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辭不動聲色:“嗯。”
清螢頓時癟嘴,強調:“魁首!”
謝卿辭唇角終於有些無奈地輕翹:“辛苦了。”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嗯?”
按照她的脾性,此刻應該要點什麼什麼好處。
可不知為何,與此刻姿態放松溫柔的謝卿辭對視,她卻不想說那些話了。心底軟軟的,漲漲的。
“我也不知道想聽什麼,反正挺開心的。我親手策劃的,加上你的點睛之筆,成功驚豔全場。”
“真厲害。”
“……”清螢又不會說話了。
她後知後覺,感覺臉上沒來由的發燙,可能是今晚太激動導致的吧。
“那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嗯。”
“還有更好的呢。”清螢自然地拉住謝卿辭的手,“我們去個人少的地方。”
謝卿辭手掌比她大兩圈,還有質感明顯的劍繭。她的手卻纖細柔軟,與他相比,堪稱柔弱。
意識到那冷漠強大的劍修,此刻就這麼被她隨意牽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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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遲疑了一下,有些想縮手。
謝卿辭並無松手意思。
……!
她抬眸,望向謝卿辭。
劍修仍然神色平靜冷淡,看不出想法。
此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倆,殷切的想湊過來,清螢顧不得那麼多,拉著謝卿辭,來到瞅好的僻靜地。
此處在殿外,月色溫柔,花香輕盈,沸騰的人聲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安靜的世界裡,隻有他們二人。
清螢左瞅瞅,右瞅瞅,從芥子袋中掏出一張橫幅,張貼在兩根石柱之間。
紅底黑字,還用金粉勾邊,十分喜慶。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謝卿辭逐字念出橫幅上的符箓。
“哎?錯了錯了!”清螢臉色漲紅,瞬間抽走橫幅,手忙腳亂地取出另一張橫幅,“這個這個!”
清螢將新橫幅貼好。
“平安喜樂,萬事順遂。”
八個字同樣金邊黑底,但相比上一個符箓的大氣雍容,這八個字顯得青澀不少。
但能看出努力,至少很工整。
“橫平豎直,不錯。”
“那當然。”她寫了一百多張,才挑選出的這張呢。
“我聽他們說,七夕節要在符箓下宣誓,可以得到天道賜福。”、
接吻的習俗,她默默咽了回去。
“掌門夫婦懂得都懂,所以我就自己寫了這條橫幅,你介意麼?”
清螢緊張地強調:“我的感情絕對真誠,真的——”
“我知道。”
謝卿辭抬手,指尖抵住她的面頰。
那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似輕捏,似摩挲。
但最後,隻是輕觸她臉頰上軟嘟嘟的一團,便克制地放下。
他輕聲道。
“你的真心,我一直知道。”
朦朧月色下的他,清俊溫柔,透徹平靜的目光,仿佛讓她內心一切小想法都無所遁形。
而在其中,更醞釀讓她無所適從的——
“我清螢,對著大地,對著天空,對著雨,對著風,對著世間一切發誓。我永遠隻會喜歡謝卿辭一個人!”
緊張之下,白爛話脫口而出。
小姑娘眉眼耷拉下來,更不敢和謝卿辭對視。
“好。”
謝卿辭唇角浮現淡淡笑意。
指尖終究捏了捏少女的臉頰。
什麼意思啊。
她眨巴眨巴眼睛,正想說話,她的天樞令卻突然開始震動,而且越來越強烈,似乎同時有無數人給她發消息。
可有她聯系方式的,就那麼幾位。
“我看下消息。”
而打開天樞令的瞬間——
繁花:清螢你和師兄在哪裡?
繁花:快回來,出大事!
繁花:那個顧天在發癲,居然說他是掌門親子!
第23章 無聲
繁花,甚至很多人都覺得顧天在發癲。
七夕會到現在,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微醺,有幾位愛慕容如玉的內門弟子趁著醉意來找顧天麻煩。
“如玉呢?”
顧天冷冷瞧著面前腳步虛浮的男弟子,心中一陣厭惡,卻不得不應付。
“方才秋長老找我,我也正在尋她。”
秋憶夢特地尋他去,與掌門告知他一個天大的隱秘。
“相遇之日,我便覺得你小子命數貴不可言,沒想到還藏著這段隱秘。”提及此事,他耳邊的蒼老聲音笑道。
“貴不可言有何用,還不是要應付這群蟲豸。”顧天在心底冷冷道。
他不由得想起謝卿辭,高高在上的劍修冷漠高傲,仿佛從來無需為這群蟲豸困擾。
呵。
“搬出秋長老也無用!如玉與你出席,不過是可憐你出身貧賤,不忍罷了。”
顧天瞥他一眼,不願贅言,徑自轉身。
弟子見他無視自己,越發大怒。
“你個爹娘死絕,無名無姓的泥腿子,也敢在仙門淨土如此放肆?”
接著被辱父母的顧天大怒,推搡間割爛衣領,讓前來處理的掌門夫人瞧見他後頸胎記。
“掌門夫人當時臉色就變了。”繁花繪聲繪色地與清螢描述當時場景,“顧天說,這是天生胎記,收養他的老婦人說他可以憑此尋親。”
原本歡快熱鬧的大殿,因為方才風波,冷清了許多,襯出股寥落的意味。清螢與繁花站在一起,聽她講述事件經過。
少女臉頰上的溫度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略顯凝重的思忖。
“你是沒看到秋長老表情,還有他的反應。”說完,繁花嗤笑又不屑,“但他也配和謝師兄相比?”
清螢卻沒笑:“秋長老現在何處?”
“把顧天和那幾個內門的帶走了,好像要先處理傷勢,再論其他。”
清螢脫口而出:“不是師兄來處理麼?”
謝卿辭為門內首席,主管弟子風紀典儀之禮,所以剛才一進大殿就被人叫走了。她不方便跟去,這才來找繁花了解情況。
“啊?”繁花一愣,“那我也不清楚。”
清螢與她對視,心底寒意悄然蔓延,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千絲萬縷,種種細節,都指向命數交匯的情節——掌門驗親!
她立即道:“我去找他。”
她嘗試聯系容如玉,對方卻也始終沒有回應。
“你準備去哪找?”
“先去濟心堂!”她直覺道。
清螢說得急切,她尚未熟練掌握御風訣,出於安全考慮,繁花決定送她一程。
去的路上,繁花還安慰她:“沒事,那人純粹在發癲,掌門怎麼可能有那麼沒出息的兒子。”
視野盡處,濟心堂的輪廓在夜色籠罩下若隱若現,仿佛某隻蟄伏的惡獸。
“希望如此。”她低聲道。
*
濟心堂。
“掌門饒命!小人當初,也是鬼迷心竅,才做出如此罔顧人倫之事!”
清螢在弟子引路下才到門口,便聽見內裡傳來婦人嘶啞求饒之聲。
“再說一遍,你把我兒如何了!”秋憶夢怒聲道,尾音帶著幾分尖銳。
引路弟子腳步一頓,露出幾分遲疑尷尬。
清螢經常來濟心堂復診,有時謝卿辭也來,他認識清螢,這才引路,卻沒想室內正發生如此尷尬之事。
“那……”
然而,素來低眉斂目的溫吞小姑娘,居然略顯粗暴的擠開他,急匆匆地推門而入!
吱呀。
門開的瞬間,引來全
場齊刷刷的目光。
少女的登場,宛如衝破密閉房間窗戶的強風,陡然打破了死寂氣氛。
清螢抬眼向室內。
秋憶夢坐在最上首,十分不快地望著她,掌門坐在旁邊,倒是神色沉靜。
顧天和一些不認識的人站在最中央,個個身上帶傷。在他的身旁,跪著一名抖如篩糠的老婦人。
站在四周的醫修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人。
最終,清螢的目光落在角落。
謝卿辭色如霜雪,冷漠平靜地站在哪裡,仿佛與所有紛擾割裂,自始至終,他隻在清螢闖入時抬眸,目光方才露出些柔軟之色。
那深深一眼,宛如劍鋒上飄零的落花。
“你——”秋憶夢沉聲開口,便要訓斥這位不速之客。
清螢甜甜開口:“娘,我來啦!”
顧天:……
謝無言:……
秋憶夢眉心頓時皺起來,露出難以言喻的驚愕之色。
為了防止“高人”繼續給謝卿辭出謀劃策,她特意將謝卿辭和清螢分開,卻沒想這丫頭還是死皮賴臉纏上來。
清螢走到謝卿辭身邊,自然地挽起謝卿辭的手。
“聽說有人想冒認卿辭身份,我有些擔心,就來了。”
謝卿辭沉默,卻任憑小姑娘親昵挽著他。
“不是冒認。”秋憶夢也決定不再留餘地,迫不及待地陳述事實,“天兒就是我的親子,當年乳娘財迷心竅,將襁褓換了。想知道更多,你可以問她。”
三言兩語間,已將前因後果解釋得清清楚楚。
秋憶夢急切的態度,幾乎是將他們當成狗皮膏藥,迫不及待地想要甩開。
秋憶夢盯著清螢,她就不信,話說到這個份上,這死丫頭還能嘴硬。
然而——
“所以,您的意思是,要將卿辭掃地出門,也不認我這個兒媳了麼?”清螢竟有現場垂泣之態。
寬大袖袍的遮掩下,她悄悄握緊了謝卿辭的手。
劍修明顯感知到,少女實際並不如表面那般鎮定從容。她緊緊蜷起的手指冰冷,掌心冷汗涔涔。
清螢性格溫吞柔軟,兩次公開發聲,皆是為他。
劍修神色不變,手指輕柔無聲,將少女緊緊蜷起的手指撫平。
一根,兩根……
修長的手掌比她大兩圈,可將她的手全部包住。
清冷平和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謝卿辭傳音入密:“現在抽身還來得及,我一人足矣。”
你能行什麼呀。
清螢手指撓撓他的掌心。
“我不。”她輕聲道。
她是孤兒,坎坷長大,尊嚴從不是生存的必需品。
但謝卿辭是。
第24章 年年歲歲
清螢不會傳音入密,雖然聲音很小,但修真者耳聰目明,眾人皆是聽得清清楚楚。
秋憶夢眉心一跳一跳的疼。她快把這眼尖嘴利的丫頭厭惡到骨子裡。
孤星命格如此之多,為何偏偏落在這麼個燙手山芋的母親身上?而她又如此想不開,為了奚落謝卿辭,給他定下與凡女的婚事……樁樁件件,煩人至極!
自她與謝無言成婚,兩人登臨修真界巔峰後,便再無人給她如此氣受。
秋憶夢隻當沒聽見清螢那聲刺耳至極的不走。
“你這說得哪裡話。其中還有種種誤會,未能查清,豈能擅定結論。”
“不是僕婦接生時貪念麼?”
想給顧天名分,可以,但誰也不許踩著謝卿辭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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