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呢。
蘇沉魚再次考慮這個問題。
但是說了,他會相信她的話嗎?如果問她怎麼發現的,她又該怎麼解釋?
蘇沉魚張嘴就要編個理由糊弄過去,然而出口的話卻成了:“大紅是皇上。”
蘇沉魚:“……”
她!居然!直接!說了出來!
那一剎那,蘇沉魚很想自己擁有一個時光退回的功能,回到一秒前阻止自己突然的腦殘。
一定是被美色誘惑了。
內心後悔的她,深知話已出口無法再收回,幹脆一臉淡然地看著傅清許,開始期待他的反應。
是驚訝?高興?還是不可置信?
都沒有。
傅清許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兩人距離隔得近,蘇沉魚甚至能從他墨色的瞳孔中,看到小小的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現在自己臉上似乎透著幾分強自鎮定的心虛。
“看來我猜得沒錯。”傅清許說著,嘴角輕輕地揚了起來,墨眸中笑意清晰,一閃而逝,仿如曇花一現。
說話就說話,突然笑什麼笑!
“……你怎麼猜到的?”蘇沉魚繼續保持淡定表情,想到對面的人現在是傅清許+書侯,對於他猜到這個結果,倒也沒那麼驚訝。
她更多的是好奇,他為什麼能夠往狗皇帝身上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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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狗皇帝身上猜,那是有諸多原因的,其中祥瑞之氣是根本。
總不能傅清許也有系統之類的吧?
不可能。
如果有的話,第一次穿過來就不會是那樣的表現。
“直覺吧。”傅清許交握的雙手松開,屈起一根修長的食指輕輕在自己太陽穴側方點了點,“我能來到這裡,沉睡的他,也有可能來到這裡。”
“那隻雞,從一開始對我的敵意表現得太過明顯,值得懷疑。沒有你的確定,我隻能懷疑……不過它就算是皇上,應該也不是全部的皇上。”他不疾不徐地說。
蘇沉魚挑了下眉,不知不覺將自己的坐資,改成窩資――她窩在了書房的椅子上,雙眼晶晶亮地看著對面那個,此刻仿佛在發光的男人。
“真正的皇上,即便成為一隻雞,也不會做出那樣愚蠢……或者暴露自己的行為。”一介帝王,變成一隻雞,在沒辦法找到變回來的方法之前,他一定會裝得跟普通雞一樣。
蘇沉魚感嘆一聲不愧是書侯,點點頭:“你說得不錯,那隻是部分皇上,還是沒有‘醒’過來的那種……我帶大紅去醫院,想讓他‘醒’過來,沒想到他見機不對,死遁了。”
盡管這種話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傅清許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他自己都能“穿越”,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現在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蘇沉魚一臉遺憾地說。
傅清許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下,旋即斂下:“你想讓他‘醒’過來?”
“是呀。”她撐著下巴,雙眼彎成月牙,“醒過來,才好玩嘛。”
傅清許倏爾抬眸――她說,好玩?
“醒過來,發現自己不再是天啟國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不再擁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反而困在一隻公雞裡,什麼都做不到,無法掌握自己的生命和自由……”輕咳一聲,蘇沉魚話鋒一轉,“傅老師,你不會覺得,我想他‘醒’過來,是對他念念不忘吧?”
傅清許微滯,沒有回答。因為,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以前有些話,我不敢說出口。現在嘛,我就對你直說了哦。”蘇沉魚跳下椅子,越過傅清許,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窗外有株高大的梧桐樹,樹葉棕黃,隨著微風搖曳,陽光從縫隙中鑽進來,在幹淨的地板上投下婆娑的陰影。
她背對著他,摘下一片棕黃葉子,回頭將葉子覆在右眼前,朝他彎唇笑了起來:“皇上中的毒,是我下的呢。”
傅清許靜靜地回望她。
“你一點都不驚訝,早就猜到了呀。”蘇沉魚也不意外,接著補充下一句,“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你認為我,對他念念不忘呢。”
傅清許說不出話來。
蘇沉魚走近他,將那枚葉子放在他手中,彎腰,長發從肩上垂落,他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手指拈住那枚梧桐樹葉,傅清許抬起頭來,和她潋滟靈動的目光對上,那裡面似乎帶著某種誘惑,仿佛在輕柔地對他說:
“快說呀。”
“告訴我。”
“別讓我等了。”
“……”傅清許眸光剎那間潑墨般的沉黑,他薄而軟的嘴唇微微翕合,可就在他即將說出什麼來時,一陣振動響起。
是他的手機。
蘇沉魚直起身,淡淡的花香遠去,她轉而重新坐回椅子,提醒沒動的男人:“傅老師,你手機響了,有人給你打電話。”
空氣中彌漫的那抹粘稠曖昧氣息,隨著她這句話的出口,緩緩消散。
傅清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顯示費柯二字。
蘇沉魚見他盯著屏幕沒接,想了想,識趣道:“我去拿點水果。”
沒等她起身,傅清許掛斷了手機上的通話。
看到的蘇沉魚:“……不接嗎?”
傅清許把手機揣回口袋,忽然起身,雙手撐在蘇沉魚所坐椅子的扶手,俯身,修長的身體將蘇沉魚完全籠罩在他身體帶來的陰影中。
過了會兒,他開口了。
“我以為……”他眼中的情緒瘋狂轉動,卻又強壓著,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一字一句從唇縫中溢出,“……你對他有情。”
蘇沉魚聽完,笑看著他,忽然歪了頭,軟軟地問:“你呢?”
撐著扶手的雙手握緊,修長的指骨泛了白。
蘇沉魚將上半身直起一些,與他的距離隔得更近,聲音愈發甜糯:“對我有情嗎?”
音落,她的手從他身後繞過,抱住了他的腰。
就算從此萬劫不復,他也甘願。
腦海裡閃過這句話的傅清許,褪去了所有加諸在身上的枷鎖,墨眸中的瘋狂消失,隻餘平靜。
然後,他低頭,輕輕地吻上了那張紅唇 。
第99章 綠茶九十九步
十二月十七日,進組《致最好的我們》,地點S市昆吾中學。
……
“姑奶奶,劇本這些,你都背得滾瓜爛熟了哈?”
下了飛機後,拒絕了劇組派司機來接――莫二安排了人,早早等著將他們送往劇組所在的酒店。
對此,耿田和桃桃已經習慣,唯一有點不習慣的是,莫二全程拿著手機似乎忙著處理他自己的事,沒怎麼說過話。
更沒有化身大太監包攬伺候蘇沉魚的事,全部交給桃桃。
耿田也就找到機會,和蘇沉魚好好商量關於劇本的事了。
蘇沉魚拿著平板玩遊戲玩得不亦樂乎,聞言,隨意地點了頭:“放心吧,相信本宮。”
耿田不放心!
“這個時候了,少玩幾把遊戲行不行。”他這兩天特意上遊戲裡逮蘇沉魚,想看看她有沒有認真琢磨劇本,結果進入遊戲,十次有九次蘇沉魚都在!
你說氣不氣!
“哇,這個人好厲害。”桃桃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學著蘇沉魚一起無視耿田的話,全當耳旁風,她看到蘇沉魚屏幕裡操縱的那個角色快死了,結果被旁邊一個角色神之走位過來拉了把,迅速避開敵方的攻擊,從而獲救。
她自己也有玩《明日英雄》,雖然技術辣雞,但基本規則、看哪個操厲害還是懂的。
“是吧,我也覺得。”蘇沉魚紅唇微彎,頭也不抬,“這位大佬玩這款遊戲才三天哦,是不是更厲害了。”
“不可能!”桃桃脫口而出,然後斬釘截鐵地說,“肯定是玩遊戲的高手,建立的小號,然後裝作自己是遊戲小白,騙你的。沉魚,你可不能被他騙了!”
蘇沉魚專注手中操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小桃桃。”
桃桃一聽她喊自己“小桃桃”臉就紅,接著就無條件地相信了,於是羞答答地問:“他是不是玩過其他遊戲呀。”
“沒有哦。”蘇沉魚說,“這種類型的遊戲,他第一次玩哦。”
“那他真的好厲害。”桃桃毫不猶豫地誇贊。
耿田:“……”
耿田咬牙切齒:“你們兩個――”
這一路就在耿田無限的寬面條淚到達。
機場離昆吾中學大概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附近有幾條商業街,劇組準備的是學校附近的一家星級酒店,本來拍攝期間,劇組每天都會派車接送,化妝師服裝師造型師等,皆由劇組準備。
這都是劇組給主演提供的便利,不過演員要是能自費,劇組巴不得――這樣也能給劇組節約一大筆費用呢。
去往酒店的路上,會從昆吾中學大門經過,經由耿田的提醒,蘇沉魚瞄了眼昆吾中學的大門。按照劇組的安排,拍攝前期大概兩個月的時間,都會在昆吾中學度過。
《致最好的我們》從青少年跨越成年,學生時代到工作,十年時間,三分之二都處在中學時代。
硬要說的話,算是一部青春校園片。
到達酒店門口,蘇沉魚剛剛下車,非常巧合地遇到了周桑桐,看樣子周桑桐也是剛到,他和他經紀人站在一起,和一位中年男人說話。
那個中年男人看到蘇沉魚,顯然認出來,眼睛一亮,連忙撇開二人,面帶熱情笑容地走過來:“蘇老師你好,一路上辛苦了,我姓張,是生活制片。”
生活制片說白了,就是管理劇組生活的後勤人員,除了大牌演員自費或者有錢的自費,不歸他管,其他的演員都由他來安排在劇組的生活。
比如每天演員去往片場的接送,機票酒店,片場伙食等。
蘇沉魚還沒說話,耿田已經伸手和中年男人握住,親切有禮地說:“張哥客氣了,我是沉魚的經紀人耿田,今後大家就合作愉快了。”
張哥一聽耿田這語氣以及他的態度,頓時就舒了口氣。
先前聯系蘇沉魚的助理,說是幫忙安排酒店房間之內的行程,結果對方直接發來要求,並表示自費……語氣態度給他的感覺就是傲慢。
這個蘇沉魚看來不是好相處的。
但沒辦法,人家紅啊。
所以還是得小心翼翼捧著。
這會兒見到人,主動過來打招呼,耿田的態度出乎他意料的友好,蘇沉魚雖然沒有說話,但一直笑容甜甜的,不像是不好相處的人。
一個蘇沉魚,一個是經紀人,剩下的兩個……張哥瞄向站在蘇沉魚身後的桃桃和莫二――蘇沉魚帶了兩位助理,看這站位,應該是這兩個人了。
想也不想的,直覺告訴張哥,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黑色口罩的高個男人就是那是態度不好的助理。
“為你們服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以後有什麼事,隨時聯系我。”
“那就麻煩張哥了。”耿田態度愈發親切,在劇組裡面,經紀人就是一位外交官,能不能讓自家手下的藝人在組裡有個好名聲,經紀人功不可沒。
他可不像那些仗著手中藝人紅,於是耀武揚威以為自己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可以耍大牌的經紀人,經紀人需要有遠見之明,圈內是個名利場。誰紅誰巴結,不紅的話,誰都有可能踩一腳。
最好的辦法,盡量不要到處結仇,多多釋放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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