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柳襄就很有些不明白了。
玄燭這是何意?
謝蘅是最怕跟她扯上什麼幹系的,他作為謝蘅的貼身暗衛,不可能不知道。
“世……”
柳襄反應迅速的噤聲,他們此行不能暴露身份。
柳襄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謝蘅,難道,玄燭如此說是為了掩人耳目?
謝蘅那張臉太過惹眼,到了哪裡都會引起注意,但眾所周知謝蘅並未成婚,若扮成夫妻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遮掩行蹤。
這樣,也就說得通了。
“二位裡邊請。”
二人進了門,掌櫃的抬眼一看,短暫的怔愣後忙放下手上的賬本迎了上來。
“貴人到了。”
掌櫃的示意小二退下,親自帶著二人上樓,態度極其恭敬熱情,但話卻不多:“貴人樓上請。”
那位自稱護衛的公子說了,公子和少夫人喜靜,不可叨擾。
他雖然萬分驚豔,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那位看起來比縣衙的公子哥還要貴氣的公子都隻是護衛,可想而知眼前人身份是何等尊貴。
反正這般人物他是從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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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們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到了廂房外,掌櫃的殷勤的打開門,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公子少夫人請,裡頭已經備好了點心,熱水,公子少夫人瞧瞧,若還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
謝蘅淡淡嗯了聲,卻不見動作。
掌櫃的頓時意會過來,忙揖手告退:“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臨走前,掌櫃的又道:“對了,恭賀新禧,祝二位永結同心,鸞鳳和鳴。”
柳襄,謝蘅:“……”
柳襄唇角一抽。
新禧?
玄燭可真能編!
謝蘅不可能做回應,但都不理人家難免有些奇怪,柳襄硬著頭皮扯出一抹笑:“謝謝。”
掌櫃的離開,謝蘅沉著臉踏進屋內。
看來他在謝澹那裡過的當真是過於順暢了!
柳襄在門口稍微猶豫了片刻才進屋反手關上了門。
確定周圍無人,柳襄才上前輕聲道:“世子,玄燭此舉應是為了遮掩身份。”
謝蘅自然知道。
但同樣,他也明白玄燭的私心。
這狗東西也不知在謝澹那裡學了些什麼,一回來竟還當起了媒人!
廂房的廳堂並不大,隔著屏風便是床榻,但勝在布置幹淨整潔。
雖然遠遠比不上府城的客棧,但這已是這裡最好的房間了。
屏風很小,輕易就能瞧見裡頭。
床上的被套枕頭都已經換上謝蘅慣用的,包括洗臉架上的帕子,水盆。
柳襄一眼就能認出這等料子不是這個客棧應該有的,不由在心中唏噓。
玄燭倒真是什麼都會做。
唏噓過後,一種怪異的氣氛逐漸蔓延。
他們既是扮了夫妻,就不可能再去開第二個房間,但這屋裡隻有一張床。
柳襄愁眉苦思,謝蘅面色更冷。
客棧堂內本該都有一張軟蹋,但這間卻沒有,很難不是玄燭特意安排過的!
他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要不……”
柳襄試探開口:“待會兒世子配合我,跟我吵一架,然後我就可以出去另開一間房。”
謝蘅冷冷的看向她。
“新婚燕爾吵架分房,你覺得合理?”
柳襄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暗自為玄燭捏了把汗。
但,今夜怎麼辦?
她不可能真跟謝蘅同床。
柳襄想了想,走向床榻邊的櫃子,看見裡頭的幾床被褥,她松了口氣,將其抱出來後,看向謝蘅:“我打地鋪吧。”
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謝蘅沒有反駁,便是默認同意。
柳襄四下看了看後,把屏風往裡頭拖了拖,隔著屏風鋪好被子。
謝蘅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她忙忙碌碌。
在柳襄收拾好抬起頭時,他又先一步轉過頭:“我去洗漱。”
柳襄點頭:“嗯,時間不早了,得早些歇息,明天還要趕路。”
“嗯。”
謝蘅。
趁著謝蘅洗漱的時間,柳襄去外頭吃了些點心,晚飯用的早,她得吃宵夜。
剛咬下一塊溫熱的米糕,柳襄動作一滯,緩緩偏頭看著幾疊點心。
無一例外,都是她愛吃的。
玄燭怎麼知道她……
她想起來了,這些日子,她晚上都會去廚房要一些點心,曾有幾回碰見過玄燭。
沒成想他竟是都記住了。
柳襄不由輕笑了聲。
這玄燭倒是有些意思。
不過謝蘅說,玄燭跟在二皇子身邊好些年了,二皇子那般沉悶一個人,玄燭倒是沒被影響。
柳襄用完一疊米糕,謝蘅也洗漱完畢。
她拍了拍手伸了個懶腰,進去洗漱。
進去時她看著洗臉架上剛換好的熱水微微一愣,飛快瞥了眼坐在床邊的謝蘅。
他竟給她換好水了。
柳襄無聲笑了笑。
她就說吧,謝蘅其實挺好相處的。
謝蘅坐在床邊準備脫鞋,但想了想還是等了等,他飛快看了眼柳襄。
雖然他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但還是很有些不自在。
在王府重雲睡的側殿,這些日子出門在外,重雲也是一直睡的堂內軟蹋。
按理說,這麼多年了,他早已經習慣寢房內多一個人。
可現在,他為何坐立難安。
到底是不一樣的。
她畢竟是姑娘。
謝蘅如此想著。
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與姑娘家同住一間廂房,還是一個第一次見面就當眾調戲他的女流氓。
他深知他是不願意與她有過多瓜葛的,到底是為什麼會發展成了這樣?
哦不,那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他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城隍廟。
第一次有交集是在當歸客棧,她擋了他的路。
柳襄洗漱完,收拾好盆子,轉頭看向謝蘅時,正見他盯著虛空出神。
她頓了頓後沒有出聲打擾,徑自去外頭歇下。
屏風後人影晃動,謝蘅也終於回神。
隔著屏風,他能隱約瞧見她已經脫了鞋襪,蓋上了被子。
他默默收回視線。
她如此坦然,倒顯得他矯情了。
謝蘅脫了鞋襪上床。
這個時辰他本應該要有睡意了,可不知為何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柳襄也睡不著。
在邊關出任務時,和一幫大老爺們席地而眠是常有的事,很多時候醒來她都靠在宋長策肩上或腿上。
她從不覺得有什麼。
今夜她和謝蘅還隔著一道屏風,更不應該有什麼才對。
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裡頭雖一直沒有動靜傳來,但她能從呼吸上分辨出他也沒有睡著。
硬耗了約一刻鍾後,柳襄忍不住了:“世子也睡不著嗎?”
好半晌,才聽裡頭嗯了聲。
柳襄便翻了個身,面朝屏風道:“那不如聊聊天吧?”
謝蘅聽到動靜,偏頭看了眼:“聊什麼?”
以前,他從不認為他們會有心平氣和相處的一天,包括在接到密旨,被迫成為同伴時。
他一直覺得,除了公事,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私交。
這一切,是從什麼開始變的呢?
“我想起一件事,世子可還記得我剛回京那天,曾向世子問過路?”
“那時候世子為何要給我指一條錯路?”
柳襄一直很好奇她到底哪裡招惹他了,他要給她亂指路,但之前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
她第一次正式見他就把他得罪的太狠了,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無法平心靜心的說話。
謝蘅記得這事。
他淡淡道:“本世子的時間很寶貴。”
柳襄皺眉,學著他的語氣反問:“本將軍的時間就不寶貴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稱本將軍,謝蘅不由再次偏頭看向屏風。
他有些好奇,她策馬殺敵時是什麼樣的?
半晌,他才道:“你耽擱了我的時間,我不過是還回去,有問題嗎?”
“倒是沒有問題。”
柳襄並不知道當歸客棧謝蘅也在,控訴道:“但我就是問個路,並沒有耽擱你什麼時間,你卻叫我跑到了天黑,這不公平。”
謝蘅很不滿:“本世子有那麼小氣?”
問個路,他至於報復她。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後悔了,你攔明王府車架,已是冒犯。”
謝蘅冷笑道:“理該賞你一頓杖責。”
柳襄:“……”
攔王府車架,確實是冒犯。
“但我也有品階在身,罪不至此。”柳襄辯解道。
謝蘅冷哼一聲,不理她。
“既然不是為這事,那我何時還耽擱你時間了?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在那之前從未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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