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夫人忙接話:“是啊是啊,我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玉公子那麼漂亮的公子。”
柳襄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羞赧。
這時,便聽一位夫人道:“對了,宋姑娘可去過雲華寺。”
柳襄一愣:“雲華寺?”
“是啊。”
夫人意有所指道:“這可是每個在溯陽城常住的人必去的地方,宋姑娘若有空,去拜拜才好呢。”
柳襄眨眨眼,略有些疑惑。
那夫人便解釋道:“眾所周知,雲華寺求姻緣是最靈驗的。”
她朝柳襄擠擠眼道:“像玉公子這麼漂亮有錢的未婚夫,宋姑娘可要牢牢握在手裡。”
她話一落,另外一位夫人也道:“確實,前段日子族中一個侄女姻緣不順,便誠心去拜了拜,回來沒多久就得了一樁好姻緣。”
柳襄眼睛發亮:“當真這麼靈驗?”
等了這麼多日,總算是對她出手了。
“真真的。”
夫人笑著道:“我前段時日也聽人說過呢。”
柳襄便問道:“這雲華寺遠嗎?”
夫人道:“不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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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馬車去也就半個時辰,不過隻能到山腳下,後頭的路得拾階而上。”
柳襄眨眨眼,喔了聲。
李氏見她意動,便道:“若是昭昭想去,改日我陪昭昭去一趟?”
柳襄聞言開心道:“好啊,那就勞煩李姐姐了。”
“都是自家人說什麼勞煩。”李氏笑的柔和而親近。
柳襄也笑意盈盈。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多深的交情。
_
柳襄謝蘅在姚家用了晚飯才回的客棧。
“世子那邊怎麼樣了?”方才姚修成堅持派人送他們回來,便無法在馬車上商討。
謝蘅往榻上一坐,揉了揉眉心,隱現疲態:“差不多了。”
“姚修成給我看了弓弩圖紙,還拿出了朝廷文書,說的冠冕堂皇。”
“竟有文書?”
柳襄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道。
“嗯。”
謝蘅接過來抿了口,才道:“弓弩是送給樞密院的,隻不過他們偷梁換柱,瞞天過海另鍛造一批賣給了北廑。”
“隻有弓弩嗎?”
柳襄沉默片刻後。道。
謝蘅點頭:“隻給我看了弓□□。”
“世子還記得圖樣嗎?”
柳襄問道。
“記得。”
謝蘅喚玄燭備筆墨,出現的卻是烏焰。
筆墨備好,謝蘅將看到的弓弩樣式畫了下來。
柳襄臉上一片暗沉。
“這不是我軍用的,至少我沒有見過。”
謝蘅盯著圖樣看了片刻,緩緩放下筆。
近年來邊關戰事頻發的隻有北廑邊境,如果柳襄都沒見過,那就說明這批弓弩並不是給樞密院的。
“他透露了上頭的人是兵部,我說要斟酌幾日。”
謝蘅:“他給我三日的時間。”
柳襄嗯了聲,悄然攥緊拳。
“李氏跟你說過什麼?”
謝蘅看向她道。
柳襄如實道:“約了幾位夫人來,借別人的口提起雲華寺求姻緣很靈。”
“應當隻是衝我來的。”
謝蘅瞥她一眼,淡淡垂眸:“嗯。”
“約的何時?”
柳襄:“沒說死,我回來問問你。”
謝蘅想了想,道:“那就三日後吧。”
“可以收網了。”
柳襄:“嗯。”
“在姚家?”
謝蘅默了默,搖頭:“在雲華寺。”
柳襄沒有意見:“好。”
“我明日便讓人給李氏送信。”
“嗯。”
謝蘅瞥了眼烏焰,道:“玄燭呢?”
烏焰輕輕呼出一口氣,道:“一回來就去在玉公子房裡了。”
“世子和雲麾將軍離開沒多久玉公子就開始鬧,一會兒要好酒一會兒要美人,還要花魁名伶,屬下和長庚應付不了。”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跟養了個祖宗似的。
玄燭確認謝蘅柳襄出了姚家,沒有什麼危險了,才和長庚換了位置,提前趕了回來。
不是怕他鬧出什麼事,而是怕他吵到謝蘅。
玄燭將門踢開,房裡這才消停。
謝蘅沉默半晌無言。
幾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倒隻有這個破孩子,一如既往的鬧騰。
柳襄這時喃喃道:“看來他並不怕刀。”
謝蘅看她一眼,淡聲道:“並非不怕,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柳襄:“……那他忘得還真是快。”
她看見謝蘅眉眼間的疲態,起身道:“我回去了,世子早些休息吧,明日再議。”
謝蘅:“嗯。”
看著柳襄的背影消失,謝蘅才讓烏焰備水,洗漱完,他叫住要離開的烏焰:“你主子來什麼信了嗎?”
烏焰沉默幾息後,如實道:“殿下來過幾次信,都是問世子身體可安。”
謝蘅哦了聲:“下去吧。”
“是。”
明明困乏的厲害,躺到床上卻一時半會兒比不上眼。
黑夜中,謝蘅摩挲著手中紅玉貓貓玉佩,盯著紗帳頂思緒遊離。
身體可安?
大概是安不了了。
他其實心中一直都很清楚,這些年謝邵謝澹二人對當年的事愧疚難安,也都始終無法釋懷。
他避他們數年,起初是真的很氣,每次被病痛折磨的痛苦難熬時,他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們,恨不得衝進宮將害他之人一一斬殺。
可當冷靜下來,他便又沒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與他們二人沒有關系,他們都不知情,偏偏害他的又是他們的至親。
知道謝邵每日為他抄佛經祈福,與皇後娘娘離心;知道謝澹因此不再對貴妃抱有期待,記恨上貴妃時,他很憤怒。
他甚至希望他們參與其中,這樣,他就能理所當然的恨他們。
可他們卻連讓他恨他們的理由都不給。
每年中秋他們都在明王府外最近的客棧裡枯坐半日,子時後才離開。
那一天廚房送過來的月餅,總有幾塊來自宮中。
因為他們曾經說過,他們要一起度過以後的每一個中秋。
對於那些年的他來說,他們內心越愧疚,越不安寧,他便越高興。
憑什麼隻有他一人過的不好?
但後來他又想,那件事,他又何嘗不是咎由自取?
阮貴妃想害太子,皇後想利用他保護太子,而他救人心切,因此落得一身病痛,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麼?
他隻後悔,不該進宮。
若是重來一次,他絕不會進宮!絕不會去認識他們!
但若重來一次,他會救謝邵嗎?
謝蘅唇邊劃過一絲譏笑。
答案是,他會。
水底裡有人,見落水的是他才沒敢動,若是他不救,謝邵會死。
諸多憤怒,崩潰,恨,就這麼循環往復的折磨著他,
直到去歲,他知道了自己原來時日無多,他那時第一反應是解脫。
不必再受病痛的折磨,於他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他自暴自棄的想,就這樣吧,再難熬也不過十年,熬完了就解脫了。
然就在那時,玉明淮出現了。
他是專門來京都找他辭行的。
他說他走南闖北多年,不忍再見民生疾苦,他想為東邺做點什麼。
那時候他覺得他瘋了,瘋的很徹底。
他明明可以錦衣玉食高枕無憂一輩子,卻偏要去做那等要命的事。
他不理解。
但當他將他罵的狗血淋頭後,他卻笑著說,如果他回不來,他也算是天上有人了。
他會在天上保佑他,平安康健。
可他不知,他隻有十年了,他們兩個還真說不準誰先死。
‘你怎麼知道你能上天而不是下地獄?’
‘那我盡力掙功德,去天上保佑你’
‘我不過一介廢人,混吃等死,無功無名,有什麼值得你浪費功德’
‘你不是廢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隻要活的開心就好,我的功德分你一半’
那一刻,他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在那個瘋子離開時,他說,如果他先走,他也會保佑他平安歸來。
但前提是死後能上天。
也是那時,他突然想起了少時的理想抱負,雖然已恍若隔世,但似乎也不是不能去試一試。
當然,也或許是因為從玉明淮口中得知,看似繁華的東邺,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有人吃不飽,有人穿不暖,有人蒙冤受屈,有人絕望度日。
所以,他接了謝澹的月餅。
重新找到了與他們相處的方式。
他也決定為東邺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不負他擔了回國姓,不負他來這世上走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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