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雄也看到了,咬了咬唇,不僅沒覺得難過,心裡還很開心,因為感覺自己□□爸幹媽重視著,覺得自己除了爸爸還有了別的依靠。
金秀珠提醒他,“這事希望你別跟趙韻說。”
楊耀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楊英雄跟著爸爸走了,人一走,家裡就感覺冷清了不少,賀巖還有些擔憂的問金秀珠,“媽媽,楊英雄爸爸會對他好嗎?”
金秀珠將紙折好,她也不太清楚,不過還是道:“會的吧,畢竟有人搶才會覺得珍貴啊。”
賀巖不懂,看向爸爸,但爸爸沒看他,爸爸把眼睛放在媽媽身上了。
他又看向妹妹,妹妹又朝他翻了個白眼。
賀巖委屈道:“媽媽,妹妹又朝我翻白眼。”
金秀珠想都不想就道:“那你翻兩個。”
賀巖:“……”
很快就到一月中旬了,全家商量著大年二十八那天回首都,於是這幾天全家都在收拾東西。
錢玉鳳還跑過來找金秀珠去囤年貨,說她娘家生產隊明天殺豬,問她要不要一起去買點肉?汪玲也來找她,帶上朋友送的對聯,說:“要不要瑕疵品?倉庫裡堆著一批貨,我們準備內銷,你要是要的話,我給你留一點,價格可劃算了。”
錢玉鳳在旁邊聽到了,眼睛一亮,但她跟汪玲不熟,汪玲又是嚴團長的愛人,別人她可能就厚著臉皮開口了,對著汪玲就不敢了。
她心裡還想著,金秀珠啥時候跟嚴團長愛人關系這麼好了?
金秀珠看出了錢玉鳳想要,“多不多?多的話我就多要一些。”
剛好最近陸陸續續收到稿費,攢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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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玲臉上笑開了花,“多,你要多少我給你拿多少。”
方敏也在金秀珠家,她來的最早,手上還拿著一個繡棚,最近她跟著金秀珠學陣線活。
汪玲看到了旁邊金秀珠繡好的圖案,驚訝的拿在手裡看,還問金秀珠,“這是你繡的?”
金秀珠點頭,以為她是喜歡,便大方道:“你要是喜歡,下次就給你繡一張手帕。”
錢玉鳳早就知道金秀珠會繡花,以前也沒覺得有什麼,見汪玲一副看寶貝的樣子,馬上道:“我也要。”
佔便宜的事肯定少不了她。
金秀珠笑了,“都有都有。”
金秀珠將錢玉鳳和汪玲送出了門,幾人站在門口還聊了一會兒,然後好巧不巧,就恰好看到了抱著孩子上樓的的趙韻。
幾人撞上,趙韻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她笑著跟汪玲打招呼。
汪玲還不知道趙韻離家出走的事,看到她手上挎著一個包,笑著問:“這是辦年貨回來?”
趙韻扯了扯嘴角,點了下頭,然後說:“還有事先走了。”
就抱著女兒上樓去了。
錢玉鳳和汪玲也下樓離開了,到了樓下,錢玉鳳才憋不住話,急吼吼跟汪玲說了趙韻離家出走的事,她跟金秀珠走得近,這棟樓發生的事她都知道。
汪玲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哎呀呀,我剛才真是多嘴。”
然後又好奇問:“楊營長把他媽送走了?”
“可不,前些天就送走了,金秀珠說他媽從早上天不亮就開始哭。”
汪玲點點頭,“那還好,就是可憐英雄那孩子。”
錢玉鳳道:“現在好多了,有自己房間了,想吃什麼就自己做,不想做就去樓下吃。”
汪玲聽得心軟軟的,“金秀珠兩口子都是好人。”
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錢玉鳳很是認同這點,她婆婆以前還讓她學學金秀珠多留點心眼子,別什麼都往外說,多說好話,她還擔心金秀珠心眼子多把自己坑了,現在看,金秀珠哪有那麼多的心眼子?人家就是好,不然誰喜歡管別人家的糟心事?
1970年1月28日,江明川一家四口踏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車。
第二十八章
金秀珠他們是早上四點出發的,出門的時候天還是烏漆麻黑的,江明川將女兒用布兜裹住背在身後,然後一手拎一個大包。
金秀珠則牽著賀巖的手,她手上拎一個小包,裡面裝著吃的和水壺。賀巖也將自己的書包背上,是他攢的零錢和從家裡帶的零食。雖然還沒到首都,但他已經承諾兩個小伙伴了,回來給他們買禮物。
這是他第二次出遠門,上一次出遠門是跟著爸爸來部隊,一路上都戰戰兢兢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這次則充滿了期待和向往,媽媽說要帶他去看□□,去吃烤鴨,還會去爬長城……好多好多,等他回來就跟兩個小伙伴分享。
先坐船去縣城,然後轉公交車到市裡,再從市裡坐火車到省會,中間還要轉好幾趟。
江明川先買的是坐票,後面是兩張臥票。
一家四口艱難的擠上火車,現在是過年期間,人特別多,有學生有知青有回老家探親的……
江明川背著女兒走在前面,賀巖在中間,他怕媽媽被人擠丟了,死死抓住金秀珠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平時吃得好,力氣大的驚人,還給金秀珠擠出一條道來。
找到位置後,金秀珠坐一個,兒子女兒坐一個,江明川在旁邊站著護住他們,防止旁人擠過來。
江明川看著人頭攢動的車廂,對他們母子三個道:“先熬一熬,中午就到省會了,下午臥票會好一點。”
賀巖乖乖點頭,他好奇扭著頭四處看,兩腿悠闲的晃著,因為有爸爸媽媽在,他一點都沒有出遠門的緊張和不安。
付燕燕沒忍住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瞥見他眉眼裡的愉快和輕松,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將他與前世那個人重合起來了,現在的他就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開心,無憂無慮,也沒什麼心眼。
賀巖察覺到妹妹看自己,也扭過頭對著她,還摸了摸臉,“怎麼了?”
付燕燕垂下眼睛,“渴了。”
賀巖也沒多想,將頭扭向另一邊,“媽媽,妹妹渴了。”
金秀珠一聽,就從包裡翻出軍綠色水壺遞了過去,付燕燕接過去喝了,喝完賀巖也拿過來喝了兩口,他將水壺還給金秀珠後,從自己書包裡拿出三塊糖,一塊遞給妹妹,一塊給媽媽,還有一塊撕開包裝塞進自己嘴裡,糖一入嘴,就甜得他幸福地眯起眼睛。
付燕燕沒吃,低下頭將糖拿在手裡把玩。
賀巖跟上一輩子完全不一樣了,這趟出門也不一樣,上輩子他們一家沒有去過首都。
上輩子“金秀珠”很自卑,一開始很討好江爸爸的養父母們,總是寫信寄東西過去,後來大概是知道江爸爸養父母對江爸爸不怎麼好,就熄了心思,不過之後總喜歡在吵架的時候拿這事嘲諷江爸爸,說他不討人喜歡,沒本事,父母都嫌棄他。
江爸爸也提過帶全家回首都過年,有一次“金秀珠”同意了,她還給自己做衣服買蛤蜊油,但在出門的時候碰到幾個軍嫂,幾人看到她穿著新衣服捂著嘴說了兩句,她就跟瘋了一樣回到家大發脾氣,拿著剪刀將新衣服全都剪碎了。
那時候付燕燕不懂,隻覺得“金秀珠”很嚇人,連賀巖都嚇得白了唇,爸爸讓他們回房間,他自己去勸,兩人果不其然又吵了起來。
現在想想,上輩子他們一家四□□得都很壓抑窒息。
上午十一點半到達省會,然後在附近的國營飯店吃了頓熱乎的餃子,下午兩點半又擠上火車,江明川買了下面和中間的床鋪,他和兒子睡底下,金秀珠和女兒睡中間,大包放在下鋪床底。還沒到晚上,一家四口都坐在下鋪,兩個孩子脫了鞋,用被子裹住下半身,然後翻花繩玩。
金秀珠拿著書在看,江明川打完水回來,將水壺放到旁邊桌子上,坐在了金秀珠旁邊。
金秀珠不知想到了什麼,翻書的動作一頓,扭過頭壓低聲音問江明川,“我好像聽誰說起過,說你親媽家裡以前似乎很富裕?”
江明川也沒多想,以為她是好奇自己的親生父母,他臉上露出懷念神情,“嗯,我小時候住在一個很大很大的莊園裡,我外婆沒的早,沒見過,隻見過外公,我媽是他最小的孩子,其他孩子都死了,他隻希望我媽媽能健健康康的活著,卻沒想到我媽也投入偉大事業中了。”
“我外公去世後,我媽就把家裡所有的資產捐了出去,隻留下兩棟小洋房,一棟是我外婆留給她的,後來她給了我,就在首都,回頭有空我帶你去看看,很漂亮,另一棟在s省,那是留給妹妹的。”
“那兩年她帶著我東躲西藏,後來她就不讓我喊她媽媽了,再後來,我就很少看見她,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她抱著妹妹,她告訴我爸爸死了,還說那是我親妹妹,以後會交給她養父母撫養,但我不能忘記她。”
那兩本房本也是媽媽那時候交給他的,讓他一定要牢牢守好,必要時可以保他和妹妹一世無憂。
他已經不記得媽媽的面容和神情了,但還記得她說的那句話——媽媽可以什麼都不要,但舍不得讓你們吃苦。
金秀珠問:“房本呢?我怎麼沒見過?”
江明川臉上有些尷尬,“我的那個在我養母那裡,妹妹的被我藏了起來。”
小時候他怕被人偷了,去了養父母家後就分開藏了起來,他的那本被弟弟發現了,哭著鬧著要,養母看到直接拿走了,他去要,養母說幫他保管。
金秀珠:“……”
算了,已經不想說他什麼了,反正她一定要回來。
轉而好奇又問道:“妹妹她?”
江明川臉上露出一絲驕傲,“妹妹她考上了大學,現在還在讀書,等我們回來就去看看她吧?”
說完看向金秀珠,詢問她的意思。
金秀珠想都不想就點頭,“好呀。”
隻有坐在身後的付燕燕玩花繩的手一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輩子江姑姑過得並不好,收養她的那對夫妻後來生了自己的孩子,隻比江姑姑小三歲,江姑姑大學畢業後分配了一個好工作,而那個妹妹卻沒考上大學,以死相逼讓姐姐去下鄉,自己則頂了姐姐的工作,還告訴她是抱養的,讓她還養育之恩。
江爸爸每次去探望江姑姑,那對夫妻都說不想讓他打擾到他們的生活,以至於一直都沒有發現,還是江姑姑自己在鄉下偷偷寫信給他求救,江爸爸才知道她在鄉下被丈夫家暴,江爸爸就是死在了去找江姑姑的路上,而江姑姑也死於難產。
這也是上輩子賀巖在“金秀珠”病床前說的,他找到江爸爸時,人被車壓的稀爛,應該是為了滅口,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最終案子被定為意外。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點難受,上輩子那個江姑姑該有多絕望。
這輩子,她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了。
整整坐了三天兩夜的火車,火車到達首都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下車前,金秀珠特意拿出鏡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頭發,又給女兒重新梳了個頭。
江明川從火車上下來後,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情十分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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