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肯定道:“世子點名讓姑娘親自去賠罪,大將軍與明王打了一架都不管用。”
柳襄驚的從床上坐起:“爹爹和明王打架了?”
暮雨:“嗯,昨夜在宮裡打的,今晨一早宮中就送了許多名貴傷藥和賞賜。”
柳襄死了的心被拖出來反復鞭打,又死了一次。
她這次是真的闖了大禍了。
“謝蘅是什麼反應?”
暮雨想了想,道:“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方才聽院外的小廝說,世子回府後氣的吐了好多血,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柳襄唇角一抽:“不,不至於吧。”
但她想到謝蘅心比針眼的那條評價,又覺得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奴婢至今還沒聽說過誰得罪了世子還能全身而退,毫發無傷的。”暮雨苦著臉重重一嘆:“姑娘此去,難過了。”
柳襄神採全無的往後一倒。
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爹爹還說什麼了嗎?”
暮雨搖頭:“大將軍還說,姑娘什麼時候搞定世子,什麼時候回來。”
柳襄癟了癟嘴。
看來她爹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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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有留什麼話嗎?”
她記得喬祐年說過,若是謝蘅欺負她,他為她撐腰的。
暮雨從懷裡取出一封信,貼心的打開展給柳襄:“這是喬二公子今晨送來的。”
柳襄抬眸望去。
‘為兄對不住你,自求多福吧’
柳襄唇角一抽。
其實算不上對不住,喬祐年說的是若謝蘅招惹她,可現在是她招惹了謝蘅。
‘他不佔理尚且能發瘋,若是佔半分理,天都要捅破’
柳襄絕望之餘,自暴自棄的想,她倒要看看他這回怎麼把天捅破!
做好了心理準備,柳襄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壯士斷腕般閉了閉眼,道:“我好歹是陛下親封的雲麾將軍,我總不至於砍了我!”
“暮雨,拿套好看的衣裳來,本將軍去請罪!”
暮雨默默地去衣櫃挑了件橙色長裙。
經過這幾日她已經明白姑娘口中的好看就是越鮮豔越好。
柳襄一鼓作氣的穿好衣裳鞋襪,還讓暮雨給她梳了個玉京時興的發髻,就算是去請罪,也不能丟了將軍府的面子。
柳襄幹脆利落毫不畏懼的架勢讓暮雨很是敬佩,但才將人送到門口,卻見柳襄腳步一停,肩膀一跨,朝她道:“他萬一真的要砍我怎麼辦?”
暮雨:“……”
她還以為姑娘當真不怕呢。
“世子不會武功,打不贏姑娘,姑娘若見情況不對就跑回來。”暮雨認真道。
柳襄認可的點頭:“有道理。”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踏出房門,朝明王府而去。
同時將打不贏就跑幾個字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第12章
柳襄忐忑的來到明王府門前,重重的深呼吸後上前報了名號,門房神情古怪的望了她一眼後,恭敬的將她帶了進去。
明王府比柳襄想象的奢華巍峨,繞過雕刻精美的照壁,一眼過去仿佛都望不到盡頭,除了皇宮,這是柳襄見過的最富麗堂皇的地方。
不怪能養出金疙瘩世子。
穿過幾個遊廊和兩個花園,門房終於在一石拱門前停下,恭聲道:“雲麾將軍請在此稍後。”
柳襄此時不覺有異,點頭道:“好,有勞。”
直到半刻鍾後四周仍是一片寂靜,她才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
這是給她下馬威呢。
不過若謝蘅的手段是這樣的,她倒不懼了。
別說等半刻鍾,隻要能讓他消氣,願意將此事揭過去,等一天也使得。
但她沒想到一語成谶,她真的等了一天!
黃昏染紅了天邊,肚子也餓的咕嚕嚕直叫,而仍沒有半個人影出現。
柳襄這時也明白今日她應該是見不到謝蘅了,便幹脆利落的打道回府。
今日見不到有什麼關系呢,她明日再來!
而院內,謝蘅正在用晚飯。
聽底下人稟報柳襄已經走了,他隻冷冷哼了聲。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昨夜那場熱鬧看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跑到他身上來,讓他成了昨夜最大的熱鬧。
思來想去,最後隻能將這一切歸咎於那個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什麼奇怪東西的女瘋子。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這麼丟過人,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麼輕易過去。
“世子,若雲麾將軍明日不來了呢?”重雲朝外望了眼,道。
謝蘅冷笑:“她敢!”
重雲垂首不做聲了。
以雲麾將軍昨夜那般膽量,敢不敢還真不好說。
次日一早
謝蘅才起床更衣,底下人便稟報柳襄來了。
他喔了聲就沒再理會。
柳襄今日是有備而來,她打包了幾碟糕點,想著即便謝蘅再將她晾著,她也餓不著,然而這一等又是一天。
暗處的下人看著柳襄板著的臉,心道她這回怕是要生氣了,然他們不知柳襄隻是在懊惱,她今日應該多帶些吃食。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第三日柳襄帶夠了一天的吃食,滿滿一個食盒,葷素皆有,格外豐盛。
暗處的人一言難盡的看著她盤腿坐在拱門口的大石上,吃的津津有味,半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謝蘅耳朵裡。
謝蘅頓時就氣笑了:“她當這是什麼地方!明日不許讓她帶東西進府!”
但柳襄第四日根本沒打算再帶東西。
她換了聲利落的勁裝,束著高馬尾大搖大擺的踏進明王府,不用門房帶,就熟門熟路的到了拱門前。
俗話說事不過三,三日過去,金疙瘩世子的氣也應該消了些吧。
謝蘅聽底下人稟報柳襄進了府並沒有放在心上,用完早飯路過窗臺時,發現了一隻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白貓,他讓重雲去取些食物來,自個兒尋了片羽毛逗著,貓兒玩到了興頭上,粉色的爪子拍到了謝蘅的手,惹得他唇角輕輕彎起。
金色發帶懶散的攏著一半烏發,其餘則隨著他的動作垂散在肩背,時而有幾縷搭在黑色寬袖上和白皙的手背上。
矜貴中帶著幾分傲勁兒,就連笑起來都勾人得緊。
柳襄再一次看愣住了。
真不怪她醉酒,便是現在清醒著,若不知他的身份,她也一定會衝上去。
雖不會像醉酒時那般唐突的直接鎖人做夫君,但也會問清楚人姓甚名誰何方人士,以待提親。
她先前的預感並沒有錯,她當真遇到了一個極合她心意的人,但遺憾的是,這個人是謝蘅。
不過雖不能提親,看一看應該不要緊吧。
柳襄就這麼坐在屋頂上彎起一隻腿,手肘託腮,目不轉睛的欣賞著眼前的絕美畫面。
直到她發現重雲回來了。
以重雲的武功,很容易就會發現她。
柳襄雖然被美色迷昏了頭,但還是知道被發現和主動現身是很不一樣的。
於是,在重雲穿過長廊前,她吹了個口哨,待謝蘅抬眸望來時,她笑的燦爛明媚:“世子好大的氣性啊。”
這一套看似動作行雲流水,但其實並非柳襄所願,隻奈何美色在前,嘴比腦子快。
果然,謝蘅翻臉如翻書,對著她全然沒有對著那貓兒的和顏悅色。
那貓兒真是好福氣!
謝蘅盯著房頂上調戲他的女人,心頭火氣直竄,他仰著頭……
他從不仰頭看人!
“滾下來。”
“好嘞。”柳襄聽話的滾了下來,落到謝蘅的跟前。
謝蘅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重雲這時恰好穿過轉角,看著突然出現在謝蘅面前的女子,嚇得臉色一變,加快了步伐。
柳襄此時不大敢去看謝蘅冰冷的臉色,鬼使神差的,她歪了歪腦袋,朝謝蘅身後疾馳而來的重雲打招呼:“嗨。”
謝蘅:“……”
重雲:“……”
柳襄大約也知道她這個行為多少有點不合時宜,遂眉眼彎彎的朝謝蘅也打了個招呼:“世子早呀。”
謝蘅深吸一口氣。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女子!
“世子。”
重雲停在謝蘅身旁,防備的看著柳襄,似乎生怕她下一瞬又朝謝蘅撲了過來。
柳襄頭腦再簡單也看出了重雲的意思,心虛使然,臉頰隱隱有些發燙,她道:“我今日沒喝酒。”
重雲一怔,飛快瞥了眼謝蘅。
從那日後,酒這個字就是世子的忌諱,絕不能提的。
果然,隻見謝蘅眼底的冰霜都似要溢出來了,他咬牙切齒道:“怎麼進來的。”
柳襄指了指身後的屋頂,如實道:“翻進來的。”
謝蘅被她的理直氣壯氣的一哽:“…怎麼,改做賊了?”
柳襄知道他是在拐著彎罵她那夜的荒唐,那夜錯確實在她,罵就罵吧。
“我是來給世子請罪的,那夜醉酒犯渾,唐突了世子,還請世子見諒。”
“若本世子不見諒呢?”謝蘅冷冷盯著她道。
柳襄當然也知道他不會輕易原諒,遂道:“此事錯在我,要殺要剐,都聽世子的。”
謝蘅盯著她片刻,似笑非笑:“是嗎?”
柳襄重重點頭。
不管如何,認錯的態度得好。
然下一刻,她就聽謝蘅道:“重雲,拿劍來。”
柳襄驀地瞪大眸子:“…真要殺呀?”
謝蘅皮笑肉不笑:“雲麾將軍不是說了,要殺要剐隨本世子,怎麼,後悔了?”
什麼叫後悔了!
她那本就隻是客套話!
柳襄扯了扯唇角,試圖跟他打商量:“我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不要命啊?”
她就隻是鎖了他,親了他一口,犯不上拿命償吧。
“世子要實在氣不過,也鎖我一回,親我一口?”
重雲一口氣哽在了喉間,暗暗琢磨著要不還是去稟報王爺吧,他現在是真怕世子真將雲麾將軍殺了。
謝蘅已是氣的發笑,他咬著後槽牙,字音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錯了?依本世子看你半點錯也沒有。”
“重雲,拿劍來!”
重雲這回不敢再猶豫,折身進屋取了劍出來,謝蘅毫不猶豫的抽出劍抵在柳襄脖頸,冷聲道:“有什麼遺言,說。”
謝蘅不會武功,他的動作在柳襄眼裡格外的遲鈍,她輕而易舉就能躲開。
但她看出來了,謝蘅是真的快要被她氣瘋了。她若再躲開,她怕他氣過去。
柳襄幾經斟酌後,道:“我不大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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