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魚目光落在桃桃右臉,那裡已經紅了起來,她看了好幾秒,伸手輕撫。
不知為什麼,桃桃心裡越發委屈,眼淚掉得更急了。
蘇沉魚抬手在眉心輕輕捏了下,臉上的甜笑第一次徹徹底底消失。
“真的,我一般不對女孩動粗。”
“溫思瑤,你踩到本宮的底線了。”
第38章 綠茶三十八步
從來到這個書中世界,雖然接受書中蘇沉魚過去的所有一切,相當於她自己曾經經歷過現代蘇沉魚過去的一生,但這更像是一種記憶烙刻。
對蘇沉魚而言,她的意識更多還是屬於天啟國的蘇沉魚,雖然生氣宮鬥那麼久,好不容易就可以退休享福,結果莫名其妙死了來到現代書中世界,可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她過上了更自由更輕松的生活。
在這裡,她不用再面對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狗皇帝,不用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決定都會在腦海裡過很多遍,確定沒有錯處才敢說,天啟國的她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而這裡的她,除了有個糟心的家人、還得攢功德點改變必死結局這兩個不太好的點外,其他的對她來說,簡直是夢幻般的存在。
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她想做的任何事,隨意放飛自己都行,這裡沒有時刻懸在頭頂的一把刀,遇到一些針對她的,也都是小case,隨便就能對付。
或許,她更把這裡當成一場讓她放飛自由的遊戲,所以她的行為幾乎沒有定性,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看到美人調戲一下,沒有絲毫負擔。
想當初狗皇帝還沒有虛弱的時候,那會兒蘇沉魚根本不敢在身邊招來美貌小太監服侍,狗皇帝佔有欲到了變態的地步,大概也是有了狗皇帝的磋磨,蘇沉魚的稜角被磨礪得圓圓滑滑的,她很少生氣。
她所有的氣,全部都在狗皇帝身上。
隻要不是太過分,她一般不會真正跟與她不相幹的人計較。
最多小懲一下。
上次蘇沉魚對溫思瑤的兩個詛咒,在她這裡,這事兒已經翻篇,隻要溫思瑤不再來招惹她,她沒那個興趣將對方放在心上。
Advertisement
生氣是會長皺紋的。
還容易得心疾。
但是,蘇沉魚最厭恨有人因為她遭到不幸。
所有的,都可以衝她來,不要動她的身邊人。
天啟國的皇後娘娘幾次發怒,都是有人動了她身邊的人。狗皇帝曾經對她感嘆:“愛妃幾番動怒,皆是為了幾個卑賤之人,看得朕好生羨慕啊。”
要不是他說得漫不經心,懷裡還躺著一個美人,她都以為這狗是在吃醋。
……
蘇沉魚反手關上洗手間大門。
“你要幹什麼?!”溫思瑤抬高聲音,她聽到蘇沉魚剛才說的話了,真把自己當演員,在那裡戲精上身,自稱本宮。 “你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讓你滾出娛樂圈!”
溫思瑤在圈內站在到這個位置,自然有張強大的關系網,她或許沒辦法讓一位當紅藝人滾出娛樂圈,但像蘇沉魚這種十八線,對付她,輕松得很。
下一秒,溫思瑤看到蘇沉魚朝自己衝過來,在她沒來得做出任何反應時,頭皮忽然傳來劇痛――蘇沉魚來到她的身後,抓住她的頭發往後扯,緊接著朝她腿彎一踹,溫思瑤撲通跪在地上。
在溫思瑤的痛呼離開喉嚨之前,她的聲音被生生扼了回去,蘇沉魚松開拽住她頭發的手,像是好姐妹一樣從背後抱住溫思瑤――而她細白的右手,扼住了溫思瑤修長白皙的脖頸。
呼吸不暢帶來的窒息讓溫思瑤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做出任何有效回應,但蘇沉魚說的每一個字,卻清楚地順著耳道鑽入大腦。
她的聲音依舊軟軟的,像小女孩對長輩撒嬌那樣。
“思瑤姐,真的不好意思呀,是不是很難受……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諒我哦。”
溫思瑤臉色漲紅,眼角溢出淚水,身體劇烈顫抖,猶如一條缺水的魚。
蘇沉魚並沒有用太大力氣,掐脖子是有技巧的――溫思瑤恍惚感覺到自己在演一場即將死亡的真實的戲。
“思瑤姐,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的我呀,是一個刺客,要去刺殺一位大人物,我用意想不到的方法潛入進去,趁那位大人物睡著的時候,咔嚓扭斷了他的脖子哦,聲音特別清脆,我到現在都記得特別特別清楚呢。”
蘇沉魚一邊說著一邊松開扼住溫思瑤脖子的手,手卻滑到她的臉側,溫思瑤全身僵硬,所有心神都跟著那隻手移動,竟忘了自己現在其實已經自由,她完全可以推開蘇沉魚爬起來。
“是不是嚇到思瑤姐啦,”蘇沉魚帶著歉意的聲音竟有幾分溫柔味道,“不過桃桃什麼都沒做,你扇她一巴掌,實在太不像話了,我讓她扇回來,咱們就兩清了,行不?”
蘇沉魚抬眼看向已經傻了的桃桃。
一對上蘇沉魚的目光,桃桃升天的三魂七魄重新歸位――天哪,沉魚把、把溫思瑤打了!!!
“沉、沉魚……”她哆哆嗦嗦地跑過來,哭得更兇了,這一次不是委屈的,而是急的,“快快快把她放了,不能打她呀,她會報復你的!”
“我沒事,我一點也不疼!”她急得語無倫次,滿腦子都是溫思瑤之後的瘋狂報復,沉魚以後還怎麼在圈裡待。
蘇沉魚:“……”
這傻孩子。
她完全放開溫思瑤,站起來,溫思瑤呆軟在地上,眼中殘留著驚恐,身體因驚懼產生的顫慄即使在蘇沉魚站起來後,依舊沒有松緩。
蘇沉魚望著桃桃哭腫的眼睛:“我就問你,想不想打回去?”
桃桃看看她,又看看嚇壞了的溫思瑤,僵硬地搖了搖頭,她現在滿腦子的不是出氣,而是擔心,她怕溫思瑤報復蘇沉魚。
行吧。
蘇沉魚轉身,蹲在溫思瑤身前,笑得眉眼彎彎:“思瑤姐,沒事啦,桃桃不追究啦,我總不能代她打回來嘛。”
“我、我要報警!”溫思瑤的思緒終於回來,她眼中的驚恐還未散去,蘇沉魚甜美的模樣落在她眼中,頓時化作噩夢中的惡鬼形象。
她完全不敢相信,剛才軟倒、驚懼、哭泣、顫抖的那個人是自己。
一定是她大意了,一定是,她要撕爛面前的這張臉!
然而無論內心再怎麼瘋狂尖叫,她的四肢卻提不起一點力量,心髒依舊狂跳不停,別說上前撕了,她現在就算想站起來都得再緩一緩。
“報報報!”蘇沉魚趕緊點頭,還示意桃桃拿手機,“慶典人多,到處都是媒體,警察來了正好,咱們不僅會上娛樂新聞,還會上社會新聞,更奪人眼球了呢,多好呀。”
溫思瑤:“……”
“然後警察問你為什麼報警,你說我打了你,我打你哪了呢,你身上有傷痕嗎,一點紅印都沒有呀,反倒是我們可憐的桃桃,看看右臉,都有些腫了。思瑤姐,您那一巴掌,真是一點也沒手下留情呢。”
……港真,這語氣真的好欠。
溫思瑤瞪著蘇沉魚,就是這個眉開眼笑、甜美可愛的小姑娘,在剛才差點掐死她。而她現在,看起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笑嘻嘻的像個開玩笑的小妹妹。
“思瑤姐,要不要報警呀。”
“你……”
“我就知道思瑤姐心地善良,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計較的啦,走吧走吧,咱們在洗手間待得夠久了,該去現場了……您今天是不是要領獎呀,可不能耽擱了。”蘇沉魚乖巧友好地扶起溫思瑤,親熱地挽著她的胳膊,然而話鋒一轉,“思瑤姐,道個歉唄。”
“我的助理,也不是隨便給人打的。”
溫思瑤想掙開蘇沉魚,卻做不到,蘇沉魚的視線讓她如芒在背,兩秒後,她目光近乎僵硬地轉向桃桃,桃桃就要搖頭,可在蘇沉魚看過來的那一眼中,她無法做出搖頭的動作。
“對不起。”三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
桃桃眼中又有淚湧出……盡管心裡十分擔憂,但不可否認,她現在確實很解氣。
“沒關系的思瑤姐。”桃桃小聲道。
一行三人走出洗手間,一直走到外面,許多人影出現,溫思瑤終於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她第一反應就是大喊,要將洗手間裡發生的一切公之於眾,要讓蘇沉魚身敗名裂,但那些聲音一個字都擠不出喉嚨。
她忽然意識到,蘇沉魚是個變態。
不能和變態硬剛,不然吃虧的是自己,她總會有辦法讓蘇沉魚後悔。
溫思瑤的助理找了過來,蘇沉魚爽快地松開手,對著溫思瑤露出粉絲見偶像的那種喜悅表情:“思瑤姐,以後我們一定要約著出去玩啊。”
周圍有人看到這一幕,十分驚訝――蘇沉魚居然和溫思瑤關系這麼好,真是沒想到。
“思瑤姐,你哪裡不舒服嗎?”助理問臉色難看的溫思瑤。
溫思瑤面無表情:“你去聯系程總,慶典結束,我要和他見一面。”
“好的。”
……
“沉魚……”桃桃不安地絞著手指,惶恐又擔憂,“因為我你得罪了溫思瑤,以後……”
“打住。”蘇沉魚教育她,“這件事你不用再想,我會處理,溫思瑤不敢對我怎麼樣。”
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蘇沉魚終於坐到屬於她的位置,左右兩邊都是她不認識的人,嘉賓們還在陸陸續續進場,蘇沉魚拿出手機,戳開薄涼禾的頭像。
這種時候該體現老板的作用了。
【蘇沉魚:老板,我闖禍了。】
【蘇沉魚:救命.jpg】
老板居然回得非常快。
【薄涼禾:怎麼了?】
【蘇沉魚:我把溫思瑤揍了。】
【薄涼禾:???】
【薄涼禾:……】
【蘇沉魚:嚎啕大哭.jpg】
【蘇沉魚:老板腫麼辦?萬一思瑤姐報復我,不讓我混呢。】
【薄涼禾:……你為什麼把她打了?】
【蘇沉魚:她先動的手!她打桃桃!我沒忍住!】
【蘇沉魚:超兇.jpg】
【薄涼禾:……我知道了。】
【蘇沉魚:謝謝老板!我就知道老板最好最帥,愛你麼麼噠。】
最後薄涼禾發了個一頭黑線的表情包作為這段聊天的結束。
……
慶典頒獎開始,蘇沉魚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直到主持人周問琛突然cue到一個名字――
“蘇沉魚!”
鏡頭瞬間切到蘇沉魚這裡,蘇沉魚雖然內心刷屏問號,不明白周問琛突然喊她做什麼,但表情瞬間做好管理――她很敬業的,耿田說她紅毯已經夠“奪人眼球”,接下來必須得“安分”,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
依舊有大量吃瓜網友觀看直播,大概因為畫風正常,彈幕沒有罵音:
【蘇沉魚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上課突然被老師點名,那個表情很搞笑啊。】
【我剛剛看到了蘇千語顧未希,蘇千語顧未希和蘇沉魚在同一個活動現場,這不就是修羅場嗎,刺激!】
【別說,蘇沉魚身上這件衣服挺好看的,頭上那根毛筆真是點睛之筆。】
【突然被cue的蘇沉魚: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哪裡?】
……
周問琛笑眯眯的:“……沉魚,我需要你的幫助哦,快上來。”
蘇沉魚:“?”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周問琛好心讓她上去蹭鏡頭?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