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言一把搶過手機,又恢復了他霸總的命令式語氣。
「不管是不是你買的,你必須負責澄清!」
我順從地點點頭。
「好啊。」
路星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臉上帶著疑惑。
「你……就這麼輕松……就答應了?」
「那不然呢?我給你來個託馬斯全旋 360 度大轉體然後再答應?」
路星言向前一步,神色有些激動。
「你不是應該拒絕,然後再繼續跟我無理取鬧?」
我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
「大哥!你的精神問題值得關注,受虐傾向有礙於你霸總的氣質!」
路星言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陣清脆的聲音打斷。
「蘇蘇,我瞞著攝制組偷偷地帶了你喜歡喝的啤酒!」
南熙舉著兩罐啤酒進來,看到路星言,笑容更加深邃。
「咦,路哥,你找蘇蘇有事嗎?」
路星言眉頭一皺,眼神有些攻擊性地看向南熙。
Advertisement
「秦蘇蘇是你前輩,你應該稱呼她姐姐!」
南熙的笑容僵在臉上,神情順從。
「知道了路哥,就是跟蘇蘇關系比較好,一時忘記了。」
說罷便拉著我坐到了床上。
「蘇蘇,你不是說想看新上映的恐怖片麼,我託朋友拷貝了一份,我們一起喝啤酒看電影吧!」
本來就覺得挺無聊,我對南熙提出的建議表示贊同。
我打開床頭的投影儀把 U 盤插了進去,爬到床上裹緊我的小被子。
看了眼站在床邊,比鬼怨氣還深的路星言。
「麻煩您幫我們在外面把門關上謝謝!」
路星言看我們不理他,也覺得自找沒趣,便徑自摔門而去。
7.
片頭是恐怖片一貫的套路,滿臉是血的女人在森林裡似乎在躲避著什麼,她邊回頭看邊向前跑,再一回頭,形容可怖的鬼正倒吊在樹上與她臉貼臉。
我使勁往被子裡縮了縮,卻覺得被子在發抖,難道棉被能看得懂鬼片?
我一轉頭便看到了身旁的南熙,坐在床邊,雙手緊握神情緊張。
「南熙,你是害怕麼?」
南熙有些勉強地搖搖頭。
「蘇蘇,我不害怕的!」
我啞然失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多都自尊心比較強,我雖然比他大很多,但好歹也是個女生,他一定是不想丟面子才嘴硬。
我掀開我的小棉被拍拍身邊的位置邀請他。
「跟我一起裹著棉被看吧,我有點害怕。」
南熙的神色瞬間緩和,那笑意透著不明的意味,好像是奸計得逞。
投影儀將畫面投了整面牆,電影畫面制作精良,給人一種錯覺好像我們也身處劇情中。
女主角聽見敲門神,忐忑地望向了貓眼,一個白瞳惡鬼張著血盆大口正在猛敲房門。
這個突然的畫面著實嚇了我一跳,可沒想到南熙被嚇得更狠。
他顧不上面子,一頭扎進我的懷裡,可又覺得這樣做不太合適,便抬起頭來呆呆地看著我。
我下意識地抱著他的頭,他的脖頸纖細又白淨,喉結上下滑動透露出一絲性感,剛洗完的頭發湿漉漉地蹭著我的手心,一雙水霧迷蒙的大眼睛衝我眨啊眨的,像森林中迷路的小鹿。
南熙太好看了,像個精致的瓷娃娃,鼻梁的弧度和下颌線的稜角,堪稱女娲的炫技之作。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很用力地跳了幾下,臉頰慢慢地熱了起來。
南熙微微一笑,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
「蘇蘇,我好看麼?」
那一瞬間我好想被妲己迷惑了的紂王,眼神隻能聚焦在他臉上,根本無法移動。
「好看。」
「那蘇蘇要不要跟我……」
「砰!」
門被一腳踹開,我放開南熙的頭,按下了暫停鍵。
路星言一臉不悅地闖了進來,手裡還拽著他的小尾巴。
「绾绾說也想看恐怖片,我們一起吧!」
孫绾绾臉上有一絲不自然,她輕輕地拽了拽路星言的衣角。
「星言,其實我也有一點怕,要不……」
路星言拿起她的手攥進手掌中輕聲安慰。
「沒關系的,有我陪著你,你不用怕!」
我眉頭一皺,這對狗男女簡直陰魂不散,白天卿卿我我還不夠,晚上還要來我房間摟摟抱抱辣我的眼睛。
我拔下 U 盤往路星言手裡一扔。
「我這又不是電影院,回自己房間看去。」
我徑直走出房間,完全不想理他們的感受。
8.
這是一個小山村,村裡雖然修了水泥路但是沒有路燈。
好在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夠亮,這是鋼筋水泥森林裡看不到的閃亮。
夜晚的風有點涼,我不自覺地抱緊雙臂,聽著耳邊的蛙聲蟬鳴,聞著晚風送來山間不知名野花的馨香,靜靜感受著原主殘留在意識裡的辛酸和委屈。
我雖然是穿越而來,但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
原主和路星言是有過甜蜜的,青梅竹馬青澀的時光,情竇初開的悸動,是刻入骨髓的印記,否則路星言怎麼可能變成執念讓她不擇手段地變惡毒呢?
我仔細回想,兩人的關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
應該是從路星言踏入娛樂圈開始。
路星言在娛樂圈順風順水,周圍美女環繞工作不斷,合作伙伴一個接一個地換,原主覺得失去安全感,開始買通稿黑路星言的合作伙伴,換掉她不喜歡的女演員,最後發展到抗拒路星言接帶 CP 的戲。
她在一次次的無理取鬧中企圖用路星言的妥協來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直到遇見了孫绾绾。
孫绾绾並無家世背景,完全從龍套開始,好不容易闖到現在可以跟路星言搭戲。
可原主還是對孫绾绾出手,終於激起了路星言的叛逆和保護欲。
自此兩人分崩離析,原主也開始變得惡毒,不擇手段。
按照書裡的劇情發展,這次綜藝原主買的黑熱搜將孫绾绾差點趕出娛樂圈,路星言高調認愛孫绾绾,這徹底惹怒了廣大網民,鋪天蓋地的罵聲讓原主失去了理智,她用了狗血文裡一貫的手法,找人毀孫绾绾清白。
再惡毒的女配,都會拜倒在主角光環之下,後面的劇情當然是壞人被繩之以法,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生氣地踢了一腳路邊的野草發泄著心中的憤怒。
一陣溫暖從背後將我包裹,讓我有一瞬間的失神。
「南熙?」
「花花草草是無辜的,你吃醋也不要拿它們撒氣。」
南熙隻是給我披了件衣服,但並沒有放開我,依然是以一個環抱的姿勢將我擁進懷中。
他熾熱的胸口貼著我的後脖頸,胸腔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地在我耳邊撞擊,那帶著淡淡酒味混合著沐浴乳味的懷抱讓我有一瞬間的沉溺,但也隻是一瞬間我就害羞地掙開他的懷抱。
我轉頭就看到南熙臉上揶揄的笑。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我現在已經不喜歡路星言了,隻是見不得他在我面前秀恩愛罷了。」
南熙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
「你開心就好。」
他的笑在這昏暗的環境下依然晃了我的眼睛,我連忙抬頭看了看天,傻傻地想,是不是星星掉進了他的眼睛。
我們倆坐在石橋邊,看著南熙給我講天上肉眼可見的星座,他說這是大城市裡看不到的。
我拿起手機,拍下最閃亮的那顆星,開始編輯微博。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承受結果,我也不例外。往日種種糾葛,都已成過眼雲煙也不用再舊事重提。
我跟路星言表面上是同事關系,私底下兩家是世交,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他值得更好的女孩,而不是我這種最好的!】
點擊發送,我長舒一口氣,一分鍾後電話就響了起來。
不出意外,李姐又要開始帶貨直播了。
我閉著眼睛接起電話。
「李姐,我以為你十秒就會打電話過來,你太慢了哦!」
電話那頭還沒開始罵,南熙就接過電話先聲奪人。
「李姐,我是南熙,幫我和蘇蘇官宣戀情吧!」
我隔著電話都能聽見李姐的尖叫,仿佛她已經衝到了帶貨榜第一名,成了當日銷冠一樣激動。
我疑惑地看向南熙,他卻衝我擠了擠眼睛,一副放心交給他,他來搞定的表情。
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我的心竟然也跟著放松下來。
等李姐叫夠了,他才輕聲安撫。
「李姐,我開玩笑的。你看,比起跟我官宣戀情,蘇蘇沒經過你同意就擅自發澄清微博,是不是就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聽著這樣的安撫,李姐的情緒好像沒那麼激動了。
「李姐,蘇蘇現在已經跟路星言分手了,與其等路星言和孫绾绾官宣,蘇蘇被打臉嘲諷,還不如我們先發制人,至少還能落個灑脫的名聲。」
「可是不捆綁路星言,蘇蘇根本就沒有話題度。而且她之前名聲不好,我說盡了好話,甚至帶資進組都沒有人想要她。這話我是小聲說的,你不要告訴蘇蘇哦,她聽了會難過。」
白眼一翻,我真的是栓 Q,李姐怕不是對她的嗓門有什麼誤解。
「沒事,這不是還有我呢,我雖然咖位不及路星言,但好歹也算小有名氣,帶帶蘇蘇不是問題,你就放心吧。」
我看著南熙跟李姐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後對我的規劃,那大餅畫得遮天蔽日,送到非洲去賑災估計十年都吃不完!
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面前的瀝青石子路變成了紅毯,南熙的外套就是我的戰袍,旁邊的樹木是拍照的攝影師,天上的星星是無數的閃光燈,我已經走在了戛納影展的紅毯上!
安撫了李姐,南熙把電話遞給我,在我接過電話的一瞬間牽住了我的手。
「蘇蘇,你手好冷,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他的手掌幹燥而溫暖,我冰冷的手被他的手掌包裹,似是給予了無限安定和力量。
越往民宿走燈光越亮,再往前就進入了監控區,可他絲毫沒有要松開我的意思。
我就這樣被他牽著蒙蒙地走了一段,直到他幹燥的手心沁出了汗水。
都是成年人,我如果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那就等於是腦幹缺失。
我心跳如擂鼓,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般,站定了腳步。
斟酌了詞語,要怎麼問出來才不會覺得唐突,萬一我理解錯誤,豈不是當場社死?
吞咽了幾次口水,我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你,這是在撩我?」
南熙沒有說話,我抬起頭看向他。
他臉上一貫溫暖的笑容不見了,神情鄭重而真誠。
「我沒有撩你。」
我咬緊了牙關,硬生生地把那顆即將要跳出嘴巴的心咽了回去。
丟大人了!
果然他沒有撩我,都是我自我感覺良好的錯覺。
我想把手從他手裡抽走,然後離開緩解一下尷尬。
可我拽了兩下,居然沒拽動,我的手被他的大手緊緊地攥在手心。
我沒法逃走,也沒有勇氣跟他四目相對,隻好側過頭看地上的影子。
熱門推薦
我生的花容月貌,妹妹卻長相普通。凡 是妹妹看上的獸人最終都會被我吸引。
影後直播採訪。 臨時環節,主持人讓影後給生命中最遺憾的人撥打電話。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問我:“當年爲甚麼要離開我?就因爲我窮嗎?” 我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淺笑著說道:“江柔,能借我十萬塊嗎?” 電話被猛地掛斷。 她在直播間說:“現在沒有遺憾了,唯有慶幸。” 那一刻,我笑得釋然。
太子與太子妃十分恩愛,但我是太子的側妃。我嫁進東宮的時候,太子與太子妃的嫡子都已經十一歲了。而我才堪堪十五。 大婚當晚,太子坐在床邊取下了我手中的喜扇,卻沒有與我行合巹禮。他隻是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喜扇放在牡丹團錦的喜被上。
我被抄家了。為了不被流放,我趕緊跑好友家裡,求他納我為妾。 好友一臉清冷:「真要嫁給我?」 我拼命點頭:「嗐,都是男人,到時候你再放我出府就行。」 於是,崔玨納我為妾,助我查明真相,還家門清白。 一切塵埃落定,我拍他肩膀:「兄弟,謝了啊,那啥,咱們離了吧。」 然後我發現,離不掉了。
媽媽在綜藝節目裡摔傷,她掙扎的一幕被節目組拿來玩梗, 同場嘉賓譏諷她矯情賣慘。直到媽媽在醫院重傷不治身亡。聞訊趕來的影帝隻來得及看到她未蓋白布的屍體。
豪門父母把我從拐賣村尋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