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寒還有事,原本沒打算留下,瞧了蔣靖宸一眼,卻點了點頭,“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
其他人也連忙走了過來,一一向他請安。
蔣氏本想讓陸鳴招待他一下,見他不在,就對七王爺道:“時候還早,您難得來府裡一趟,不若讓靖宸跟靖明陪你轉悠一圈吧。”
“伯母不用管我,我讓蕭煉陪我下兩盤棋就行。”
清楚他不喜歡被人打擾,蔣氏就沒有跟他客氣,陸陸續續的一直有人過來,都需要她招待,她隻好衝陸瑤使了個眼色,讓她招呼一下沈封寒,便跟其他幾個夫人說起了話。
就在這時安國公夫人也走了過來,妙香閣開張時,她是第一個花高價買下香丸的人,陸瑤對她印象很深,印象中她是個急脾氣,她跟蔣氏同樣不過是點頭之交,往年蔣氏的生辰,她都是讓丫頭送上一份賀禮,這還是第一次登門祝賀。
看到她的到來,蔣氏同樣微微一怔,笑著迎了上去。
安國公夫人頭上插著一個銀鳳鏤花長簪,耳上墜著一對金鑲東珠耳墜,衣著華貴,身後還跟著丫鬟婆子各兩個,瞧著十分氣派,見七王爺也在,她神情猛地一變,半晌才掩住眼底的神色。
她走過來恭敬地請了安,“王爺,您也來了?”
沈封寒淡淡點頭。
安國公夫人臉上的笑有些勉強,她看了陸瑤一眼,衝她招了招手,“這位就是三姑娘吧?一段時間不見倒是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她望著陸瑤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打量。
陸瑤朝她走了過去,乖巧地問了聲好,她拍了拍陸瑤的小手,“難怪能讓皇上賜婚,還得了七王爺的首肯,甄兒若是還在,未必有這樣的容顏。”
她口中的甄兒,正是她的嫡長女,莫甄,之前是跟沈封寒有過婚約。可惜年紀輕輕人就沒了。安國公夫人之所以過來,其實也不過是想瞧瞧陸瑤而已。
她的女兒是怎麼死的,她比誰都清楚!她是那麼的喜歡沈封寒,為了討太後歡心,費盡了心思,知道太後願意為他們定親時,她激動不已,甚至從那日起就著手繡起了嫁衣。
她的女兒相貌才情,樣樣拔得頭籌,還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她本以為沈封寒會很高興才對,就算不早早回來完婚,心底也是贊同這樁婚事的,誰料他卻給府上來了一封信,說他沒有成親的打算,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回京,也不希望她跟著他受苦,希望貴府能重新為她擇一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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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倒是好聽,分明是拒絕!
自打他婉拒了親事,她的寶貝女兒就迅速的消瘦了起來,若不是精神恍惚之下,大冬天的一不小心落了水,她也不會年紀輕輕就這麼沒了。一想到她如花似玉的女兒走的那麼可憐,她就難受不已。
她離開時,沈封寒甚至沒有回來看一眼。
這個時候的安國公夫人早忘了當時的沈封寒之所以呆在邊疆,是為了打仗。他十四歲上的戰場,一直徵戰四年,才堪堪平定戰亂。
因為他貴為王爺,她心中有恨也隻能掩蓋起來。
如果他一直待在邊疆不回來,她也不會這麼難受,他都已經在外面呆了十年了,幹嘛不繼續待下去!回來也就罷了!憑什麼她的女兒已經走了,他卻又好好地議起了親!
安國公夫人不知道該怨恨誰,就想過來看看陸瑤,瞧瞧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讓他松了口,同意了這樁親事。
瞧出她神色有些不對,沈封寒微微蹙了一下眉。
蔣氏也回過味來了,拉住了她的手,笑道:“夫人快進來吧。”
怕陸瑤礙了她的眼,蔣氏對陸瑤道:“剛剛不是還在找彤彤,快去快回吧,一會兒客人更多,還需要你招待。”
陸瑤點了點頭,跟大家道了別,才轉身離開。想起彤彤她更著急了,已經耽誤了一會兒,哥哥卻仍舊沒有回來,陸瑤有些等不住了,打算帶著芸香她們過去看看。
沈封寒跟著她走了出來,見她根本沒注意到他,他微微抿了下唇,伸手抓住了小丫頭的胳膊。
陸瑤掙了一下,發現是他,微微抿了下唇,“王爺不是離開京城了嗎?”
沈封寒確實需要離開一趟,當時他沒注意到蔣氏的生辰,打算出發時,蕭煉卻提醒了一下,他跟陸瑤雖然剛定親,蔣氏卻也算是他的長輩,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過來一趟。
沈封寒這才決定推遲一日,本打算送完賀禮就走,誰知道卻看到了她跟蔣靖宸站在一起的畫面,如果他不來,他們還打算說多久?沈封寒滿心的不悅,隻覺得那一腳真是踢輕了,若是幾個月都下不了床,看他還有沒有精力過來跟他搶人!
見他抓著她不放,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陸瑤有些著急,“你先松手!我需要去哥哥那裡一趟!”
見她急得鼻尖上都沁出了一層汗,沈封寒微微一怔,這才松手。
陸瑤沒再管他,抬腳就朝哥哥的院子走去,好在陸鳴的住處離蔣氏的住處不算太遠,緊趕慢趕,一炷香的時間總算到了。
還未靠近,陸瑤就聽到了林月彤氣急敗壞的吼聲,裡面還有打鬥的聲音,她正打算衝過去,沈封寒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察覺到了男人的呼吸聲,見她急的不行,沈封寒將她拉到身邊,率先走進了小院。
此時,林月彤跟衛寧峰自然是談崩了。
知道她上門找過他後,衛寧峰便從別莊趕了回來,誰料在府裡等了三天都沒見她再次登門,衛寧峰聽說她來了蔣府,這才備了一分生辰禮,也跟了過來,就想看看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找他什麼事。
衛寧峰在冬香的帶領下,來到小院時,林月彤正蹲在角落裡碎碎念,牆角趴著一隻懵逼的小壁虎,小壁虎看到她後想逃走,她卻拿著一支小棍子,擋住了它的路,兇巴巴地問它,今天退親會不會順利,她念叨了幾句讓它保佑她!末了,還威脅道若是不順利就剪掉它的尾巴!
小壁虎用那雙還沒綠豆大的小眼睛幽幽盯著她。
衛寧峰腳步很輕,林月彤根本不知道他這麼快就來了,直到冬香不忍直視,咳了一聲,她才猛地彈跳起來,一扭頭就看到衛寧峰那張邪氣四溢的臉!
想到自己的話全被他聽了去,林月彤有些懵,下一刻就跳了起來,先發制人道:“喂!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一個大男人鬼鬼祟祟藏在人背後,偷聽別人說話,知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
衛寧峰挑了下眉,朝小丫頭逼近了幾分,他的五官俊美中帶著一點邪氣,不笑時還好,一笑便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目光十分放肆,“不知道,你想手把手的教我?”
林月彤瞪了瞪眼,見他朝自己靠了過來,小巧的手直接抵住了他的腦袋,嫌棄的不行,“衛寧峰你不會在對我使美人計吧?快收起你這副陰險小人的嘴臉,這個計謀對我可沒用!”
衛寧峰嘖了一聲,握住小丫頭的手捏了一把,在林月彤避如蛇蠍的目光下,挑眉笑了笑,他大爺似的坐在了陸鳴的藤椅裡,悠悠道:“親事是我們家老太太定下的,你想退,找她去,找我有何用?”
林月彤才不相信沒有他的首肯,林府的老太太會無緣無故看中她,她至今覺得衛寧峰會娶她,肯定是想報復她,畢竟兩人的恩怨得從小時候說起,衛寧峰為了幫衛寧紫出氣,嚇唬過她無數次,九歲那年還想將她丟到井裡。
林月彤自認是個頑強的小姑娘,才不怕他,當時就狠狠咬了他一口,快掉下去前,將他也拖了進去,井有些深,掉下去時,她還砸在了他身上,當時他便摔斷了腿,三個月沒能下床。
林月彤至今還驕傲於自己的戰績,根本就不知道衛寧峰不過是想嚇嚇她。
聞言,林月彤哼了一聲,“我不管,你若是不退掉這樁親事,我就曝光小男娃跟你大哥的關系!”
她說完這句話就見他嘴角的笑斂了起來,神情有些嚴肅。
林月彤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就知道他會妥協,正得意著就被人揪住了衣領,衛寧峰那張英俊的臉又朝她逼近了幾分,語氣有些涼。
“你怎麼知道的這事?”
林月彤拍開他的手,衝他扮鬼臉,“這麼大的人還隻會揪人的衣領,丟不丟人!”
衛寧峰抿了下唇,眼底寒氣四溢。
清楚自家姑娘放心不下林月彤,冬香沒有離開,見他揪住了林月彤的衣領,以為他想動手打人,冬香二話不說就飛身上去,跟衛寧峰打了起來。
衛寧峰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下意識朝她拍了一掌,他表面上是個紈绔子弟,其實武功並不低,一掌下去,冬香疼的哼了一聲。
她自幼習武,加上一身蠻力,破壞力一向很強,被打後,骨子裡的好戰因子全被激了出來,一腳就踹了過去,短短時間兩人就過了好幾招!
林月彤不知道冬香有多厲害,見他連個女人都打,在一旁一直冷聲嘲諷地叫囂著,“衛寧峰,你是不是男人!就會欺負女人!有本事你別還手!”
衛寧峰傻了才不還手!
見她吼個不停,他足尖一點飛過去,就拎住了林月彤的衣領,厲聲呵斥了一句,“閉嘴!”
陸瑤跟著沈封寒走了進來,剛探出個小腦袋,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臉上滿是著急,下意識抓住了沈封寒的胳膊,衝衛寧峰道:“喂!你憑什麼抓人?快放開彤彤!”
冬香本來已經衝到了衛寧峰跟前,見他們王爺跟姑娘一起來了,她才硬生生停下腳步,衝兩人行了個禮。
聽到陸瑤的喊聲,衛寧峰嘖了一聲,嘴角挑出一抹笑,十足的痞子樣,“我抓我自己的人,還需要經過旁人允許?”
林月彤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誰是他的人!她衝著他那張臉一拳砸了過去,可惜剛砸到一半就被他抓住了手,林月彤伸腳就去踹,明明踢到了他,衛寧峰的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是她的腳疼的不行,林月彤好不爽!
NN的!他是吃鐵塊長大的嗎!骨頭怎麼這麼硬!
陸瑤急的不行,抓住沈封寒的胳膊晃了晃,小丫頭無意識的依賴,讓他有些受用,沈封寒摸出一枚刀片,伸手一揮,朝衛寧峰射了過去。
刀片上注入了內力,以凌厲之勢朝衛寧峰飛了過去,衛寧峰抓著林月彤,躲避不及,頭發被削斷一截兒。
他抬頭這才朝他們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沈封寒時,神情頓了頓,嘴角又勾出一抹笑,欠扁的很,“呵~找你喝酒沒時間,倒有時間陪小姑娘逛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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