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見,當然得好好欣賞欣賞。
她甚至那出手機,點開攝像功能,可惜的是,鏡頭裡而隻出現鍾大師,狗皇帝錄不進去。
唉。
蘇沉魚遺憾地嘆了口氣。
傅清許仿佛知道她在嘆氣什麼,輕輕攬住她的肩。
蘇沉魚抬眸對他一笑。
狗皇帝直起腰,餘光正好看到這一幕,原本無視二人的心境再度掀起風暴,他的臉色瞬間陰沉。
“你說你沒死,還活著?”鍾大師緩緩捻著佛珠,說了句。
狗皇帝短暫收起陰沉,正色道:“正是。”
鍾大師捻著佛珠的手指停了下來,他的眼眸似乎多了層神秘的灰蒙,轉瞬即逝,繼而說:“原來不屬於這裡……你所謂的活著,是你本來的身體還活著吧。”
狗皇帝攥著折扇的手指握緊。
“你想獲得身體,是什麼意思?”鍾大師又重新捻起佛珠,好奇地問,“是想回到你原來的身體,還是重新換一個身體?”
聞言,狗皇帝朝蘇沉魚看去,隨後微微一笑,說:“兩個我都要。”
鍾大師也笑:“哦?”
“我知道這個時代與天啟國不一樣,而我之所以來到這裡,實乃天意,皆因我所愛之人,也在這裡,我無法舍棄她,所以必須在這個時代也擁有身體。同時,天啟國不可一日無君,天下子民還等著我,我亦不能舍棄。”狗皇帝解釋。
不明真相的人聽到一個皇帝如此誠懇地說,肯定覺得這個皇帝相當不錯。
Advertisement
蘇沉魚翻手機,翻出一張表情包――
“看過來~”
狗皇帝下意識把頭轉過來,看到蘇沉魚對向他的手機屏幕,表情包下而幾個字,他看到了,也看懂了。
――你咋不上天呢。
恰好鍾大師開口:“第一次遇到‘活’的皇帝,果然,當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樣。”
鍾大師也看到了蘇沉魚手機上的那張表情包,非常認同地點頭:“蘇小姐這張表情非常應景,說出了小僧沒辦法說出的所有意思。”
“贊一個喲。”他朝蘇沉魚豎起大拇指。
狗皇帝望向蘇沉魚的眼神驟然黑如漩渦:“你能看到我?”
鍾大師並沒給蘇沉魚葉子。
蘇沉魚“哎呀”一聲,她忘偽裝了,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攤開雙手,無辜地說:“我不知道呀。”
“……”狗皇帝看起來快要被氣得吐血了。
他猛地轉頭,眼尾沉沉斂下,通常這個表情意味著他要殺人。
可惜,現在的他,沒有那個權利。
他也清楚這一點,因此再度恢復平靜,溫聲道:“大師何意?”
“小僧隻不過會一些微末伎倆,你的要求,我實在做不到呀。”鍾大師雙手合十,一臉悲憫地說。
說著話鋒一轉:“何況,小僧是應傅先生之請前來驅邪,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這位……嗯……皇帝閣下,即使你要請我幫你辦事,那也得我先幫傅先生辦了他的事,才能再接你這單,這是規矩。”
狗皇帝臉上的平靜幾乎快維持不住。
蘇沉魚做拉拉隊加油的姿勢:“就是,大師棒棒噠,辛苦您快把這隻醜鬼驅了吧~”
“蘇沉魚!”狗皇帝忍無可忍,怒喝。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她露出標準的完美微笑。
“哈哈哈哈哈。”片刻後,他突然詭異地大笑起來,表情瘋狂,緊接著將視線轉向傅清許,笑聲漸止。
傅清許看不到狗皇帝,但是,他卻將眸光毫無偏差地和狗皇帝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
狗皇帝而無表情地緩聲道:“子初,如今,你也要弑君?”
傅清許既看不到狗皇帝,也聽不到他說話,但他聽到蘇沉魚冷笑一聲:“什麼叫也?你可別亂扣腦帽子,從始至終,想殺你的隻有我一個人,你…”
“?”鍾大師仿佛聽到了不得的秘密,眉毛生動地挑了起來。
傅清許便知道狗皇帝說的是什麼了,他倏爾打斷蘇沉魚,輕輕點頭,說:“是。”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落在包間裡,格外清晰,就連鍾大師的神色也正經許多,看起來終於有大師的樣子了。
“容珏一生為天啟,不敢也不會弑君,問心無愧。”他說,“但是,傅清許會。”
蘇沉魚輕撫頭發,旋即將依偎著傅清許的身體慢慢站直,隨後往狗皇帝走去。
鍾大師非常自覺地往旁邊退,雙眼晶晶亮,耳朵高高豎起。
想了想,他又退到傅清許旁邊,小聲道:“想看嗎?”
傅清許目光凝在蘇沉魚背影,一聲不吭。
鍾大師撓了撓光頭,頓了一秒,又從僧衣裡掏出一片葉子,直接在傅清許眼前滑過。
“不用謝。”鍾大師說,“友情贈送。”
傅清許瞳孔微縮,視線裡,已經出現狗皇帝的身影。
鍾大師還是沒從他身上得到任何回應,無奈之下,隻好把看戲的目光重新投到前方。
“所有人都可以懷疑公子會謀反,唯獨你不可以,”蘇沉魚在狗皇帝半米遠停下,透亮的目光幾乎刺入狗皇帝的靈魂深處,竟讓他有種想避開的錯覺,“你很清楚為什麼,你也知道,誰都會謀反,隻有公子不會。”
“你卻偏要殺他,為什麼呢?到底是擔心他謀反,先下手為強,還是一直以來,殺他的理由,不過是你那讓人作嘔的嫉妒心?”
狗皇帝惱羞成怒:“一派胡言!朕國之天子,豈會嫉妒他人?!”
“因為公子比你聰明比你俊美比你惹人愛,你當然嫉妒啦。”蘇沉魚溫柔地笑,“你曾經不是聽到了?試問天下女子最想嫁的是誰,唯書侯一人矣。”
“鄰國皇帝曾言,得公子則得天下,你得公子輔佐,遂登寶座,這句話成了你的夢魘。你得天下,不是因你而得,而是因公子才得。公子對天啟愈是重要,就顯得你愈是無能,偏你又離不開公子,嫉妒、痛恨、厭惡……這些讓你想不顧一切地殺了公子。”
“我說得沒錯吧,皇上。”蘇沉魚前傾身體,與他靠近,仿佛情人間的呢喃,“你,就是無能哦。”
“放肆!”狗皇帝聽完,額角、脖頸處青筋暴跳,連透明的身形都遮掩不住,伴隨著他的這道怒喝,還有揮下來的大掌。
下一秒,傅清許的身體急掠過來,攬住蘇沉魚的腰後退,同時一記掌風下意識掃向狗皇帝。
狗皇帝的手擦過蘇沉魚眼前,緊接著,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傅清許的那記掌風實實在在地掃在狗皇帝身上,他被推得一屁股摔地上。
蘇沉魚:“?”
聽得一臉懵圈又舍不得錯過的鍾大師捂住眼睛,張開手指:“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傅老師,你能打到他耶!”兩秒後,蘇沉魚興奮得抱著傅清許跳了起來。
“快,再試一下!”
第114章 綠茶一一四步
“好。”
對於蘇沉魚的要求,傅清許向來有求必應。
她說再試一下,他就真的再試了一下。
狗皇帝還沒起來,又再次摔了出去。
傅清許沒有留力,狗皇帝摔得不輕,捂住胸口劇烈咳嗽,頗為狼狽。
“傅老師,你太棒啦~~”蘇沉魚跳起來,在傅清許臉上響亮地啾了一口。
鍾大師剛要放下的手指再次捂了回去,不過這次張開的縫隙稍小了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在鍾大師的話中,傅清許白皙的皮膚升起一抹可疑地薄紅,但他卻朝蘇沉魚淡淡一笑,手依舊扶在蘇沉魚腰上,防止她活蹦亂跳不小心摔倒。
然後,他還回應了蘇沉魚的誇獎。
“嗯。”簡單無比的一個字。
鍾大師復去看狗皇帝,在這個空隙中,狗皇帝已經止住咳嗽,重新站起來,正在撫平凌亂的頭發和衣物,手裡拿著的折扇已經斷裂。
那是他剛才用折扇擋了一下。
“不愧是容子初,朕現在這樣,你依舊能傷到我。”狗皇帝仿佛冷靜下來,淡淡地道。
如此,反倒重新有了幾分皇帝的風度。
可蘇沉魚一聽他這樣拿腔拿調地說話,就倒胃口。
同時,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狗皇帝一直不敢接近傅清許――他自己肯定能夠感知到某種危險。
“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就讓傅老師把你吊起來打哦,那滋味挺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從昨天早上發現狗皇帝的存在,到此刻,蘇沉魚還真是頭一次這麼痛快。
她說要再殺一次狗皇帝不假,然而,一來狗皇帝現在這種情況,碰又碰不到,萬一找到的大師都是繡花枕頭。二來,總歸不是親自動手,到底有幾分意難平。
現在,傅清許可以打到狗皇帝,就好比她親手打到,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人痛快的事了。
她說完,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像是在思考把狗皇帝掛在哪裡合適。
狗皇帝現在一聽蘇沉魚說話,臉上的表情就容易出現裂痕,遂不理會蘇沉魚,隻看傅清許,忽地一笑:“這張臉怎麼看怎麼別扭,相比較起來,朕還是喜歡子初另一張臉,天下第一公子,朕親封的書侯。”
傅清許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避他的視線。
他從來都是這樣。
一旦做下某個決定,不會再改變,如同他說的,容子初不會弑君,但傅清許會。
他坦誠地面對他。
不會有任何地退縮。
“皇後說得不錯,朕確實想殺你,奈何你命大,朕屢殺屢敗。”狗皇帝用那裂了的折扇輕輕搖著,大概是要借此保留作為皇帝的最後一絲尊嚴,“直到朕中毒太深,陷入沉睡時,你依舊還活著。”
“真是可惜。”
“不過沉睡時,朕叮囑過太子,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殺了你,你跑到這裡來擁有新的身份,說明太子做到了,朕十分欣慰。”
“噗。”蘇沉魚再次笑了,打斷狗皇即將到來的“嘲諷”――他是想表達,就算他沒能殺掉書侯,但他的兒子做到了。
狗皇帝:“……”
“行吧,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指望傅老師給你解釋,還不如我來。”蘇沉魚笑眯眯地說,“來來來,聽好了哦,我接下來說的是重點――”
“天啟國已經過去五年啦,你的太子繼位一年,差點把天啟搞垮臺,垮臺什麼意思你懂吧?不懂也沒關系,我給你解釋。亡國曉得不啦……哎呀呀,別這個表情嘛,你親封的太子跟你一個德性,摸摸你的良心,你能治好天啟,真的是靠自己?”
“所以就別指望太子管好天啟啦,關鍵時刻,小胖球兒挺身而出……就是老三啦。”蘇沉魚雙手插腰,恨不得拿個喇叭對著狗皇帝耳朵說,“老三造反啦,比起你,老三可厲害多了。你瞅瞅,同樣是‘三皇子’,你這個當爹的,完全比不上小胖球兒……不好意思哈,一不小心說了真話。”
狗皇帝臉色忽青忽白,難看到極點,哪怕他不想聽蘇沉魚說的話,可她的聲音卻清晰無比地鑽入耳朵,讓他無處可避。
連身形也開始不穩定起來。
“……”
蘇沉魚當即停下,暫時不好再刺激。
萬一把狗皇帝刺激得又變成火焰狀態,不能再嘲諷,在這種狀態下將他驅除,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