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軍中威望極高,知道若無戰事,他就不過來了,一群漢子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再難過也有分別的時候。
九月初沈封寒啟程回的京城。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涼爽了下來,陸瑤也從別莊回了鎮北侯府。
她剛一回來,蔣氏就將她拎到了自己跟前,她除了要教陸瑤各種本領,還要盯著她繡嫁衣,眼瞅著不到三個月就要出嫁了,現在開始繡多少有些倉促。
原本就憑陸瑤那半吊子繡工,蔣氏根本沒指望讓她繡,但是前幾日,收到陸瑤送她的手帕後,見這丫頭水平長進不少,蔣氏便改了主意,想讓她自己繡。
嫁衣這輩子隻穿這麼一次,在蔣氏看來,自然是自己繡比較好。
上一世,陸瑤的嫁衣是沉香姐姐幫著繡的,她不過繡了幾針意思意思,誰料不過是繡工好了些,就交給她這麼大一個任務,陸瑤無語凝噎。
她卻說不過蔣氏,最近這段時間隻覺得快要累癱了,手指頭每天扎破好幾下,眼睛瞅得都要花了,好不容易繡好一部分,見她娘又來了,陸瑤躺在床上裝死。
怕她又給她布置任務!
看到她這副無賴模樣,蔣氏好笑不已,“都要出嫁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陸瑤眼淚汪汪的,拉著她的衣袖跟她商量,“娘,再這麼下去,女兒都要累死了,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日嗎?沉香姐姐女紅那麼好,讓她幫幫我行嗎?”
“誰的嫁衣不是自己繡的?你這才繡多少就打了退堂鼓。”
陸瑤哀怨不已,不懂她怎麼變化這麼大。
上輩子她嫁給的是蔣靖宸,蔣氏對她的要求便沒有這麼嚴,見她繡工一般,就沒有逼她,這一世,因為她要嫁的是王爺,這才對她格外嚴厲。
蔣氏將她揪了出來,“快別偷懶了,娘帶你去鋪子裡看看。”
她出嫁時,要陪送不少鋪子,蔣氏怕她去了王府沒人教,便打算親自帶帶她。
Advertisement
一聽說要出去,陸瑤的眼睛才亮了一下,從床上彈跳了起來,“出去做什麼?”
“帶你去查賬本,再教教你怎麼管賬,怎麼跟掌櫃的打交道。”
陸瑤又倒在了床上,一副想死的模樣,還捂住了耳朵,“不要不要!我不去!”
蔣氏伸手去揪她的耳朵,陸瑤連忙跳了起來,捂著耳朵往裡躲,“娘,您現在一點都不溫柔!”
“快起來,你當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怕你去了王府,兩眼抓瞎,什麼都不會嗎?”
蔣氏恨不得將全部的本領一股腦的全灌給她,見她仍然不上心,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陸瑤又不好跟她說很多東西她上一世都學過了,重學一次,真是一種折磨,見冬香姐姐跟芸香姐姐都忍不住在偷笑她,陸瑤氣呼呼瞪了她們一眼。
幸災樂禍的小人!真是白對她們好了!
最終她還是被蔣氏拉到了鋪子裡。
這個鋪子是蔣氏的陪嫁,賣的是胭脂水粉,生意很是一般,蔣氏帶著陸瑤過來時,秦掌櫃迎了上來,知道她是想查賬,他便恭敬地將賬本拿了出來。
瞧到收益又降了一些。蔣氏微微蹙眉,掌櫃的嘆了口氣,解釋道:“自打妙香閣橫空出世後,不僅咱們的香丸有些難賣,其他店也積了不少貨。”
陸瑤瞧了瞧賬本,彎了彎唇,“他們生意這麼好呀?”
蔣氏瞧她一副高興的模樣,有些心塞,莫不是累傻了?自家店鋪都不過問,反而因為旁人的店生意好,高興成這樣。
陸瑤當然高興了,想到好久沒去妙香閣了,陸瑤眨眨眼,“娘,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去妙香閣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她們的生意為什麼這麼好吧,我改日再向您學習。”
陸瑤說完就溜走了。
芸香擔憂不已,“姑娘,您這樣一走了之,夫人肯定頭疼不已,說不準等你回了府,任務會更重。”
陸瑤嘟囔道:“再不走,我現在就已經受不住了,都好多天沒去妙香閣了,再不制作一批香丸出來,過兩天,妙香閣鐵定完蛋。”陸瑤故意嚇她。
見她說的這般嚴重,芸香才不再勸她。
陸瑤來到妙香閣時,卻碰到了魏雪馨,她消沉了一段時間,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勾搭上了威遠侯府的世子。
前幾日他說什麼也要納魏雪馨為妾,他娘一直把他當眼珠子似的在疼,見他為了魏雪馨,寧可不吃不喝,實在拗不過他,就讓他將魏雪馨抬進了門。
魏雪馨這才剛進府兩天,有關她的謠言竟然變了個風向,原本是她算計蔣靖宸不成才跟小廝傳出了醜聞,現在她儼然也成了受害者,是小廝受了惡人的收買這才毀了她的清白。
這種傳言信的人自然不多,單看那位小廝仍舊好好的活著,就知道,若真是他主動算計人,歸寧侯府又豈會留下他的命?然而魏雪馨仍舊憑借她柔弱可憐的形象,打動了不少人。威遠侯府的世子陳烈就是其中之一。
他被魏雪馨迷得暈頭轉向的,甚至因為她,差點跟蔣靖宸打了一架,怕她傷心垂淚,這才帶她來了妙香閣,想一擲千金,討美人歡心。
見她竟然這麼快就振作了起來,還搭上了威遠侯府的世子,陸瑤頗有些詫異。
瞧到陸瑤,魏雪馨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神情有些暗淡。
想到她的話,陳烈挺身護住了她,“別怕,有我在,她不敢傷害你。”
陸瑤眨了眨眼。
見她一副無辜的模樣,陳烈冷笑道:“呵,鎮北侯府真是好教養,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出於報復竟然不惜毀掉一個女子的清白,王爺若知道你是這種人,還敢娶你嗎?”
見他口出狂言,冬香眼神冷厲了起來,一腳就踹了過去,“嘴巴放幹淨點。”
她力道很大,陳烈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疼的他慘叫一聲,“你、你是誰?敢對本少爺出手!不怕小爺滅了你全家嗎?”
冬香拍了拍手,一腳踩在了他手上,冷聲道:“你可以試試,看看有沒有這個本領。”
見她不過是丫鬟裝扮,卻如此囂張,陳烈又怒又恨,他從未這麼丟人過,還是在心上人面前,他氣的幾乎吐血。
魏雪馨臉色一片蒼白,見他還想放狠話,伸手摟住了他的胳膊,護在了他身前,她眼底含了淚,柔柔地朝陸瑤看了過去,“瑤妹妹,您若是不高興,就衝我來吧,郎君說錯了話,並非故意對您不敬,求您放過他吧。”
她這麼一哭,陸瑤反倒成了仗勢欺人的一個,好在現在妙香閣,沒有外人,隻有店裡的掌櫃和丫鬟小廝。
冬香直接照她心口上踢了一腳,“滾,別礙我們姑娘的眼。”
魏雪馨咳了一聲,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踹她,她像一個斷線的風箏倒在了地上,陸瑤望著冬香的目光多了分炙熱,萬萬沒想到還可以這麼收拾人。
見魏雪馨的眼睫毛顫了顫,想要暈倒,陸瑤搶先一步道:“冬香姐姐,這個人可踢不得!她最愛裝暈,你看吧,肯定又要暈倒!”
魏雪馨暈也不是,不暈也不是,捂著心口難受地倒在了地上。
陳烈心疼不已,想到她的挺身而出,眼底滿是感動,他伸手將魏雪馨抱在了懷裡,對陸瑤道:“陸瑤!你這般欺負人,也不怕遭了天譴!”
“您別說了,為了我得罪七王爺,不值得。”魏雪馨柔弱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陳烈將她摟到了懷裡,好生寬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冬梅揪出來,還你清白!七王爺總會認識到她的真面目,有我在,你不要怕!”
他說完就想將魏雪馨抱起來,奈何腿還疼著,根本抱不起來,魏雪馨隻好在小廝的攙扶下爬了起來。
陸瑤笑盈盈道:“我等著看陳世子怎麼還她清白。”
陳烈怒火衝衝地瞪了她一眼,想數落她一番,礙於冬香的殘暴,隻能訕訕閉了嘴,帶著魏雪馨悻悻離開了此處。
想到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陸瑤笑眯眯對方掌櫃道:“以後妙香閣的東西一概不許賣給威遠侯府!她們若是追問起來,就說魏雪馨得罪了制香師,才將他們全府上下一竿子打死的!”
都這樣了,還在不遺餘力的毀她名聲,這個女人真是死不悔改!
“還有把她買藥的事,也傳出去,她自己都不要臉,咱們何必給她留臉。”
夏香眼底閃過一絲興奮,“姑娘,這個交給我來做吧!”
陸瑤應了下來。
——
第二日妙香閣便推出了新品,但凡有新品,貴婦們都會過來看一看,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同樣喜歡妙香閣的香丸,便約著幾個手帕交一起來了妙香閣。
她們都是妙香閣的貴客,平日裡但凡來了,掌櫃的無不用心招待著,今日掌櫃的卻將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請了出去,知道是魏雪馨那個賤人得罪了制香師,他們威遠侯府才上了妙香閣的黑名單,世子夫人氣的想扒掉魏雪馨的皮。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