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了側身,往一旁走了兩步,特意能讓身後的人能看清這東西是什麼,才去細看這根簪子。
簪子很明顯能看出有些年頭了,花樣繁復,但保養極好。顧玉汝猜是不是邱氏的東西,因為這物件明顯是女人家的東西。
“這是我娘說要給未來兒媳婦的,你把那平安扣給了我,這就當交換!”
捏著金簪的顧玉汝,有一瞬間的凝滯:“你娘知道我了?”
“你猜。”他笑道。
顧玉汝往斜側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又去看薄春山,突然拉起他的手,往巷裡又走了兩步,那模樣看著像兩人有什麼私密的話說。
她就站在薄春山面前,背對著巷外。
“你怎麼了?顧玉汝?”薄春山意識到不對。
她小聲道:“我後面跟了尾巴。”
他皺起眉,就要過去把‘尾巴’抓出來,卻被顧玉汝拽了住。
“行了,好好站著吧你,就這麼站著。”
“你想幹什麼?”感覺出她似乎又想對付誰,薄春山甚至有點興奮。
“這‘尾巴’是我妹妹顧玉芳。”
“嗯?”薄春山挑眉輕哼。
“我這個妹妹向來不待見我,我也不喜歡她,以前她總是沒事給我找點茬,後來才知道她喜歡齊永寧。”
薄春山的濃眉挑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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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臭狗血?妹妹喜歡上曾經的未來姐夫?那些大戲裡都不敢這麼演。
“你猜,顧玉芳若是發現我和你有點什麼,她怎麼做?”
薄春山來了興致。
“她肯定會去告訴那齊秀才吧?對了我忘了跟你說件事,你娘最近給你說親,是不是沒幾個媒婆敢應?我娘找人打聽過,說是有人打過招呼,讓不能給你說親。”
這次換顧玉汝挑眉了。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你也知道?”
顧玉汝也沒瞞他,將她娘遇到的一系列事大致說了一遍。本來不過是猜測,如今薄春山的說辭不過是更證實了這件事罷了。
薄春山也把邱氏打聽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誰知顧玉汝的注意力竟不在邱氏為何會打聽這件事上,而是在王媒婆要給薄春山說的那門親事上。
“年方十八,聰慧能幹,配你倒也不錯。”
薄春山當即變臉了,
他攔腰一環,將顧玉汝抱住,在她耳邊道:“看樣子,你是想讓你妹妹來抓我們的奸,既然這樣,那我就配合下你。”
顧玉汝覺得自己今天一天咬牙切齒的次數,比她之前一輩子都多。
她掙不開,也不想讓後面的尾巴發現端倪,就笑著拿手去擰他,笑得越燦爛,擰得就越狠。
誰知薄春山不以為然,等顧玉汝擰得沒勁兒,還把她的手拿起來看看,呼呼幾口替她吹氣。
“擰累著了吧?要說你有點指甲,往死裡掐,我還能疼兩下,關鍵你又舍不得下死力氣,白費力氣。”
她氣得拿過手就要去捶他,捶了好幾下都不解恨。
而從背後去看,明顯這一男一女恬不知恥,竟私下幽會不說,還又摟又抱。
顧玉芳簡直沒眼看,可同時她也興奮得臉頰通紅。
顧玉汝呀,顧玉汝,枉你平時在我面前裝得高貴冷豔、冰清玉潔,沒想到你私底下竟是這樣的。
跟男人幽會不說,還找的是薄春山那個大混子。
顧玉芳突然想起之前薄春山攔著自己那件事,合則那時候兩人就勾搭上了,怪不得薄春山竟會問顧玉汝是不是生病了。
她又是感嘆,又是懊惱,懊惱自己現在才發現,若不是今日她察覺到顧玉汝有異,是不是就錯過這茬了?
很顯然,顧玉芳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不管是在爹娘面前戳破顧玉汝的真面目,還是把這件事告訴齊大哥,都足夠她這次狠狠跌一個跟頭。
“不行,我要把這件事告訴齊大哥,讓齊大哥知道她的真面目,齊大哥若是知曉她淫蕩無恥的真面目,定然不會再待見她,是時……”
顧玉汝在心裡喃喃道。
“了現在去找齊大哥,等再趕過來,肯定來不及了。我若去找爹娘來抓個現行,以爹娘袒護顧玉汝的態度,這件事肯定不會鬧大,爹娘說不定還會管著顧玉汝,不會讓她再犯,是時齊大哥又怎麼識破她的真面目?
“我該怎麼辦?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
從後面去看,顧玉汝是伏薄春山懷裡,實際上兩人在說話。
“你找人看著點她,若是她要去找齊永寧,就從中搞點破壞,讓她去不了。”
薄春山皺眉,沒有說話。
顧玉汝似乎察覺到他的異常,道:“這事讓齊永寧現在知道沒什麼好處,反而會節外生枝,他應該不會在定波待太久,會提前一個月去臨安赴考。等他走後,你就不用讓人看著顧玉芳了,而顧玉芳一直見不到齊永寧,好不容易要見著人又走了,她定會不甘憤怒,壓抑至極,就會換一種法子‘懲治我’,等到那時候,你的機會就到了……”
薄春山的眼睛一睜再睜,她話裡的意思太難消化了。
直到他看見她臉上有一抹不自在的羞。
“顧玉汝,你的意思是——”
“自己想,想不到就活該你!別到時候說我沒給你機會!”
這時反倒是薄春山有些矯情的猶豫:“可如果這樣,會不會對你……”
顧玉汝才懶得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在齊永寧趕考回來之前,我倆的婚事必須說定,不然等他回來後,你……”
剩下的話,顧玉汝沒有說。
但薄春山並不蠢,相反他還很聰明,他方才一時沒想明白顧玉汝的意思,是因為他不敢置信。此時既然確定了,他自然懂這裡面的關鍵之處。
顧玉汝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齊永寧肯定能中舉。
那此人的打算就不言而喻了,他覺得自己肯定能中舉,才會讓那些媒婆不給顧玉汝說親,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等他中舉回來。
等他中舉回來,一個舉子上門提親,還是顧家夫妻倆一直認為整件事跟他沒什麼關系的,會退親是不想女兒嫁過去為難。可齊永寧若能掃去他們的顧慮,再加上他的身份,顧家夫妻肯定會更看重他,而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捕頭。
更何況他以前名聲並不好,不然也不至於顧玉汝為了他倆的婚事,打算耍一場‘陰謀詭計’了。
此時此刻,薄春山才意識到,他對上齊永寧,唯一的優勢就是顧玉汝站在他這邊。
她是站在他這邊的!
薄春山並沒有氣餒,反而把這句話在心裡甜蜜地念了好幾遍,越念越興奮。
“顧玉汝你放心,你以後嫁給我,我肯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你放心,就算我現在不如他,我以後也比他強,他能給你的,我一定能給你!”
顧玉汝翻了他一眼。
“誰跟你說這些了,我走了,回去了。”
說完,人就幹脆地轉身走了。
留下薄春山又是傻笑,又是咬牙切齒在心中暗暗發誓。
.
薄春山的動作比想象中更快,下手也挺狠。
顧玉汝隻知道顧玉芳出去了一趟,沒多久就在外面摔了腿,還是西井巷裡有人回來說,顧家小女兒在外頭摔了,顧家人才知道。
孫氏和顧秀才急急趕過去,把人送去醫館。
大夫看了下,還行摔得不太嚴重,沒有骨折,隻是輕微骨裂加扭傷,至少要在家裡休養一個月。
顧玉芳哭得眼淚鼻涕齊流,估計是疼的。
孫氏問她怎麼摔的,她也說不清楚,隻說有人撞了她一下,她就摔了,誰知摔了就起不來了,要不是碰見一個熟人,估計還沒人知道她摔了。
顧玉芳腳上打上厚厚的石膏,被送回了家,顧玉汝回來後知道來龍去脈,就知是薄春山幹的。
這廝也真會拿捏,說要讓顧玉芳一個月出不了門,她就必須得在家裡養傷一個月,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另一頭,薄春山也回了衙門。
現在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去纂風鎮是被人坑了,不過他什麼也沒說,隻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被王捕頭派去的那兩個白役也說不清楚,他們隻知道薄春山在纂風鎮碰了壁,至於分頭走了以後,薄春山去幹了什麼也沒帶他們。
倒是帶了呂田,不過呂田也不是個蠢的。他一個白役,能不能從白役轉成正解額役,光憑他自己是肯定不行的,他肯定要給自己找個靠山。王捕頭那是熱灶,太多人靠上去,很多人看不上剛進來的薄春山,但讓呂田來看,說不定他的機會就在此人身上。
也因此事後他雖被人私下詢問了,卻什麼也沒說,隻說薄春山是轉頭回去放了通狠話,倒挺符合現在快班對他的印象,匹夫之勇,有勇無謀。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
顧秀才忙著抱佛腳,顧於成忙著讀書,顧玉汝則忙著顧大伯家那邊的事,當然偶爾也少不了被薄春山叫出去見面。
現在這廝一天比一天不要臉,要說以前他還懂得什麼叫發乎情止乎禮。呸,他根本就不懂這個,隻是以前有所忌憚,自打他跟顧玉汝的事說定後,他就一天比一天放肆。
顧玉汝打不贏他,又拿他沒辦法,隻能任他放肆。
不過這廝還算知道適可而止,每次都在顧玉汝臨近爆發之前打住,雖免不了會把顧玉汝弄生氣,但就這樣扭扭捏捏打打鬧鬧何嘗不也是一種情趣。
薄春山也把纂風鎮的事跟顧玉汝說了,還說了一些他的猜想,他還是打算去一趟纂風鎮,去看看孫老漢到底想讓他看什麼,但不是現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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