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山深吸了兩口氣,重重的坐回老板椅上:“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還有,改立遺囑的事情,又是誰告訴你們的?!”他眼神微閃,心中顯然已經有了計較,這事兒除了楊律師便沒有第二人知曉了,誰透露出去的一目了然。隨即身上就出了一層冷汗,楊律師跟了他許多年,他也十分的信任,怎麼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和大女兒的關系這般密切了?
看著對方那漲紅了的老臉,陶桃微微一笑,歪了歪頭:“爸您擔心什麼呢?我是您女兒,做什麼不是為了您好?所以我不單單知道您要改立遺囑,聽說過一段時間的董事會……您好像也準備宣布幾件重要的事情?比如我這個為了東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兩年帶領集團屢創新高的總經理竟然是個不合格的,想要另換他人?”說完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齊嘉澤,對方的下巴經過幾次手術的修復,看著已經不大歪了,不過一眼望去還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你怎麼……”陶正山這回是真的吃驚。
“可惜了爸爸,雖然您是東弘集團的董事長,但是董事會那群人可是利益至上的。我這麼多年在公司裡的貢獻有目共睹,光是和置業集團那個商圈的合作項目就能給東弘帶來多大的利益,您自己算沒算過?卸了我這個項目我保準你進行不下去,您要不要試試?”陶桃雙手拄在辦公桌上,呈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混賬!”陶正山氣的咳嗽了兩聲:“孽障!難道東弘沒了你就轉不了了?”
“我沒那麼自視甚高……”陶桃略微轉過身:“隻是提醒您老一下,凡事不能看表面。和自己親女兒鬧掰了有什麼光彩的?我這腦袋裡又有多少是東弘獨有的商業機密?您猜我若是出走去外面任職,G市有多少公司搶著要我,嗯?”
“……”陶正山的嘴唇都在顫抖,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兒竟然會忤逆至此,當然了,在他的潛意識裡就完全沒有想過,對方會離開東弘的可能,畢竟再怎麼說都是陶家的人不是嗎?!
陶桃繞過辦公桌,緩步走到了男人身後,雙手撫上那穿著西裝的肩膀,不輕不重的揉捏了兩下,像是在按摩。接著,她微微彎腰低頭,嘴巴湊到了對方的耳朵邊上,不過眼睛是直直的看著對面站著的齊嘉澤和那個中年女人:“爸,我勸你不要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東西,傷了家裡的和氣。”
陶正山十分激動站起身,將桌子敲得乒乓響,恨不得把辦公桌上有的東西都扔到地上去:“那是你親弟弟!”喊完這一句,他的身形一晃,抓住辦公桌邊緣緩了一會兒,從手邊的抽屜裡拿出幾片藥吞了下去,似是因為短時間內如此大的情緒起伏,血壓升高了。
“親弟弟?”陶桃冷笑著又走到了那中年女人身邊:“這位阿姨,我們陶家雖然算不得什麼頂尖的豪門,但是您也要考慮清楚,你們現在這種行為可是屬於詐騙,要付法律責任的。”
中年女人神色微變,但是在接收到齊嘉澤的眼神之後,就兀自強硬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系,能看得懂就行。”陶桃直起身衝著那半開的門揚聲喚道:“都到了?那就進來吧。”
然後從門外便進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穿著護士模樣的人領著一個胖子,胖子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紀,整個人有些畏畏縮縮。進來之後發現屋子裡有這麼多不認識的人,還一個勁兒的往女護士身後躲,嘴巴動來動去,不知道在無聲的念叨些什麼。
可以看出來,對方的精神狀態明顯是有些問題的。
在看清那胖子的一瞬間,中年女人瞬間臉色變得駭然,後退著踉跄了兩步到了齊嘉澤的身邊,用力的拽了拽對方的衣袖。齊嘉澤甩開了她的手,視線掃過那些人,看向了神色愉悅的陶桃。事到如今,他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連陶正山都沒發現的沃爾和這小子,對方怎麼會輕易的就挖了出來了?
“他們是誰?!”陶正山這會兒已經跌坐回了椅子上,喘著粗氣,顯然身體不是很舒服。
Advertisement
“這位……”陶桃示意那女護士把胖子帶到了辦公桌前面:“這位才是您的親生兒子呀,二十幾年前您的情婦李美珍離開您之後發現懷了孕,本想著生下來能進陶家的大門兒呢,沒想到孩子缺氧生下來就是個傻的。後來她又找到了一個老實人肯接盤,便結了婚,共同撫養她的孩子。前幾年的時候,那老實人突然去世了,李美珍不想自己撫養兒子,覺得受到了拖累,所以心思就活泛了起來……畢竟再怎麼說都是您的種,您還能不管不成?”
實際上倒真的有可能不管,李美珍就是因為太過於了解陶正山的為人,所以當初生下孩子發現有缺陷之後,才沒有上門來鬧。因為她知道,真正鬧起來,吃虧的隻會是她自己。
陶正山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呼吸又急促了幾分,指著站在那裡的齊嘉澤:“那他又是誰?”
“在幾年前,G市還有一個泰清集團,爸您應該還記得吧?”陶桃看著對方一副呼吸凝滯的震驚模樣,笑容擴大了一些:“當時泰清的董事長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兒子,算起來,今年正好和齊先生是一個年紀,可真是巧了。”
陶正山起先是表情出現了龜裂,緊接著眯起了眼,似乎在思索這件事的真假。
陶桃伸手,那群人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了她的手上,她隨意的扔在了辦公桌上:“現在這個社會,但凡存在過的事情那都會留下蛛絲馬跡。這裡面是您親生兒子的證據和他與李美珍之間母子關系的相關證明,如果我沒猜錯,當初您和齊嘉澤進行的親子鑑定也被人動了手腳,不如咱們再驗一回?您放心,這回隻要結果出來,您把遺產都給我這個弟弟,我也不會說出半個不字兒。”
李美珍臉色慘白,整個人都開始微微發抖,齊嘉澤也是不甘心,不甘心這麼多年的布置就如此輕易的毀在了這女人的手裡!
就在這時,那胖子突然掙脫了女護士的手,邁著小碎步跑到了李美珍身邊,伸出手去拽她的衣角:“媽媽……媽……媽……”
“你幹什麼?!”李美珍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聲色俱厲:“我不是你媽!”
可是那胖子根本看不懂她的眼色,被拍了手也隻是表現出十分委屈的模樣,仍舊一個勁的往她身邊黏。李美珍自然是百般的躲,最終被貼的徹底不耐煩了,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啪!
胖子捂著自己的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蹬腿帶甩胳膊的哭嚎著,完全就是一個三四歲幼兒的姿態,扯著嗓子喊叫,眼淚鼻涕不要錢似的往外鑽。
陶正山這會兒已經粗略的看完了檔案袋中的文件,再看著地上撒潑打滾的那個所謂的‘兒子’,隻覺得一股邪火從心頭一下子竄到了腦瓜頂上!忍著突如其來的頭疼,他起身快步走到了李美珍跟前,抬手就是兩嘴巴:“賤人!”
好好的兒子從外貌能力無一不優秀的齊嘉澤變成了地上的那個傻胖子,他現在隻覺得腦袋嗡嗡的,臉色也是成了紫紅色,隻是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輕信他人,養了這麼久別人的兒子而覺得氣憤,還是發現自己日夜期盼的兒子竟是個智力低下的人而覺得難堪。
“你!”陶正山指著被他打的緊扒著辦公桌的李美珍,又指向了站在那裡的齊嘉澤:“還有你……!”然而他狠話還沒等說完,就直挺挺的往後倒了去,李美珍見狀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男人的後腦勺就‘砰’的一聲磕在了辦公桌上,隨即滑落在地,整個人還有些抽搐,看著十分恐怖。
陶欣整個人都愣住了,陶桃則是嘴角微不可查的迅速閃過一絲預料之中的微笑,緊接著翻出手機撥打了120。
一時間,董事長辦公室內慌亂的熱鬧。眾人將陶正山往樓下抬的時候,陶桃站定看了齊嘉澤和李美珍一眼,眯著眼笑道:“想要陶家的財產和東弘集團?我覺得你們還是等著法院的起訴書吧!”
一場鬧劇以陶正山突如其來的腦出血收了尾,他的病情來的又快又兇猛,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伴隨著說話理解困難,雙目不能視物等等症狀,最終醫生決定需要進行開顱手術。
這就代表著,陶正山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恢復如初的,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醫院的病床上度過。當然,這還是樂觀的情況,不樂觀的就是手術會有一定幾率產生相關的後遺症,比如死亡或者植物人。
趁著這個機會,陶桃便召開了東弘集團的董事會,其實她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開始著手收購集團的一些散股,加上委託者原有的那百分之五和後面陶欣得到後又轉給她的的百分之十,算下來也持有了超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陶正山意識不清,集團又不可能幹等著他康復,且對方能恢復成什麼樣都未可知,很大的幾率就算將來出院了也不是個正常人,所以陶桃便被眾人推著全面接管了東弘集團的各項事務。
在一個明媚的午後,周秘書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進來道:“陶董,剛剛接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說是李美珍開車把齊嘉澤撞成了重傷,現在已經被警方控制了,醫院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是,齊嘉澤的傷勢不太樂觀……”
“嗯,知道了。”陶桃揮手示意對方出去,然後起身站到了落地窗前。
人性有些時候就是如此,她甚至不必自己親自動手,許給李美珍她想要到的,就能得到理想中的結果不是嗎?狗咬狗一嘴毛的戲碼,她見得多了。
“任務完成。”腦海中響起了久違的電子音:“宿主是否要脫離世界?”
陶桃眨了眨眼,想起了進入這個世界前的情況,想到韶中將在她進入到穿梭倉內之後的表情,就不自覺的覺得牙根酸……罕見的遲疑了好一會兒,她覺得還是先避避風頭的好,所以和萌萌噠一號道:“繼續進入下個任務世界。”
“檢測任務……發現任務目標……進行世界投放……”
一個眩暈,陶桃忍受著靈魂被強扯著脫離宿體的痛感,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
在一條看著比較荒廢的土路上,一輛卡車正快速的行駛著,後面的集裝箱內正坐著十來個人。耳邊都是卡車引擎的轟鳴聲,車內的幾個人都在沉默著,陶桃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好前方路面十分的不平整,顛的她五髒六腑幾乎都錯了位。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