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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瑤心中始終不落,她邊忙活著,邊不時往遠處看一眼。
直到看見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她心中一喜,放下抹布去門口等著。
果真是她多慮了,他沒有出什麼事。
然隨著那人的靠近,薛瑤一顆心卻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身上有血,尤其是袖口上,幾乎都浸湿了。
薛瑤手不由顫了顫,驚慌的看著他。
高嵛成見此,微微止步。
他似乎嚇著她了。
他默了默,轉身欲離開,薛瑤卻顫抖著聲音叫住他:“大人。”
高嵛成遂轉身看向她。
“我……留了豆花。”
薛瑤強自鎮定道。
她說罷也不敢去看他,忙去舀了豆花放在桌上。
高嵛成便無聲的坐了過去:“多謝。”
薛瑤微微頷首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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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著抹布的手還在抖著。
她以前從未見過他,他不是這裡的人,他方才去的是縣衙的方向,他和雲麾將軍是一起的嗎?
她方才也正是有這個猜測,才敢留他。
然很快,豆花攤就被包圍了。
薛瑤看著突然出現的幾個黑衣人,已是嚇的六神無主。
但黑衣人並沒有動,隻是立在高嵛成不遠處。
薛瑤不敢上前,不知所措的看著安靜的吃豆花的男子。
這些人是來抓他的嗎?
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好在沒過多久,柳襄和謝蘅的到來終於解救了薛瑤。
她一看見柳襄,心神就安了大半。
柳襄朝她投去安撫的一瞥,才將視線落在高嵛成身上。
高嵛成見著二人,起身拱手行禮:“世子,雲麾將軍。”
“砰!”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卻是薛瑤聽得那聲世子嚇的手中的碗掉落。
見幾人回頭看來,薛瑤忙道了幾聲歉,彎腰收拾碎片。
柳襄幾人收回視線,謝蘅緩緩坐下,抬眸看向高嵛成。
高嵛成衣袍一掀,跪在了地上:“下官有罪,請世子降罪。”
謝蘅聲音冷冽:“殺人償命,高大人是活膩了?”
高嵛成臉色未變:“下官願意償命。”
他從沒有放棄殺梁宇的想法,今日大仇得報他已無遺憾。
柳襄語氣復雜道:“為什麼?他總是要死的,你何必急於這一時?”
高嵛成輕輕抬起頭,眼底痛苦和釋然並存:“我與梁宇不共戴天,我走出平堰城那天便發了誓,我一定要回來親手殺了他。”
他恨梁宇,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
柳襄想到暗衛所說的那一刀,心中便明了,高嵛成對梁宇最大的恨是梁宇納他妹妹為妾。
因為高嵛成知道賑災糧梁宇隻是個棋子,不是罪魁禍首,他雖也恨極,但尚能忍到梁宇伏法,不會為了這樣的人自毀前程,可偏偏梁宇為了拿捏他納了高娘子為妾。
高娘子的夫君在雪災中喪命,她卻要卻給殺夫仇人為妾,這其中苦楚可想而知。
這於高嵛成而言亦是心頭大恨。
一時間,眾人各自沉默。
薛瑤收碗的動作也慢慢的停了下來。
原來他殺的是梁宇。
那他就是好人。
“下官知法犯法,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高嵛成取下腰牌放在桌上,俯身重重磕下頭。
柳襄看了眼腰牌,又看向謝蘅,幾番欲言又止。
若換做是她,她或許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她覺得,高嵛成不應該因此毀了前程。
謝蘅淡淡看向柳襄。
她心中在想什麼總是藏不住,輕而易舉便能叫人看穿。
柳襄對上他的視線,眨眨眼,湊到他跟前輕聲道:“世子,高大人雖然有錯,但他也有功,此次能這麼快解決這裡的事,高大人當居首功,要不,功過相抵?”
謝蘅不作聲。
柳襄便倒了杯茶遞給他,繼續求情:“梁宇本身就是死罪,若還要因他折個朝廷棟梁,不劃算。”
謝蘅慢條斯理的端起茶,飲了口。
隨後,在柳襄緊張的注視下,他皺眉道:“我何時說過要處置他?”
柳襄一愣:“啊?”
高嵛成也驚的直起身子看向謝蘅,而後趕緊道:“下官不能牽連世子……”
“那你說,你犯了什麼法?”謝蘅打斷他。
高嵛成沉聲道:“下官殺了梁宇。”
謝蘅雲淡風輕道:“此次奉旨出巡陛下給了先斬後奏之權,梁宇罪行罄竹難書,斬了就斬了,犯的是哪門子法?”
“世子……”
高嵛成紅著眼望著謝蘅。
柳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驚喜道:“當真,陛下當真給了先斬後奏之權?”
謝蘅覷她一眼:“本世子何時說過謊?”
柳襄歡呼了聲:“太好了,世子怎不早說啊,嚇我一跳。”
她說完忙起身去將高嵛成扶起來:“高大人快起來吧。”
謝蘅:“……”
這女人在他面前好像愈發放肆了。
“你在怪本世子?”
謝蘅直接忽略高嵛成的謝恩,盯著柳襄道。
柳襄動作一滯,一時高興倒是失言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快步走向薛瑤,讓她舀了碗甜豆花,親手端到謝蘅面前:“世子如此英明,我怎麼會怪世子啊,崇拜都來不及呢,你們說是吧?”
高嵛成忙頷首道:“多謝世子。”
薛瑤也過來屈膝行禮:“世子英明大義,民女萬分敬佩。”
謝蘅冷冷看著柳襄,柳襄手撐在桌上偏頭朝他笑的眉眼彎彎。
半晌後,他沒好氣的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沒個正形,好生坐著。”
“遵命。”
柳襄立刻便端端坐下。
薛瑤見此輕輕抿唇笑了笑。
她給幾人各自盛了碗豆花後,轉頭望向縣衙的方向,縣令死了,平堰城是不是就要安寧了。
這時,柳襄卻突然想起一件事,若有所思看了眼高嵛成,又看了眼薛瑤。
還別說,光這麼看著不說年紀,竟也有幾分相配。
她輕輕碰了碰謝蘅,朝他使眼色。
謝蘅瞥了眼她的手臂,才看向薛瑤。
最終,他收回視線舀著豆花隻當什麼也不知。
柳襄:“……”
見他不出聲,柳襄便起身拉著薛瑤坐下。
薛瑤驚恐的看了眼謝蘅,坐立難安:“雲麾將軍,我……”
她如何能與他們同席。
然很快,柳襄的一句話就叫她忘了這些規矩。
“我給姐姐介紹一下,這位是今科榜眼,高嵛成,高大人。”
今科榜眼?
那不就是早晨那位大人說要給她介紹的……
薛瑤震驚的看了眼高嵛成,恰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嚇得連忙低頭,臉頰一片通紅。
高嵛成見此,趕緊挪開視線,不解的看向柳襄。
柳襄跟他大眼瞪小眼。
高嵛成實在瞧不懂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便求救般看向謝蘅。
謝蘅放下勺子,喊了聲:“玄燭。”
下一刻,玄燭就出現在了豆花攤。
柳襄眼睛一亮,對嘛,這種事就該玄燭來做。
“愣著作甚?”
謝蘅起身往外走了幾步,見柳襄不動,皺眉道。
柳襄回過神忙跟著他一起出了豆花攤。
薛瑤意識到什麼,有些驚慌無措的拉著柳襄的衣角,柳襄俯身輕聲安撫道:“沒事,別怕,我們不走遠,你按自己的心意即可。”
薛瑤這才微微安心,放開她。
柳襄謝蘅緩緩離開,身後傳來玄燭一板一眼的聲音:“薛姑娘,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大人,你瞧瞧,是不是顯年輕?”
薛瑤大著膽子看了眼高嵛成,再次與他視線相對,這回,她嚇得半天也沒敢抬頭。
連脖頸都紅了個透。
高嵛成也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什麼,不自在的看了眼玄燭。
姑娘年紀太小了,不成。
但他又不好明說,隻能期盼玄燭能懂他的眼神,但玄燭根本沒管他,注意力都在薛瑤身上。
“高大人雖然現在剛入翰林,但回京後陛下肯定要封賞,加官進爵指日可待,幹得好說不定還能給薛姑娘討個诰命夫人呢,屆時薛姑娘就可以將父母接到京城去,高大人肯定不會介意的。”
“高大人您說是吧?”
高嵛成唇角蠕動著,很有些坐立難安。
玄燭:“高大人點頭了。”
高嵛成:“??”
他何時點頭了。
薛瑤不敢抬頭,壓根不知實情,隻聽見玄燭說高嵛成點了頭,她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不如你們二人趁今日的機會好生聊聊?”玄燭:“就算不成,也隻當多認識個朋友。”
薛瑤隻能點頭說好。
玄燭見此便朝高嵛成道:“高大人借一步說話。”
高嵛成也正有此意。
二人才走到一邊,他便急急道:“大人,這位姑娘年紀太小了,不合適。”
玄燭卻直直看著他:“除了這個,有其他不滿嗎?”
高嵛成搖頭:“姑娘極好,不敢有不滿。”
“那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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