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黑虎還在做夢自己以實力威懾住其他海盜,劫了前方那艘船,如果能拿到上面的貨和銀子,他黑虎的名聲不光會響徹這片海域,其所得也能讓他和他的手下休養生息一年,正好借著擴充一下勢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虎口中的倭人飛鳥已經洞悉事情即將發生的演變,示敵以弱離開了這片戰場,讓自己藏在暗處,化被動為主動,留下黑虎號獨自承擔針對。
黑虎和飛鳥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單一個對上其他人,都有點夠嗆,但兩個聯手就足夠高枕無憂了。
而飛鳥果然還在這片海域並未遠離,黑虎讓人吹響了海螺號角,那艘船便以極快的速度靠近了。
兩條船隔著大約一丈多的距離,黑虎陰著一張臉,相反飛鳥慣是陰沉的臉竟有一絲笑。
“你能在這時想到關鍵處,還算你不蠢。”
聽到這話,黑虎臉色更黑了,根本不是他想到的,而是軍師。
軍師在提出這個建議後,可是差點沒被他一巴掌拍死,若不是軍師各種曉以利弊,黑虎怎麼可能吞不下這口氣。明白的同時,他也懂了,飛鳥之前的退出可不光是為了藏在暗處,也是知道他最後會主動求上門合作。
雖然黑虎沒有做出任何‘求’的舉動,但主動用海螺號角,吹出以前他們所在的那艘海盜船上用來聯絡的號角聲,就等於是在求了。
“少廢話,老規矩五五。”
……
這邊的演變顯然超出海盜狼牙和西格的預料,就在飛鳥海盜船出現的那一刻,他們已經意識到不對,竟開始聯絡後方的兩艘海盜船。
在海上航行,因多有不便,有一套通用的旗語,用來做以船跟船之間遠距離交流和對話。
薄春山正在看前面到底搞什麼鬼,就有手下來報,前方有兩艘船竟打出合作的旗語,不然大家都得死。
旗語簡陋,交流隻能理解大概的意思,但薄春山會看啊,他雖不認識什麼飛鳥黑虎,但他知道這是海盜自己內讧了。
昨晚他夜襲搶船,也不是把海盜都殺了,還留了一部分活口此時被關在最下層的船艙裡,他讓手下帶來這艘海盜船因貪生怕死留存下來的二頭目,讓他來解讀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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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貪生怕死,自然知無不言,二頭目不愧是二頭目,很快就做出正確的解讀。
黑虎和飛鳥要聯手了,所以另外兩艘海盜船害怕了,想聯合薄春山所在的兩艘海盜船一起對敵。
這就好玩了。
薄春山讓人把二頭目再度關回去,表面上做出一番猶豫之態,但最後還是答應了聯手的請求。
四對二,贏得可能性並不大,但隻要擺出死也要咬你一口的架勢,就不信這麼關鍵的時候,飛鳥和黑虎真會吃掉他們,再去劫那艘貨船。
要知道那艘貨船也是活的,一直甩不掉跟在後面的海盜船是無奈,但當海盜打起來,人家還不趕緊就跑了?
……
四艘海盜船很快就聚攏,又靠近黑虎號和飛鳥號。
一番旗語交流,商定下談判事宜,幾艘船再度靠近,靠近到彼此能用言語交流的距離。
薄春山被這群扯犢子的海盜快弄煩了,海盜不該就是搶就完事,打就完事,哪有那麼多的廢話要談判?
殊不知,海盜對於普通商人是兇神惡煞,實際上海盜和海盜之間彼此還是忌憚的,常年在海上朝不保夕,不是有碾壓之勢,不是有巨大利益,不是有血海深仇,沒人會沒事就打上一場。
畢竟誰的命都是命,而且海戰其中還牽扯到各家的船,船可是海盜們賴以為生的東西,損了船就等於掉了一口牙,海盜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薄春山特意讓手下站在船頭喬裝海盜頭子,他則混在人群裡聽,見這群海盜各種扯犢子,放狠話,就是不動手,他煩了。
他眼珠一轉,轉身離開了這裡,很快兩艘海盜船在暗中進行了統一。
這時,出現了一幕奇景。
一陣箭雨射向飛鳥和黑虎的船頭,隨著一聲‘兄弟們殺呀’,整個場面就亂了。
這幾艘海盜船為了談判彼此靠近,此時成了接舷戰最合適的場地,接舷鐵鉤飛拋出去,搭在對方的船舷上,就有類似踏板的木板放上去,海盜很快就順著踏板過去了。
此時薄春山化身勤勞的接舷工,帶著人幫另外兩艘海盜船上的海盜接舷,場面各種混亂,有些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動卷入戰火之中。
誰都沒想到有人會突然襲擊。
黑虎和飛鳥以為是對方故意借著談判偷襲,驚怒至極,很快給予反擊。而狼牙和西格以為是對方幹的,心裡有些生氣對方竟不告訴自己,可局勢已然如此,顯然黑虎和飛鳥被他們打得一愣,優勢在他們這一方,自然也不會多做廢話埋怨對方。
至於狼牙和西格的手下們,以為是上頭的決定,別人都打自己也就衝了,就這麼糊裡糊塗幾方打了起來。
而薄春山這一方埋伏在兩艘海盜船的人,早已收到命令,保存自己性命為主,盡量給海盜們搗亂,讓他們往死裡幹。
那叫一個如魚得水,時不時幫‘自己人’打對手,等對手差不多完蛋了,再背後捅‘自己人’一刀。
海盜越來越少,相反李鬼們雖模樣狼狽,但人數卻是最多的。
海盜有海盜的戰鬥,頭目們也有頭目們的戰鬥,狼牙和西格已經帶著親信和黑虎、飛鳥打成了一團。
能當海盜頭子的,自然武力不差,且個個兇狠,一旦拼起命來,簡直是風雲變色。
就在飛鳥黑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殺掉對手,打算帶著手下反攻回去之際,才發現他們被包圍了。
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加起來有二十條往上不止。
一個身著黑衣的高大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笑盈盈地看著他們:“不好意思,辛苦各位了。”
黑虎還沒想到,飛鳥卻用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顯然他已認出薄春山是誰。
.
黑虎臨死之前,注定是滿懷了許多疑惑。
為何肥羊之一,竟不在前面的船上,反而出現在他們的海盜船上?為何本來說好的是談判,狼牙和西格為何敢對他們下手?為何……
他的疑惑太多太多了,也許下了地獄問問閻王,才能知道他是被一個叫薄春山的坑人給坑了。
此時大坑薄春山還在跟苗雙城抱怨:“真是打得一點都沒意思,我準備了那麼久的戰船和火炮都還沒動用!”
你還要怎麼有意思?
苗雙城直翻白眼,問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下一步啊?”大坑薄春山摸了摸下巴,“我覺得當海盜挺好玩的,不如我們就改掉之前的單線計劃,別光釣魚,先當一陣子海盜?一邊釣魚,一邊當海盜混入敵群,關鍵時候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
他的鬼點子又毒又壞,苗雙城卻聽得熱血沸騰。
而與此同時,二十海裡之外,刀六帶著兩艘船正在這裡等著接應。
可纂風鎮的船一直沒見,老大也一直沒見,難道說被什麼事絆住了?
他哪知道,薄春山靈機一動陰了兩艘船的海盜,順便陰了所有人,此時已經用不上他了。
第132章
正所謂計劃不如變化快, 講的就是如此。
薄春山原本打算以纂風鎮的船和貨為餌,釣幾條小魚佐酒,沒想到計劃進行得比他想象中更順利。
他因此又靈機一動產生了別的想法, 用他的說法有機會不用王八蛋, 過期作廢, 所以他又讓苗雙城坐著纂風鎮的船調頭回六橫島了。
他則和刀六兵分兩路,刀六繼續潛藏, 他則帶著自己的戰利品隨後也回了六橫島。
……
六橫島上,等著消息的又何止一兩個人。
其實就在幾艘海盜船發生大戰之時,遠處就有船隻窺探到這裡發生的一切,由於距離離得太遠,也看不分明,隻知道是海盜們起了內讧。
遠處窺探的又何止一艘船,而是好幾艘船。
有的船很小,擺明了自己隻看戲不參與, 有的船堅炮利,雖擺出的架勢隻是好奇, 但未嘗沒有若有機會分一杯羹的打算。
隻可惜這邊戰鬥結束得極快, 很快幾艘海盜船上都換了統一的旗幟,雖都是黑旗,其上並無任何標識, 但已經說明了對方已經拿下所有海盜船, 同時也是在警告遠處窺探的船隻——若是再不離開, 就是敵人了。
遠處窺探的人俱是臉色一變, 紛紛駛離這裡, 回六橫島報信去了。想分一杯羹的人也隻能佯裝就是看戲, 敗興而歸。
所以等苗雙城帶著船調頭回到六橫島時, 關於此次的消息已經傳得滿天飛——黑虎、飛鳥、狼牙、西格都栽了,栽到一伙不知名的海盜手裡。
至於肥羊?
可能也落到那伙不知名的海盜手裡了?
可纂風鎮的船調頭回了六橫島,又給出了別的答案。
原來這艘貨船被這麼多海盜尾隨,早已是嚇破了膽子,但由於船上貨物太多,跑又跑不快,隻能聽天由命。萬萬沒想到海盜們竟起了內讧,這算是給了對方機會,他們趁機就跑了,沒敢繼續往前跑,而是調頭跑回了六橫島。
至於那伙不知名的海盜為何沒劫下這艘船?可能是分身不暇?畢竟他們剛打下五艘海盜船?
以上,僅隻是島上眾人的猜測。
他們能得出這些猜測,也是那位公子哥下了船後,表現得極為反常——他一改平時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做派,有些歇斯底裡,一再叫囂要給海盜們好看,竟敢劫他的船。可同時又難掩恐慌之態,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
為了取信眾人,苗雙城專門回到島中央的那片建築群中,還尋了一家旅店暫住。讓外人看去,卻是心有餘悸需要壓驚。
進旅店之時,也不知他的隨從說了句什麼話,又將他激怒了。
他緊握著折扇,又說了幾句定要讓他們好看之類的話,才步入旅店中。
……
旅店的斜對面,是一家茶樓。
這處茶樓在一片各式各樣的建築體中,其實並不起眼,卻儼然是大晉的建築風格,一派古香古色,低調雅致。
此時位於茶樓二樓的雅間裡,有兩個人正在說話。
其中一位是一名身材消瘦的老者,他身穿寶藍色的直裰,從外表看去,像一個飽讀詩書的文士。而就在他對面,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人方面短須,面露威嚴之態。
見老者看向窗外,中年人也順著看過去,自然聽到那位做公子哥打扮的人所說的話。
老者笑了笑解釋道:“此人出沒六橫島數年,眾多勢力忌憚俱不敢下手,我估摸著是聽說過小六當年鬧出那事的哪路宵小,故意驢蒙虎皮,倚以為勢。之前有人打聽到我這裡來,我並未幫其遮掩,隻道家中沒有年輕子弟來此地,想來此人也是蒙不下去了,這次有數股海盜尾隨其而去,沒想到途中竟然起了內讧,讓此人逃過一劫。”
中年人何等人也,雖老者言語簡練,但他很快就提取出有用信息,大致拼湊出了輪廓。
不過他對此事並不感興趣,除了‘小六’讓他動了動眉眼,對下方之人不過一掃而過。
“小六最近可還好?可還像以前那樣任性頑皮?”顯然老者對這個‘小六’頗有親近之意,提起此人眼中俱是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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