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襄理也沒理他,拉著謝蘅就上了樓。
待到了二樓,她才放開謝蘅。
謝蘅被她方才氣勢驚住,一時竟不知她是演戲還是真生了氣。
遂在她放手時,脫口而出道:“我確實沒讓姑娘靠近。”
誰知柳襄朝他彎唇一笑:“我知道啊,怎麼樣世子,我方才演的不錯吧?。”
她靠近他時沒有在他身上聞到脂粉味,便明白他就算聽了曲兒,也定是離姑娘們極遠的。
一下午的鬱氣頓時就一掃而空了。
謝蘅見她不似作偽,這才微微安心。
“接下來怎麼做?”
柳襄道。
謝蘅:“等。”
“我今日與他談的很愉快,他絕不甘心就這麼失去結交玉家的機會,待他因此事三番兩次登門時,姚家那邊應該也收到消息了。”
他們內鬥,他們才能獲取更多的時間。
畢竟,他不是玉家長子,拿不出玉家的方印。
“你傷怎麼樣了?”
柳襄立刻道:“好了好了全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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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巴巴望著他:“所以今天我可以吃點有味道的菜嗎?”
她吃了幾天清淡飲食,快憋瘋了。
謝蘅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好半晌才淡淡嗯了聲:“可以加一道。”
“好耶。”
柳襄歡呼了聲,亦步亦趨的跟在謝蘅進了他的房間:“那我們現在可以吃晚飯嗎?”
姑娘家眼裡光芒四溢,謝蘅說不出拒絕的話:“好。”
玄燭領命去廚房加了道辣子雞。
他昨日看到柳襄神色恹恹,便多嘴問了句,知道她不想再吃清淡飲食後,還曾提議可以偷偷給她送。
那時柳襄的回答是,不要。
她怕謝蘅知道了生氣。
一個擔憂,一個領情。
一個嘴硬心軟,一個活潑心寬,一個驕傲,一個熱烈。
這世上大概再沒有人與他們更相配了,真可惜。
如此又過了兩日。
正如謝蘅所料,錢公子每日登門致歉之事果真被姚修成知曉了。
聽說,姚修成次日就去了錢家一趟,出來時面如黑炭。
柳襄聽得很是稀奇。
“世子到底允諾了錢家什麼,錢家竟不怕得罪姚家?”
“他想入股玉家的生意,我松了些口。”謝蘅漫不經心道:“錢家是姚家姻親,握著姚家不知多少把柄,根本不擔心姚家會對他們動手。”
“原來如此。”
柳襄笑著道:“接下來這段時間,姚修成應該沒空來找你了。”
謝蘅輕笑:“等他處理完這件事,也就該是時候來找我談了。”
如今看來,姚修成以前同他說的大生意,應該就與那些兵器有關。
玄燭這時突然出現:“世子。”
“平堰城來消息了。”
謝蘅柳襄臉色微變:“說。”
“平堰有飛鴿出來,被底下的人攔下了。”玄燭將紙條遞過去:“這是抄下來的。”
紙條上隻有幾個字。
‘京中來人,平堰失’
謝蘅陰沉一笑,捏緊紙條:“果真是他。”
柳襄也看到了那幾個字,心情一時間也是萬分復雜。
雖然筆跡經過了掩飾,甚至不一定親自所寫,但平堰城知道他們身份的人屈指可數,能在這個時候送出這個消息的人,隻有一個。
寧遠微。
“底下的人按照世子之前的吩咐,換了消息,將信鴿放走了。”玄燭繼續稟報道:“平堰官差的罪書已經呈上去了,秋後問斬。”
“知道了。”
謝蘅沉聲道。
“京中還有消息傳來……”
玄燭頓了頓,又道:“喬四姑娘這月收到了兩封平堰送出去的信,且有過兩封回信。”
謝蘅臉色一變,目光凌厲的看向玄燭。
玄燭低著頭道:“那時還不確定寧遠微……寧遠微與喬大公子走得近,時常去喬家,一來二去便與喬四姑娘相談甚歡,且喬家也有樂見其成的意思,所以,沒有阻止。”
謝蘅氣的發笑:“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竟算計到喬家去了!
柳襄擔憂道:“四表妹性子單純,之前便對寧遠微有好感,加上又是長兄的好友,她更不會設防。”
謝蘅當即便讓玄燭備了紙墨,快速提筆,寫了兩封信,待墨幹後,交給玄燭:“分別送給喬相年和喬月華,不用信鴿,讓腿腳快的走一趟。”
他們能截掉寧遠微的信鴿,那麼也不能保證沒人截掉他們的信鴿。
“是。”
“等等。”
謝蘅叫住玄燭,沉凝片刻後,又寫了一封:“交給謝澹。”
謝蘅寫信時,沒避著柳襄。
所以,她將信的內容全部都看見了。
而信上隻有短短幾個字。
‘慫貨,你的心上人要被拐跑了’
待玄燭離開,柳襄神情古怪的看著謝蘅:“不是說喬家女不嫁皇室麼,世子這麼激二皇子有用嗎?”
謝蘅冷聲道:“除了他,還有誰能動且有理由還不會打草驚蛇的動寧遠微。”
柳襄好似明白了。
但又好像沒明白。
“我記得寧遠微是蘭川阜水人。”
謝蘅突然又道:“看來,此間事了,得去趟阜水了。”
他得知道當朝探花為何會與奸細有關。
柳襄皺眉:“這裡事了我們的行蹤就瞞不住了,若再去阜水,更危險。”
謝蘅不以為意。
他遇到的危險少過麼?
“要不屆時世子先回京,我去阜水走一趟。”柳襄道。
謝蘅想也沒想的拒絕:“不必,阜水之後也就該回京了。”
柳襄見他意已決,便沒再堅持。
他身邊有玄燭幾人,應當怎麼也不會出事的。
當夜,烏焰來報,姚家連夜送了二十餘車東西出城,從北城門出的。
謝蘅吩咐讓人暗中跟著,不能打草驚蛇。
“看來,是兵器庫那批東西了。”柳襄沉聲道。
謝蘅淡淡嗯了聲,眼底劃過一絲沉思。
如此又過兩日。
姚家的請帖再次送來了。
錢家沒再上門,姚修成也等不及了。
“走吧,是時候去聽聽看,姚家的大生意是什麼。”謝蘅捏著金鑲玉的折扇,慢悠悠出門。
第62章
春花樓
歌舞升平,香紗飛揚。
首座男子衣裳半敞,依偎在美人懷中,品著美人喂來的美酒水果,好不快活。
周遭嬉樂調笑,不乏醉臥美人膝者,酒過三巡,有人突然朝首位的人道:“劉兄這次在玉大公子手上吃了大虧,可要兄弟幾個想辦法找回場子?”
“是啊,強龍不壓地頭蛇,明兒個就找人埋伏著。”
“雖說如今他得了姚大爺青睞,但我們叫人套了麻袋揍一頓,他沒摸不清是誰幹的。”
為首的男子正是那夜與柳襄賭酒輸了的劉宣。
提起這事,劉宣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他又何嘗沒有想過這些,但姚修成特意交代過,在事成之前不允許他輕舉妄動!
“罷了。”
劉宣臉上早已染上欲念,他將身旁的美人摟入懷中,上下其手,弄的人輕聲嬌吟。
“姓玉的動不得,但他那個未婚妻……”
他旁敲側擊問過,大少夫人跟她並沒有什麼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要好,不過是為了跟玉家搭上線,才忍著她的脾氣哄著。
等人沒用了,他想要過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那娘們脾氣雖烈,但長得卻極為出挑,若是弄能得手,才算出了口惡氣。
這話一出,其他人頗有興味的對視一眼,道:“劉兄有何計策?”
劉宣賣了個關子,沒有明說。
“稍安勿躁,等我玩膩了,就隨你們處置。”
幾人發出一陣邪笑,道:“那就多謝劉兄了。”
話畢,眾人便欲抱著各自的美人纏綿,然這時,卻聽劉宣身旁另一個姑娘道:“玉家有人來溯陽了嗎?”
姑娘是春花樓的頭牌,很得劉宣寵愛,因此才敢擅自開口。
劉宣不願在眾人跟前碰她,聞言放開懷裡的人伸手捏了捏她的手,隨口道:“玉家長子前段日子來的。”
姑娘一愣,略有幾分驚訝道:“玉家長子,他前幾日不是還在蘇河嗎?”
劉宣聞言動作一頓,酒意散了大半,忙坐起身,道:“你怎知道?”
姑娘斟酌片刻,道:“前幾日有姐妹伺候過那邊來的客人,聽她說,那位客人才在蘇河與玉公子喝過茶。”
其實接那位客人的正是姑娘自己,隻是當著劉宣的面,總得委婉幾分。
劉宣倒也沒在意,隻是急聲問道:“何時的事?”
“大約五日前。”
姑娘如實道。
“五日前……”
劉宣眯起眼,若有所思的重復了遍。
溯陽這位玉家長子可是來了十來日了,斷不可能五日前出現在蘇河。
所以,要麼蘇河那個是假的,要麼,溯陽這個是假的!
劉宣沉思片刻,又問:“可知蘇河那位玉公子後來去了何處?”
姑娘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那位客人似乎確實說過玉公子可能會來溯陽。”
“若他真的來,應該也就是這兩日到。”
“不會吧?”
這時有人驚訝道:“我聽說玉大公子來溯陽有一段時日了啊,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人還沒醉的太過,很快就抓到了問題所在,驚道:“難不成,溯陽這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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