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煞白,一下朝我跪了下來:
「寧寧,我跟延年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跟我搶他了好不好?」
同樓層的鄰居也早就被鬧醒了,現在一個個地正開著門縫吃瓜。
如今這場景,我成了欺負人的囂張小三,她成了懷孕可憐的正宮。
我正要跟她開撕,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著輪椅來了。
「抱歉,是我們醫院的疏忽讓這位精神病人跑出來了。」
然後在我的震驚中,陳冰被他們往輪椅上一捆就帶走了。
走在最後面的人還負責向看熱鬧的鄰居解釋這場鬧劇。
我滿腦子問號地正要關門,又來了幾個警察。
「江小姐,剛剛是你報的警嗎?」
「你們不是已經把人帶走了嗎?」我一臉蒙地反問道。
難道之前來的警察不是我報警叫來的?
直到手機上收到秦晟的信息:【寧寧,晚安。】
我才反應過來一切都是他做的,難怪剛報警幾分鍾警察到了。
11
送走警察後,我再次躺回床上,點開那條消息看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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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回了一句晚安。
消息界面上,我們上一次聯系還是在我十八歲生日前一晚。
【秦晟,我要迪士尼城堡蛋糕,要粉色的。】我要求得理所當然。
而秦晟的回答也滿是寵溺:【遵命,親愛的小公主。】
我的生日宴會是秦晟一手操辦的,在到處都是鮮花的城堡裡。
那晚我穿著公主裙,被無數人簇擁、羨慕。
音樂響起,有男生來邀請我跳舞。
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像極了童話裡的王子。
可我拒絕了他,跑到角落裡找到秦晟,驕縱道:「你怎麼不邀請公主跳舞?」
秦晟抿了口酒,眼裡都是我看不懂的深沉:
「公主應該跟王子跳舞,我不是。」
這是他第一次拒絕我,我有些不高興:
「公主想跟誰跳,誰就是王子。」
秦晟沒有接話,轉身去城堡外抽煙了。
那天我父親在國外工作,沒能趕回來,秦晟不在現場後,更沒人敢管我了,我大著膽喝了酒。
等人群散去,秦晟回到宴會廳時,我已經喝得醉醺醺了。
他來查看我的情況,我卻耍渾坐在他腿上,拉著他的領帶就吻了上去。
直到身後傳來一道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我才驚醒。
「小孩子喝醉了。」他主動跟從國外趕回來的我父親解釋。
我配合著直接閉眼睡了過去。
醒來後沒人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秦晟連夜從我家隔壁搬走,沒留下任何隻言片語。
我也將他之前幫我選的高考志願,從滬市的本地大學改成了京市大學。
12
在公司工位上,我伸了伸懶腰。
最近幾天沒有傅延年來煩我的日子真的很舒心。
可沒等我高興多久,傅延年就高調地送陳冰來上班了。
陳冰穿著一身名牌,手上戴著閃瞎人眼睛的鑽石戒指。
然後一臉甜蜜地給每位同事送了一瓶昂貴的香水。
她像是想起還沒給我送,走到我面前一臉歉意地說:
「寧寧,抱歉啊,忘記買你的了,不過你應該也看不上吧。」
我翻了個白眼笑道:「你老公怎麼還舍得讓你懷著孕出來工作?是他破產養不起你了嗎?」
隻有圈子裡的人才知道,她的那場婚禮不倫不類。
傅延年的父母壓根兒瞧不上她,結婚那日都沒有出席。
而婚禮還隻進行到一半,她現在這樣也不過是騙騙不知內情的人。
陳冰的臉僵了下,又立馬一副嬌嗔樣:「寧寧說話也太難聽了,我老公那麼心疼我怎麼舍得?是我嫌家裡悶,非要出來工作的。他呀,拿我沒辦法,再說我也想念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周遭的同事開始恭維她,說她嫁了個好男人。
我笑而不語。
13
我猜想陳冰來公司肯定沒有好事發生。
果然,不到一天時間,同事看我的眼神就越發怪異起來。
若有似無的眼神盯著我的肚子看。
我緩緩勾唇,這個陳冰還真是不負我的期望。
匿名的行業互動論壇裡關於我的流言愈演愈烈。
我故作不知,照常該做什麼做什麼。
隔幾天,我爸出差剛好來京市。
我下班的時候他開著一輛邁巴赫來接我,我飛撲過去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
「臭丫頭,長這麼大一點穩重都沒有。」我爸嘴上嫌棄,臉上的笑意卻不減。
我笑嘻嘻地說想他,又讓他將給我的禮物拿出來。
我爸雖然詫異我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但還是將禮物遞給我。
我故意當場拆了禮物,粉色鑽石項鏈、高定包包,件件都價值不菲。
第二日我再去公司,同事開始對我陰陽怪氣,還故意影射:
「長得漂亮就是好,多找幾個幹爹,一晚上就能賺到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陳冰接話:「也不一定就是那種關系,萬一是真愛呢?」
有同事就笑了:「真愛?真愛老人味兒嗎?肚子都搞大了也沒個名分。」
他們譏諷夠了又開始拿陳冰做對比:
「你這種才是真愛,你老公多寶貝你呀,天天來公司接你。」
陳冰笑笑沒說話。
14
我穿著寬松的衣服遮著肚子,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到下班時間就拎包走人。
剛坐電梯到地下車庫就被一雙手強拉了過去。
後背狠狠撞到牆上,下颌被手用力掐住,痛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江寧,你不過是個拿錢就能睡的破爛貨,還計較我有沒有劈腿!」
傅延年猩紅著眼,咬牙切齒地將我跟我爸擁抱的照片砸在我臉上。
「你一晚多少錢?我十倍給你,我可比你找的那些老男人中用,保證讓你……」
我屈膝狠狠頂在他下身。
他痛得低呼一聲松開了手,扭曲著身體彎下了腰。
我拿起包對著他的臉抡過去:「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看上老男人也不會看上你!」
「江寧,我會讓你後悔的!」他憤怒道。
我開出去的車子一個轉彎掉頭,猛地朝他而去,輪胎在地上快速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車子在距離傅延年一公分的地方猛地剎住,傅延年臉色慘白地癱坐在地上。
我嗤笑一聲:「開個玩笑,怕什麼?」
15
回到小區,我剛停好車就碰到了同樣下車的秦晟。
我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他沒說話,視線落在我臉上無端帶著幾分慍怒。
我摸了摸隱隱作痛的下巴有些心虛。
這種感覺跟六年前我每次犯錯見到他時一樣。
他走到我面前,自然而然地抬起我的下巴。
指腹傳來的溫熱觸感和他此時近距離的靠近,讓我心跳漏了一拍,不自在地撇開臉。
「沒事。」我悶悶道。
可他卻拉著我的手一言不發地進了電梯。
我想將手抽出來,又莫名不敢動,現在的他看起來有些兇。
我任由他將我帶回他家,被他按坐在沙發上。
我打量著他家的布局裝修,跟他的性格很相符,低調內斂又暗藏鋒芒。
他這樣的身份住什麼豪宅別墅不行,非要搬來這個小區。
心底不由得升起隱秘的念頭,會不會跟我有關系?
我的思緒被他的靠近打斷。
他拿著藥膏抬起我的臉溫柔地為我塗藥。
我屏住呼吸瞧著他英俊深邃的五官,視線滑到他的唇。
我突然想起當年那個吻,喉嚨不由自主地滑動了一下。
年少時的情愫,在這一刻又將邪念喚起。
「寧寧,你想做什麼?」溫熱的氣息拂在我臉上。
我回神才發現兩人離得好近,我無意識地仰頭湊近,差點又吻上他。
16
被戳破的尷尬讓我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我慌亂地往沙發一側退開。
心髒劇烈跳動,腦子裡亂糟糟的,胡亂開口:「有酒嗎?我想喝酒。」
他對我這個要求怔愣了一下:「沒有,我戒了。」
「哦哦,那算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我拖鞋都沒穿就想跑,結果被他拉住。
半小時後,各種酒擺滿了他家桌子。
「喜歡喝什麼,自己選。」
其實我沒什麼喜歡的,我並不是嗜酒的人,喝酒也是在工作場合偶爾喝一下。
隻是剛剛腦子突然短路,胡亂說的,可秦晟當真了。
我突然好想聽他曾無數次用寵溺的口吻對我說的話:
「遵命,親愛的小公主。」
那時他總是這樣,我什麼無理的要求他都滿足,好像我在他心裡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不是那個時候可以任性妄為的小公主了。
我隨意指著一瓶紅酒,讓他開給我。
然後一杯杯喝下。
他按住我的手阻止:「寧寧,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可以告訴我。」
我負氣地推開他的手,他根本不會懂。
當年那一吻,讓他搬家搬得那麼快,甚至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那些少女心事、小心試探,在他走後我隻能全部壓在心底逃離。
17
喝到不知多少杯的時候,我開始說胡話。
一邊哭一邊說:「秦晟你就是頭豬。」
「我邀請你跳舞你居然拒絕!我還是不是你親愛的小公主了?」
我拉著他的手臂一頓晃。
他不住地給我擦眼淚哄我:「寧寧,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
「我就要哭!就要哭!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我沒有。」
「你就有!我親你一下你就跑了,你就是嫌棄我!你還敢說我始亂終棄?」
「我沒有嫌棄,我隻是……」
停頓半刻,他一聲嘆息,「你那時太小了,我怕你認不清自己的感情。」
「我小?我哪裡小了?」
我捂住自己的胸,哭得更大聲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秦晟無奈扶額:「我就不該跟一個醉鬼討論這些。」
翌日我從秦晟家的床上醒來。
隱約想起昨晚那些荒唐的場景,我就想把自己埋了。
床頭的手機響起,是他發來的消息。
他提醒我喝廚房裡準備好的醒酒湯,還讓我別忘記把早餐吃了。
公司他已經幫我請過假了。
他不在家讓我松了口氣,不至於一大早就那麼尷尬。
18
下午我去公司。
迎接我的就是陳冰的怒火:「是不是你安排人打了延年?」
我一臉問號,隨即想到什麼,露出微笑:
「啊,他被人打了嗎?嚴不嚴重?是斷胳膊還是少腿了?需要我送花圈嗎?」
陳冰指著我「你」了半天。
最後罵道:「別以為傍上秦晟就了不起,他最多隻是把你當情人,不,情人都不算,你就是個泄欲的工具。」
我直接一耳光扇了過去:「不好意思,手滑。」
她捂著臉眼神怨毒地就要跟我動手,又在同事過來時做出一副可憐小白花的樣子。
添油加醋地說我是怎麼欺負她的。
同事們被她當槍使語言攻擊我,集體孤立我。
還在工作上不斷給我使絆子。
沒過幾天傅延年突然跟我這家公司合作。
然後我的方案稿就冠以陳冰的名字,被公司啟用了。
所有人都為她歡呼雀躍,並準備慶祝。
19
「陳冰,這個方案是你做的嗎?」我直接質問。
還不等陳冰回答,就有同事幫腔了:「不是她做的,難道是你做的?」
我無視她,再次質問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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