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咱們一起扇扇就涼了。”
聽到這話,金秀珠輕瞪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在什麼?大白天的,淨想些好事,也不怕被人聽見。”
江明川被戳破了心事,臉上訕訕,壓低聲音給自己找回面子,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嗎?”
說到這個,金秀珠就來氣,用扇子拍他腿,“都半年了還沒有懷上,你還好意思說。”
江明川無奈,“這種事急不來,有人還好幾年懷不上呢,咱們隨緣。”
這句話不知道戳到了金秀珠哪個痛點,氣得她冷笑,酸了吧唧道:“是呀,你跟我沒緣分,跟別人才有這個緣分嘛,那人在樓上,是不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江明川就知道有這一天,之前得知趙韻兩口子住在他們樓上,就覺得不好。
現在看她又沒事找事,知道不能再哄了,不然以後沒完沒了,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好困,睡覺。”
直接翻過身閉上眼睛。
金秀珠看他明目張膽地裝睡,氣得拿扇柄打他腳,打了十幾下後,自己累得不輕,他倒是一動不動。
咬了咬唇,“你別給我裝睡,給我起來說清楚。”
剛說他裝睡,就聽到他發出呼嚕聲。
“……”
金秀珠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看著老實,心眼子是一個都不少。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上午,金秀珠在家裡闲著沒事,就做了一些綠豆糕和豌豆黃,想著方敏就住在隔壁,而且還是她老師,之前沒機會感謝,現在剛好有了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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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後就敲響隔壁的門,方敏聽到聲音打開門看,見是金秀珠,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眼睛看到她手裡端著的碟子,猶豫開口,“這是?”
“方老師,這是我做的點心,之前不知道您家住在哪裡,想感謝都找不到人,在外面又怕人瞧見說闲話,現在好了,咱們成了鄰居,就方便我上門討嫌了。”
金秀珠說了這麼長一段話,方敏都不知道怎麼拒絕,隻能道:“私底下就不用叫我老師了,我倆差不多大,叫我方敏就行,東西太貴重了,留給孩子吃吧。”
“您都讓我叫方敏了,還跟我客氣什麼?家裡還有呢,虧不了他們,不然也不會長得這麼壯實,您拿著,不打擾您創作了,黃的是豆子糕,您也可以叫做黃金糕,另一個是綠豆糕,要是有機會能進入您的作品中,我臉上也算是有光了。”
方敏抿唇笑了,覺得金秀珠說話又好聽又讓人拒絕不了,“那我找個碟子裝一下。”
“哎。”
裝完,方敏邀請金秀珠坐會兒,金秀珠怕打擾到她,就說家裡還有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尺寸拿捏得剛剛好。
回到家後,金秀珠將家裡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去把午飯做了。
下午,兩個孩子還在午睡的時候,金秀珠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邊吃糕點邊繡花。
差不多三點多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金秀珠還以為是錢玉鳳,起身說了一句,“來了。”
去打開門,發現是方敏,方敏手中拿著一個大鐵罐子和兩個玻璃瓶裝的水果罐頭。
金秀珠驚訝道:“您怎麼過來了?還拿了這麼好的東西。”
趕緊招呼道:“快進來坐。”
方敏略拘束的笑笑,“你上午送來的點心很好吃,我家裡沒什麼好東西,這是從老家帶回來的,給兩個孩子吃。”
金秀珠讓她進來坐,方敏抱著東西進了門。
金秀珠給她搬來凳子,“等會兒,我去給你泡個茶。”
“別忙了,我等會兒就走。”
“沒事,給你嘗嘗我新做的花茶,很好喝。”
說完興奮的去廚房給她泡茶,嘴裡還說著話,“方老師,您要是不忙的話,等會兒給我看看詩,不怕您笑話,我自己私底下也創作了好幾首,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您要是覺得好的話,我也去投稿子。”
聽到這話,方敏少了幾分拘謹,“可以。”
金秀珠端著一杯花茶從廚房裡出來,淡綠色的茶水中,飄飄浮浮幾朵百合花朵,清新淡雅。
金秀珠說到做到,轉身就去房間裡拿自己寫的詩。
方敏捧著茶杯,慢慢打量起客廳。
客廳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因為東西收撿的很規整,顯得地方很大,但小細節處又能明顯看出被人精心布置過,所以看起來沒有那麼單調死板。
方敏很有禮貌的沒有多看,隻是一眼帶過,最後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繡花棚上,黑色的布料上繡了兩隻活蹦亂跳的小老虎,神韻靈動,簡直比畫出來的還要好看,忍不住偏過頭仔細看。
很快,金秀珠就拿著自己的詩作出來了,緊張的遞給她,然後一屁股坐到她對面,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看著對方。
方敏不自在的拿過稿紙,低下頭認真看,一共十幾首詩,一開始方敏還覺得文採很高,但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金秀珠見狀,心頭一緊,忙問:“怎麼了,是寫得不好嗎?”
方敏搖了搖頭,拿著稿紙再次翻了翻,指出問題關鍵,“你的詩寫得都很好,押韻工整,跟以前古人的寫法很像,但現在人寫詩不太講究這些,我們更多看得是內心的一種追求。”
她抬起頭,對上金秀珠有些懵懂的眼神,猶豫補充了一句,“你詩中反映出來的都是傷春悲秋的閨怨情愫,這與現在人追求的不一樣,如果投搞的話,恐怕不容易被選中。”
金秀珠咬了咬唇,瞥向她手中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得意之作。
她聽懂了方敏的意思,“那什麼樣的追求才算是好?”
“積極向上的吧,歌頌美好,體現堅強不屈精神的作品。”
方敏也不太懂,她平時寫得都是散文和小說,對詩詞沒有多少涉及。
金秀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決定找幾本詩作來看看,學一學。
方敏發現詩作背面還有畫,其中一幅是個身著古裝的女子憑欄眺望遠處,窗外幾枝梅花橫斜出來。
短短幾筆,就將女子神韻生動描繪出來。
她沒忍住問:“這是你畫的嗎?”
金秀珠隨意點了點頭,“興致來了,就畫了幾筆。”
說著,她拿起桌子上沒做完的刺繡,接著繡了起來,眼睛都沒怎麼看,銀針就熟練的一上一下穿插著。
方敏看呆了,“這小老虎也是你畫的?”
金秀珠無所謂道:“這有什麼好畫的?隨便繡著玩的,我想著再過幾個月就要天冷了,給兩個孩子做個帽子和捂手的,你要不要?我給你繡朵蘭花,你氣質淡雅,蘭花配你。”
方敏還想再說些什麼,外面就再次傳來敲門聲,金秀珠下意識喊了一聲,“來了。”
起身去開門。
開門一看,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女人滿面笑容地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溫柔道:“之前你送到家裡的糕點,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今天買了一個西瓜,特意切了一些送過來,現在也算是鄰居了,走動也方便。”
金秀珠看著趙韻,有點頭疼,她可是一點都不想跟人家打交道,可這兩口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接一個的上門。
金秀珠故作驚訝的擺擺手,“不了不了,西瓜還挺貴的,你自己留著吃,那些糕點你們喜歡就好,我自己做的,不值幾個錢,也是楊營長特意上門來,我們兩口子沒法去,心裡愧疚的很,你哪用這麼客氣。”
就差直說兩家關系不熟,沒必要太多來往。
趙韻也聽出了金秀珠話中的意思,臉上笑容淡了點,不過還是依舊笑著道:“你說這話才是真的客氣了,糕點那麼好吃哪不值錢了?你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
金秀珠聽了這話,下意識皺了皺眉,眼裡帶了幾分打量看向對方。
她跟人打交道也算是有一手了,素來說話給人留體面,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分得清清楚楚,像這種再推辭就看不起對方的論調,她遇到過不少次,一般說這話的人哪怕語氣再溫柔,那都是暗含不容拒絕的強勢逼迫態度,除非兩人關系特別好。
金秀珠不確定趙韻是不知道這點,還是她骨子裡就極為霸道。
江明川說她是個很好的人,錢玉鳳也說她人溫溫柔柔的,很討人喜歡。
趙韻被金秀珠看得不舒服,有種自己裡裡外外都暴露在她眼底下的感覺,她下意識偏了偏目光,然後就看到屋裡坐著的方敏。
她認得方敏,掃盲班她去過幾次,但每次方敏上完課就立馬走了,一副生怕被人搭話的樣子。
搬過來的這兩天,得知人就住在自己樓下,趙韻還想去打聲招呼,畢竟聽楊耀的意思,祝政委家裡條件似乎不一般,不過很快楊耀就打消了她的想法,說祝政委的愛人不喜歡跟人來往,不要去打擾人家,趙韻便想著以後再慢慢找機會接觸。
沒想到楊耀口中不喜歡跟人交往的方敏,竟然會在江明川家裡,一手捧著茶杯,一手拿著布料在看,神情十分闲適。
旁邊桌子上擺放著精美的糕點,一看就是要久坐闲談的樣子。
趙韻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金秀珠仿佛天生故意跟她作對一樣,隻要她想要的人,都會搶走。
江明川是,方敏也是。
她再次看向金秀珠,心裡隱隱生出幾分不甘。
金秀珠對她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還是自己拿回去吃吧,家裡還有很多吃的,再不吃就壞了。”
心裡比誰都清楚,一旦開了這個頭,以後就會有沒完沒了的人情往來,她可以跟錢玉鳳家這樣相處,但趙韻不行。
趙韻沒想到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了,金秀珠還會拒絕自己,她看著對方,抿了抿唇,臉上笑容也消失了,“那行,我自己拿回去吃。”
說完也沒打招呼,直接轉身走了。
金秀珠也轉身回屋。
方敏拿著她的刺繡看得認真,金秀珠回來,她也不問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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