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經紀人接下《極限求生》時,原本她心裡不願意,她不想去荒島裡受苦,可想到有蘇沉魚在,她又想去了。
憑什麼蘇沉魚去得,她去不得?
一到島上她就後悔,不該為了一時之氣來這裡,苦的是自己,明明以後有其他機會對付蘇沉魚的。
而且到了島上,那些人明顯都更喜歡蘇沉魚。
蘇沉魚隻不過會裝而已,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還是直播中,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沒有誰可以一直裝下去。
其他嘉賓或多或少都露出過不好的行為,然而蘇沉魚卻一直表現得遊刃有餘半點不嬌氣的樣子,讓她惡心透了。
既然你要表現自己厲害,自己不嬌氣,那我就給你表現的機會。
能者多勞,不是嗎?
喜歡靈芝?
煮了你喜歡的東西,隻要她合理解釋再道個歉,蘇沉魚再生氣,你能拿我怎麼辦?
還不是得憋著。
事後其他嘉賓對她的態度雖然讓楚欣然憤怒,被逼著喝完靈芝湯,可轉念一想,靈芝是好東西,她一個享用了,蘇沉魚心裡最憋屈吧。
那她就高興了。
但是還不夠。
她想看到蘇沉魚更悽慘的樣子,最好是死了,隻有這樣,一直鬱結在心裡的那口氣,才能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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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內心,在某些特殊時段下,情緒下來時都會升起一些惡毒念頭,但敢將惡毒念頭付諸於行動的,少之又少。
楚欣然冒出將蘇沉魚推下斷崖的念頭,到將這個念頭立刻實施,兩者之間,毫無遲疑。
就好像沸騰的血液在鼓動她的神經,催促著她趕緊動手。
但她萬萬沒想到,蘇沉魚在等待她動手,更沒想到,她的突襲不但沒成功,自己反而被蘇沉魚暗算。
當冰冷森寒的刀刃觸到脖子時,可怕的顫慄從體內的每一根神經中升起,讓她一瞬間忽略被摔疼的身體,所有心神盡皆在脖子處。
――“……殺了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脖子處傳來的火辣辣痛意,讓她意識到蘇沉魚是在威脅她。
楚欣然童星出道,拍過的戲不論主演還是配角,加起來也有幾十部,演過的角色不說多變,至少也有很多種,她在戲裡演過被威脅,可那隻是戲,她的所有反應都是在導演的指導下演出來的。
而現在,她是實打實在地被威脅。
身上的攝像頭和收音器被她自己扯掉,蘇沉魚身上的,肯定也扯掉了,不然她不敢這樣對自己。
她能做出推蘇沉魚的行為,蘇沉魚呢?她是不是真的會殺自己?
楚欣然瞪大的眼睛裡,瞳孔在劇烈收縮,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顫抖。那是人在恐懼之下,最本能的反應。
“你、你不敢的。”她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對,她忽然反應過來,蘇沉魚怎麼敢真的殺了她?就算沒有攝像,要是她死了,她身上全是蘇沉魚的指紋,蘇沉魚同樣也完了。
她隻是在威脅自己。
她根本不敢!
剛才的極致恐懼和顫慄讓她血液的溫度慢慢涼了下去,但隨著她大腦的飛速動轉,膽氣漸漸回升,那股滾燙的熱意又回來了,她瞳孔收縮的越發劇烈,身體顫抖,卻不是怕的,而是激動的。
她大吼:“蘇沉魚!你要是殺了我!你也跑不掉!你會給我償命!”
雖然激動大吼,但她的脖子卻一直努力往旁邊移,不讓刀貼著自己。
然而不論她怎麼移,那刀穩穩貼著,隨著她剛才的大吼,痛意變得明顯,楚欣然不得不停下動作,恨恨地瞪著蘇沉魚。
“你最好現在就把刀拿開,我不跟你計較,不然等會兒我就會告訴大家,你要殺我,還威脅敲詐我,你這輩子的明星夢就沒了,去拘留守關一陣子吧!”
她越說越眼睛越興奮,仿佛看到蘇沉魚被反銬雙手,穿著囚服關在監獄裡的樣子。
要不是怕痛,又怕控制不好,她真的想主動去撞刀刃制造傷口。
“說完了嗎?”蘇沉魚好整以暇地看著激動得臉越來越紅的楚欣然。
山靈芝這樣的寶貝,直接吃掉,確實暴殄天物,因為那太浪費靈芝本身的藥性了,但是,如果一個人一次性將一株幾十年的山靈芝全部吃下,雖然不會出現什麼“暴力而亡”的畫面,有一點可以肯定――藥力過剩。
會出現什麼後果,未知,總之,絕對不會好受。
現在看來,楚欣然應該正處在這個階段。
楚欣然胸口劇烈起伏,瞪著蘇沉魚的眼睛裡,血絲漸漸爬上白色晶體。
“那換我說了。”
蘇沉魚持刀的手腕輕動,刀刃開始在楚欣然白皙的脖頸處遊動,現出淡淡的血痕,看起來像是被村枝劃過,楚換然的身體抖了下。
“你知道殺人的方法,有多少種嗎?”楚欣然看到她嘴角緩緩上揚,背後是被風帶起的落葉,“你猜我有沒有辦法,讓你死得悄無聲息,連警察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楚欣然咬牙:“你……你說謊。”
手腕翻轉,刀尖落在她的喉嚨,蘇沉魚笑得甜美秀氣,落在楚欣然眼中,卻是鬼氣森森。
“那你要不要試試嘛。”蘇沉魚輕輕眨了下眼睛,仿佛雙方進行的是閨蜜間的友好對話,“試一試,不吃虧哦。”
這都是蘇沉魚嚇她的。
她肯定是想看自己害怕求饒的樣子。
她絕不能認輸!
楚欣然冷笑一聲,力持讓自己平靜下來,隻要她表現不害怕,蘇沉魚就不會成功。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蘇沉魚嘆了口氣,“我對你的勇氣,很賞識。”
楚欣然認為自己已經佔了上風,蘇沉魚已經黔驢技窮,對自己沒了辦法,隻會口頭上說說而已,因此連聲音都利落起來:“你趕緊放開我!再不放我可要喊了,讓他們過來看看你的真面目。”
她臉上的得意忽然僵住,劇痛從下巴傳來――蘇沉魚放下軍刀,扼住她的下巴,麻利地卸掉了她下巴的關節。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劇痛在大腦裡炸開,蘇沉魚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楚欣然的鞋帶,幾下將她雙手雙腳綁起來,隨後將她扯起來,靠著土牆。
楚欣然已經疼懵了,眼眶中盈滿驚恐,瞳孔中倒映的柔弱身影,此時依舊帶著淡淡的、溫柔的笑意。
“你有句話說得很對,”細白的手指在她蹭了泥的右臉拍了拍,“我還真不敢殺你。”
明明在天啟國,一句話的事,完全用不著她親自動手。
“雖然我確實也有很多種不被察覺的方法,不過身在這裡,好歹也得遵守這裡的法律秩序。”蘇沉魚將楚欣然頭頂一片落葉取下,“如果你稍微能夠悔過一點,我也不會不給你機會,可是有很多人贊揚過本宮仁慈溫和的呢。”
“奈何,你比思瑤姐更讓人討厭。”她笑嘻嘻的,“沒辦法啦,本宮隻好給你個教訓。”
天啟國後宮有一刑司,顧名思義,蘇沉魚被迫“參觀”過多次,除了後宮的刑司,刑部牢獄狗皇帝也帶她去過幾次……有一種刑法,不傷人性命,表面不留任何傷痕,但能給受刑者帶來難以言喻的痛苦。
這是刑司對後宮女犯最愛做的一種刑法。
那就是――卸掉人體四肢上能卸掉的所有關節,隻要對人體足夠了解,又有足夠經驗,做這種事很快的。
在行此刑之前,首先要卸掉的是受刑者下颌關節,避免受刑者因為太過痛苦而咬到舌頭,血沫嗆到氣管窒息死亡。
之後就可以為所欲為。
待卸掉所有關節後,再把關節組裝上去,有時候不止卸一次,這在刑司中,算是最“溫柔”的刑法,至少表面看起來沒有痕跡,不像其他刑法,看了令人不適。
因此,這個刑法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溫柔鄉。
全身能卸掉的關節都卸掉,身體變得軟綿綿,倒在地上,身上著的衣服被汗水打湿,顯露出女子玲瓏有致的身體,對男人來說,那不是溫柔鄉嗎。
“……”楚欣然拼命搖頭,喉嚨裡發出唔唔的聲音,眼淚成串的流下。
她感覺到蘇沉魚的手抬起她被縛的雙手,捏起她的食指關節……她用力挪動身體,想把手抽回去。
“很漂亮的一隻手哦。”蘇沉魚笑。
下一秒,她手中一用力。
楚欣然顫抖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瞪到最大,蘇沉魚的手指繼續挪動,她終於有了反應,眼中流露出求饒的神色。
“你想說什麼?我看不懂呀。”蘇沉魚疑惑地皺眉,歪了歪頭,手中不停,溫柔地、堅定地、卸掉了楚欣然第二個指關節。
楚欣然終於崩潰了。
蘇沉魚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在腦海裡回應剛才一直不停張著“嘴”讓她別太過的喇叭:【看吧,還是得直接一點才見效,本宮太溫柔了,她以為本宮是哈嘍貓。】
喇叭戰戰兢兢地糾正:【……是hellokittty】
蘇沉魚不滿意:【我還以為她骨頭有多硬呢,可以多玩一會兒,這才卸兩根就堅持不住了。唉。】
喇叭:“……”手指心連心啊!
蘇沉魚:【要不再卸幾根? 】
喇叭仿佛忠言逆耳的忠心太監:【娘娘!夠了夠了!不能再卸了!會出事的!】
蘇沉魚:【我有分寸。】
喇叭:“……”不,你沒有!
喇叭:【您趕緊收拾下現場,萬一來人,後果不堪設想。您要是還不解氣的話,可以詛咒她。】
蘇沉魚:【這種事,得親自動手才舒服呀。】
喇叭竟無言以對。
蘇沉魚:【不過你提醒了我,倒也不是可以。本宮好好和她玩玩。】
她幾下恢復好楚欣然被卸掉的關節,隨著關節的恢復,劇痛慢慢消散,楚欣然先前的那點得意和有恃無恐蕩然無存。
“現在,我們來談賠償吧。”蘇沉魚戳她慘白的臉,“五百萬,同意嗎?”
楚欣然盈滿淚水的眼珠呆滯地轉了轉,似乎蘇沉魚的話傳到她耳朵,大腦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收到信息,過了足足五秒,她才緩緩點頭。
“早點頭不就好了。”蘇沉魚送她一個嬌俏的wink,“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哦,不然我會生氣噠。”
楚欣然縮了縮脖子。
蘇沉魚看了她一眼,解開楚欣然手腕上的鞋帶,隨後摸自己身上的兜兜,摸了會兒,摸出一隻筆和一個小本子。楚欣然左手小心託著右手,顫抖著去摸那兩根卸掉又裝好的手指,除了表面有點點泛紅之外,沒有任何異樣。
蘇沉魚在紙上寫下一句話,隨手遞過來,用專業的語氣說:“籤字,按手印。”
楚欣然視線僵硬地落向那張紙,紙上寫著:從現在開始,我自願成為蘇沉魚奴隸,聽她號令。
第63章 綠茶六十三步
見楚欣然不動手,蘇沉魚疑惑地問:“有問題嗎?”
她寫的不過分吧?
楚欣然現在哪敢惹她,啞著聲音:“我已經答應賠你五百萬了。”
“可是我現在沒拿到錢啊。”蘇沉魚哼哼,“萬一你到時候不認賬怎麼辦,我上哪哭去。”
“欣然,你不會想反悔吧!”
楚欣然稍稍抬眼,就可以看到她的手指輕靈地轉動,那麼長的軍刀仿佛活了一般,被她的手指把玩著,卻又不割傷她的皮膚,然而楚欣然恐懼的不是那把危險的刀,而是蘇沉魚的手。
就是這雙手,帶給她難以想象、從出生到現在、她經歷過的最痛苦的痛苦。
直到現在,那些痛苦似乎還殘留在大腦皮層,讓她隻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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