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各種的打量,陶桃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正欲走去裕親王妃身邊,卻忽而有人驚叫:“那可是懷化將軍?!”
“將軍不是在嘉堂關?”
這麼說著,許多小姐卻都湧向了窗邊。
陶桃一愣,緩緩回過身像樓下張望,那裡正站著一個男人,一身盔甲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涼意,那張因為久在邊關而略微有些風霜的俊顏,不知讓多少女兒家悄悄紅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祁肅之:我就去打了個仗,祖父就在京城給我找了個媳婦兒~
第179章 表妹小白蓮(18)
“竟真的是懷化將軍?”
“一定是嘉堂關大勝了吧!”
“將軍可是往咱們這裡看呢?你們猜猜他是在看誰?”
“瞧著將軍的神色不大高興,你們覺得會不會是他不喜歡這門婚事,所以才提前歸京的?”某位小姐這話一出口,倒是引得許多貴女默默點頭,想也知道,祁國公乃是開國將軍,兩朝肱骨,這祁肅之自己個也爭氣,配什麼名門貴女配不得?偏偏得捏著鼻子娶一個名聲不大好的商人。難道就因為對方能夠大方的捐出十幾萬金,就能‘買’一個如此氣虛軒昂的夫君不成?那這筆買賣還真是劃算的緊。
這群小姐們心中酸氣衝天,但也隻能酸酸罷了,這普天之下能夠‘慷慨無私’給朝廷那麼多銀錢的一共也沒有幾個,若是換做她們各自府上,怕是拿出千金也困難。甭管說到底有錢沒錢,做官的俸祿就擺在那裡,拿出那麼多錢交予朝廷,這不是提著自己的腦袋上趕著給皇帝砍嗎?
望月樓附近的江邊還是比較清靜的,隻有一些公子哥附庸風雅、一些女兒家帶著丫鬟小心翼翼的放著花燈。但是遠處那鼎沸的人聲仍舊會若有似無的傳到這裡,還有那船舫上的歌聲和琵琶聲。
嘉堂關十幾天之前大捷,金族所集結的那麼多部族戰士甚至連河都未能過,就被打的七零八落、丟盔棄甲的往沙漠深處逃竄了。祁肅之率領的軍隊並未乘勝追擊,金族能夠存活在大漠之中自有他們的本事和能耐,現在雖說已經過了盛夏,但氣溫仍舊燥熱,貿然率兵闖進大漠,是最不明智的舉動。
好在金族已然沒有什麼餘力再次對大梁國的邊境發起像樣的進攻,軍隊也陸續返回嘉堂關進行休整,祁肅之卻是整個人變得都坐立難安起來。回到大帳之後,吃行坐臥,視線總是不自覺的往枕頭邊上那個紫檀木盒子瞟去,不出一日他便徹底放棄了,嘆了口氣拿起那被小心封好的聖旨,命人備馬,即刻返回京城。
他不知這個世界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對方的任務似乎他來之前都經過仔細了解,並無成親這一條,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等令他措手不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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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這聖旨的那一瞬間,他腦子想的卻是陶桃是不是京城裡遇到了什麼麻煩了?後思慮再三卻又覺得不太像,那人不想做什麼,誰又能逼得動她。伴隨著那紛繁思緒的是一絲絲隱秘的竊喜在心頭生根發芽,猶如會吸血的藤蔓將他整個人緊緊纏繞,二十幾天的路程他幾乎沒有休息,一路上腦袋裡想的就是,若見了面她不是自願的,那……
他大抵也是不會放手,多的是理由能夠說服對方達成合作雙贏的友好合作模式。
跑癱了不知幾匹馬,最終在乞巧節這天城門落鎖之前,衝進了城裡。先是進宮和皇帝問了安,皇帝看出了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氣笑了揮手讓他趕緊滾,他就滾來了望月樓下,連衣裳都沒來及回府更換。
然而在見到倚靠在三樓窗口的少女的那一刻,祁肅之整個人就奇異的安定了下來,是與不是變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是她就好。
陶桃抿了抿唇,看著月光下的男人,努力控制著嘴角的上揚。她其實早在皇帝將聖旨發出之後,就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想象著這人接到聖旨那一瞬間懵逼的樣子,心中萬分遺憾不能親眼所見。不過……此時此刻的感覺也不錯,想到這裡,終究是再也控制不住,輕笑了一下,隨即立刻扭過身去,走到了裕親王妃身邊。
裕親王妃挑眉看她了一眼,也覺得頗為好笑,這京中眾人甚至於祁國公都未收到祁肅之回京的半點消息,這也就罷了,怎的連回府報平安的功夫都沒有,就巴巴的跑到這兒來了。她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祁國公吹胡子瞪眼氣鼓鼓的模樣,無奈扶額,本來剛剛得知皇上下賜婚聖旨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拒絕的,因為祁肅之嚴格來說,還算她的孫子輩。當時甚至覺得皇帝是不是在趁機打壓國公府的勢力,後來見過祁國公,對方才告知這也是祁肅之的意思。
本來不信,這會兒卻是覺得那祁國公說的怕是還嘴下留情了。
在陶桃從窗邊消失了之後,祁肅之便也不見了人影,望月樓中原本伸長脖子看著的小姐們也覺得甚是沒趣兒,再次三三兩兩的散開,各自說著體己話去了。今晚她們之間的話題注定離不開懷化將軍被賜婚這件事,不過因著裕親王妃剛剛的態度,沒有人敢大聲嚷嚷。
躲在角落裡的阮巧巧松了一口氣,祁肅之的突然出現算是助她逃過一劫,她眼珠子轉了轉,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溜了。
緊接著裕親王妃便提議下去放花燈,望月樓下著實熱鬧了好一會兒,那江上的船舫見狀也都往這邊靠過來,小姐們雖是看起來羞澀,卻也都大大方方的讓人相看。
等到裕親王妃露出疲色回府之後,陶桃便也沒有繼續停留,上了馬車也準備返回家中。陶府在城的另一頭,中間是要經過十分熱鬧的幾條街,那裡人頭攢動,被燈火映的亮如白晝。到底是一年到頭難得的消遣時間,未到夜深,不會輕易散去。
待回到陶府之後,收拾妥當,陶桃揮手讓紅玉先下去休息,然後自己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穿著淺青色繡著花的掐腰襦裙,推開了窗子坐在了短榻上。夜風輕柔而又涼爽,還隱約夾雜著月季花的清香。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她微微搖頭,然後捏了捏眉心:“我竟不知,小將軍有蹲在樹上看別人家睡覺的愛好。”
話音剛落,院中的那顆大柳樹樹枝哗哗作響,一個黑影利落的從上面跳了下來。對方身上已經換下了那身盔甲,穿著深藍色的長袍,臉看起來也是經過精心打理的,沒有方才見到的滄桑之感,反而顯得神採奕奕。
兩個人這麼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陶桃率先笑了笑:“還未恭喜小將軍嘉堂關大捷。”
祁肅之心裡有些遲疑,拱手謝過之後,到底還是狀似無意的問出了口:“賜婚一事……”
陶桃挑眉,看來祁國公還沒有把那些事情告知於他,又或許是壓根沒想跟他說,所以她眼神微閃,幹脆整個人趴在了窗框上:“小將軍不知?這門婚事可是我幾乎掏空了整個裕盛堂才換來了,抱歉沒有通知您,畢竟我隻是一個卑鄙又無恥的商賈,要利用國公府這座大靠山成大事的。”
祁肅之先是皺眉,接著眉目很快又舒展開來。皺眉是因為不喜她這麼說自己,就算明知道是打趣,聽著也有些刺耳。眉目舒展則是因為賜婚是她所願,利用又如何,他有這個資本被她利用,心中可是歡喜的很。今夜前來也隻是為了確認這一件事,接著他深深的看了窗邊趴著的少女一眼:“夜深露重,陶小姐還是早些歇下吧!”說完再次拱手,一個提氣,人便消失不見了。
嘖。
陶桃垂頭,唇角微微翹起。連為何利用都不問,不是個傻的,就是個呆的。
……
次日上朝,皇帝對從嘉堂關歸來的懷化將軍大肆誇贊,後又賞了一處宅院做將軍府,明眼人都看出來這許是為懷化將軍成親做準備呢。許多朝臣上來恭喜,但是真正替其高興的不知才有幾個,多數人心中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吧。大多都想著,驍勇善戰又如何?忠心為國又如何?以祁國公和祁肅之兩個人在軍中的掌控力到底還是惹了皇帝的猜疑,不然也不會為其配了一個那種身份的正妻,還不是怕他妻族若是強盛,興許會生出異心?
沒人知道祁肅之那微笑著回應,此番卻是無比的真心實意。
祁國公半眯著眼在一旁看著,心中對自己這個快要樂傻了的孫子感到無比的絕望,他就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要是換這小子自己,這輩子怕是都搞不定那小丫頭!別看陶桃年紀小,那女娃娃可是精的很,想到這裡祁國公長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注定是……夫綱不振,夫綱不振啊……”
振不振的起來暫且不說,同一時間裕盛堂內二樓,紅玉正在房間一面泡著茶,卻是全神戒備的一直盯著對面的兩個人,神色更是不善,一臉便秘的模樣。
此時阮炀和陶桃正相對坐在那裡,相顧無言。
最終在紅玉將茶水分別擺在二人面前的時候,阮炀開了口:“昨日偶然聽聞皇上竟然給表妹和懷化將軍賜了婚……”說到這裡,他似乎面帶苦澀:“還未來得及恭喜,隻是不知,表妹內心是否真的歡喜。”
“阮公子這話說的有趣兒,外人都道是我高攀了,豈能不歡喜?”
阮炀見她神色恹恹,頓時來了點精神:“以前你我二人之間多有誤會,今日我便在這裡正式的向表妹賠個不是,還望表妹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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