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噩夢到了最關鍵時刻。
若是自然生出的夢魘,最好叫她自然脫出,否則翌日的精神都會受到影響。
謝卿辭不好強行喚醒她,隻關切地望著。
又過了幾息,她表情陡然舒展,唯獨緊繃的身體還沒有放松。
這種狀態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她身體終於緩緩放松,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阿螢?”
謝卿辭關切地呼喚她名字。
看她身體的狀態,夢魘應當散去了。
清螢:“……”
謝卿辭又道:“清螢?”
說著,他擦拭少女鬢發下生出的汗水,噩夢前他已經為她擦過一次,沒想到那夢魘作祟,又叫她出了許多。
縱使為天道之身,謝卿辭為她做這些事也毫不介意。
他蹙眉隻是因為這夢魘著實生得蹊蹺。
若非他本人自始至終都在旁邊守護,否則真要懷疑,清螢並非單純做夢,而是被某人下手。
“不行,不……”
清螢朦朧的抬手,試圖推拒在她脖頸處擦拭的謝卿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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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軟糯含糊,更有些急促,令人不由得遐想。尤其謝卿辭很清楚她在某些時刻的表現。
隻是他本性克制清淨,在即將想到那處時——
“師兄。”
清螢嗔怪口吻一出,謝卿辭心情陡然放松下來。
“醒了?你方才被夢魘住,我已點了安神香,繼續睡吧。”他溫和道,“你因為噩夢出了許多汗,很快就擦完。”
少女夢囈還在繼續。
“我累了。”
他好脾氣地說道:“好。”
而手下動作越發快了兩分。
“你力氣好重,弄痛我。”
“抱歉。”謝卿
辭放緩了些力道。
“不要再來一次了……好累。”
正巧他擦完,謝卿辭便停下動作,安撫道:“安心睡吧,不會再做噩夢了。”
清螢含糊嘟囔了一句什麼,沉沉睡去。
按照他素日性情,在清螢入睡後,便該利用細碎時光,專注自身之事。
可心中才剛升起這個念頭,就被謝卿辭壓了下去。
她剛剛被夢魘住,這才睡著,還是多陪她一會兒吧。
清螢睡得迷糊,其實應當是能感覺到他在的。
不然方才也不會那般囈語。
“我在。”他憐愛地凝睇,輕聲道。
*
清螢睜開眼睛。
今天早上,她隻覺得身體輕盈舒適,可神識卻充滿放縱後的淡淡疲倦餮足。
師兄本事還是厲害的。
想起昨晚兩人的胡來,清螢心髒都不由錯了一拍,嘴角抿起羞澀又滿足的笑。
“笑什麼呢?”身旁響起謝卿辭饒有興趣的聲音。
“師兄?!”清螢驚喜道。
木頭開竅啦?前兩次醒來都看不見他人,這次一醒來,他倒是好好陪在她身邊。
謝卿辭應道:“我在。”
“今天早上怎麼在陪我呀。”她甜蜜地依偎進謝卿辭懷中,“之前每天都看不見你人。”
“你昨晚做了噩夢,我便想多陪你些。”
噩夢?
清螢臉上的笑容微滯。
昨天晚上,她不是在和師兄貼貼麼?而師兄越戰越勇,她最後實在受不了,在師兄懷中沉沉入睡。
都累到那個程度,她居然還能做噩夢?
“噩夢?我怎麼不記得。”
謝卿辭失笑:“有些夢境醒來就會遺忘,還是你告訴我的。”
“我做噩夢什麼表現?”清螢好奇,“居然讓你都擔心我,舍得不去修煉,這也太稀奇了。”
“出了許多汗,輾轉反側,睡得很不踏實。”謝卿辭道,“而且體溫很高,前後持續了三個時辰,這我如何敢擅離?”
三個時辰?
清螢一愣。
滿打滿算,她也就睡了三個時辰左右,而記憶中,她與師兄仿佛糾纏一個世紀,那怎麼說也得一兩個時辰吧?
想起自己這幾日的履歷,她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妙感。
“師兄昨晚,你碰我了麼?”
“為你擦汗,怎能不碰?”謝卿辭先是道,隨後忽然明白清螢這是在委婉地問什麼,頓時驚愕,“我怎可能趁你夢魘時對你做那般事!”
“師兄果然是正人君子,”她遮掩地笑,“我就是問問嘛,以前看過的話本子裡有這種事。”
謝卿辭聲音陡然嚴厲:“什麼話本?誰給你的?”
師兄是純愛戰神,隻看清水故事,書房裡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書。
清螢嘻嘻哈哈地將這個話題敷衍過去。
然而她心裡拔涼。
壞了,昨晚又做和師兄的夢了。而且花樣越來越過分,前兩次還能說是純愛,這次簡直騙都騙不過去。
清螢捂住臉,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沒有。”清螢在謝卿辭懷中悶悶道,“師兄,今天晚上還可以陪我麼?”
“當然。”
隻要是清螢出口的願望,謝卿辭都會為她實現。
問題隻在於她很克制,從來不主動索取。
謝卿辭平和道:“你想要什麼?”
要你。
但到了此處,清螢卻又害羞地卡了殼,不好意思直言。
不過這次即使再害羞,她
也不能遮遮掩掩了。
就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很想要師兄貼貼,卻始終未能如願,因此心中耿耿於懷,才導致出現這種荒謬的情況。
——明明夫妻感情和睦,卻要她沒完沒了地做這種夢?
清螢覺得貼上幾次也就好了,讓她解癮。
於是她附在謝卿辭耳畔,將自己的想法輕聲訴說,同時忍不住埋怨:“為什麼每次都要我主動說,你自己都對我沒想法麼?”
隨著她的訴說,清冷劍修的眼眸浮現些許怔然,似乎很是吃驚。
“我以為親吻擁抱便好……”
“我是俗人。”清螢忍不住道,“而且師兄,你以前也不這樣啊。”
清螢掰著指頭,和他回憶兩人在一起前,師兄說的一些言語,什麼非分之想啦,什麼親近啦。
“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一覺醒來,師兄你就突然……清心寡欲起來。”
她實在忍不住,開門見山道:“師兄,你變了麼?”
“沒有。”謝卿辭立即道。
“那你怎麼會突然對我毫無興趣?顯得我好像每天都滿腦子這種事,很奇怪,我不喜歡這樣。”
說完這句話,清螢眼巴巴望著謝卿辭。
“師兄,從我醒來以後,我確實有點……不太適應。”
至此,她內心最為介懷之事也講出口了,隻等謝卿辭回答。
劍修臉上柔和的笑意漸漸褪去,這個問題於他而言,似乎十分嚴重。
他望著她,表情仿佛平靜,可清螢與他對視久了,竟看出一份麻木漠然的驚悚感。
好似揭開人偶花團錦簇的華麗遮掩,露出下面尖銳的真實。
清螢心裡一緊,有些後悔自己嘴快,正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便聽謝卿辭開口了。
“我和以前差別很大麼?”
謝卿辭輕聲問。
他的聲音輕柔,分明是師兄最熟悉的姿態,剛才想法都是錯覺。她大概是做了放縱的夢後,頭腦還有些恍惚吧。
清螢沉吟了一下,覺得這時候得說實話:“講實在的,區別有點大……感覺師兄你在生活中上,情緒變得有些木?缺少熱情?”
謝卿辭聲音平靜:“原來如此。”
不待清螢回答,他冷不丁道:“那,如果這就是我的真實,你會厭棄麼?”
“全心愛你、守護你。”
“心懷大義,庇佑三界。”
“淡泊濁欲,心向大道。”
謝卿辭不疾不徐地陳述,仔細想來,描述每點都能與他的行為印證上。
謝卿辭身為天尊,確實是這樣完美無瑕的存在。
清螢肅然起敬:“這簡直是三界楷模,完美模範,我怎麼配厭棄。”
“可你覺得我漠然、遲鈍。”謝卿辭有些苦惱,有些疑惑,“我以前不是如此麼?”
師兄很介意這句話。
清螢頓時慚愧:“是我太貪心了,抱歉,師兄,我剛才不該那樣說。”
“不,你可以與我講這些,我會糾正。隻要你覺得開心,怎樣都好。”
謝卿辭溫柔道:“畢竟深愛與守護你的原則,是我真實之首。”
清螢越發感動,覺得自己簡直是人間大渣女。自以為說話坦誠,但剛才那種言論,多刺傷師兄!
“我仔細思索你方才言論,是認為我忙於庶務,未能陪伴你,以身交方式,對麼?”
謝卿辭語氣不帶半分感情色彩,平靜而溫和地陳述事實。
“咳,是有點這個意思。”
謝卿辭認真詢問:“如果日夜與你交.合,直至你厭倦為之,你便會覺得,我與過去一樣麼?”
!!!
師兄說話好直白。
“咳咳,那倒也不至於。”清螢說道,“而且師兄你別用這種口吻嘛,感覺有點奇怪……如果你實在不想,也不至於……诶!”
清螢忽然被謝卿辭捧住臉。
不過比起“捧”,他的動作要更堅定。讓她能感覺到用力,卻不至於疼痛。
謝卿辭調整她臉頰的角度,以不容置疑的姿態,讓少女與他對視。
兩人四目相對,清螢能清楚瞧見,謝卿辭眼中的偏執與清冷交織,形成令她難以逃脫的深邃漩渦。
她被他鎖定,無從逃脫。
“這是我陳述的第四遍?還是第五遍?”謝卿辭輕聲道,“隻要你開心,如何做都好。凡是你的願望,我都會實現。”
“所謂我不喜歡之語——不存在。”
“你喜歡的,便是我喜歡的。這是我的【真實】。”
謝卿辭目光清冷,聲音輕柔。
“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何從不言語?”
“如不喜歡我這般,那你喜歡什麼樣?偏執?陰鬱?殘酷?冷酷?對蒼生毫無擔當的——渣滓?”
聽到這裡,清螢立即反駁:“我沒有不喜歡你!從來沒有!”
到了此處,已經能夠徹底肯定,師兄絕對生氣了。
他非常介意她所說的,他與過去不相似的言語。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讓你傷心。”
“無需道歉。”謝卿辭平靜道,“第六遍。”
清螢:……
好吧。
師兄對她當真視如珍寶。
“我隻是覺得,如果能有合適的夫妻生活頻率,會讓生活更和諧,僅此而已。”清螢說道,“這是我對你唯一的……希望。”
任憑謝卿辭怎麼講,清螢始終無法做到理所應當地“要求”他。
說到這裡也很奇怪,師兄對她未免太過百依百順,甚至於至高無上。
他們是愛人,是道侶,她怎麼可能隻顧自己感受。
“好。”劍修當即答應。
他深深凝望她,似乎想要透過眼睛,一直想要望進她的心裡。
“你總是不說實話,真想看看你的心啊。”謝卿辭道,“這樣,也就無需費勁言語了吧。”
清螢直覺氣氛不太對勁,
“應該有法寶吧,我還記得赤心繩呢。”
當日她死後,赤心繩便斷掉了,之後一直未有機會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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