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每天都會來一趟,一來是看看情況,二來也算是打發時間了,卻沒想到她前腳走,後腳八斤就要來找她,鐵娃沒辦法隻能領著她來。
八斤對玉春坊可是小馬識途了,到了後,就讓鐵娃將她放下來,她撲騰著兩條腿去找娘了。
一見到顧玉汝,她就撲上去抱住娘的腿,甜甜地連喊了幾聲娘。
不用看人,隻聽這聲音,顧玉汝就知道女兒這是搗蛋了心虛,她揉了揉她小腦袋,彎下腰來看她。
“不是跟娘說好了,你在家裡乖乖等娘,等娘回去的時候給你帶糕點。”
何止是糕點,八斤跟顧玉汝可是談了不少條件,諸如不要杏仁糕,要綠豆糕,例如最好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一支糖葫蘆……
反正條件不少,顧玉汝也答應了,現在她跑過來,明顯就是又想跟娘,又想吃點心,兩頭都想佔。
“可是娘走後,八斤突然好想好想娘,就像爹平時想娘那麼想……”
一旁的玉娘哈哈笑了起來,將八斤抱起來,撓了撓她的小胖臉,道:“小八斤呀,你這張小嘴喲,是不是跟你爹學的,我記得你爹小時候就很機靈,但沒你這麼能說會道。”
八斤皺著小眉頭,一本正經道:“玉奶奶,八斤不是跟爹爹學的,因為爹爹都說他小時候才不這樣,娘小時候也不這樣,後來他倆商量了下,一致覺得我是神童,叫天賦異稟……”
這話還真不是八斤吹的,而是真事,隻是這話顧玉汝和薄春山都沒拿出來說過,如今倒讓八斤自己捅了出來。
顧玉汝很早以前就覺得女兒跟尋常孩子不一樣。
不光說話早,走路也早,跟她同齡的小孩,別人還說不通順一句話,她已經可以小嘴吧啦吧啦一通說了。
也許讓外人來看,頂多就覺得這孩子早慧了點,可愛了點,可顧玉汝知道不是這樣,她曾經觀察過,三歲的小童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不罕見,但除此之外,她還有自己邏輯和想法,就很罕見了。
就好像現在,她又想跟她來工坊,但又想吃糕點,就想了法子先讓她答應下來,再後腳跟過來。這也就罷,她還知道娘可能會生氣,怕會挨訓,還知道說好話來討好自己。
總之,這丫頭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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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薄春山的話,機靈勁兒就隨了她爹。
等八斤跟玉娘說完話,顧玉汝又和玉娘交代了一些事,就牽扯女兒往裡頭去了,她邊走邊跟女兒道:“那娘還跟你說,做人要言而守信呢?以後要記住,答應的事就不能悔改。”
“娘我知道了。”
見女兒耷拉著小腦袋,一副灰心喪氣的模樣,雖顧玉汝知道她很大一部分是裝的,但還是想說點高興的事讓她高興一下。
“你爹應該等會就回來了。”
果然,八斤眼睛一亮:“爹今天就回來了嗎?”
第121章
顧玉汝忙得同時, 薄春山自然也不會闲著,隻會比她更忙。
這三年的時間,他在明州府設了四個巡檢司, 幾乎把整個明州府都包攬了下來, 除此之外, 海上的生意他也沒落下, 賺得是缽滿盆滿。
如今纂風鎮, 已經從隻有兩艘船, 擴展到光貨船就有三艘, 戰船六艘。至於手下的兵, 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沒人知道薄春山手裡到底有多少兵。
光明面上四個巡檢司每司額定三百, 實則每一司都超額了, 還有定波縣的民兵團, 以及纂風鎮, 為了往戰船上填人, 那裡也有一支他的私軍。
三年的時間讓他整體實力發生了一個質變,可從表面上看去, 他其實也就是個巡檢使, 頂多受上面看重了些, 以至於明州府府衙竟將設立巡檢司的差事都交給了他。。
值得一提的是, 吳玉堂任期到後也沒有挪地方, 包括錢縣令也是如此。
這三年裡, 寇患依舊是斷斷續續,雖沒有康平帝剛登基的那一年厲害, 但也一直沒有根除, 沿海一帶各個府州飽經創傷, 也因此這幾年若地方官員沒犯什麼大錯,大致看去還行,多數都是續任。
薄家也一直沒有搬家,還住在西井巷,薄春山曾經提過一次,顧玉汝卻並不想搬,她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不需要太多下人,沒有大門二門垂花門,想出門就出門了,想回娘家就回了,想去婆婆那兒吃頓飯就去。
她若是突然有事,除了田丫外,隨便都能找個人幫她看孩子。
顧玉汝對這種生活很滿意,她甚至告訴薄春山,要低調,要悶聲發大財。
薄春山聽進去了,以至於弄出來這麼多事,外面竟一點風聲都沒有,還當他就是普通的民兵團長兼巡檢使。
最近,他在折騰弄什麼船廠,說去外面買船太坑,而且造的船他都不滿意。已經出去幾天了,之前顧玉汝去工坊路過民兵團時,成子跟她說老大已經回來了,在三山巡檢司,晚上之前就能回來,她才會這麼告訴八斤。
“是啊,你爹今天就回來了。”
“那娘你等會兒是不是要買菜做飯給爹吃?我想吃魚和豆腐。”
“那娘等會回去時順路買。”
.
回去的時候,顧玉汝買了魚,買了豆腐,還買了一隻雞,和其他一些配菜和時鮮素菜。
八斤乖巧地牽著娘的手,也不到處跑了,顯得格外文靜。
晚市上幾乎沒幾個人不認識顧玉汝,一邊和她打著招呼,一邊稱贊八斤乖巧、可愛、漂亮,是個小美人胚子。
顧玉汝瞅著女兒那小摸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差不多了,咱們回家吧。”
她牽著八斤,鐵娃在後面提著菜,一行三人回了西井巷。
回去後,孫氏過來了一趟,一見田丫拿了這麼多菜在洗,就知道肯定是女婿要回來了。
“也是該回來了,這次出去的日子可不短,這男人忙起來都是一個樣,你爹……”
孫氏開始抱怨起顧明來。
薄春山升任巡檢使後,典史的差事自然不能再幹,錢縣令左思右想了一下,請了顧明去說話,想讓他來做定波縣典史。
一來,顧明是薄春山丈人,如今民兵團在薄春山手裡,恐怕換一個人指揮不動。二來顧明是正經的舉人,按規矩來說完全夠格。
其實主要還是錢縣令想向薄春山示好,他當時也是怕薄春山升了巡檢使就不管定波縣了,那陣子正好是薄春山忙著建三山巡檢司的時候。
顧明回來跟薄春山商量了下,都覺得典史這位置肯定還是自己人來坐最好,薄春山十分支持,顧明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實際上,顧明還真適合這個位置,他為人剛正,卻又沒那麼迂腐,典史這個位置太邪的人來坐不可,太正的人來坐也不可。
就是忙,不然孫氏也不會抱怨。
不過顧玉汝看得出來,她娘抱怨都是言不由心的。
……
薄春山回來時,八斤正在巷子裡和一群孩子玩官兵抓盜賊。
一般這種遊戲,都是男娃們玩的,八斤卻很不服氣,我爹就是官,不光抓盜賊,還打倭寇。我是我爹的女兒,自然當仁不讓。
她不光自己要玩,還帶著巷中的小女娃們一起玩,以至於現在都亂套了,男娃們都是當盜賊,女娃們當官兵。
關鍵男娃們都不敢反抗,因為八斤太兇了。
八斤身披一塊紅布披風,手持小木刀一把,似模似樣地喊道:“兄弟們,衝啊。”
幾個小女娃就衝了過去。
年紀都不大,也就四五歲的模樣,最小的要數八斤。女娃哪裡跑得贏男娃,還有的跑著跑著就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盜賊’中有人道:“栓子哥,你妹摔了,還哭了,你不管她嗎?”
那個叫栓子的男娃是盜賊中個頭最高的那個,一轉頭看妹妹哭了,當即煩躁地抹了一把臉,轉頭回去哄妹妹。
“花妮你當官兵你哭什麼?”
“回去告訴娘,哥你欺負我……”
小女娃抽抽搭搭。
我怎麼欺負你了?不是你們欺負我們嗎?栓子直翻白眼。
而另一頭,由於‘帶頭大哥’倒戈了,剩下的盜賊沒人領著,雜亂無章,都被八斤帶著人分個擊破。
官兵大獲全勝,盜賊垂頭喪氣。
八斤拍了拍那個叫花妮的小女娃的肩膀:“花妮你很不錯,這美人計使得不錯。”
花妮頓時破涕為笑,道:“八斤真的嗎?那我以後就是你的心腹手下了?”
八斤點點頭:“可以,我可以收你當心腹。”
她又對方才說花妮摔了、掛著兩條鼻涕的男娃說:“六子,你這個細作當得也不錯,這是答應給你的糖。”
她掏出一塊糖,給了六子。
六子捧著糖喜笑顏開,一旁以栓子為首的幾個男娃頓時黑了臉。花妮是栓子妹妹,他們不好也是不敢說什麼,這六子竟然是個奸細。
“打奸細啊!”
幾個男娃呼嘯而過,六子倉皇而逃,一邊跑一邊還不忘舔著糖。
薄春山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一把將女兒抱起道:“你這穿得是什麼東西?”
八斤看見爹了,大眼睛灼灼發亮,抱著他脖子道:“爹你回來了?八斤可想你了。”還在薄春山臉上親了兩口。
“爹問你話。”
顯然八斤這招對兩口子都不好使,薄春山一點都沒有被‘乖女計’迷惑。
“這是娘上次給阿奶做衣裳剩下的布,沒有爹的那件紅,但也是個紅布。”所以才將就用用啦,八斤的口氣有點嫌棄。
“你娘肯定不知道,你回去是不是要被打屁股?”
父女倆一邊往回走,一邊說話,八斤還不忘趁機跟小伙伴做手勢,示意我要回家了。
“那爹你等會給我打個掩護?如果爹願意給我打掩護,我今晚就不跟娘睡了。”
薄春山啼笑皆非地看著‘人精’的女兒,道:“那你猜爹會不會給你打掩護?”
……
最終,當爹的還是沒有給女兒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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