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靜舒蹭了一下她的手,乖巧的不行,比起姐姐的陪伴,她更希望姐姐能開心。
躲在草叢中的是魏雪馨,她一直留意著陸瑤的動靜,剛剛在一旁隱隱聽到林月彤提起了七王爺,她心中好奇,見陸瑤將蔣靜舒拉到了此處,便悄悄從一旁繞到了這邊,想偷聽她們的話,聽到陸瑤竟然不喜歡蔣靖宸,魏雪馨心中湧上一股狂喜,隻覺得是天助我也。
想起七王爺,魏雪馨眼底閃過一抹算計,誰不知道七王爺兇殘又陰冷,絕非良配,陸瑤若真喜歡上他……
——
安撫好表妹,陸瑤回到了河邊。
林月彤還眼巴巴等著她的解釋,陸瑤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想到正事,也沒再計較此事,悄悄問道:“你想不想去鋪子看一下?”
林月彤自然想,昨個跟舅舅商討好後,他便出面將南羅街上的鋪子買了下來,這個鋪子原本是個糕點鋪子,肯定得重新裝修一下,韓翼恰好沒什麼事,林月彤便拜託讓他盯著點。他懶洋洋應了下來。
鋪子畢竟是她們的,她舅舅又一貫的懶散,林月彤還真有些不放心。
陸瑤跟安欣說了一下,讓她幫著打一下掩護,便拉著林月彤跟表妹去了南羅街,南羅街十分的繁華,不僅道路寬敞,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行人,不愁沒有人流量。
遠遠的,陸瑤便看到一個極大的牌匾懸掛在一樓正中央,正是他們之前取好的名字,妙香閣,這三個字,剛勁有力,十分的醒目。陸瑤甚為滿意,拉著表妹下了車。
蔣靜舒乖乖跟在陸瑤身後,林月彤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臉,笑道:“這牌匾是不是很氣派?”
起好名字,她跟陸瑤便差人去做了。沒想到不過是雕刻的字跡好看了些,掛上去竟如此氣派!
蔣靜舒點了點頭,十分認可,“很氣派!”
一行人風風火火進了鋪子。鋪子裡沒有外人,除了韓翼,另外兩個是他身邊的小廝,其他幾個全是林府的下人,被韓翼請來幫忙來了,鋪子記在了他名下,林月彤她娘也隻當他又想嘗試新領域了,便給了他幾個人使喚。
韓翼正懶洋洋的窩在二樓看書,他一身白色的錦袍,滿頭烏發高高地挽起,一隻手握著書,一隻手時不時敲打一下書桌,漆黑的眼眸半眯著,眉眼間滿是慵懶,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
林月彤抽走了他手裡的書,“看的這麼認真,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書,弄半天還是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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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翼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嘖了一聲,“你們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上巳節,怎麼沒去踏青?莫非京城的公子不夠俊秀,沒有能入眼的?”
江南俱是風流人物,韓翼這副皮囊就好看的緊。京城的男子多虎背熊腰,美男子還真不多,他一個男子都嫌辣眼睛,也難怪小姑娘們看不上,韓翼悠悠喝了一口茶,“坐吧,這邊景色不錯,倒也能欣賞一二。”
妙香閣地理位置極佳,前面是繁華的街道,後面是一片湖泊,湖畔兩邊長滿了楊柳,一顆顆皆吐出了新的嫩芽,疏柳映新塘,春色十分撩人。
陸瑤笑盈盈道:“我們難得來一次,就不賞景了,我闲來無事畫了一張裝修圖,想給您看一下,舅舅這幾年走南闖北見識遠超我們,若能提一下意見再好不過
過了。”
韓翼仍舊懶洋洋窩在藤椅裡,聞言,嘴角挑出一抹懶散的笑,“拿來我看看。”
他五官俊美,懶散的樣子,不僅不讓人討厭,反而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流肆意,林月彤見慣了不覺得,陸瑤又一心放在生意上,反倒是蔣靜舒悄悄紅了臉,小丫頭年齡尚小倒也沒多餘的心思,就是忍不住想要多瞧他幾眼。
韓翼本來沒放在心上,看到陸瑤的畫,卻不由坐直了身體,“你畫的?”
一小幅畫,室內的一景一物,皆包含在內,寥寥數筆就能看出作畫之人的功底,真難想象這樣一幅畫竟然出自小姑娘之手,難怪說天子腳下臥虎藏龍。
韓翼神情認真了起來,等瞧清室內的布局後,他望著陸瑤的目光隻剩贊嘆,眼光如此獨特,得虧不是男子,不然真能成為他有力的競爭對手。
陸瑤將一樓布置成了一個花園似的展廳,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盆花,香料靜靜窩在鮮花旁,這些花並非隨意放的,每一種香料中包含了什麼花,就會放一盆出來,既美觀,又給人一種直觀的介紹。
正中央還放著一個紫檀色的爐鼎專門用來焚香,室內煙霧繚繞,極有意境。西側還擺著各種形狀的小碟子,上面擺著各種精致的香丸,最妙的是東側,麒麟嘴裡含著麒麟香,魚腹上窩著魚龍香,神木上掛著神木香。
倒也不是說這個布局,一點問題都沒,若是將這些麒麟,神木一一制作出來,且不說耗資極大,也極為耗時。
聽完他的話,陸瑤不緊不慢道:“我們不僅得選人,還得教人制香,就算關鍵步驟我自己來,也需要十幾天的時間來才能制作出第一批貨,時間上舅舅不必擔心,不行就晚開張一段時間。”
調香玩的是雅興,若是布置好了,能給人一種震撼的效果,就算收費高些,也有人願意花錢。畢竟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畢竟是第一個店,陸瑤不想太過倉促。
韓翼算看出來了,這丫頭哪是找他提意見來了,分明是提前讓他瞧一眼,免得他讓人裝修出來不符合她的心意,韓翼失笑搖頭,“既然你心底有了主意,就這麼來吧。”
林月彤眼睛亮亮的,“瑤瑤,你夠可以的啊,這才幾天,你就想好怎麼布置了!”
陸瑤笑了笑,這是她昨晚熬夜畫出來的,早在打算開個香料鋪子時,她就想這麼布置,將圖交給韓翼後,又在這兒待了一會兒,她們才離開。
出門時,陸瑤差點又撞到一個人,男人眉頭微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正是七王爺,沈封寒。
被他冷清的眼眸盯著,陸瑤有些懵,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又差點撞到他懷裡,她臉上莫名一熱,這男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陸瑤連忙後退了一步,俏臉微紅,“王爺,您怎麼來了此處?”
第22章 賣他人情!
沈封寒是為鋪子而來。
他手下一個副將前兩年戰死沙場,臨死前放心不下家人便臨時託付給了他,希望他能找人照顧一二,沈封寒平日不在京城,就將此事託付給了陳振。那位副將是平民出身,現如今家裡隻剩妻兒及一位老母,好在還有一間祖傳的糕點鋪子,尚能保溫飽。
陳振便給了他們不少撫恤金,直到發現鋪子被賣他才派人查了一下。
誰料他媳婦竟是個不孝的潑辣貨,得到撫恤金後不好好對待副將的母親,甚至還勾結外人,想要吞並家中的錢財,前幾天已經將他娘活活氣死了。她懶得經營,扭頭就賣了鋪子,還要帶著家裡的錢財出嫁,唯一的兒子隻有六歲,卻連飯都吃不飽。
陳振不敢隱瞞,連忙告訴了沈封寒,得知此事後,沈封寒直接將她送去了衙門,她謀財害命,自然輕饒不得,沈封寒將他兒子暫時接到了王府,他想替這孩子贖回鋪子,這才走了這一遭。
誰料卻碰到了陸瑤,小丫頭又莽撞地撞了過來,擺明了在走神,路都不記得看。
沈封寒猶記得她摔倒時含淚的嬌氣樣,下意識抓了一下,他掌心熾熱,手臂似鐵,被他抓住後,陸瑤才愣愣回神。
小丫頭俏生生抬起了頭,即使粉黛未施,容顏仍舊無人能及,一雙眼眸盈盈似秋水,流轉間端的是撩人心弦,約莫是有些不好意思,小臉微紅的模樣,平添了幾分嬌羞。
她個頭嬌小,不得不仰著頭看他,因為離的近,女兒家的馨香撲鼻而來,難得的好聞,被她詫異又明亮的目光盯著,沈封寒心下微動,聽到她清脆的聲音,他才收回手,淡淡道:“想要贖回鋪子。”
短短幾個字,陸瑤沒察覺出什麼,他身後的侍衛卻瞪大了眼,他們家王爺親手碰了一個姑娘不說,竟然還主動回話了?
連蕭煉那張向來沒有波動的眼睛,都詫異地瞧了沈封寒一眼。
陸瑤腦中警鈴大作,贖回鋪子?這鋪子莫非是七王爺的?
陸瑤吃驚的瞪了下眼睛,這間鋪子她惦記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到了手,豈能說被贖回就被贖回?真想留著就不要賣,賣了哪還有贖回的道理?
陸瑤有些不高興。盡管她雖然沒表現出來,沈封寒對人的情緒卻一向敏感,自然撲捉到了她的異常,他微微眯了下眼,冰冷銳利的雙眸帶了絲迫人的壓力,陸瑤心中一顫,忍不住咬了下唇。
察覺到她的害怕,沈封寒蹙了下眉。
他位居高位,在戰場上更是無往不勝,一雙眸子漆黑深沉,氣勢本就驚人,此刻不過一蹙眉,周身的氣息更是嚇人的緊,怕他動怒,拿瑤瑤出氣,林月彤一把抓住陸瑤的手臂,二話不說將她護在了身後,挺直背脊,顫聲道:“七王爺,這間鋪子,已經被我舅舅買下了,現在正在裝修,您此時贖回,恐怕不妥吧?”
蔣靜舒也牢牢抓住了陸瑤的手,一雙眼眸驚慌不定,小臉蒼白的緊。
七王爺淡淡瞥了她們一眼,沒回答。
見她明明比自己還要害怕,卻挺身而出,陸瑤心底的恐慌散去了大半,隻餘感動,她拍了拍林月彤的手,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走了,讓他跟舅舅說去,我們不同意舅舅不會賣的。”
她自以為聲音極小,殊不知對習武之人,這點聲音能聽得一清二楚。
林月彤一想也是,衝七王爺幹笑了一下,壯膽似的緊緊握住了陸瑤的手。
陸瑤扯出個笑,“外頭日頭曬,王爺快進去吧,我們先告辭了。”
陸瑤說完,便拉著林月彤跟表妹上了馬車,直到坐在馬車上,她仍舊感覺到一股視線,似有若無地落在她們身上,讓人的背脊無端發麻。
沈封寒不過掃了她們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查一下。”
蕭煉點了下頭。
沈封寒帶著他進入了鋪子,果然如那丫頭所言,鋪子明明記在了韓翼名下,他卻不像能做主的人,盡管他開的條件讓他很心動,他卻咬死了考慮一下再給他答復。
陸瑤回到家沒多久,就收到了韓翼派人傳來的消息,見他竟然願意拿十間鋪子換這一間,陸瑤震驚不已,破有種被天下的餡餅砸中的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暈乎,連忙給韓翼回了話,想到鋪子畢竟不是自個的,她跟蔣氏說了一下,幹脆去了林府,借口仍舊是彤彤鬱結於心,她去開導一下。
林月彤一直是個開朗的小姑娘,蔣氏怕她父親的事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讓陸瑤連忙過去了。見她滿是擔憂,陸瑤莫名有些心虛,離開時都不敢看蔣氏的眼睛。
她來到林府時,韓翼已經到了,陸瑤連忙追問道:“他當真願意拿十間換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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