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他中了毒她又加上得知是北蠻子下的毒後,便想也沒想的將解毒丹喂給他了,那些解毒丹本就是防北蠻子的。
交手這麼些年,她對北蠻子的毒不說了若指掌,卻也是萬分熟悉的,好在果真起了效用,這一百兩也算沒有白花。
重雲和宋長策都還沒有回來,柳襄便隻能繼續守著,守了一會兒她若有所思的伸手摸了摸謝蘅的額頭。
上次手被燙傷發了熱,這次雖沒淋著雨,但也吹了風,該不會也發熱了吧?
然柳襄的手剛放上去,謝蘅就睜了眼。
額上的溫熱讓他感到很陌生,腦袋混沌間,隱約聞到了一股還算熟悉的清香。
柳襄見他睜了眼,眼神一亮,忙收回手喚了聲:“世子。”
謝蘅皺眉,他怎麼聽到了那個女流氓的聲音。
謝蘅看見幾根陌生的房梁,心中戒備突起,這不是他的房間!
他飛快轉過頭,然後就對上一雙清亮驚喜的眸子:“世子您醒啦,可還好?”
謝蘅看見那張礙眼的臉,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冷聲:“你怎麼在這裡。”
這女流氓怎麼陰魂不散的!
柳襄無視他眼中的嫌棄,道:“這是寺廟的寮房,你中毒了。”
簡單兩句話讓謝蘅終於想起了昏迷前的場景。
他到後山給母親上香遇見了北蠻子,很快便意識模糊,他隱約記得重雲說他中毒了,現在想來,多半是那香有問題。
他今日上寺廟接觸的外物隻有那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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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怎麼在這裡,難不成是她救了他?
謝蘅沉默了下來。
若真是這樣,好像一時也不好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他外袍被脫了,且想到剛才觸摸他的手,他眼神一變,質問道:“你方才做了什麼!我的外袍呢?”
柳襄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方才你的外袍被淋湿了,我怕你染了風寒就給你脫了,方才隻是怕你發熱,所以才碰了你額頭,你放心,我沒對你做什麼。”
瞧他對她這般戒備,難道真將她當做什麼登徒子了不成,她再中意他這張臉也不可能趁人之危啊。
謝蘅:“……”
說心裡話,對於能在宮宴上當著文武百官調戲他的人,他一點兒也不放心。
“重雲呢?”
“他被刺客拖住了,宋長策也是,不然我不會在這裡礙世子的眼。”柳襄解釋道:“我見世子在此地遇刺中毒,不敢將世子交給寺廟中的人。”
“宋長策?”
謝蘅輕輕眯了眯眼。
他是在後山遇刺,他最後的記憶是他在侍衛的保護下往前山走,但似乎並沒有走出去就暈倒了,所以她若救他必然是在後山。
那麼,她和宋長策去後山做什麼?
後山眼下隻有那片杏花值當他們跑一趟吧。
少年少女相約去杏花林,自然不可能隻是賞花。
想到此,謝蘅更不想理柳襄了:“你離本世子遠些。”
看在她曾馳騁沙場的份上,他大發慈悲不說那些難聽的話罵她,但對於三心二意的人,他一眼也不想多看。
柳襄哪裡知道謝蘅心裡所想,怕惹他生氣聽話的將小凳子往後挪了挪。
“再遠些。”
柳襄又默默的往後倒騰。
屋內空氣安靜了一陣後,謝蘅終是忍不住道:“你和宋長策去後山作甚?”
柳襄愣了愣後,如實答:“我和宋長策在大殿上完香出來,他被一個僧人叫住了,說他要犯桃花劫,他便去問解法,我這時聽人說後山杏花開的正好,便過來瞧瞧,沒成想剛到不久就遇見世子昏迷了,重雲說世子中了毒,那時北蠻子又追了上來,我便帶世子先走,但北蠻子緊追不舍,幸好宋長策過來尋我,我們這才得以脫身。”
謝蘅皺著眉。
所以她不是和宋長策相約去賞花?
“你們去上香的那座大殿外有個僧人?”突然想起什麼般,謝蘅問道。
“是啊,他就在殿外階梯下。”柳襄。
謝蘅終於忍無可忍:“你們既已相約去拜月老,何不早些定下婚事,為何還要來禍害……”
謝蘅咽回那句話:“你難道就不怕哪日一道賜婚聖旨下來?”
柳襄聽的稀裡糊塗的:“月老?”
“我們隻是想著來都來了,就挨個去上柱香,沒注意月老在哪座殿。”
謝蘅:“……”
他死死盯著柳襄,試圖從她臉上看出說謊的痕跡,但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又全然不似撒謊。
“世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與宋長策情同兄妹。”柳襄繼續道。
謝蘅又是一哼:“你同本世子解釋作甚,該同太子二皇子,亦或是那位會元解釋。”
會元?褚公羨?
柳襄緊緊鎖著眉頭,這跟褚公羨又有什麼關系,他到底在說什麼。
謝蘅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弄得像是他多在乎一樣,遂話鋒一轉:“你那竹……宋長策多半是被騙了,那僧人並不是寺中人。”
柳襄啊了聲:“可他說的煞有其事的,聽起來不像假的。”
謝蘅:“……”
她的腦子是不是都用來裝那些亂七八糟的廢渣了。
這時,門被敲響,與此同時傳來一道聲音:“居士,小僧送些齋菜進來。”
柳襄神色一變,朝謝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劍。
謝蘅瞥了眼屋外後神色復雜的看向柳襄。
這會兒腦子又好使了?
柳襄凝神聽了片刻,朝謝蘅使眼色。
謝蘅沒有她與宋長策那樣的默契,起初還以為她又在調戲他,正要發作卻見她往門口走去,他突然領會到了什麼,抿了抿唇,皺眉道:“進來。”
柳襄此時已經走向門後,輕輕握上劍柄。
門緩緩被推開,小僧端著食盒躬身走了進來。
他察覺到了柳襄的氣息,剛要回頭脖子上已經架上一把劍。
他嚇的一抖,沒敢再回頭:“居士,這是作甚?”
柳襄瞥了眼他的手掌,劍刃翻動快速往他脖子上劃去,眼看要見血,他身形一偏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他不再隱藏,眼底浮現幾絲陰霾:“你怎麼看出來的?”
柳襄並不答他,招式愈發凌厲的往他身上招呼。
她常年和北廑人打交道,即便他偽裝的再像,也不可能瞞過她的眼睛。
謝蘅坐在床上看著柳襄與那人纏鬥。
他雖不懂武功,但卻能從她出招的速度看出她這次與上次在他院裡是全然不一樣的打法,那時見她遊刃有餘便知她功夫應當很深,現在看來,她應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些。
也是,上過那麼多次戰場的人,怎麼可能是草包。
即便她在某些方面令人不敢苟同,但亦不能否認,她有她出彩的地方。
打鬥間,窗戶被破,又有兩人闖了進來。
柳襄飛身掠去擋住他們,她一人一劍以一敵三將謝蘅護的密不透風。
謝蘅此前心中還有不甘,這一刻,他心頭的那口氣總算是全順了。
她戲弄他一回,也救他一回,他們徹底兩清。
時間緩緩地流逝,柳襄漸漸力不可支。
謝蘅到底做了什麼,北蠻子才要如此大手筆的來殺他。
一支暗箭突然朝謝蘅飛去,柳襄轉身一劍劈掉,左臂卻在此時被劃了一道,弱勢一露,柳襄被逼的後退,北廑人也逐漸逼近謝蘅。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破開,重雲和宋長策尋了過來:“世子,襄襄!”
襄襄?
謝蘅抬眸若有若無的看了眼神情焦急的宋長策。
宋長策重雲同時拔劍刺向北廑人,北廑人不得不放棄謝蘅,轉身應對。
有了宋長策和重雲的加入,形勢急轉,而這時門口也傳來了動靜,卻是柳清陽和宋槐江帶人趕來。
柳襄持劍擋在謝蘅身前,看見柳清陽又驚又喜道:“爹爹怎麼來了?”
宋長策解釋道:“方才我在後山見形勢不對放了信號。”
柳清陽的人馬一到,這幾個北廑暗探自然不再是對手,他們不願落入柳清陽手中,被抓前皆咬毒自盡。
柳清陽先是看了眼柳襄胳膊上的傷,才問謝蘅:“世子沒事吧?”
謝蘅的視線這時也才從柳襄傷處挪開,搖頭道:“沒事,多謝柳大將軍。”
重雲憂心謝蘅中的毒,疾步上前為他把脈。
片刻後,他面上一喜:“毒解了。”
世子中毒時他曾查探過,那毒很是棘手,輕易不可解。
他不用想也知是為何,起身朝柳襄拱手拜下:“多謝雲麾將軍為世子解毒。”
彼時,宋長策正在給柳襄包扎,聞言不解的抬眸看了眼謝蘅。
解毒?
隨後他似是想都了什麼,朝柳襄小聲道:“你把解毒丹給他了?”
雖然他放輕了聲音,但屋這麼小,幾人又隔得近,怎會聽不見。
重雲意會到什麼,鄭重道:“敢問解毒丹多少銀兩,我們雙倍付給雲麾將軍。”
宋長策眼睛一亮,雙倍啊。
他忙看向柳襄,卻聽柳襄道:“不必,不過是尋常解毒藥丸,不費什麼銀兩。”
宋長策一陣肉疼。
她管一百兩一顆的叫尋常解毒藥丸?一百兩啊,就這麼沒了!
重雲還要開口,柳清陽便道:“眼下這寺廟中不安全,若世子已無大礙,我護送世子下山。”
謝蘅想了想,沒拒絕:“有勞柳將軍。”
柳清陽微微頷首,做了個請的姿勢:“世子請。”
言罷,又看向宋長策道:“阿襄受了傷,你替她包扎好後再下山。”
宋長策正要說他已經包扎好了,便對上他爹凌厲的眼神,忙垂下頭:“是。”
謝蘅微垂下眼簾,面色淡淡的從柳襄身旁走過。
待一行人走遠,宋長策若有所思道:“是我的錯覺嗎,我覺得大將軍好像不想你與世子接觸。”
柳襄:“是嗎?”
“大抵是怕世子為難我吧。”
宋長策點頭:“倒也有可能。”
“不過……你為何不要那兩百兩,就算不要兩百,要一百回來也好啊。”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了方才所見的一幕。
他問完和尚解法後,在一個小僧口中得知將軍去了後山,便尋了過去,卻見那微風細雨中,她抱著謝蘅神情擔憂,腳步急切而來。
那一刻,宋長策的心漏跳了一瞬。
明明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他竟沒覺得有半分突兀,反而生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好像將軍和世子,就該是這樣。
其實,拋開一切不談,光論容貌的話世子和將軍還真挺配的。
性格嘛,以前不覺得,現在細細一想,好像也挺配。
主要是這世上大概沒人能像將軍一樣,受得了世子那脾氣。
“想什麼呢,走啦。”
柳襄拉了拉宋長策道。
宋長策猛地醒神,抬腳道:“哦走吧,你還沒說為何不要回一百兩。”
柳襄神情怪異的看向他:“我說就當是給他賠罪了,分明是你方才走神沒聽見。”
宋長策不大信她這話:“當真不是又看上他一次了?”
柳襄唇角一抽:“胡說什麼呢?”
“對了,那和尚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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