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笑道:“以後有機會吧。”
季少宴心道:看吧,估計很快就有機會了。
周黎如果知道季少爺的想法,絕對會立刻去跳黃河。
所幸他一無所知,等到了岔路便接過二哈,和宋鶯時約好明天一起上班,互相道了別。
季少宴自閉了一路,此刻聽見“上班”的關鍵詞,終於再次看向傻白甜。
他就說怎麼會遇到一起,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有點懷疑周黎是知道人家在那裡工作,故意找過去的。
相處的這些天,傻白甜雖說時不時的抽風,看著似乎也沒什麼追求,但幾次事情下來,他發現這傻白甜的主意很多,行動力也強,他覺得這事八成不是巧合。
周黎重新抱著狗大爺,總感覺好久沒有撸過毛了——哪怕他剛剛才撸過幾次。
他不由得給狗大爺撸撸毛,往家走去:“蛋蛋,你看她的脾氣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
你現在又知道叫我蛋蛋了?
季少宴不想搭理他。
周黎被無視慣了,一點都不介意。
他自認為給男女主搭了一次線,高興地哼著小曲,溜溜達達進了門。
他六點下班,現在快到七點,錢多樹正在等他吃飯。
大概是在家裡休息了一天,錢多樹今天的情緒比較穩定,也不說他沒事找事了,還問了一句工作怎麼樣。
周黎把狗放回臥室,洗完手走過來坐下:“挺好的,老板看我表現不錯,多給了五十,明天運氣好一點可能還會多給,兩天一共四百,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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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樹一愣,緊接著想起他們約好他要是一個星期不動手,兒子就給他買禮物,而明天是最後一天。他立刻笑了:“你看著買,別買太貴的就行。”
周黎應聲,拿起了筷子。
不過四百塊錢能買點啥呢?
他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覺得一般情況也就是買領帶和領帶夾之類的東西,但錢多樹那個公司隨時要倒閉,買了以後也夠嗆用得上,實在太扎心。
他倒是想買幾盒太太靜心口服液,可他估計買回來,錢多樹會砸他臉上。
於是思來想去,他準備買個電動牙刷,好歹能長期用。
解決完禮物的問題,他晚飯過後便繼續陪著狗大爺,給狗大爺刷完牙,在要擦小爪子時見他蹲在了花灑下,眨眨眼,講道理:“狗一個禮拜洗一次澡就行,洗多了對你的毛不好,知道嗎?”
季少宴蹲著不動。
他在陌生的地方趴了一天,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周黎算算時間:“這樣吧,明天再給你洗。”
季少宴想想今天洗完明天還得去小五家,被說服了,忍著不爽的情緒,往他那邊挪了一小步。
周黎見狀便知道這少爺是同意了,彎腰把他抱過來,給他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毛。
然而同意是同意了,周黎很快發現狗大爺的心情不好。
他平時雖說也不太搭理自己,可沒到這麼嚴重的程度,今天看著和剛來時差不多了。
周黎覺得事情大發了,連忙掏出手機詢問小五白天出了什麼事。
小五在那邊一臉懵逼,回復道:沒出事啊。
周黎噼裡啪啦敲字:你不知道啊,我家蛋蛋太脆弱,有時看見一棵不順眼的小草,他都能像天塌了似的不高興半天。你把一天的事和我說說,包括有沒有人逗他,他吃沒吃別的東西,散沒散步之類的,我分析一下。
小五看著那個“他”字,心想鷹哥這是把二哈當兒子養了。
他隻好回憶一番,認真寫下一篇兩百字的《二哈日常》,發了過去。
周黎快速看完,感覺確實沒事,頂多是被熊孩子騷擾過,但以前小弟們挨個摸過他的頭,他不也很淡定嗎?
他看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二哈,耐心哄了一會兒,發現依然沒用,憂心地撸撸毛:“蛋蛋,你怎麼不高興呢?”
季少宴盯著床單上的小花,不瞅他。
或許小五家的氣味他不喜歡,也或許是被當成了工具用來泡妞,總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有點不高興。
周黎側身躺著,一邊撸毛一邊道:“哎,我要不給你講個故事吧!”
季少宴不置可否,閉上了眼。
周黎知道他能聽見,在記憶裡搜刮一番,說道:“我給你講個奇幻冒險故事,叫《加勒比海盜》,傳說在海上有一艘黑珍珠號,通體漆黑,全船的人都受到了詛咒。有一天,名叫伊麗莎白的小女孩在海上看見了一個漂浮的小男孩,打撈上來,見他脖子上掛著一枚骷髏金幣……”
他回憶著劇情,努力把故事講得跌宕起伏:“伊麗莎白跑出船艙,隻見月光之下,那些船員竟全是骷髏,但詭異的是他們能動能說話,伊麗莎白被嚇呆了!”
之後是啥來著……他閉著眼,意識漸漸模糊。
今天是他第一次打這種暑期工,忙了一整天,中午也沒休息,於是在他沒反應過來前,睡意便迅速淹沒了他。
季少宴其實一直有在聽。
此刻等了又等,發現沒下文了,不由得睜開眼,對上了一張睡著的臉,頓時沉默。
你要睡就睡,為什麼非得講到緊張的時候再睡?
嗯,更不開心了。
第十八章
周黎一覺睡醒,便把昨天的事扔在了腦後,完全不清楚這對於聽到一半被卡斷的狗大爺來說有多麼慘絕人寰。
他照例洗漱吃飯,然後收拾東西送狗,為了讓季少爺的心情能好點,還帶上了一真一假兩朵花,告訴小五把它們放在二哈的身邊為他調節心情,聽得小五一陣無語。
周黎還嫌不夠,握住小五的手又細細叮囑一番,直到宋鶯時也抵達車站,這才和她一同上了車。
宋鶯時今天沒和陶珊珊約早飯,而是和奶奶一起吃的。
二人到商場的時候,遠遠地就見陶珊珊正咬著吸管喝豆漿,時不時和身邊的女孩說著話,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周黎略微挑眉,在心裡做了一個猜測。
果然,等陶珊珊介紹,他便知道原文中的炮灰女配還是和女主遇到了一起。
也怪銘英國際對普通人來說太遙遠,商家們得知女配是在傳說中的貴族學校裡上學,好奇地一多聊,便聊到秦姐的外甥女也是銘英國際的,於是今天兩位校友來了一個“同鄉會”。
陶珊珊道:“宿雅和季少在一個班呢!”
周黎心想:哇!
宋鶯時知道好友是季少的腦殘粉,配合地“哇”了聲。
宿雅的眼底帶著點驕傲,故作不在意地道:“隻是一個班而已,平時也就能說幾句話。”
周黎心想:我連這一句都說不上呢!
“幾句話!”陶珊珊滿臉羨慕,“我一天能和他說一句就心滿意足了,但問題是我連這一句都說不上!”
宿雅笑了笑,眼底的驕傲更濃。
周黎的表情有一點點微妙。
雖然穿進小說裡,但所聞所感全是真實,度過前幾天的不適應,便不會有太大的隔閡感。
直到這時親耳聽著和原文中差不多的對話才發現果然還是不一樣,這讓他恍然有種自己有預知能力的錯覺。
就是這“預知”太摻雜水分,除了男女主和快要去世的宋奶奶,其餘人的結局他一個都不知道。
不過這樣也好,人活著,活的是未知。
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呢?不知道。另一半會是什麼樣的人呢?不知道。努力工作將來能不能發財呢?也不知道。正因為這些不知道,才會讓他對未來抱有期盼,也才能有動力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周黎不方便多聽女生間的談話,便打算先換個衣服,這時宿雅目光一轉,到了他身上:“他是哪個學校的?”
陶珊珊道:“二中的。”
宿雅“哦”聲,不好奇了。
周黎在她眼中看見了一閃而逝的輕蔑,禮貌地對她們點點頭,進了換衣間。
柳西二中雖然佔著一個“二”字,從名字上僅次於一中,但實際都沒有三中厲害,是全區排名墊底的學校。宿雅身為一個憑實力考進銘英的學霸,看不上他實在太正常了。
他的心態一向不錯,換完衣服便開始擦玻璃,準備開工。
宋陶二人見狀跟著進入狀態,同鄉會迅速結束。宿雅也在這一層的櫃臺打工,隻是和他們一東一西,幾人再想聊天怕是要等到中午了。
陶珊珊趁著人家不在,和宋鶯時商量道:“你說我能不能讓她幫我偷拍幾張季少的照片?”
宋鶯時好笑又好氣地看著她,直言道:“能個球啊,她萬一被抓包,你讓她怎麼說,把你供出來嗎?”
陶珊珊泄氣了:“也對。”
周黎在旁邊聽著,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你們那個季少長什麼樣,帥嗎?”
陶珊珊道:“當然帥啊,是我們銘英的校草!”
周黎湊過來:“有照片嗎,我看看。”
陶珊珊是把他當成二房的,聞言立刻懷疑地打量他。
她家季少太好看,不僅女生喜歡,聽說還曾經有男生追過他,這二房難道也有點特殊的愛好?
她問道:“你一個男生,看他的照片幹什麼?”
當然是想看看蛋蛋的人身啊!
周黎反問道:“你們女生會看美女嗎?”
陶珊珊道:“會啊。”
“我們男生偶爾也會看帥哥,”周黎自誇起來不要臉,“我,二中的顏值擔當,當然想看看別家的校草長什麼樣。”
陶珊珊心想有道理,便打開手機相冊遞給了他:“看,這就是我家季少。”
周黎低頭一看,挑了一下眉。
照片是在學校咖啡廳裡拍的,這個角度能看見季少宴的大半張臉。他穿著銘英的校服,坐在靠窗的位置和對面的人說著話,嘴角勾著淺笑,十分的賞心悅目。
那眉目生得好極了,微微彎著,仿佛連眼睫都透著一股子溫柔。
然而誰也不知道這麼一個溫良如玉的貴少爺,其實是個病嬌白切黑。
陶珊珊獻寶似的道:“怎麼樣,好看吧?”
周黎由衷道:“好看。”
怎麼說也是男主,長相方面當然不能對不起讀者。
陶珊珊就像在聽別人誇她一樣,高興地說了好幾件季少的事。
比如季少不僅是校草,還是學霸,回回年級前五;比如季少雖然是豪門出身,但一點少爺架子都沒有,對誰都辣木溫柔;再比如季少很善良,曾經有個學生壓力太大要跳樓,就是他給苦心勸回來的。
周黎嘴角抽搐。
最後這條他很想糾正,因為原文有過簡單的敘述,那學生不是真的要跳樓,是想以死相逼讓季少給個麼麼噠,季大少溫柔地點頭同意,走過去利落地就把人打昏了。三天後,那學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轉了學,說這裡面沒有你家季少的事,誰信啊?
但想歸想,他面上特別捧場,贊嘆你們家校草太完美,簡直神仙下凡。
幾人聊到有客人過來才收斂,開始專心工作。
臨近中午周黎又接了發傳單的活,來到街上打算找個人多的地方,這時餘光一掃,突然看見了小弟們,數一數共有四個,笑著招了招手。
四人知道鷹哥打工,想來看看,但又怕傷了鷹哥的自尊心,便準備偷偷地看一眼就跑,結果沒等進商場便被堵了一個正著,磨磨蹭蹭地過來了。
周黎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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