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為了留下她才這樣說的嗎,這時候被趕出去等於找死啊,家宴上多少眼睛覬覦她啊。」
哦,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我垂下眼,心裡的難過一下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甜。
她對我真的,很好哎。
我隻想著逃走,卻沒想到,我在家宴上露臉會有多少人惦記我。
現在我還在傅家,他們還有所忌憚,可一旦被趕出去他們便沒有任何顧忌了。
傅政聽了這話,明顯猶豫了,眼神落在我臉上,像是在思考。
傅恆見狀,不樂意了,拽著傅政的手撒嬌:
「爸爸,你看我的腿,好痛哦……
「你看她又土又村的,得多久才能教乖啊。」
他心裡氣急敗壞地喊:「大姐怎麼跟我對著幹啊,我就不信今天趕不走這土包子!」
傅政仍有些猶豫,眼睛緊緊盯著我:
「家宴時這張臉已經被那些人看中,若是到時交不出人……」
「父親。」
傅隨安終於開口。
他緩步上前,來到我身側,一下牽住我的手,我都沒來得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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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瑩珠一下瞪大了眼,內心慌亂:「臥槽臥槽,這老陰雞想幹嘛!放開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
傅政看著傅隨安的動作,眉頭皺了起來,心裡在猜測:
「這小子要搞什麼?」
在眾人疑惑震驚的視線中,傅隨安緩緩說道:「父親,我對思微一見鍾情,希望父親不要趕走她。」
他扭頭看我,衝我溫柔一笑:「她不懂規矩,我可以慢慢教她。」
實際,他心裡卻是這樣說:「小啞巴看好了,看傅政會把你送給別人,還是把你嫁給我。」
我一歪腦袋,著實看不懂他這是什麼操作。
就算他是養子,可也是上了傅家戶口本的,而我回來那天,傅政就在戶口本上添了我的名字,方便以後把我送人。
我倆一個戶口本的,在外人看來,這是亂倫。
同樣看不懂的還有傅瑩珠三人。
「老陰雞你沒事吧!」
「臭小子你沒事吧?」
「大哥你沒事吧?」
三道心聲齊刷刷響起。
傅隨安則是臉不紅心不跳,繼續說道:「父親,從小到大我也沒求過你什麼,我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如今我已經長大,也到了自立門戶的時候,傅家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動,我隻想要思微。」
他的心聲涼涼響起:「頂著兒子的頭銜把你搞死,終究有點不太人道。」
空氣一下安靜,傅政很認真地在考慮這個問題,心思百轉千回:
「瑩珠和阿恆的心思都不如他,若他自願放棄,自然是最好,可區區一個傅思微……值得他放棄這些?還是在詐我?」
傅政視線落在我身上,帶著打量和探究。
我明白了。
傅隨安說的「賭一賭」便是這個。
要麼不顧傅恆受傷堅持把我留下來,教養好後送給別人。要麼把我送給傅隨安,他不要傅家任何財產。
從始至終,我的來去都由傅政和傅隨安兩個決定,傅瑩珠和傅恆沒有任何話語權。
他們好像都忘了,我才是事件主人公。
「姐姐,我不要……」
8
我求救地向傅瑩珠伸出手,她一下把我從傅隨安身邊拉過來,護在身後:
「爸,大哥雖是養子,可外面的人不知道,現在他和思微在一個戶口本上,這事要是傳出去,傅家不得成為笑柄啊。」
傅政看向傅瑩珠,突然醒悟般,眼裡露出了然,又很快沉了下去,心裡暗恨:
「差點就被這小子蒙了,瑩珠這麼護著傅思微,指不定以後這小子怎麼利用她接近瑩珠,從而擊垮傅家。」
聽著傅政的心聲,我嘴角忍不住勾起。
很好,他還能看出這一點,還沒有老糊塗。
傅政揮揮手,假裝頭疼道:「都別吵了,此事到此為止。
「散了散了。」
傅恆不滿地哼哼,氣鼓鼓地轉著輪椅離開。
傅瑩珠拉著我回房,經過傅隨安時,他眼神黏在我身上,心裡的聲音傳進我的腦海:
「越來越有趣了,小啞巴。」
跟著傅瑩珠回到她的房間,她臉上維持的體面瞬間崩了,碎碎念念地罵傅隨安。
我拽了拽她的裙子,仰頭看她時嘴角不自覺揚起:「姐姐,你想當老大嗎?」
傅瑩珠低頭看我:「嗯?」
「你想當家主嗎,我幫你啊。」
她挨著我坐下,捧著我的臉仔細看了看,一臉疑惑:「沒被奪舍啊,怎麼開始說大話了。」
任由她的手在我臉上作亂,終於捏夠了,還不忘揉一把我的腦袋:
「你啊,就好好待著,離傅隨安遠遠的,其他的交給姐姐。
「哎不對,你剛剛是不是叫我姐姐了?」
我彎著眼,又喊了一聲:「姐姐。」
「啊啊啊你好甜啊,奶死了!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重重點頭。
嗯,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姐姐的。
天色漸暗,風雨大作。
傅瑩珠中午剛囑咐了讓我離傅隨安遠點,結果人晚上直接摸進了我的房間。
窗外雨聲噼裡啪啦,閃電劈開夜空時,我看到了站在我床邊的傅隨安,陰鬱至極。
伸手想打開床頭燈,卻被一隻微涼的手按住。
黑暗中,我不太能看清他在哪裡,窗外的嘈雜雨聲也掩蓋了他的細微動作。
「小啞巴,你好聰明啊,一句話就讓傅政改變了想法。」
下一秒,他心裡嘆了口氣:「隻可惜,怎麼也改變不了他該死的結局。」
聲音想起時,呼出的氣體直接噴在我臉上,我才知道傅隨安現在是彎腰盯著我,臉離我很近。
按住我的那隻手松開,食指點著我的手背,從手背一路往上滑,滑到了肩膀處,拇指摩擦著我的鎖骨,帶起陣陣雞皮疙瘩。
「有點惡心。」
他對傅政做了什麼?
「嘖,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
床邊凹陷下去,鎖骨上的手離開,卻又再次抓住了我的手,
「傅瑩珠那麼蠢,你為什麼會選擇她?因為她對你好嗎,我可以對你更好的。」
說話時,傅隨安把玩著我的手指,還放在唇邊親了親。
我猛地抽回手,狠狠在被子上擦了擦:
「我說了很惡心。」
沒等我坐起來,傅隨安整個人就籠罩了下來,兩手撐在我的耳邊,身軀緊緊貼著我。
這時我才感受到,他身上是湿的。
「你把傅政怎麼了?」
一根食指按住我的嘴:
「噓,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亂說話,會受到懲罰的。」
他突然低頭,唇瓣落在他的食指上,有那麼點落在我的嘴角。
腦子「轟」的一聲炸了!
傅隨安低低笑出聲來:「我感受到了,你很生氣,我很高興哈哈哈哈。」
「有病!」
我用力推開他,掀開被子衝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我惡狠狠地搓著嘴角,恨不得把傅隨安大卸八塊。
等我出來的時候,傅隨安已經不見。
一整晚,氣得我都沒睡著。
9
第二天一早,我一出門就聽說了傅政昨晚不慎從樓頂摔下來的事,據說不容樂觀。
「早啊,小啞巴。」
傅隨安帶著笑,來到我身側,心情看起來很好。
「你做的?」
我直白地問他,隻換來他一個曖昧的眼神:
「胡說什麼呢,昨晚我可是和你在一起。」
他故意低頭湊近我,作勢想親我的臉。
我伸手想推開,卻聽到他說:「考慮好哦,推開我的話,你就得去陪那個老男人了。」
我朝他笑了一下,在他曖昧的視線中用力一推。
傅隨安臉上沒有任何驚訝,往後倒兩步,一腳踩空,從樓梯上跌了下去。
「大少爺!」
「大少爺你沒事吧?」
佣人著急忙慌地跑過來。
我站在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眼裡的戲謔都快溢出來了。
佣人把傅隨安送去了醫院。
傅瑩珠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另一個不容樂觀的消息。
有人爆出,說她覬覦家主之位,昨晚故意推傅政摔下樓,導致傅政昏迷不醒。而眼下傅恆和傅隨安的傷,也一並被算在了她頭上。
「肯定是那老陰雞幹的!氣死我了!」
我拉著七竅生煙的傅瑩珠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哪兒好了,我都快被罵死了!」
我推了推那杯水,示意她喝點,她嗓子都啞了。
「他們都受傷了,你不正好奪權嗎?」
所以我才順了傅隨安的意,推他下樓。
我猜,傅隨安會借著受傷這事裝出很難過、很傷心的樣子趁機脫離傅家,然後再假裝發現傅瑩珠幹的壞事回來救傅家人,徹底把傅家捏在手裡。
而他要脫離傅家,勢必要做做樣子,這不就給了傅瑩珠機會嗎,可以趁機把他手裡的權利奪回來。
傅瑩珠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仔細說說。」
我把我能想到的都告訴了傅瑩珠,包括傅隨安的想法和怎麼奪權。
「臥槽!你怎麼那麼厲害!」
我笑了笑:「順帶查一下一直和傅政來往的那個人吧。」
「行,我馬上就行動,你乖乖的,在家等我。」
傅瑩珠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看得出來她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我不放心地囑咐道:「傅隨安可能會猜到我們會幹什麼,所以……你得小心。」
「我知道,你也小心。」
目送傅瑩珠出去,我還是有些擔心。
如果可以,我是希望和傅瑩珠一起去的,可明顯傅隨安不給我這個機會。
家裡隻剩下我和傅恆。當晚,我在餐桌前等傅瑩珠,撐著下巴,手指百無聊賴地玩著頭上簪子的流蘇。
沒等到她回來,卻等到了那個覬覦我的老男人。
「喲,小美人還沒吃飯呢,來來來,我陪你。」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住我,直接把我塞上了車,我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後座上,禿頂老男人的視線黏在我身上,比傅隨安還惡心。
他伸手往我身上摸,我沒有躲,而是迎上了他的視線:
「我餓了,待會兒沒力氣。」
許是沒想到我這麼配合,老男人愣了一瞬,憐愛地撫摸著我的手:
「好好好,我們去吃飯。」
10
到了五星級大酒店,老男人點了很多好吃的,我也沒客氣,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不是?
吃飯時,老男人坐我旁邊,伸手撩開垂在我耳邊的流蘇,順帶摸了一把我的臉,格外惡心。
咽下最後一口肉,我擦了擦嘴角,扭頭看著老男人,故作乖巧:
「我去下洗手間,你可以去房間等我,給你個驚喜。」
我食指故意滑著他的胸膛,惹得他心猿意馬。
老男人聽話地去了房間,卻留了三個保鏢給我。
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把頭發散了下來,將簪子上的流蘇卸掉,把鋒利的簪子藏進了內衣。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呼出一口氣,希望傅瑩珠那邊能順利一點,能夠成功奪權,然後好去警局撈我。
出來時,三個保鏢給我搜了身,確定我身上沒有什麼利器,才放我上樓。
正要進房間,突然有人拽住我的手:
「你瘋了!那個人可是……變態,你進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看著滿臉氣憤的傅恆,有些不明所以。
「跟我走。」
他一瘸一拐的,拉著我就要走。
我掙開他的手,不解地看著他。
他一下急了,卻不得不壓著聲音:「榮華富貴和命比起來哪個重要啊,你們怎麼就那麼不聽勸啊。
「趕你走是為了你好,你真以為進去和那老男人睡一覺就能飛上枝頭啊。」
哦,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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