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她母親還曾試著對你媽媽下手。但盛彥保護得太好,所以沒有成功罷了。」
想起那次在商場的偶遇,我突然明白了盛叔叔眼下復雜的情緒是什麼。
是害怕。
他怕安黛將心思打在我身上。所以,在我巧妙地打了圓場後,他才會誇獎我。
我真傻,如果他真的覺得我見不得光,又怎會把我安排到他兒子的學校。
我太自以為是了。
腦海中有更多的復雜想法,纏繞在一起,理不出思緒。最後,竟然隻剩下哀傷。
老天真是開了個大玩笑。
我想要開口,卻驚愕地發現我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陸續將我摟入懷中,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像是在安慰,「在我懷裡哭吧。」
我並不是很想在他面前哭,但是我的身體真的承受不住這種濃烈而復雜的感情,我最後還是把頭埋在他的懷裡,狠狠哭出了聲。
哭完後我陷入了一種混沌的境界,腦海裡紛亂復雜,是我從小到大的經歷,與剛剛得知的具有衝擊力的真相。
司機的敲門聲讓我回到了現實。
「小姐,該回去了,少爺打電話來問了。」司機在門口提醒道。
我掙脫陸續,卻被他拽住,他的眼底帶有幾分委屈,「就這麼把我用完扔了?」
我在那短短的一刻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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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扯著他的領帶將他的臉拉近,我在陸續唇邊印上一個吻。
我的聲音讓我自己都吃驚,我聽到我自己說:「我會再找你的。」
他愣住,後知後覺地撫摸上臉,而後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空手回去的我自然引起了盛景安的懷疑,他把飯菜放到桌上,問道:「不是說去拿書的嗎?」
「找了半天,沒找到。」算是一個回答解決了兩個問題。
他露出的笑容讓他清冷的五官多了些生氣,「你總是丟三落四的。」
不要裝作很了解我的樣子。回想起剛剛文件夾中的資料,面前溫馨的一幕讓我反胃。
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不難吃,但由於是盛景安做的,它在我心中又難吃了一萬倍。
「以後還是讓阿姨做飯吧。」我面無表情道,下一句更傷人的話脫口而出,「很難吃。」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坐到我身邊問道:「怎麼了?」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仇人之子的臉,滿腔的悲傷與憤怒幾乎要將我壓垮。
為了轉移這種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情感,我的手毫不客氣地捏住他的下巴,在他驚詫的目光下開口,「盛景安,你做我的狗好不好。」
他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臉上露出羞惱的表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松開手,漫不經心地拿起筷子挑撥了幾下飯菜,「我說,當我的狗。」
「是我最近太縱容你了。」他解下圍裙扔到座椅上,語氣裡是明顯的氣憤。他深吸幾口氣,像是在極力壓制被我冒犯的怒氣。然後,他徑直上樓,沒再看我一眼。
像極了初見他時那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
我沒打算哄他,甚至可以說在故意激怒他,讓他早點知道我是什麼樣的貨色。而我也好在這空暇裡想想,該怎麼對他,怎麼扼殺掉那些不該有的萌芽。
第二天上學,他早早坐在車上等我,我故意坐在離他遠遠的地方。
他狹長的眼眸不帶任何感情地掃過我,然後又收回目光。我知道,他在生氣,他想讓我哄他。但我沒這個打算。
在下車之前,他還是忍不住拉住我,抿著唇生硬道:「一段關系是要雙方維護的,你覺不覺得昨天晚上講的話很不尊重我。」
我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下車,「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維護了唄。」
盛景安收回了手,我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對他來說堪稱火上澆油。
我又換了座位,換到和盛景安對角線的位置。班上不少女生愛慕盛景安,找到一個願意換座位的可以說是再輕松不過的事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收拾好東西離開,緊緊攥著手中的筆,幾乎要把它捏斷。
午覺睡得不踏實,有隻手在小心翼翼地碰我的手,我忍不了睜眼查看,發現自己旁邊已經換了個人,是陸續。
罪魁禍首一點也沒有自覺,還笑嘻嘻地看著我,問我驚不驚喜。
我白了他一眼,歪過頭繼續睡。迷迷糊糊中,他又把我垂在桌下的手握過去,趁我沒反應過來,迅速親了一下。
我覺得無聊,不想理會他。殊不知這些畫面,被盛景安盡收眼底。
這一冷戰便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裡,盛景安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最常做的事就是死死看著我,在我轉身的時候,他又立馬撇過眼,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也好不到哪去,在愛與恨之間反復焦灼。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就這樣也不錯。相看兩厭吧。
因為陸續對我的幫助,以及想到之後可能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我對他的接近很是縱容。不過令人費解的是,有一次我主動勾他的手玩,他個情場老手竟然臉紅了。察覺到有不對,此後我再也沒主動碰過他。
先沉不住氣的,是盛景安。
有一個晚上我下樓倒水,喝完水上樓碰到他站在房門口。
我有些詫異,但也不打算多問,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準備進房間時,突然被他拽住。
濃厚的夜色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那雙清冷的眸子在此刻顯得無比有壓迫感。
他將我困在他的胸膛與房門板之間,聲音嘶啞,讓人無端想起吐著蛇信子的蛇,「怎麼?陸續答應做你的狗了?」
「不關你的事。」我側身想要進門,他卻把我的手臂死死壓在門板上。男女力氣的懸殊,讓我不得動彈。
這聲音比剛剛更嘶啞,卻更有力度,像是從胸腔中爆發出來的,「怎麼不關我的事!是你!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我驚覺,他一向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竟染上了微微的血色,這樣的他讓我害怕極了,手上的力度加大,我想要掙脫。
他卻仍然吼道:「你怎麼可以把我招惹了又把我隨手丟掉!」
「你不要說這種話,你現在放我回房間,我還能把你當成名義上的哥哥。」面對難得一見的震怒的他,我竟奇跡般冷靜了下來。
他死死與我對視,想要從我眼底捕捉到什麼蛛絲馬跡,我靜靜看著他,不將心底的情緒外露絲毫。
我說過,我很會撒謊的。
半晌,他如放棄了一般松開了手,默默退後半步,我松了一口轉身開門。
就在門即將關上那一刻,他突然又衝上前來,將我緊緊摟住,仿佛要揉進他的血肉裡。他的腦袋埋入我的頸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受到有什麼湿潤的液體一滴滴砸在我的肩上,砸在我的心口。
下一秒,他略帶哭腔的聲音,證實了那不是錯覺。
一片寂靜中,我聽到他開口說話,說出的話是那麼讓人難以置信。
他說:「我做你的狗,好不好?你別不要我。」
我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我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一切與我設想的背道而馳。再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他抱在床上。
「你不該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嗎?」我推了推他壓在我身上的手,問道。
他沒回答我,隻是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手牢牢箍住我的腰,含糊道:「你睡著了,我就回去。」
不知道說什麼,那就幹脆不說了,我背對著他,強迫自己入睡。
盛夏的夜是悶熱的,又被他這樣抱著,更覺得黏黏糊糊。在這種黏糊的氛圍裡,我的身子逐漸放松,陷入夢鄉。
半夢半醒中,我感覺到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若有若無地撩撥我。
很痒。
我掙扎地嘟囔,「別碰,痒。」
手停下了動作,而後默默收回,又摟上我的腰,將我往他懷裡拉近了幾分,「嗯……快睡吧。」
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從盛景安懷裡醒來的,這個認知讓我嚇了一跳。
「你不是說回去睡的嗎?」
隨著我從他的懷裡抽離,他也迅速睜開了眼,直起身子。發現我在他的面前,他才又躺靠在床頭,眼神帶著剛睡醒特有的湿漉漉,很是無辜,「我忘了。」
說著,他又把我拉過去,想要一個早安吻。
「剛睡醒,沒刷牙。」我沒有清早和人接吻的習慣,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想和他有太親密的接觸。
「我想要。」他拽著我的袖子,不讓我掙脫,仿佛下一刻我就會消失不見。我不耐地看向他,隻見他的嘴唇繃得緊緊,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我們這樣僵持著。
突然,他臉上綻開了一個笑容,帶有幾分苦澀,甚至我還從其中讀出破罐破摔的意思來。
「姐姐不應該給我什麼表示嗎?」
「畢竟我是姐姐的狗啊。」
……我上前敷衍地把唇貼在他的唇上,卻被他得寸進尺地更進一步,直到我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松開我,餍足地舔了舔唇。
或許因為他平日裡拒人千裡之外的氣質,這明明很做作的動作,放在他身上顯得無端色氣。
我收回目光,下了床,「起來吃早飯吧。」
在車上,我和盛景安約法三章,不許在學校纏著我,不許做出讓人誤解的行為,不許再隨意換座位。
他湊到我身邊,把我攬入懷中,我不耐煩地再次重申,他才點頭「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太過親密的舉動讓我有些不適,為了不表現出我的異樣,我轉頭看向窗外。他察覺到我的心不在焉,像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用手指將我的頭發纏繞到一起。
頸邊的瘙痒讓我有些不適,但我還是撐著不去看他。
「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他突然開口問道,聲音在狹小的車廂裡無比清晰。
「你瘋了?」我轉頭看向他,眼裡滿是不敢置信,「名義上的哥哥和妹妹搞在一起,你覺得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
他沉沉看了我一眼,很快掠過,淺淡的眉眼又轉向窗外。他的手放下我的頭發,握住我放在腿側的手,「等過一陣,我就讓盛彥把你戶口遷出去。為我們以後結婚做準備。」他的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像是已經為我做好了決定。
我眼裡的不可置信又多了幾分。
他怎麼會想到這麼遠的事上?之前我便沒想過和他長久,更何況現在得知他是仇人之子,這種可能性更低了。
但是……能把我戶口遷出去也算一件好事,於是我隻含糊道:「等成年再說吧。」
見我沒有拒絕,他的眼裡肉眼可見地浮現出愉悅,不動聲色地又將我抱緊些,像是生怕我下一秒就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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