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琦在這裡工作過的證據已經有了,不過我勸你們快點進來,這些證據隨時有可能被銷毀。”她說完,對面就傳來了貨車冷藏櫃那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還有方俊喆急哄哄的各種戰術布置。一陣慌亂過後,她又接著道:“會所的正門朝南,北面應該有個安全通道,我勸你注意一下,還有西南角以及東北角有兩個可供逃生的窗戶,最好也派人守一守。”
方俊喆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料到她在這種執行任務的緊張氛圍下,還能注意到這麼多的事情,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將原本既定的計劃推翻,現場重新進行了一輪布置,並且打電話到市局要求增派支援。至少掃黃大隊的人應該過來,這可是上趕著給他們送名額!
“恭喜你啊,方隊,今晚過後你算是得罪了一大批本市的老總。”陶桃涼涼的說著,然後將耳環攥在手裡,走到了三樓堵頭的那個牆壁跟前站穩,左右動了動自己的腦袋,脖頸便發出了嘎巴嘎巴的聲響。
她在心中查著數,待到查到第一百零六的時候,順著樓梯終於傳來了騷亂的聲音,接著沒過多久,便是宋鳴的聲嘶力竭的呵斥:“都別動!警察!”聲音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伴隨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幾個衣衫不整的美女在徐麗的帶領下上了樓,往陶桃的這個方向跑來,卻在看到她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面面相覷。
剛剛宋鳴在二樓一下子掀翻了騎坐在他身上的嬌嬌之後,就表明了身份,所以對於眼前女人的身份,徐麗自然也知道了。她四處看了看,見陶桃果然隻一人在那面牆之前站著,突然面露兇光,撩開了自己的裙子從大腿根那裡掏出了一把槍:“妹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可不能這麼害我。”
“您這話說的,最近副市長和市公安局長在大會上特別強調,並且親自主持了‘暗劍’行動,務必將本市潛在的違法犯罪……比如黃賭毒一網打盡,最近風聲這麼緊,您還敢在會所裡搞這麼大的party,說實話這頭鐵的我也是佩服。”陶桃看著她手中的槍,滿臉的不贊同,按了按耳朵裡的耳返衝著那面報告:“方隊,事情有點大條了,好好兒的掃黃變成了持槍。”
說完她復又看向了徐麗,對方這麼緊張,這會所內怕是真的不簡單哦。
“讓開!”徐麗神色狠厲。
陶桃渾然不懼,嘴巴還在嘀咕:“我身後就是一堵牆,我也不想礙著你們的,可是你們怎地淨走死路呢?還是說……”她詭異的笑了笑,伸出手在牆壁的壁紙上面四處摸索,最終摸到了一個隱藏的按鈕:“原來是個暗門,徐經理,您還真是深謀遠慮,防患於未然吶!”
徐麗扣上了扳機,可是就在下一秒,陶桃身後的那個暗門突然打了開,方俊喆帶著全副武裝的六個特警端槍突然出現。她登時便傻了眼,這處暗門隻有‘年輪’的負責人,也就是她和其餘兩個人才知道,怎麼如今警方會從那裡面走了出來?
方俊喆一到這三樓便迅速擋在了陶桃跟前,微微側過頭詢問:“還好吧?”
“你們再晚來一會兒可能就不大好了。”陶桃攤了攤手:“要說方隊您也夠笨的了,我都告訴你這暗門的位置了,找到暗門再上來,需要這麼長時間?”
抿緊了唇轉過頭,方俊喆不敢應聲,而且覺得老臉通紅。因為對方說的沒錯,人家光靠著目測就能推測出三樓的暗門通向一樓哪裡,他們卻在到達那面牆的時候,光是找機關就找了好幾分鍾,的確是菜雞本雞了。
很快,警方出動的幾十名警力就將會所上下所有人都控制了住,會員和工作人員分開安置,一群老總蔫頭耷腦的模樣還哪裡有平時指點江山的氣勢?現在個個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底,生怕一會兒被警車拉走的時候讓人拍到自己的慘狀,到時候可就說不準家裡的企業會遭受到多麼大的影響。
鑑證科的同事也在場面不那麼難看的時候進入到了會所內部,直奔三樓。陶桃將那耳環交給鑑證科同事用證物袋封存之後,指引著他們到了那間空著的房間:“那耳環我在梁曉琦發表在社交軟件上的某張照片裡看見過她佩戴,上面興許會有人體表皮殘留。至於這個房間以前應該是梁曉琦的,許是對方出事兒之後會所的人匆忙之下進行的打掃,指紋等一些看不見的證據不一定會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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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取證的工作用不到她,在交代完情況之後她便下了樓,宋鳴這個時候也已經一改方才浪蕩的表現,虎著一張臉眼睛瞪得老大和同事一起控制著二樓的這幾個人。
見她走下來,表情忽而又變得十分的委屈,癟了癟嘴,眼神充滿了控訴。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陶桃走到了他的身邊,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小宋弟弟,你權當是為了人民獻身了,有什麼不滿全都怪方俊喆,你要明白這次任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宋鳴哪敢真的和她置氣,這會兒見她和顏悅色的,機會難得,便收了委屈的神色轉而換了一個話題:“這回是不是能把這個‘年輪’辦了?和梁曉琦相關的證據,夠不夠把他們錘死的?”說著就咬牙切齒了起來,他還年輕仍舊正義感十足,對於這種明顯可以稱作為社會毒瘤的地方,可謂十分的看不慣。
“天真了不是。”陶桃搖頭輕笑:“你當這‘年輪’幹的勾當別人真的不知道?可是知道歸知道,它卻能好好的開了這麼多年,總能說明點什麼。小宋弟弟,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還有灰色。”政治家玩的是政治可不是他們所認為的正義。這回鬧得場面的確有些大,但是目前來說也隻是公安局的內部行動,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了,那也不是說公安局想要怎麼弄就能怎麼弄的。
宋鳴聞言有些失望,這還是他參加刑警工作以來的第一個任務,刑警支隊又不是什麼特別特殊的部門,需要這種類似於臥底的情況少之又少,以往都是因為經驗不足他隻能呆在後方。這回要不是因為借了他爸爸的光,肯定也輪不到他:“那咱們這拼死拼活的,為了點啥?就為了把這破地方封個十天半個月的,然後責令他們整改?!”
哪知身邊的人好像並沒有聽她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盯著他們所在地方的東面看。他好奇也跟著轉了頭,卻沒能看出半點不對勁的地方:“桃姐……那裡有什麼好看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後脖頸涼飕飕的,明明已經再三確認了那裡沒有人也沒有東西,可是女人的模樣總讓他覺得這會所裡是不是不幹淨?!
陶桃沒有回答,而是兀自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小手在牆壁上摸來摸去。宋鳴雖然膽戰心驚的,但是仍舊壯著膽子跟了過來,剛一走進就聽到牆壁上傳來一聲細微的‘咔噠’聲,接著對方神色一喜,喃喃道:“破地方,見不得人的玩意兒還真多。”
小手又在牆上鼓搗了幾下,‘砰’的一聲,原本看起來毫無破綻的牆壁就彈出了一道縫隙。
宋鳴見陶桃毫不猶豫的拉開那道暗門,思慮再三還是叫過來兩個人,之後一起跟了進去。裡面是很長一段極為狹窄,隻餘一人通過的逼仄的走廊,像是宋鳴這種個子直起腰都費勁。
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裡走,感覺上是已經深入了地底。七拐八拐的轉了幾個彎之後,眼前突然豁然開朗,立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陶桃頗為熟悉的大門,因為這種門大多數應用在冷凍庫中,她辦公室裡就有一個。
後面跟著的宋鳴幾個人十分的有眼色,上前用力將冷庫大門給拉了開,一邊拉宋鳴還一邊漲紅了臉咬著牙念叨:“這麼大個冷庫,他們會所這是有多少的凍肉啊!”
伴隨著大門漸漸打開,冷氣冒著白煙的往外鑽,絲絲涼意從腳底攀上陶桃的身子,讓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小疙瘩。宋鳴見狀想要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卻在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人家已經快步走進了冷庫當中。
這間冷庫裡一圈擺放的都是那種不鏽鋼材質且不透明的大冷櫃,眾人上前將冷櫃打開,裡面亂七八糟的塞了很多箱子和塑料袋,一時間他們還真分不清這裡面到底都裝的是什麼。
陶桃上手撕開一包塑料袋,哗啦啦的從裡面掉出來一個巨大的豬肘子,她垂首看了看,在其餘人驚詫的目光下將纖細的手臂伸進了那豬肘子的內部,然後用了一拽,拽出來幾小包白色的粉末狀物質。
她眯了眯眸子,打開其中一包捏出一點放在手中仔細感知了一下,隨後回頭:“我覺得你們還應該聯系一下禁毒支隊的。”
宋鳴很快就讓另一個人先出去告訴方俊喆情況,那位同事點頭應了,正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再次被叫了住。隻見陶桃不知什麼時候又掀開了一個冷櫃,正站在那裡緊緊地盯著裡面看:“那個……我想你還需要幫我把梁曼也叫過來,順便讓她把相關工具都帶著。”
那位同事不明所以,宋鳴這個時候上前查看,卻倒抽了一口涼氣。
陶桃唇角漸漸翹起:“小宋弟弟,我覺著,這回我們肯定能把這間會所釘死了,你說呢?”
第144章 屍語者女法醫(12)
這是一個十分安靜的街區,然而今天晚上卻尤其的熱鬧,警燈和救護車的燈將整條街道閃的讓人睜不開眼。這麼大的動靜搞得周圍不遠處的居民紛紛走出家門前來圍觀,而有幾家媒體在得到消息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就到了現場,不過都隻能遠遠的在警戒線之外張望,得不到什麼具體的消息。
一輛警車行駛到警戒線外按了按喇叭,很快便有警察過來將其放行。記者們逮到機會將長槍短炮的對準了這位警察,得到的也隻是對方的漠然和一句‘無可奉告’。
會所內地下冷凍庫內。
梁曼和另一個小警察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提溜著兩個大皮箱吭哧吭哧的終於到了這裡,隨後她將帶來的黑色羽絨服遞給了正在冷櫃前站著、全身幾乎都因為涼氣侵入而有些青紫的陶桃:“老師,您怎麼不出去等著呀……”她甚至不敢想,這二十來分鍾,對方隻穿著一件什麼用都不頂的小禮服,在這零下十幾度的空間中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陶桃接過羽絨服套了上,活動了一下被凍得有些僵硬的四肢,呼出一口冷氣:“禁毒支隊的人剛剛就到了,但是這裡首先是我們的案發現場,所以不能讓別人進來破壞。咱們快點幹活,人家那邊也挺著急的。”
梁曼‘诶’了一聲應了,將兩個箱子都打開放好,帶上手套之後走到冷櫃邊,舉起相機就準備拍照。
隻見此時陶桃已經略微弓著身子將頭探進了那冷櫃當中,接著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一些。梁曼走近之後原本要按下快門的手一頓,接著吃驚的張大了嘴,有些不知所措。
那冷櫃最底下的一層,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五根人類的手臂,切口整齊上面還掛著霜,長短和粗細不一。
陶桃也不催她,而是將相機接了過來,拍完照之後,小心翼翼的將其中一條小臂取了出來,笑得有些滲人:“小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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