邵華池略帶寒意地看著譽王府的方向。
“殿下!?”徐清一驚。
這不是白白給自己這邊增加阻力嗎。
“把他的人放城中,如若他從內協助老三,反而會成為我們的軟肋。既然我都敢讓八萬人出去,何懼他邵子瑜。”虱子多了不怕痒。
邵華池覺得還差了點什麼,傅辰對他做了個口型:跟、挑。
兩個口型,別人看不懂,但兩人的默契豈是他人可比。
對徐清說了他們的想法,跟,就是派人跟著邵子瑜的隊伍,如果他們真的與邵安麟有聯系,那麼不但坐實了這兩黨合作也同樣得知邵安麟的所在方位;挑,就是找機會挑撥兩黨關系,這種臨時決定合作的隊伍,信任基礎太弱,特別像是邵子瑜這樣的人,對邵安麟絕對不甘心的,爭了那麼多年的皇位,憑什麼被老三橫插一槓,這感覺比被邵華池搶了還要憋屈,就是現在投誠也不過是為了保命,要挑破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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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默契配合讓人無言以對,徐清終於理解為什麼殿下能對傅辰信任到這地步,是因為他們能憑簡單的一個口型,就了解對方的想法,並在短暫的時間內交流出決定。
“臣這就派人過去。”
徐清的兵多,能調動的權利也是最大,想要在譽王的隊伍裡安插自己的人並不難。
“還有末將得到了一個壞消息,戟國聯合蔭突、羌蕪、古铂、臻國以及三個小國等正朝著我們邊境發力,按照時日來說快要到了。”
“你預計還有多久就到?”多國聯軍?
“最快三日,最慢七日,風沙、地形莫測,他們的大軍能到達我們邊境也並不容易,到時候能保存七、八成兵力已是不易。”如若不是地理關系,以晉國曾經的強大,晉太祖的驍勇善戰又怎麼還會任由這些小國陽奉陰違,就是拿下了也是山高皇帝遠,無法真正統領。
“你剛才說除了戟國還有哪幾個國家?”
“主要的有蔭突、羌蕪、古铂和臻國,這四國中我們應該更重視臻國。”
羌蕪向來是有戰爭的事都要參合一腳,它在並不奇怪,不過是戟國的一把槍,這些年也因為連年徵戰鬧得民不聊生,如今開戰還是戟國資助的,另外兩國國力兵力不行,很有可能是受了戟國蠱惑,唯有臻國是大國,而且一直是中立立場,沒想到這次也被戟國說動了。
現在多國圍攻晉國,他們的處境堪憂。
一眾將領愁眉不展,就是他們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在實力懸殊下對付這樣的聯合大軍,他們駐扎在邊境的隊伍也不過二十來萬,最多也隻能守住一個月罷了。
卻沒想到,邵華池聽到這些國家名,“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在眾將怒目相對前,解釋道:“勿怪,勿怪,不過是一時感慨。諸位不用擔心,這大軍到時候連五成都不一定有。”
“殿下是何意?”
邵華池與傅辰含笑對視,正中下懷!他們本來放著那些棋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到的一天,沒想到戟國居然還真聯合了其他國家,這相當於送給他們使用機會了!
兩人的曖昧互動,也是沒人往歪處想,不然早就發現這兩人之間非同尋常的關系,在場的唯有青酒才察覺到他們瑞王殿下的春意蕩漾,簡直不忍直視。
“蔭突、古铂和臻國都不必擔心,我們有人在裡面。”當初傅辰在地下水牢救了那麼多皇子,並喂了蠱蟲,本來這些皇子能被李變天所用,現在李變天沒了這些助力,反而便宜了他們。皇子們有些在這幾年裡死了,活下來的有成為王也有成為掌權者,在烏仁圖雅的控制下,他們會阻止這次的聯軍攻打,或是制造幾次“大量傷亡”,能到邊境的時候也都被削弱了不少了。
另外中途還有其他國家的皇子從中作梗,誰損失慘重還不一定。多年前種下的種子,生根發芽,直到如今能夠為他們抵擋風沙。
而裡面最有威脅的臻國,是被傅辰派去的夙玉以及葉辛把持著,前些日子傅辰還與兩人有過信函上的交流,傅辰曾將青染的情況道出,夙玉祝福青染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言下之意是絕不會挽回青染,而葉辛也將暗中與戟國人聯系的情況報告給傅辰,並表示自己為戟國“叛變”了臻國,幫助戟國一起進攻晉國,葉辛這些年在外對傅辰越來越忌憚,加上有夙玉在一旁監督,他如何也不會違背傅辰的意思,現在算是三面細作,也許戟國怎麼都料不到傅辰會在他們找人之前就開始布局。
傅辰給他任務,就是不著痕跡地拖李派的後腿,找準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您……您難道是說……您難道……”不會吧!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瑞王一聲不吭的已經做了那麼大一票,而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是我,是……”邵華池目光看向傅辰。
能聯系到那麼多國家,還一定程度影響格局,怎麼可能是一個太監能做到的,別人都隻覺得邵華池在開玩笑,就隻有徐清相信這話,這個太監的恐怖之處遠不止看到的這些,若說誰能將整個晉國那麼多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一直高看傅辰的徐清覺得傅辰興許就在那人選中。
邵華池說的模稜兩可,眾將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認為聯軍不足為據,邵華池也知道說出來就要把傅辰的勢力暴露出來,隻打算與徐清暗中謀劃,“現下,更重要的是京城。”
眾將也知道,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們現在更重要的是把晉國的核心守住,邊疆也隻能慢慢奪回來。
也許戟國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四處點火,讓他們身處這種絕望的境地。
“傅辰。”邵華池一喊,傅辰就讓青酒準備好筆墨。
兩人幾乎同時在現場就寫了一封書信,這帶著他們字跡的書信才能取得親信信任,寫完後交給徐清,才解釋他們舉動的原因。
邵華池分別報了兩個地址,一個是他隱王的據點,那裡囤積著他西北的勢力,一個是傅辰的泰常山,那裡有先進的武器和訓練過的百姓,還有傅辰轉移的應紅鸞的火器庫,能夠成為強而有力的援軍。
徐清雖然隱居多年,但一直有自己的情報網,聽到邵華池報出的地點,就想到了一個各大勢力想要拉攏的西北地頭蛇,“您認識隱王?”
邵華池掃了一眼周圍,除了傅辰、青酒和自己的一些親信,這裡還有徐清和他最信任的幾位將領,都是值得信任的,再說隱王這個身份,也沒必要再隱瞞了,早晚被人扒出來,“我就是隱王。”
一片寂靜,隱王是短短幾年竄起來,來歷神秘,作風詭譎,卻深受地方百姓愛戴。為民請命,殺貪官汙吏,搗毀草寇賊窩,明明也是草莽出生卻有一顆為民請命的心,沒想到卻是邵華池一手建立起來的,這位王爺常年在西北果然是暗中謀劃良久。
越來越覺得,天平是傾向瑞王的,安王實在離開太久了啊。
幾位將軍、七王黨眾人來到城門上的高臺,而原本屬於李派的八萬人被許以重利,潛伏在城牆下的帳篷中,這些帳篷正是之前為了鞏固城牆讓百姓住的地方,此刻並沒有拆除,反而形成了屏障,另一些藏在荒草從中,由於衣服是特質的淡黃色,看上去就好像與草叢融為一體。
這是傅辰來到京城後,就讓邵華池去準備的,這樣的衣服就像是自然界的變色龍,是他們的保護色,善於防守也方便攻擊,攻守兼備。
這種戰術也被後世稱作隱人計,由晉國知名的軍事家、政治家、謀略家、書法家寶宣王發明。
傅辰靠近邵華池,輕聲耳語,“我已讓薛睿把他的人混進裡面。”
“知我者,傅辰也。”邵華池的目光柔和的不可思議,多麼幸運,世間有這樣一個完全懂自己的人出現。
得到傅辰,在心態上,他就天然帶著一抹自信。
這八萬人,投誠的必然有,但別有心思的也不會少,當然不是放任他們在外面對抗老呂和“邵華陽”他們的二十萬大軍,而是將自己的人穿插其中,如若有異心的,就反殺。
這邊的人員緊鑼密鼓地安排,邵華池見傅辰心事重重,“你從在宮裡的時候,就有心事,是關於這次起義軍的事?”
傅辰並不否認,他也習慣了邵華池對自己的觀察入微,“我有一個猜測,但還不確定。”雖然不少準備都已經在為這個猜測鋪墊了。
“說說看,說不定就是個突破口了,哈哈哈!”徐清爽朗大笑,從他讓邵華池小心傅辰的時候,就已經承認這個太監的能力。
眾人有些不明白,徐清居然好似很看重這個瑞王身邊的小太監,據說這個太監真實身份是個幕僚,但這個世道,對宮女太監這些下奴天生就帶著一絲歧視,礙於是徐清說話,才將不滿暫時壓下。
傅辰好像沒看到周圍的目光,這是傅辰到宮中,看到兩派爭端的時候,與之前的疑惑串聯在一起設想的,“假設他們攻城隻是一場戲。”
說到這裡,傅辰抬頭看了徐清和邵華池,見他們沒有立刻反駁,才繼續道:“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讓您無論如何不要動安王,一切等我醒來再說。”
邵華池當然記得,本來他早就派人在路上解決邵安麟了,“你曾經懷疑,攻城也許本身就是一個圈套?”
這是個過於大膽的假設,誰會為了做一場戲花費那麼多年把人安排到京城裡來,這消耗也太大了,徐清雖然不認同,不過他沒有開口。
“兩位還記得,安王爺背後站的是誰?”這件事知道的不多,徐清卻是少數人之一。
是扉卿!不,準確的說是戟國皇帝,這件事本來徐清是不信的,這可是下任國君,但邵華池擺出的證據確鑿,這也是徐清為什麼盡所能幫邵華池的原因,國君能力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心要向著晉國,徐清寧可支持個平庸的皇子也不希望落在有二心儲君上,更何邵華池比起常年不在欒京的邵安麟更優秀,更得人心。有更適合的,怎麼可能還會向著新帝。
其他將領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但也被徐清暗示過,從幾個人打的啞謎中也猜測一些了,聯系最近晉國頻頻遭到的邊疆進犯,自然而然有自己的考量,至於事情的真實性他們並不懷疑,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確認就不會拿到臺面上來說。
“如果我假設這一切表面上是為了入侵,實則隻是給安王鋪路。那麼當一切沒有我們的阻止,又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眾人認為的表層現象,以及真正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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