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嚴筠酒氣已經隨著冒出的一股股冷汗散去了大半,顯然知道此情此景多麼的容易讓人誤會,所以極快的起身迎了上去:“你在家?休息嗎?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陶桃越過男人寬厚的肩膀看到了葛文昕那略顯尷尬和有些受傷的神情,挑了挑眉:“打電話幹什麼?通知你們倆一聲我在家,讓你們有地兒找地兒,別回來在我家的沙發上胡搞?”
“說什麼呢?!”嚴筠有些憐惜的看了一眼因為這刺人的話語而變得泫然欲泣的葛文昕,不悅的斥責:“她隻是順便送我回來,扶我到沙發上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沒站穩,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不行?再說,如果我沒記錯,咱們兩個不是分手了?你又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我看你現在挺清醒的啊,不像是醉倒需要人扶你坐到沙發上的樣子。”陶桃諷刺的看著眼前的人:“而且你也說了,咱們分手了,我又不是你現女友,不必在我面前畏手畏腳的掩蓋什麼,抱在一起就是抱在一起,我無所謂的啊~”說到這裡她攤了攤手,表情十分的鎮定:“令我覺得惡心的是,這裡到底是咱們兩個曾經共同生活過的地方,你在這裡還真能下得去那個手。”
“這裡是你我共同租住!”嚴筠被她刺激的上來了脾氣:“房租都是你我二人共同承擔,就算如今分手了,我也有權利在這裡生活。你現在是想同一名律師辯論一下居住權的問題嗎?”
陶桃掏了掏耳朵,然後雙手環胸,皮笑肉不笑:“嚴律師,當初咱們決定租住這間公寓的時候,中介是我找的,合同是我籤的,屋裡的所有家具及生活物品也是我跑前跑後添置的。”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隨即轉身回到臥室,沒過幾秒便拎著一個大皮箱走了出來:“東西我都給您拾掇好了,勞煩您快點……滾吧。”
“你是不是瘋了?!”嚴筠不可置信。
懶得同他繼續磨嘰,陶桃扯著大皮箱走到了玄關處,打開防盜門直接把皮箱扔了出去!然後在屋中其餘二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走到側臥將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拔下來,快速走到門邊,順手也給撇了出去。
“臥槽……!”嚴筠衝到樓道裡面,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電腦,咒罵出聲:“shit!”
葛文昕被陶桃的一連串動作給嚇傻了,見男人衝出去,她便也跟著一起跑了出去。
嚴筠此時此刻簡直要瘋了,指著在屋內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的陶桃便破口大罵:“我要起訴你,起訴你!”
“行啊,我等著。”陶桃笑得輕蔑,順便還送了他一個白眼:“剩下的房租我會將你那部分扣除出來打到你的賬上,另外,嚴大律師,給你一個忠告……”
“你如此跳腳的模樣實在是很low,與你大律師的身份也不相符啊。”
“雖然我是法醫,但是人體醫學方面該學的我都學過,你再繼續逼逼信不信我捅你二十刀你還隻是輕傷?”
話音剛落,走廊裡瞬間安靜了。
看著外面滿地的狼藉和對臉懵逼的一對男女,陶桃這才滿意的笑了,眯著眼:“那我在這裡就預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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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防盜門在下一秒就被用力的帶了上,震得感應燈都閃了閃。
第135章 屍語者女法醫(3)
興許是在這裡住的久了,嚴筠在防盜門關上之後也沒有好意思繼續大聲嚷嚷,這層的幾戶鄰居平時在進進出出都會偶爾遇到打招呼的,若是真的將人家喊叫出來,這副模樣著實有些丟人和難堪。
陶桃則是在屋裡透著貓眼看到走廊裡的燈在幾分鍾之後滅了,滿意的勾了勾唇,倒在床上繼續睡了個昏天暗地。
轉眼到了第二天清早,剛一進市局辦公樓的大門,就被人叫了住:“嘿,我的親奶奶,您總算舍得來上班了?”方俊喆小跑了兩步追了上來:“昨兒說好的下午給我葛文軍胃液分析報告,結果說是回家換身衣服,怎麼還長睡不起了。”
“我要真長睡不起你就自己個哭去吧,耐心是美德,隻可惜現在的人好像都不擁有。”陶桃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還有,我昨兒臨走前就告訴你了,相關證據都送去了痕跡鑑證科,胃液和物質分析我也求著那頭幫我做了,你自己沒去取報告還怨我了?”
“我的錯!”方俊喆舉手投降,隨後談了一口氣:“葛文軍這案子有點棘手,葛家在咱們這裡勢力可不一般,昨天你剛走,上面就打電話來關注了一番。”說著摸了一把自己的板寸頭:“工作難做啊……”
電梯來了,陶桃也沒接話茬,隻是揮了揮手算作告別,然後自行上了樓。
等到到了解剖實驗室的時候,裡面的梁曼正在帶著口罩進行日常的消毒工作,見她進來急急忙忙摘了口罩,有些驚訝:“老師,您昨晚回家睡了?”她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來這也有快一個星期了吧,還是頭一次見到對方除了出警和生理需求以外的事情走出這道門。她不知道別的法醫什麼樣,剛剛出校門就碰到這麼一個師傅,廢寢忘食的模樣著實將她嚇得不輕。好在這位老師隻是嚴於要求自身,真的工作起來,基本不怎麼搭理她。
“嗯,去停屍房把那具腐屍推過來,今天正好沒什麼著急的事兒,咱們倆互相切磋學習一下。”陶桃走到桌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換上了白大褂,一邊戴上口罩一邊揚著下巴示意。
梁曼雖然面露艱難的神色,但是仍舊依言從側門進了旁邊的冷氣陣陣的停屍房,雖然當初選擇這個專業並不是她自己的意願,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努力留在這裡成為一名正式的法醫,她媽就要喊她回家去殯儀館工作了。
等到屍體推出來之後,陶桃示意對方站到自己的身邊,然後拿過工具從頭開始,每個步驟都進行了詳細的解說,語速很慢,方便旁邊的人記筆記。
她聲音輕柔又悅耳,好像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梁曼在習慣了腐屍的外觀和氣味之後,也沉浸在她的講授當中。這可都是幹貨,在學校學不到的。
“……處理受害者雙手的時候要尤為小心,這具屍體因為在下水道時間過長造成全身大面積腐爛,所以大約受傷並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類似於燒傷,有的受害者會反射性的握緊雙手,那麼這麼代表著他的掌心皮膚有可能完好,沒準能夠取得指紋幫助鑑證科同事查證屍體的屍源。”陶桃一邊說著,一邊用工具輕輕的打開了這腐屍的右手,果然裡面的皮膚也已經腐爛,看著怪惡心人。
“喏。”陶桃用镊子夾起了一隻已然在低溫下死亡了的蛆蟲:“關於腐爛屍首每個階段其身上的昆蟲表現形態,你應該學過吧?”
梁曼抿緊了嘴,看著她镊子上的那隻胖乎乎的白蟲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是好東西,偶爾會給你帶來驚喜的。活著的時候能夠幫助你判斷屍體死亡時間、傷口部位,移屍情況等等,運氣好還能從它們體內提煉出死者身上或許已然消失的物質。”說著,陶桃將蛆蟲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的罐子裡,接著拿過了可以掛在頭上的放大鏡戴上,彎著腰仔仔細細的觀察那隻右手。
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緊緊憋住,梁曼也跟著彎了腰,隻是她眼睛都看花了,也沒能發現半點端倪。
沒出幾秒鍾,陶桃勾起了一抹笑,然後用镊子小心又輕柔的從那腐爛的右手掌中拽出了一根大約隻有頭發絲那麼細,幾乎透明的刺:“bingo!”
“哇……!”梁曼也跟著眼睛一亮,樂的直拍手,這一瞬間她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這個老師經常掛在嘴邊的,這份工作的意義。雖然她並不知道這根刺會給整個案子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或許一點用都沒有,又或許是整個案件的關鍵所在,也許這就是法醫和法證職業的魅力所在,一切都是充滿了未知數。
就在陶桃將發現的不知名的刺用無菌罐封好之後,方俊喆門也沒敲的推開門走了進來,臉色不是特別的好看。
“報告取了?”陶桃抽空看了他一眼:“這幅表情,怎麼,結果不如你預期?”
“結果一切正常,沒有藥物反應,沒有病理反應,屋子裡指紋腳印等等無異常,胃液分析也是正常,他死之前吃了點龍蝦。”方俊喆整個人顯得十分的煩躁:“葛家那邊的意思是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不然他們公司的股價可能會有劇烈的波動,他們家在本地又是有名的企業,稅收大戶,這裡面牽扯的事兒就多了。要不是因為咱們出的屍檢報告表明了是胸口受到劇烈撞擊導致內出血而死,葛家都想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梁曼眨巴眨巴眼,對於這種話題,她現在還沒有資格插口。而陶桃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男人一眼,一邊繼續彎下腰去查看腐屍的每一寸細節,一邊意味深長的說道:“監控查的怎麼樣?”
“壞就壞在這兒!”方俊喆頗顯懊惱的拍了拍額頭:“你說現在這天眼夠發達了吧?咱沿著葛文軍事發當晚的監控按著詭異往前推了一整天,愣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調取了事發前後兩天的格林花園的監控,期間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
“監控沒有異常,鄰居和保安的筆錄也都沒有提供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還是內出血死的……”陶桃直起腰,將手中的工具放在一邊的託盤裡,脫下手套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這邊沒有證據,葛家想要運作成意外身亡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你說過,這裡面牽涉的多了去了。”
方俊喆緩緩張大了嘴,蹦出一句:“……媽的!”
“祝你好運。”陶桃看著他,表情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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